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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陵兰东海岸的黎明来得迟缓而犹豫。灰白的天光渗入云层，为冰原镀上一层铅色的轮廓。韩默蹲在一块突出的玄武岩后，军用望远镜扫视着前方废弃的渔村。寒风像刀子般刮过他的脸颊，但他纹丝不动，全神贯注于任务。 渔村比卫星图像显示的更加破败。十几栋木板房歪斜地立在积雪中，半数已经坍塌。唯一完好的建筑是曾经的加工厂——一个长方形铁皮仓库，锈迹斑斑的外墙上还能辨认出褪色的渔业公司标志。 "alpha点无异常。"耳机里传来狙击手卡尔森的低声报告，"未发现热信号。" 韩默调整望远镜焦距，仔细观察仓库周围的雪地。没有脚印，没有车辙，没有任何近期活动的痕迹。这太干净了，干净得不自然。 "继续观察。"他轻声命令，"bravo小队，绕到西侧。检查有没有地下入口。" 耳机里传来两声咔嗒作为回应。韩默做了个手势，身后两名队员悄无声息地散开，占据有利位置。整个行动保持着无线电静默，只使用预设的手势和点击信号。 三天前从北极基地出发时，马科夫上尉坚决反对带米哈乌同行。但男孩的状况奇迹般地稳定下来，甚至比医疗团队预期的更好。更关键的是，他们发现米哈乌的感知范围大幅扩展——现在他能清晰感应到数十公里外的"共鸣者"，就像某种活体雷达。 "他在移动。"米哈乌此刻留在二十公里外的安全屋，通过加密频道与韩默保持联系，"地下...很深...痛苦变得更强烈了。" 韩默的胸口伤疤传来一阵刺痛，仿佛在回应米哈乌的描述。自从"源"事件后，这种连接变得更敏锐了，几乎像多了一种感官。他现在能模糊感知到米哈乌的情绪状态，偶尔甚至能接收到一些画面片段。 "确认地下设施。"bravo小队队长罗杰斯的声音突然插入，"发现隐蔽入口，西侧山脚下。近期有人使用过。" 韩默的肌肉绷紧了。霍夫曼果然在这里。那个疯子科学家在灰港被"源"的能量波及后，竟然没有逃远，而是在这片荒芜的海岸线下建立了新据点。 "行动方案不变。"韩默下令，"alpha组正面吸引注意，bravo组潜入。记住，首要目标是救人。" 他最后一次检查装备——手枪，步枪，战术匕首，还有伊琳娜博士坚持让他们带上的特殊装置：一个手掌大小的金属圆盘，据说能干扰"影行者"的能量结构。虽然"源"已经休眠，但没人敢保证霍夫曼没有私藏一些样本。 "米哈乌"韩默轻声呼叫，"我们准备进去了。保持频道畅通。" "小心。"男孩的声音异常清晰，尽管信号应该很微弱，"那里...不对劲。不只是霍夫曼..." 韩默想追问，但前方突然传来一声闷响——alpha组按计划引爆了 diversion爆炸装置。仓库东侧升起一团烟雾，同时bravo组报告成功潜入地下。 "行动！" 韩默和两名队员迅速冲向仓库正门。正如预期，爆炸吸引了内部人员的注意——三个持枪警卫从侧门冲出，向烟雾方向跑去。韩默的小组趁机突入正门。 仓库内部比外表看起来大得多，而且显然经过改造。中央区域堆放着伪装用的渔网和木箱，但后方是一排现代化的电子设备和一个隐蔽的电梯井。电梯需要指纹解锁，但这难不倒韩默的电子破解工具。 "下降三十米。"韩默在电梯运行时低声报告，"米哈乌，还能感应到那个人吗" "在你们正下方...更近了...他很害怕..." 电梯停下，门缓缓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灯火通明的白色走廊，与地面上的破败形成鲜明对比。韩默做了个手势，小队以标准战术队形前进。 第一个拐角处，他们遭遇了两名警卫。韩默的消音手枪两声轻响，警卫无声倒地。队员们迅速将昏迷的警卫拖到隐蔽处。 走廊尽头是一扇气密门，窗户透出实验室的蓝光。韩默小心地靠近，透过窗户观察内部。 眼前的景象让他的血液瞬间冻结。 实验室中央是一个透明圆柱形容器，里面漂浮着一个人——亚裔男性，三十岁左右，全身赤裸，连接着数十条管线。更可怕的是，他的胸口有一个与韩默极为相似的伤疤，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蓝光。