第131章 听到朱月玲母子三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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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叶西西拉到树荫下,神秘兮兮地凑近,压低声音说:“我跟你说个大新闻,朱明轩被抓进去了!” 叶西西诧异地挑了挑眉,之前她离开沪市的时候,他不是把黑仔推出来顶罪,自己侥幸逃脱了吗 “怎么会”她忍不住追问。 “我听说朱明轩是参与了投机倒把,”朱银娣瞥了眼四周,声音压得更低。“好像是他的一个叫黑仔的小弟把这事捅出来的。” 朱银娣鄙夷地呸了一口,唾沫星子溅在树根旁的蚂蚁窝上。 “朱明轩这小子从小就是个黑心肝的,他之前答应了黑仔,要帮忙照顾他大着肚子的媳妇和瞎了眼的老娘,黑仔这才答应帮他顶罪。 结果没想到这个丧良心的,黑仔老婆生产难产,他老娘上门求朱明轩帮忙送医院,朱明轩不愿理会,结果产妇大出血一尸两命,黑仔的老娘伤心过度悬梁自尽了。 这下子黑仔疯了,鱼死网破把事情爆出来,现在朱明轩被判了去黑省农垦兵团改造 5年,有他受的!” 叶西西睫毛轻颤,只能说恶有恶报了。 以朱明轩的为人,黑仔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他不可能好好对待他的家人。 没想到最后却害得人家家破人亡,心里最后一点希望都熄灭了,黑仔肯定不能放过他。 朱明轩遭到反噬也是必然的。 所以说,人在做天在看,做人还是要对得起良心! “那朱月玲没有找关系把他弄出来” “谁说没有我听说朱月玲还找了在北市的一个表哥,据说在市政府里官位还不低呢,也不知道朱月玲哪里来的表哥,我记得她家里人都死光了,我问了我爸他也说不清楚。 不过我们家和朱月玲关系也并不亲近,不知道这些很正常。 朱月玲那位表哥出钱又出力的,只是朱明轩这次犯的事情是铁板上钉钉的,而且沪市公安局刚刚空降了一位领导。 据说是从军区里转业出来的军官,人家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烧的就是市里的不法行为。 所以就算是北市来的官儿,也没有办法徇私。” 朱银娣咂了咂嘴,眼神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对了,朱月玲不但救不出朱明轩,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她被印刷厂辞退了。” “这又是为什么” 叶西西来了兴致,听到朱月玲不好受,她就很好受。 “对了,你不是把纺织厂大院里的房子卖了吗” 朱银娣竖起大拇指夸叶西西。 “要我说你早该那么做了,那房子是你妈留给你的,朱月玲居然让你住了好几年杂物房,这种事情也就她才做得出来。 住着人家的房子,还虐待人家的亲生女儿,上次你们闹翻的事情我听我爸妈说了,你这么多年也总算终于硬气了一回。” 朱银娣感叹完,继续说回正题。 “她因为朱明轩被抓的事情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结果都没用,在厂里工作时精神恍惚总是出错,不被辞退才怪。 而且不单朱明轩被抓,朱玉瑶之前和机械厂车间主任的儿子,就那个郑向荣,两人大半夜的在小公园里搞破鞋,不是被治安人员抓了吗” 朱银娣说到这里忍不住捂着嘴笑得幸灾乐祸。 “两人这下不结婚都收不了场,不然郑向荣就是耍流氓,要被抓进去关的。结果两家人谈到彩礼和嫁妆时,又差点闹掰了,郑家不肯出彩礼,嫌弃朱玉瑶有个劳改犯哥哥。 朱月玲更不愿意倒贴嫁妆嫁女儿,然后两人结婚的事情就卡在这里,现在天天在那边吵呢。” 朱银娣撇了撇嘴,“郑向荣虽说没什么正经工作,但家里有点家底,朱玉瑶现在急着找个归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不过啊,我看他们这婚就算真的结了,以后指不定有多少麻烦事呢!” 叶西西勾唇一笑,她还真希望这两个人能够就地结婚,渣男贱女最好永远绑在一起,别出来祸害人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叶西西看了下表,快到广播站上班时间了。 她连忙跟朱银娣道别,“不好意思,我得回去上班了,有机会再聊。” 