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国师反击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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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璃的龙息在指尖凝聚,如星火将燃,一场新的对峙即将展开” 叶凌霄手中残剑悬浮半空,锋刃金光闪耀却难以前进。那层由“归源”血印撑起的屏障如同风中残烛,明明已裂痕密布,却仍死死抵住剑尖,仿佛背后有某种无形之力在强行维系。空气里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气,国师双臂交叉于胸前,肩胛骨因过度紧绷而凸起如刀锋,指节泛白,掌心渗出的血顺着臂膀滑落,在黑云边缘烧灼出一缕缕焦烟。 就在剑势将破未破的刹那,他猛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倒悬鼎影之上。血雾炸开,鼎身骤然膨胀,化作一只血掌自上而下拍向叶凌霄头顶,掌心烙印着扭曲的“归源”古篆,灵压如山崩般倾泻而下。 叶凌霄瞳孔一缩,剑势回撤,横斩而出。金纹自剑身蔓延至虚空,欲再结地脉之盾。可就在血掌即将临身之际,龙珠忽地自他丹田深处震颤,一道无声的涟漪扩散开来,不攻敌,反压己势。那血掌撞上金波,竟如雪遇沸汤,瞬间溃散,连同鼎影也剧烈晃动,边缘崩裂出数道细纹。 国师喉头一甜,嘴角溢出一道黑血。他未曾料到,自己以精血催动的杀招,竟在触及龙息涟漪的瞬间便土崩瓦解。更令他惊骇的是,体内灵流运转骤然滞滞,仿佛有无数细针在经脉中逆刺,每一次催动黑气都像是在撕裂自己的神魂。 沈清璃站在三步之外,掌心黑线微微跳动,她早已察觉龙珠的异动。就在国师血掌溃散的刹那,她指尖轻颤,将残留在体内的龙珠共鸣之力尽数注入龙息。九道金纹自她脚下裂土而出,如同龙脉虚影苏醒,缠绕着地底灵流腾空而起,化作锁链直扑半空。 国师欲退,却发现黑云竟在龙息逼近时自行退避,如同惧火之阴物。他双臂尚未收回,四肢已被金链缠住,锁扣没入皮肉,钉于虚空。鼎影被一道粗链贯穿,悬停不动,黑云如潮水般向四周溃散,终于露出其真容。 那是一张枯槁如老树皮的脸,眼窝深陷,颧骨高耸,唯有双瞳仍燃烧着不甘的幽光。最令人惊异的是他左胸处——一道椭圆形的凹陷疤痕赫然在目,形状与龙珠轮廓完全吻合,边缘布满蛛网般的裂纹,隐隐透出暗金色的微光。 沈清璃缓步上前,龙息在掌心凝成一团炽金火焰,缓缓逼近那道疤痕。就在火光触及皮肤的瞬间,疤痕骤然发烫,黑血自裂纹中渗出,滴落途中竟发出极细微的龙吟,如同困兽哀鸣。她瞳孔微缩,脚步未停,火焰再压三分,逼得国师发出一声低哑嘶吼。 “你……窃取的不是力量。”她声音平静,却字字如刀,“是你本不该触碰的东西。” 国师未答,只是死死盯着她掌心那道黑线,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波动,似恨,似痛,又似某种深埋的执念。 叶凌霄此时已收剑立定,目光却未离龙珠。它仍在丹田内震颤,却不似先前那般被动防御,反而主动涌动,仿佛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召唤。他正欲再探其意,忽觉心口一热。 龙珠自行浮出体外,悬于两人之间,缓缓旋转。下一瞬,一股纯净至极的灵力自珠心涌出,如丝如雾,缠绕上国师全身。那灵力不带攻击性,却极具束缚之力,所过之处,黑气尽散,连金链都悄然退去,仿佛一切外力皆被排斥。 叶凌霄皱眉,残剑微抬,欲上前阻拦。可剑锋刚触灵力光膜,整把剑竟剧烈震颤,自行后退半尺,剑身金纹浮现一道赤色波纹,宛如警示。他指尖一僵,竟无法再驱使它前进一步。 沈清璃也察觉异常,后退半步,金瞳凝视那团包裹国师的灵光。随着灵力渗透,国师的嘶吼渐渐平息,面容扭曲转为呆滞,嘴唇微动,似在聆听某种只有他能感知的低语。他的左手无意识抬起,掌心朝上,仿佛在承接某种赐予。 就在此时,灵力光膜中浮现出模糊画面——一座倒悬于虚空的古老祭坛,三根石柱呈三角而立,中央各置一颗龙珠。其中一颗已碎,残片漂浮在空中,边缘闪烁着与国师袖口黑纹同源的暗光。而另外两颗,一颗正悬浮于此处,另一颗……隐于极远之地,微光若存若灭。 叶凌霄与沈清璃同时看见这一幕,呼吸微滞。他们未出声,只是彼此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读出震惊与警觉。那不是记忆,也不是幻象,而像是一种被强行唤醒的共鸣。 灵力仍在持续涌出,国师的身体逐渐被完全包裹,唯有那道胸口疤痕仍透出微光,与龙珠遥相呼应。他的嘴唇开合,声音极轻,却清晰可闻: “……它记得我。” 叶凌霄握剑的手缓缓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残剑上的金纹仍在震颤,警告未消。他盯着那团光,盯着那张枯槁的脸,盯着那道与龙珠同形的疤痕,脑中闪过无数碎片——黑云中的青铜鼎虚影、袖口的暗纹、地脉逆流的节奏、剑焰烧灼出的倒悬祭坛…… 一切线索都在指向某个被掩埋的真相。 沈清璃忽然抬手,按住他持剑的腕部。她的掌心仍残留龙息的灼热,指尖微颤,却稳如磐石。 “别动。”她说。 国师的左手缓缓下落,指尖划过胸口疤痕,动作轻柔,如同抚摸故人。他的眼睑微微颤动,眼角竟渗出一滴血泪,顺着枯瘦的脸颊滑落,在灵力光膜中化作一缕金烟。 龙珠的旋转慢了下来。 光膜愈发凝实,将他彻底封入其中,如同茧,如同棺。 残剑上金纹的警示光芒仍未消散,似在持续发出警告。 沈清璃的金瞳映着那团光,映着那张脸,映着那滴血泪。 她忽然低声问: “如果它记得你,为何要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