容器周围站着几个穿白大褂的技术人员，而指挥他们的，正是韩默永远无法忘记的身影：霍夫曼博士。 那个高瘦的德国科学家看起来比在灰港时更加憔悴，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布满血丝，但举止依然精确如机器。他正在大声训斥一个助手："...再提高电压！必须增强连接强度！" "他在伤害他！"米哈乌的声音突然在耳机里变得尖锐，"快阻止他！" 韩默不需要催促。他朝队员打了个手势，爆破专家立刻在门锁上安置微型炸药。 "三，二，一——" 爆炸声在密闭空间中震耳欲聋。门被炸开的瞬间，韩默的小队冲入实验室，步枪指向各个角落："所有人趴下！手放在看得见的地方！" 混乱爆发。技术人员尖叫着趴倒在地，但霍夫曼的反应出人意料——他迅速按下控制台上的一个红色按钮，然后转身就跑向侧门。 "拦住他！"韩默命令道，同时冲向中央容器。透过玻璃，他能看到里面的男人正在痛苦抽搐，胸口的蓝光剧烈闪烁。 控制台被锁定了，需要密码才能关闭实验程序。韩默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枪，对着控制台连开三枪。火花四溅，系统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但容器内的液体开始排出。 "bravo组报告，发现囚室区域！"罗杰斯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至少二十个平民被关押！请求支援！" "alpha组前往支援！"韩默一边帮助队员撬开容器盖子，一边下令，"注意陷阱！" 容器终于打开，里面的男人瘫软地倒出。韩默接住他，惊讶地发现他的皮肤温度极高，几乎烫手。胸口的伤疤比韩默的更加复杂，像是多个符号叠加在一起，蓝光在其中脉动。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韩默轻轻拍打他的脸，"你安全了。我们带你离开这里。" 男人的眼睛颤抖着睁开，瞳孔边缘同样有那种奇特的蓝光，但比米哈乌的微弱得多。他的嘴唇蠕动，发出几个韩默听不懂的音节——不是任何已知语言，而是一串奇怪的、几乎像电子音的声音。 然后，他的身体突然弓起，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叫。胸口的蓝光爆发性增强，照亮了整个实验室。韩默感到自己的伤疤与之共振，产生一种撕扯般的剧痛。 "米哈乌！"他咬牙喊道，"发生了什么" "他在尝试连接...但方式不对...霍夫曼做了什么..."米哈乌的声音充满痛苦，仿佛也在承受同样的折磨，"必须阻止...会伤害他..." 韩默紧紧按住男人的肩膀，试图用意志力稳定那种狂暴的能量流动。不知为何，他本能地知道该怎么做——就像安抚一匹受惊的马，需要同时展现力量和温柔。 "看着我！"他命令道，强迫男人与自己对视，"看着我，不要抵抗它...引导它..." 奇迹般地，男人的尖叫逐渐平息，转为急促的喘息。蓝光仍然强烈，但不再无序闪烁，而是开始与韩默胸口的伤疤同步脉动。一种奇怪的平静在两人之间建立起来。 "韩默..."男人突然用英语说道，声音嘶哑但清晰，"你是韩默...他告诉我你会来..." "谁告诉你的"韩默震惊地问。 "男孩...发光的男孩...他在梦里..."男人的眼睛恢复了部分清明，"我是陈林...他们抓我在香港..." 没有时间详细询问。实验室的警报声越来越尖锐，远处传来奔跑的脚步声。韩默迅速脱下战术外套裹住陈林："能走吗" 陈林点点头，在韩默的搀扶下站起来。他的动作虚弱但坚定，胸口的蓝光稳定在一个较低的强度。 "全体撤离！"韩默对着无线电喊道，"目标已救出，向集合点移动！" 小队迅速集结，带着陈林和被解救的囚犯向出口推进。途中他们遭遇了几次小规模抵抗，但霍夫曼的警卫显然没有为全面入侵做好准备。二十分钟后，所有人成功到达地面。 "霍夫曼呢"韩默询问最后撤出的罗杰斯。 "跑了。"罗杰斯懊恼地说，"发现一条通往海岸的隧道，有快艇痕迹。" 韩默咒骂了一声，但现在确保幸存者安全更重要。