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摘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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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翠翠发觉乔敏琳正盯着自己，瞪了回去，“你看我干嘛” 乔敏琳眼神飘到别处，“谁说我在看你了，我是在看门外。” 沈翠翠翻了个白眼，“不就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没吃艾青的东西，我肚子不舒服吃不下可以了吧。” 她就知道乔敏琳这人看自己准没好事，就像是要看自己笑话。 “我可没问，是你自己说的。”乔敏琳微微挑眉，说完后就拿起帽子出了门。 留下屋子里生气跺脚的沈翠翠。 乔敏琳怎么这么令人讨厌！ 出门的乔敏琳行走在村子的路上，这时候的人都已经回家休息了，所以路上空无一人，唯有一两只小猫小狗会成群偶尔路过。 她朝着昨晚的那处海滩的方向走去，昨天在那儿看到了好多颗椰子树但是晚上太黑没有看清楚上面有没有椰子，现在趁着人少可以去瞧瞧，若真的有的话还能摘几个当下午茶喝。 周围的景色越来越荒芜，渐渐的村民们的房子越来越小，乔敏琳也终于看到了群熟悉的椰子树。 她快步走到树下仰头看着，瞧见树头上挂着椰子青色的椰子后她挑了颗位置最隐蔽的树打算爬上去。 不过高高的树上挂这个人，这个景象还是过于显眼，要是被人看到了自己就暴露了。 乔敏琳四下转悠想着法子，很快她找到一根枯树枝，长短正好能够上椰子，就是很重。 扛着树枝，当树枝对准想要的那颗椰子后用力往上一戳。 椰子毫无动静。 乔敏琳不信邪，大力出奇迹，她用尽全身力气再来一次。 “砰！”“砰砰！” 一颗两颗如同炸弹般的青椰子从树上掉落，落下来的那一秒乔敏琳以最快的速度躲避，不然她要被砸成肉饼了。 椰子成功获取，一共五颗，仔细挑了三颗果实浑圆，顶部果蒂有白圈的椰子后乔敏琳捧着椰子朝知青点走去。 王棉没瞧见乔敏琳还疑惑她去哪儿了，当看到乔敏琳捧着大椰子慢慢走进知青点后瞪大了眼睛，随后走过去帮乔敏琳拿。 “琳琳，你哪儿来这么多椰子啊。” 她的话让房间里的其他人都看向乔敏琳。 众人眼里除了惊叹外还有渴望。 都是一个知青点的，乔敏琳应该不会吃独食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就连艾青也开始靠近乔敏琳。 乔敏琳当然没打算吃独食，不过她也没打算分给每个人。 自己留下一个后她把剩下两个椰子给了王棉和宋志文。 “刚出去散步的时候在树下捡到的，估计是昨天被风吹下来的，我就捡回来了。”随意找了个理由应付过去得到椰子的过程后她拿着自己的那个去了厨房。 虽说她现在力气大，但也还没有到徒手劈椰子的程度。 其余的人看到自己没有椰子有些羡慕王棉和宋志文。 因为以前看过这么多椰子，乔敏琳拿着菜刀照葫芦画瓢地将椰子开了瓤。 清透泛着甜的椰子水被倒进自己的水壶，然后把水壶泡在了冷水里 这样等下午上工的时候自己就有冰凉的饮料喝了。 同样走进来的王棉觉得乔敏琳这个想法不错，同时看着乔敏琳很轻松的劈开了椰子还以为很简单，她也拿起刀猛砍下去。 结果，刀卡在了椰子里面拔不出来了。 “琳琳，我觉得我可能要赔知青点一把刀了。” 乔敏琳也没想到刀会卡住，她上前握住刀柄轻轻往外一拔，手底下的刀明显地松动了非常丝滑地从椰子上离开。 王棉刚才自己也拔过的，知道刀卡得有多么严实。现在看着乔敏琳这幅轻飘飘的样子，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弱了，力气连有心脏的乔敏琳还要小。 “琳琳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乔敏琳将椰子开瓢后递给王棉，“天生的。” 于是，在王棉的讲述下，一个下午的时间整个知青点就都知道了乔敏琳虽然有心脏病但力气大的事情。 午休完后，乔敏琳来到了仓库准备开始拿上积分本开始去山上村里转悠。 “乔敏琳，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就在乔敏琳打算离开的时候，杨娟跑了过来，她气喘吁吁地说道：“你今天第一次干这个，我跟你一起。等明天你再一个人去。” 说完，她开始跟乔敏琳介绍大家上工的大致位置。 “目前我们村的人还有你们知青点的人基本上都在山上开荒，还有小部分人在猪圈和试验田里，你每次只要逛完这三个地方就可以了。” “等会儿我带着你认识一下村子里的人，要是不认识人可干不了这份工作。” 乔敏琳虽然记性好，但她自己也带了本子过来。杨娟说一句，她就往本子上记一笔。 这副好学的模样看得杨娟很是满意，两人的年纪差不多大，杨娟十分满足地体验了一把当老师的感觉。 山上，一群人垦着地，一群人筛着土里的石块。 乔敏琳看了眼周围，疑惑地问道：“这山上开荒是要种什么东西吗” 杨娟点点头，“是橡胶树，公社打算在岛上大面积种植橡胶树。橡胶树产的胶可以卖给塑胶厂，比捕鱼赚的钱多还不危险，等种植成功了大家的日子要好过很多。” 这年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杨娟也听到过外面甚至还有地方闹饥荒，相比较于那些地方蛤蜊岛其实自身的条件已经很好了，起码大家不愁饿肚子。 “捕鱼队是很厉害，靠着捕鱼队的捕捞岛上的日子也好过不少。但出海哪里有不危险的，我上头其实还有个哥哥，二十岁刚出头的时候被选进了捕鱼队，但才一年就死在了海里。” 杨娟神色悲伤，想到自己那个英年早逝的哥哥声音也有些哽咽，“种橡胶树比捕鱼安全许多，起码那时候就不会再有人像哥哥那样被大海带走。” 乔敏琳很难形容自己现在心里的感受，她拍了拍杨娟的肩膀无声地安慰对方。 杨娟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泪珠后，笑着说道：“这件事儿还得感谢你们知青呢，要不是宋知青发现了我们岛上的环境符合种植橡胶树，我们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