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白清漪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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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漪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用痛楚来提醒自己清醒。 “夫人息怒!” 旁边侍立的一个小桃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 “白姨娘身子弱,求夫人开恩,饶了她这次吧……” “滚开!” 姜如意一脚踹开桃儿,嫌恶地瞪着她。 “你也是个吃里扒外的贱蹄子,再敢多嘴连你一起打!” 她看着白清漪背上交错的血痕,看着那隐忍却依旧清丽动人的侧脸,心中的嫉恨难以收敛。 凭什么这个低贱的表妹能得了荀臣的几分怜惜 凭什么她还能有那样一张勾人的脸而自己费尽心机才怀上这个孩子,却还要日日提防! “两个时辰,跪满!” 姜如意丢下鞭子冷冷地命令,随即又抚上小腹,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本夫人要去用安胎药了,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 姜如意在丫鬟的搀扶下施施然起身,走向内室,临走前还不忘丢给白清漪一个充满恶意的眼神。 直到姜如意的身影消失在珠帘后,小桃才敢爬起来,连滚爬爬地扑到白清漪身边,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后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姨娘您怎么样,疼不疼,奴婢这就给您上药……” 她声音哽咽,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里面是偷偷藏起来的金疮药。 冰凉的药粉接触到伤口,带来一阵刺骨的痛,白清漪的身体又是一阵紧绷。 小姚一边小心翼翼地撒药,一边忍不住低声哭诉:“夫人她太过分了,日日这样折磨您,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白清漪微微侧过头,看着小桃哭红的眼睛和满是心疼的脸。 在这个吃人的府邸里,桃儿是唯一真心待她的人。 她抬手轻轻拂去桃儿脸上的泪珠,声音嘶哑却异常平静:“别哭傻丫头,这点伤死不了人。” “可是……”小桃看着那狰狞的伤口,心疼得无以复加。 白清漪打断她,眼神锐利起来,压低声音问:“桃儿,我让你做的事可曾懈怠” 小桃浑身一颤,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眼中充满恐惧。 她下意识地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无人注意这边,才用几乎听不见的气音颤抖着回答:“没有,奴婢每日都按姨娘吩咐的,在夫人晨起的那碗安胎药里加了那东西,一次都不敢落下。” 白清漪闻言满意地点点头,声音更低:“很好,记住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若被第三个人知道,不仅是我,你,还有你在乡下的爹娘和弟弟都活不成。” 小桃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点头,眼泪又涌了上来:“奴婢知道,奴婢死也不敢说,可是姨娘,那药真的不会被人发现吗万一……” “没有万一。” 白清漪的声音斩钉截铁:“那东西无色无味入水即化,混在安胎药里,便是宫里的太医也未必能察觉。” “况且……”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恨意,“她姜如意不是仗着这个孽种耀武扬威吗,那就让她好好养着,养得越大越好!” 她也是偶然得知姜如意这个孩子的真相。 那日荀臣中药与姜如意厮混后,姜如意回到府中唯恐不能一次中,立刻服下了极其霸道的坐胎药。 若非如此,姜如意又怎会因祸得福,在小佛堂静心祈福时被诊出喜脉,被安平伯老夫人当成宝贝疙瘩一样风风光光地接了出来。 彻底断绝白清漪最后一丝的希望。 既然她白清漪此生注定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那么与其让姜如意生下荀臣的孩子,日后骑在她头上,或者让那个已经记在姜如意名下的白眼狼荀莫离继承一切,不如釜底抽薪。 姜如意不是想母凭子贵吗 她就让她贵到极致,让那个孩子在她肚子里长得健壮无比,大到生产之时足以要了她的命,即便是不死也要残废。 到时候安平伯老夫人为了保住孙子,必定会选择保小,而她白清漪作为府中唯一有名分又温婉贤淑的女人,自然是最合适的抚养人选。 只要孩子在她手里,再寻机除掉碍事的姜如意,被扶正为继室夫人便指日可待。 想到此处,白清漪眼中闪过一丝狂热的光芒,背上的鞭伤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她承受着姜如意日复一日的凌辱,就是为了等待那个致命时刻的到来。 内室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姜如意皱着眉,看着丫鬟端上来的那碗黑漆漆的安胎药。 自从怀孕后,这苦涩的药汁就成了她每日的噩梦。 “夫人,药好了,太医说了,得趁热喝才有效。”大丫鬟春杏小心翼翼地劝道。 姜如意不耐烦地挥挥手:“知道了,放下吧。” 她端起药碗,看着碗中倒映出自己略显浮肿的脸,心中更是烦躁。 怀孕的辛苦,荀臣的日渐冷淡都让她心绪难平。 她捏着鼻子,正要将药灌下去,眼角的余光瞥见珠帘外,那个依旧跪得笔直,后背染血的素白身影。 一丝扭曲的快意涌上心头。 她故意将药碗端得更高些,让白清漪能清楚地看到,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将药汁一饮而尽。 药汁苦涩难当,姜如意被呛得咳嗽了几声,春杏连忙递上蜜饯。 她含了一颗在嘴里,压下那股恶心感,目光却始终盯着珠帘外的白清漪。 白清漪低垂着头,仿佛对一切都无知无觉。 然而在姜如意看不到的角度,她的唇角缓慢地勾起了一抹期待的弧度。 白清漪缓缓闭上眼,将眼底翻涌的疯狂恨意和炽热野心,尽数掩藏在低垂的睫毛之下。 深夜,凝香苑偏院的简陋厢房内。 光线昏暗,白清漪趴在硬邦邦的床榻上,背上盖着一层薄薄的细棉布。 小桃正含着泪,小心翼翼地给她已经清理过伤口的背上,涂抹着气味清凉的药膏。 “嘶……”药膏触碰到最深的伤口,白清漪忍不住吸了口冷气。 “姨娘,您忍着点。” 小桃心疼得手都在抖,哽咽道:“这伤怕是又要留疤了,夫人她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她想起白日里鞭子抽下去的狠厉,就觉得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