说完转身快步离去。 朱银娣站在原地看着叶西西离去的背影,感叹道:“真没想到这小妮子和朱月玲一家子闹翻了之后,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了。” 看她身上穿的绸棉裙子,脚上穿的牛皮凉鞋,还有头顶上戴着的那顶帽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货。 朱月玲还到处嘲笑说叶西西跟着泥腿子丈夫在乡下受苦,殊不知,现在受苦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哎呀,忘了问她下乡的地方是哪个村了。 叶西西下班回家,在村口和等待的宋砚洲汇合一起回家。 宋砚洲现在踩着这辆女式自行车越来越有模有样了。 尽管他的动作无比流畅,但无论怎么看,他高大魁梧的身体仍是和女式自行车格格不入。 怎么看怎么好笑。 叶西西晃悠着腿坐在后座上,悄悄把一朵从路边摘的野花夹到男人耳朵上。 “别闹。” 宋砚洲停下车,把耳朵上的嫩黄色小野花取下来插到叶西西耳边,“我这叫借花献佛。” 叶西西晃着小脑袋,星眸含水笑盈盈,“好看吗” 宋砚洲摸摸她的小脑袋,黑眸里柔情蜜意,“好看,也不看看是谁家媳妇” 叶西西眼睛一转,清了清嗓子,故意用跑调的声音唱起自己改编的《小毛驴》。 “我有一只小砚洲,眼光真是超优秀。 娶了仙女当媳妇,心里美得乐悠悠。 他说我是小仙女,天天捧在手心里。 那日去趟供销社,偷买糖球藏兜里。 回家路上笑嘻嘻,说我比糖甜无比。 嘿哟嘿哟真得意,我家老公最疼妻!” 唱完还冲宋砚洲挤眉弄眼,双手比心在脸颊旁晃了晃。 叶西西跨坐在自行车后座,两条小腿晃悠着,清亮又跑调的歌声混着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 宋砚洲蹬车的节奏顿了顿,握着车把的手背泛起细微的青筋,嘴角却不受控地往上扬。 等她唱完最后一句,还没来得及收回叉腰的手,自行车突然缓缓停下。 宋砚洲单脚撑地,侧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勾住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黑眸里像是盛着化不开的蜜糖。 嘴角扬起的弧度藏都藏不住。 “我的小仙女,你赶紧老实给我坐好,可别不小心掉下去了。” 又伸手捏了捏她因为得意而鼓起来的脸颊。 “不过,天天就知道给我喝迷魂汤。” 说完,他突然猛蹬几下脚踏板,自行车猛地加速,叶西西惊呼一声,慌忙搂住他的腰。 宋砚洲一边骑车,一边状似无奈的摇头。 “你以后可得藏好我这头小毛驴,这么能干的驴,被别人抢走了可怎么办” 话语里的调侃和宠溺,随着车轮卷起的风,轻轻拂过叶西西发烫的耳尖。 叶西西猛地圈紧男人的腰,凶巴巴地说:“谁敢抢我这仙女的‘紧箍咒’可厉害着呢!” 纤细的手指突然戳了戳宋砚洲的腰侧。 “再说了,小毛驴只认主人,你要是敢乱跑——” 话音戛然而止,她忽然在男人的腰上用力一拧,“我就把你拴在床头,天天收拾你!” 两人开着玩笑,经过由祠堂改造的知青点时,看到好几个女知青带着村里年轻的姑娘在排练舞蹈,跳的是现下最流行的“忠字舞”。 叶西西这才想起之前宋砚洲说过,每年公社都会组织各生产队开展文艺比赛,通过歌舞、小品等节目展示生产队风貌。 这些人为了筹备公社的年度文艺汇演,这几天一直加紧练习呢。 大队长和大队书记都希望能借此机会,争取在汇演中取得好成绩,让希望大队在公社里露露脸。 这次舞蹈的配乐是《大海航行靠舵手》。 两人停下车来,看着社员们整齐划一地摆动肢体。 昂首挺胸时脖颈绷出的青筋,高举手臂时微微颤抖的指尖,挥舞拳头时紧抿的唇角…… 这些大幅度、略带夸张的动作,让她想起历史课本里泛黄的老照片。 可此刻,照片上的画面却鲜活地在眼前跳动,带着温度,带着汗味,带着那个时代特有的炽热。 从知青点离开,两人骑着自行车驶上回宋家小院的土路上。 已经是下午四点半,日头比之前弱了些,越近山脚边,凉意便更甚。 叶西西突发奇想,不想走每天都走的那条土路,让宋砚洲兜一圈再回家,宋-小毛驴-砚洲自然是乖乖照做。 却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心血来潮的绕路,就被他们看到不该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