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归村与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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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奇迹，是有人替你付了代价！天大的代价！” 她猛地站起身，视线转向门口杵着的翔川和琴奈。 “他需要长时间静养，非常非常长的时间。” “以后，基本告别一线战斗任务了，你们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这话，像一把千斤重的铁锤，狠狠砸在翔川和琴奈的心口上，闷得发慌。 “疾风老师……” 琴奈的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太没用了，是我们害了你！” 翔川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心，渗出血丝，他却浑然不觉，一言不发，但那双布满血丝的眸子里，全是噬骨的懊悔和一种几乎要将他点燃的不甘。 “不关你们的事。” 月光疾风看着自己的两个学生，想抬手安慰，却发现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你们……已经做得很好，非常好。” 枫逸是在一片天旋地转的模糊中醒来的。 天花板的轮廓是晃动的，带着无数重影，怎么也看不清楚。 他费力地眨了眨眼，视野里的世界，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毛玻璃，灰蒙蒙的，一片混沌。 一股被彻底抽干了的虚弱感，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角落里疯狂传来。 脑袋里更是针扎一般，一阵接着一阵，剧痛难忍。 【警告：回溯写轮眼超负荷使用，已对宿主造成严重副作用。】 【当前状态：视力急剧下降（暂时性），精神力重度萎靡，查克拉本源受损。】 【系统修复程序已启动，修复过程将十分缓慢。注意：存在永久性损伤风险，请宿主知悉。】 脑海里冰冷刺骨的提示音，让他心里猛地一沉，沉到了谷底。 “醒了” 一个略显沙哑却异常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枫逸费力地转过头，只能勉强看到一个高大的，白色的模糊轮廓杵在那儿。 是自来也。 “自来也……大人。” 枫逸开口，嗓子干得像两块砂纸在粗暴地摩擦，火辣辣地疼。 自来也搬了张凳子坐到他床边，脸上没了平时的嬉皮笑脸，那副神情，锐利得仿佛能直接剥开人心。 “小子，感觉怎么样” “还……活着。”枫逸的声音艰涩。 “何止活着。” 自来也的语气意味深长，每个字都像一块小石头砸在枫逸心上。 “你还把一个快死透了的人，从鬼门关硬生生给拽了回来，本事不小啊。” 他身子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像在说什么绝密。 “告诉我，你在那片林子里，到底做了什么” “那不是木叶任何一种已知的医疗忍术，甚至，那根本就不是忍术，对吧” 枫逸的心脏猛地一抽，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他早就想好了说辞，演练了无数遍。 “我不知道。” 他垂下头，避开自来也那几乎能洞穿一切的探究，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迷茫和劫后余生的后怕。 “当时，我看到疾风老师倒下去，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就觉得……不能让他死，绝对不能！” “然后，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眼睛特别痛，之后的事情……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濒死爆发的未知潜力。 这是他能给出的，唯一的，也是最天衣无缝的解释。 自来也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枫逸手心都开始渗出冷汗，后背的衣服都快湿透了。 “是吗。” 自来也最终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两个字，没再追问下去，但那语气，却让枫逸的心更悬了。 火影办公室。 纲手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文件哗啦啦乱飞，散了一地。 “你是说，那个小鬼，就凭一双眼睛，让疾风的致命伤凭空消失了！”她的声音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自来也的神情无比严肃，没有半分玩笑。 “角都的攻击贯穿了疾风的心脏，那是必死的伤，神仙难救。但下一秒，就在那个叫枫逸的小鬼爆发之后，一切都倒了回去，就像时间倒流！”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更沉了。 “我检查了那孩子的眼睛，在他昏迷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种全新的万花筒写轮眼图案，以前从未见过的图案。” “万花筒写轮眼” 纲手脸色骤变，失声道。 “宇智波一族不是早就……” “所以才奇怪，才棘手！” 自来也沉声道。 “这孩子姓东野，跟宇智波八竿子都打不着。而且，他那双眼睛的能力，不是攻击，不是幻术，而是某种……更离谱，更无法理解的东西。” 他想起那诡异到极点的一幕，至今还感觉后背发凉。 “纲手，你还记不记得，木叶崩溃计划的时候，这小子是怎么从砂瀑我爱罗那个怪物手下活下来的” 纲手的瞳孔骤然紧缩，脑中一道闪电划过。 她当然记得。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那孩子必死无疑，尸骨无存，结果他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活蹦乱跳。 现在想来，那所谓的“奇迹”，恐怕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奇迹！ “自来也。” 纲手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 “把东野枫逸的档案，立刻列为s级最高机密！他被晓组织盯上的可能性，非常高，甚至，可能已经盯上了！” 与此同时，木叶一处高度戒备的审讯室内。 匠人“鸢”摘下了他的斗篷，露出一张饱经风霜、刻满沟壑的脸。 他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黑蝎旅团”和那所谓的“附魔技术”的一切，都详细地记录了下来，没有丝毫隐瞒。 末了，他对负责交接的暗部忍者郑重地说道：“请替我向第九班，尤其是那个叫东野枫逸的孩子，转达我最深的谢意。这份救命的恩情，我鸢，永世不忘，没齿难忘！” 枫逸躺在病床上，模糊的视线落在窗外那一片同样模糊的绿意上。 疾风老师重伤，基本等于废了，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并肩作战了。 翔川和琴奈，也受到了巨大的心理冲击，那份恐惧和无力，恐怕会成为他们心头长久的阴影。 这一切，都源于实力不足！彻头彻尾的实力不足！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光有【回溯写轮眼】这张逆天的底牌，根本不够！远远不够！ 在角都和飞段那种碾压性的绝对力量面前，他甚至连像样地出牌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常规战斗力，必须，立刻，马上提升！疯狂地提升！ 对力量的渴望，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他胸膛里疯狂地燃烧，炙烤着他的每一寸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