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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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侯府后巷,一辆马车从后门疾驰而去。 杨春瞧见看门的婆子睡得香甜,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顺手把后门落锁,翻墙而出。 薛晚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成仁医馆的床上,柳朝明大大咧咧坐在床边。 薛晚棠捂住尚还刺痛的后颈,满目恨意,“你想干什么”随之而来是身体噬心之痛,那种感觉比刚才还强烈,薛晚棠感觉自己要死了。 柳朝明站起身,薛晚棠捂住衣服,怒吼:“你别碰我!” 柳朝明顿了一下,低沉委婉,“放心,以后不会让你再喝那个鬼东西。” 薛晚棠没听懂,身子一轻,被柳朝明抱起,她更愤怒了,双腿在空中乱蹬,一手抵住柳朝明胸口,一手扇向他的脸颊。 清脆的巴掌声也没让薛晚棠清醒,她感觉自己要炸了,柳朝明欺负她,三年前欺负她,前日也欺负她,她是清白之身,就这么被他毁了,被他无端侮辱,她从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当初是他背信弃义,现在还百般羞辱她. 薛晚棠反复捶打柳朝明的胸膛,脸颊,柳朝明不闪不躲,任由她发泄. “我恨你,我恨你柳朝明!”薛晚棠浑身发胀,头疼欲裂,她感觉下一刻她就会死掉. 突然,她感到刺骨的冰冷,缓缓睁开眼,薛晚棠发现自己浸在木桶中,冷水将她包裹,混沌地思绪这才一点点回来. 柳朝明站在木桶边静静看着她.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薛晚棠声音沙哑,有气无力。 “过河拆桥”柳朝明似笑非笑,“算你聪明找到应对的方法,明日定会发烧,记得给自己抓副药回去。” “不用你管。”薛晚棠狠狠地,她知道柳朝明救了她,可她一刻都不想见到他。 青竹在外敲门,“姑娘,我进来可以吗” 柳朝明深深看了薛晚棠一眼,打开窗,跳出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青竹推门而进,端来解毒汤,“姑娘,你醒了先喝药吧。” 薛晚棠悄悄看了一眼窗户,“风大把窗吹开了,你先帮我关上。” 青竹利落地关闭门窗,返回木桶前,“姑娘,你感觉怎么样” 薛晚棠有很多疑问,“我怎么在医馆” “说来也巧,我刚要回府里,一打开医馆的大门,姑娘就躺在门口,我和伙计赶紧把你扶进来。” 薛晚棠震惊,“是你把我扶进来的” 青竹,“对啊,不然姑娘以为是谁” 薛晚棠放心了,可是想想又不对,“水也是你准备的” 青竹点头,“姑娘一直昏迷,伙计说你是急火攻心,我俩不敢乱动,我赶紧去准备水,想着姑娘醒了便可泡一泡。” 薛晚棠看向窗口,原来柳朝明一直在暗处。 青竹,“姑娘,你先喝解毒汤,伙计在熬药,喝了药,你一定会好起来。” 薛晚棠一口把药汁喝完,痛苦地皱紧眉头,青竹手里变出蜜饯,塞到薛晚棠嘴里。 “这你都有”薛晚棠浅笑,黄桃蜜饯香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她感觉她又活了过来,也没问青竹蜜饯从何而来,思绪混沌,她心里早就认可,青竹可以变出她需要的任何东西。 薛晚棠缓缓道,“青竹,你把换洗衣服帮我准备好,明早我们还得早点回府唱出大戏。” 青竹问,“今晚府里那边你如何应对” 薛晚棠松口气,“反正是出好戏,已经搭了台子,就等着唱了,对了,老太太骗我喝下的东西,只有春药” 青竹点头,“汤渣都留好了,明日姑娘也可亲自看看,伙计查得很仔细,没有下毒。” 薛晚棠点头,“她们还没到下毒的时候,不过以后我的吃食都得你经手,再来一次我小命不保。” 青竹用手帕擦拭薛晚棠额头,药劲逐渐散去,薛晚棠嘴唇青紫,浑身冰冷,牙齿不停打颤。 薛晚棠迷迷糊糊睡了几个时辰,卯时,强撑着坐起身,青竹听到动静一翻身从软榻跑过来。 “姑娘,你怎么样” 薛晚棠摸摸额头,感觉有点热,“还好,我得坚持把戏唱完,走,我们回府。” 平安侯府 招荷睁开眼,侧头看看熟睡的世子,心满意足,想到昨晚薛晚棠对她说的那些话,她从枕下寻到香囊再次放到崔守晋鼻下。 床帐遮得严严实实,密不透光,崔守晋伸手只触碰到温软的身体,再次欺身而上,享受起温柔乡。 老太太昨夜接到回禀才睡觉,早上睁眼第一件事便问婆子,“梨花院那边有动静吗” 婆子笑着回答,“世子爷进去再没出来过,刚才小厮来报,世子还没起床呢。” 老太太含笑点点头,“制服一个丫头还不简单,要不是薛晚棠想和离,我又何必想出这个法子这样也好,这辈子她也别想离开侯府。” 老太太话音刚落,一个婆子神色慌张地跑进来,“老夫人,少夫人在梨花院外侯着,说是想请老太太看出戏。” 老太太怔住,看了婆子一眼,“梨花院”莫非是守晋出事了老太太心头一慌,梳子掉到了地上。 等老太太赶到梨花院,发现侯府一众人都到了,大房何氏一脸羞愤,二房梁氏幸灾乐祸,二房两个儿子崔守礼和崔守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睁大了眼睛,三房李氏垂着头,手里拉着女儿崔秀澜的胳膊。 崔守晋的两个小厮站在薛晚棠身后,一脸慌张。 “出了什么事”老太太一个踉跄,差点绊倒,眼睛盯着薛晚棠,“你在这里干什么” 薛晚棠缓缓上前,用手扶住老太太,“老夫人莫急,世子好着呢,只是今日这事我不知应该如何处理,一来想请大家做个见证,二来想请老夫人替我做主。” 老太太心头蒙上乌云。 薛晚棠唤青竹,“开院门。” 众人一拥而进,薛晚棠第一个踏进内室,门打开,床幔遮得严严的,里面传来男欢女爱的声音。 老太太第一个慌了,“怎,怎么回事” 薛晚棠欲哭无泪,“是啊,我还得请老夫人为我做主。” 床上声音骤停,半晌,招荷衣着凌乱拉开床幔跪到地上,“老夫人,少夫人,还请还奴婢一个清白,奴婢,奴婢已经是世子的人了。” 招荷说完,埋头嘤嘤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