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凯旋与还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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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没想到，自己的蝴蝶翅膀怎么会影响这么大，虽然不知道历史上平定南疆用了多久， 但肯定不止五个月，这还要加上来回赶路的时间。 他依稀记得，正是因为南征北战，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这才让蜀汉在和曹魏东吴的竞争当中逐渐失血没落。 最后，承载大汉最后的余晖，以一州之力扛起大汉旗帜的刘禅政权，最终还是被灭。 这次诸葛丞相半年时间就平定了南疆，那么对于军费的损失一定比原本历史上少很多，他还有时间继积蓄力量。 吩咐小黄门去通知太常，准备迎接丞相大军凯旋，并派驻快马，通知沿途兵站准备好膳食。 刘禅并不想打破之前定下的政归丞相，祭由寡人的施政方针，有千古一相这条大腿不抱，他才是真傻。 所以，他并不想去打破注定会发生的北伐。 没错，刘禅深入了解蜀汉政权的实际情况之后，这才发现历史上备受诟病的北伐，其实是必须的无奈之举。 弱小就是原罪，作为三国分立最弱小的蜀汉，如果不全力北伐，攻城掠地的话，只能更快败亡。 没有从曹魏身上啃下一些地盘，任由占据庞大北方的曹魏发展，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蜀汉给淹没了。 汉贼不两立，这是汉政权凝聚百姓百官的法理基石，如果不北伐，几代人之后，曹魏成了正统，那更就不用打了。 刘禅既然不想阻止诸葛丞相北伐，去破解蜀汉政权的必死之局，那么只能想办法让北伐成功了。 伟人说过，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历史上的诸葛丞相也是这么做的， 蜀锦，诸葛弩，木牛流马等科技产物一定程度拉进了生产力的规模差距。 他能做的，就是结合前身现代社会的科技发展脉络，贴合这个时代，帮诸葛丞相做得更好。 工坊，就是实现这一切的根本。 刘禅一边回宫，一边思索水车之后可以进行哪些方面的改进。 “同名相除，异名相益，正无入负之，负……” 回到皇宫别院的书房，还没进门，刘禅就听到了张皇后张婉的声音。 这是在讨论正负数 果然，进门之后就看到张婉穿着一身常服，正在和黄月英讨论着什么。 周围桌子上摆着算筹算架，几个女官和丞相府的女管事在另外一边的长桌前制作着什么。 “参见陛下！” “免礼。” 刘禅对于这些礼节并不看重，只是他所处的位置，也只能维护皇权的威严，这些礼节必不可少。 “师娘，你和婉妹在讨论什么” 黄月英和张婉冲他行礼之后，这让他查看正在讨论的问题。 两人讨论的是正负数以及圆的周长比，师娘提出的是周三径一，张婉坚持的是刘歆的3.1547， “这还用纠结吗” 刘禅疑惑道。 “割圆法不是可以求的3.到3.之间吗” 说完刘禅才意识到这个好像是祖冲之求出来的，他赶忙找补： “婉妹所说刘歆的3.1547就是用割圆法计算的，只是不够精确，其实到3.14就基本够用了。” “师娘，婉妹，刚刚得到捷报，南疆已经平定，相父正在返程途中。” “真的太好了。” 黄月英刚要起身回家，这才想到南疆距离成都还有很长距离，况且大胜而归，肯定先要回朝。 被刘禅这么一打岔，她和张婉就忘了刚才关于圆周率的问题。 黄月英知道刘禅去查看大型水车了，接着问道： “陛下，那个轮式水车效果可还理想” “当然了，这可是师娘你改进的，工匠测算，一昼夜可灌溉三十五大亩，完全不需人力，江水不息，转动不止。” 听到效果这么好，黄月英也很是开心，她打小痴迷机关造物，就算她的父亲，也只认为这些都是小道。 也就是夫君宠爱，支持她摆弄。现在更是多了一个曾经的弟子，如今的皇帝，甚至许诺她官职俸禄，光明正大摆弄这些。 只要能将这些机关造物变成利国利民的机械，比给她金山银山还要开心。 “恭喜陛下！” 刘禅摆摆手，随即揉了揉一旁乖巧的张婉发髻，反正是当着师娘的面，也不需要那么严肃， “师娘，这几日朕要准备相父的凯旋大礼，工坊那边师娘多费心。” “请陛下放心。” …… 今日就是丞相凯旋入城的日子了，刘禅严格做好吉祥物，穿戴好全套朝服，带着朝中百官，中规中矩地按照礼官的安排出城迎接。 迎接仪仗按照汉仪，刘禅出城十里，同时并不禁止诸世家百姓围观。 凯旋军队伴随“汉丞相诸葛”大纛，列队整齐地出现在视野当中。 礼乐换成了肃穆激昂的曲调，刘禅看着这支平定了南疆的威武之师行进到驾前站定， 然后同时向两侧分开，诸葛丞相没有乘坐日常的四轮小车，而是带领马谡陈到等众多将领，来到刘禅面前跪拜： “亮惶恐，怎敢劳烦陛下亲自出城相迎。” 刘禅这是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诸葛丞相。 就算没有融合了前身的记忆，他对于这个千古一相的崇拜也是无与伦比的。 “相父免礼，众爱卿平身” 诸葛丞相的身形挺拔，比出征之前消瘦了许多，精气神也很好。 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刘禅在礼官的指点下，按照大汉迎接凯旋的大礼仪走完了全部流程。 到了太庙献捷环节，诸葛亮带着刘禅祭拜刘氏祖先，他热泪盈眶祷告： “先帝在上，亮幸不辱命，征讨南疆归来，特献出捷于太庙。” “赖陛下居中调度，施善法，将士效力，收服南疆，叛军悉数剿灭，南疆孟获全心降服，所部疆土悉数归于大汉。” “此乃圣上开疆拓土之功，陛下聪慧，知人善任，又体恤民间疾苦，” “先帝在天之灵护佑，陛下定能兴复大汉荣光，陛下已成年，臣履先帝托孤之责， 先帝在上，百官见证，今日臣于太庙祷告，正式还政于陛下，安心丞相之职辅佐……” 刘禅正美滋滋在一边做好自己的吉祥物，没想到吃瓜吃到了自己头上，诸葛丞相祷告里的关键字还政，一下子刺激到他的神经。 刘禅直接跳了起来： “朕不同意，朕还小，丞相不能还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