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落到白清漪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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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宁隐在暗处,走到柱子旁掩蔽起来,耳边是白清漪和坐堂大夫清晰的谈论声。 “夫人幼时身体寒凉,但如今仔细调养多年已然恢复正常,但夫人似乎已经许久为何夫君同房” “虽说这要孩子的事情急不得,但如今夫人已不再年轻,还是需要尽早要孩子的好,否则如何让夫家满意。” 坐堂大夫仔细把脉,随后一番叮嘱,提笔写下方子,神色认真地看着白清漪。 “这是坐胎药的方子,只要夫人与夫君行房之后喝下,必定会早早地受孕成功。” 张管家严峻的面色缓和,对着坐堂大夫微微低头致谢,尽管心中对白清漪多有不喜,但依旧保持着面上的尊敬。 白清漪心中千般万般的不愿,但顾忌着身后站着的一众家丁,她只能低头道谢:“是,多谢大夫。” 话音落下,她将药方递给管家,冷笑了声,转身问道:“这下管家能够让婆母放心了吧我与表哥清清白白,前几日一同夜宴不过是姨母的委托,日后还请婆母千万不要再怀疑与我。” 张管家垂眼细细地看过药方子,递给一旁的小厮让其抓药。 “夫人这话说错了,不是老夫人怀疑夫人,而是全府上下都因为夫人久居安平伯府,引得张府上上下下都跟着夫人接受指点。” “夫人若是真的为张府着想,还请尽快与大公子修补关系,早日诞下男丁,为张府延续血脉才是。” “你!”白清漪怒急,冷眼瞪他一眼,抬步走出药房。 若非当年大婚之日她趁张礼在前厅宴客的时候,为了逃避嫁了不爱之人趁机喝醉了酒,想要麻痹自己的内心,结果却不小心在张礼回房掀盖头的那刻产生错觉。 “表哥,你来接我了”白清漪一身红色喜服,面上是喜极而泣的神情。 然而面前的人从始至终都未出声,良久之后她缓缓回神,带着几丝清醒地将张礼难看的面色映入眼帘,白清漪脸色如遭雷劈。 那晚张礼并未碰她,而是去了书房去睡。 从此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达到冰点。 白清漪不止一次地在心里怨怪张礼不解人情,谁都有年少时期喜欢的人,为何她只是喊错一个名字,就对她不喜了整整八年。 婢女安慰她:“夫人莫要生气,奴婢这就去为您买喜欢吃的点心,稍后再去福满斋用午膳,您说可好” “先等着张管家,否则他又要跟我的好婆母告状了。”白清漪气急道。 姜清宁抬步走出药房,和转身的白清漪对视的刹那间,面前的帷帽被风吹起,她的心里瞬间咯噔一声。 白清漪眯起双眸,望着姜清宁的装束,轻声咬牙道:“姜、清、宁” 姜清宁穿着一身白色衣裙,发间仅有几枚银簪点缀,眉目淡然,却仿若九天之上的仙娥一般。 白清漪眼中闪过嫉妒,凭什么姜清宁离开安平伯府之后,反倒是变得更加端庄秀丽,老天到底是不公平的。 她只能嫁给冷心绝情的张礼,而姜清宁一个破落门户里出来的女儿,反倒是能够嫁给身为安平伯的表哥。 这世界上的不公平许多,但到了她的身上,却已然占了八分! “你为何要这般地看着我”姜清宁诧异。 她都已经离开荀臣了,难不成白清漪还想要害她 白清漪掀开帷帽看向姜清宁,若是让表哥无意间看到姜清宁如今的这副模样,只怕是会被勾了魂儿去,倒不如让她永远的解决掉姜清宁。 “桃儿,拿下她。”白清漪放下帷帽,转身吩咐。 桃儿瞬间命令几个家丁上前,狠狠地压制住姜清宁。 姜清宁抓紧险些掉落的药材,皱眉看向白清漪,难不成这个女人已经恶毒到这种地步了 那就不要怪她不讲情面了。 姜清宁环视四周的人群,这里并不适合出手,就让她看一看,白清漪能够把她带到哪里去。 白清漪得意地上了马车,掀开窗帘看向姜清宁,嘲讽道:“姜清宁,我怀疑是你为了报复安平伯府对你的折辱,故而蓄意买通刺客谋杀前夫,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为表哥扫清后碍。” 姜清宁挑眉:“你也承认安平伯府折辱我了” 白清漪一噎,皱眉道:“压着她,出城。” “是,夫人。”桃儿拿出手帕塞到姜清宁的嘴里,命令家丁一定要将她狠狠地压着。 “此女最是圆滑,万万不要让她逃了!”桃儿皱眉吩咐。 马车缓缓地向前行驶,张管家带着人走出药房,摸了摸衣襟中藏着的老夫人吩咐的烈性春药,面上闪过志在必得的笑意。 他抬头一看,原本停靠着马车的地方,现在空荡荡的一片。 “夫人呢她又跑哪里去了!为什么就没人看住她啊!!”张管家崩溃。 “管家,您看那是不是咱们的马车”小厮眼神极好地看向城门的方向,伸手指着熟悉的马车。 张管家连忙回头去看,却发现不仅是他们张府的马车,甚至旁边还压着一个女子出城,他的心里涌出不好的预感。 “你回府禀告大少爷,你们两个随我跟上去一探究竟!” 姜清宁被压着向前走着,她将口中的东西吐了出来,嫌弃地抿唇。 看来白清漪是想在城外解决她,这样也好,她动起手来,也不会容易被人发现。 一个时辰后。 马车停在偏远的城郊河道,姜清宁微微活动着走得酸软的双腿,抬眼看向晃动的马车。 下一刻,白清漪被桃儿扶着走出来,笑容得意地走到姜清宁的面前,抬手掀飞她的帷帽。 “姜清宁,不管你从前过得是如何得意,如今终究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你简直是自相矛盾,一会儿说我受折辱,一会儿说我过得得意,白清漪,说白了你就是嫉妒我吧” 姜清宁缓缓勾唇,眼中含着嘲讽的笑意。 “身为张家妇,却始终惦记着自己的表哥,被夫君厌弃,不愿接近,成婚八年无法有孕。” “白清漪,比之与我,你过得又有何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