他帮助陈林登上等候的雪地车，车队立刻向安全屋方向驶去。 "米哈乌"韩默呼叫，"我们出来了，正在返回。陈林和我们在一起。" 没有回应。 韩默又试了几次，耳机里只有静电噪音。他的心沉了下去——这种情况从未发生过，即使在他们测试的最远距离，连接也始终保持稳定。 "加快速度！"他对司机喊道，同时检查陈林的状态。男人的呼吸平稳，但眼睛紧闭，似乎进入了某种恍惚状态。他胸口的伤疤仍然发光，但频率很奇怪...不像是与米哈乌共鸣，而是与什么别的东西。 安全屋出现在视野中——一座伪装成气象站的小型建筑。韩默不等车完全停下就跳下来，冲向入口。门没锁，这是一个不祥的征兆。 屋内一片狼藉。两名留守队员昏迷在地，监控设备被砸毁。最令人心惊的是，米哈乌不见了。 "搜查整个建筑！"韩默的声音因压抑的愤怒而颤抖，"找出任何线索！" 检查很快有了结果。罗杰斯在地下室发现了一个隐藏的通道——显然霍夫曼的据点比他们想象的更大，这个安全屋也被渗透了。更糟的是，他们找到了一个被遗弃的注射器，里面残留着某种荧光蓝色液体。 "'源'的样本..."韩默盯着那诡异的蓝光，胸口伤疤传来阵阵刺痛，"霍夫曼给米哈乌注射了这个" 陈林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挣扎着要站起来："不...不是霍夫曼..." "什么" "不是霍夫曼带走男孩..."陈林痛苦地说，"是其他人...穿黑制服...不是监管局..." 韩默的血液凝固了。如果抓走米哈乌的不是霍夫曼，那么还有谁在追捕他们 罗杰斯从地下室返回，手里拿着一个被踩碎的通讯器："找到这个。有奇怪的符号。" 韩默接过碎片，上面确实有一个模糊的标记——一个三角形内嵌圆圈的图案，下方有字母"t.i.t.a.n."。 "titan"罗杰斯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韩默从未听过这个组织，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比霍夫曼的疯狂实验危险得多。米哈乌被带走了，而他们甚至不知道敌人是谁。 陈林突然抓住韩默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听！" 起初韩默什么也没听到，然后——一阵微弱的、几乎像耳鸣般的高频声音。这声音让他胸口的伤疤立刻有了反应，蓝光透过衣服隐约可见。 "是米哈乌..."陈林肯定地说，"他在尝试联系...我能带你去..." 韩默迅速做出决定："罗杰斯，你负责护送其他幸存者回基地。我和陈林去找米哈乌。" "就你们两个"罗杰斯难以置信地问，"需要至少一支小队——" "没时间了。"韩默已经收拾必要的装备，"而且这不再是常规军事行动。是我们这种人的事了。" 他指了指自己和陈林胸口的发光伤疤。罗杰斯似乎想反对，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我们会尽快带支援回来。" 十分钟后，韩默和陈林驾驶一辆雪地摩托出发，跟随那种只有他们能感知的"信号"。陈林坐在后座，一只手按在韩默背上，似乎通过这种方式增强连接。 "他们为什么抓米哈乌"韩默在引擎声中大声问道。 陈林的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他们想要...控制'源'...而男孩是钥匙..." "这个titan是谁" "不知道全称...国际组织...比监管局更强大...一直在监视像我们这样的人..." 雪地摩托在冰原上飞驰，朝着东北方的海岸线前进。随着距离缩短，韩默胸口的疼痛越来越强烈，但同时也带来一种奇怪的清晰感——他能感觉到米哈乌的存在，就像黑暗中的一盏灯，虽然微弱但坚定不移。 "他在害怕...但不为自己..."陈林突然说，"为你...他担心你受伤..." 这个信息让韩默更加坚定。无论这个titan组织多么强大，无论前方有什么危险，他都会找回米哈乌。他们已经一起走过了地狱，不会在这里分开。 冰原尽头出现了海岸线的轮廓，然后是广阔的海面——格陵兰东岸与北大西洋的交界处。陈林指向远处的一个黑点："那里！" 那是一艘船，中型科研船的样子，但没有任何标志或编号。更奇怪的是，船周围的海水泛着不自然的蓝光，像是"源"的能量场在海洋中的缩小版。 韩默停下雪地摩托，用望远镜观察。甲板上有穿黑色制服的人员走动，全都戴着奇怪的面具。然后，在船尾的一个封闭舱室前，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小小身影——米哈乌，被两个黑衣人夹在中间。男孩看起来没有受伤，但全身散发着强烈的蓝光，特别是额头上的印记，亮得即使在望远镜中也显得刺眼。 "有办法靠近吗"韩默快速评估着形势。强行突袭几乎没有胜算，他们需要策略。 陈林闭上眼睛，似乎在倾听那种高频声音："男孩说...水下...船有弱点..." "水下"韩默皱眉，"我们没有潜水装备——" 陈林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抓住胸口："不...他们知道了...他们在准备..." 船上突然响起警报，黑衣人们迅速行动起来。几个持枪人员跑向船舷，明显是在搜寻入侵者。更糟的是，米哈乌被迅速带入船舱，消失在视野中。 "他们发现我们了"韩默警觉地寻找掩体。 "不...是别的..."陈林的表情变得惊恐，"他们在启动什么...某种装置...男孩很害怕..." 韩默再次举起望远镜。船的中部升起一个奇怪的塔状结构，顶部开始聚集蓝光。空气中的静电让他的头发竖起，胸口伤疤的疼痛变得几乎无法忍受。 然后，毫无预兆地，一道蓝色光束从塔顶射出，直插云霄。天空像是被撕裂一般，云层旋转着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漩涡中心开始出现某种结构——不是"源"那样的黑色球体，而是一个透明的、晶体般的多面体，缓慢地从云层中降下。 "又一个..."陈林喃喃道，"他们激活了另一个..." 韩默的血液凝固了。这艘船根本不是普通的科研船，而是titan组织的移动实验平台。他们不知怎么复制或唤醒了另一个类似"源"的实体，而现在，他们用米哈乌作为钥匙激活了它。 "我们必须现在行动！"韩默检查了武器，"趁他们注意力在那东西上——" 他的话音被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打断。船体中部突然喷出火焰和浓烟，那根刚刚发射光束的塔状结构歪斜着倒下。甲板上的人们陷入混乱，有人开始跳海逃生。 "发生了什么"韩默惊讶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陈林的表情变得奇怪，混合着恐惧和希望："男孩...他在反抗...他们低估了他..." 望远镜的视野中，船尾的舱室突然爆发出耀眼的蓝光，整个船体开始剧烈摇晃。更惊人的是，那个悬浮在空中的晶体结构也开始不稳定，表面出现裂纹。 "他在破坏它..."陈林的声音充满敬畏，"用自己的生命能量..." 韩默的心跳几乎停止。米哈乌在尝试摧毁那个新出现的"源"，但代价可能是他自己。没有犹豫，他发动雪地摩托全速冲向海岸。 "等等！"陈林试图阻拦，"太危险了！" "我不会让他独自面对！"韩默咆哮道，"上来或者留下！" 陈林犹豫了一瞬，然后跳上后座。雪地摩托在冰原上飞驰，身后扬起一片雪雾。船上的混乱仍在继续，那个晶体结构现在已经完全碎裂，大块发光的碎片坠入海中，激起巨大的蒸汽云。 当他们接近海岸时，第二波爆炸从船体内部发生。这次更加猛烈，整艘船从中间断裂，开始迅速下沉。穿黑衣的人员纷纷跳海逃生，没人再顾及囚犯。 "米哈乌！"韩默的心揪紧了，目光搜寻着任何迹象，"他在哪里" 陈林突然指向海面："那里！" 一个发光的蓝色小点在海浪中起伏，正被洋流带离下沉的船体。即使从这个距离，韩默也能认出那是米哈乌——全身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强烈蓝光，像一个人形灯塔。 韩默没有犹豫，甩掉厚重的外套就冲向海边。冰冷的海水瞬间浸透了他的衣服，刺痛如千万根针扎。他拼命游向那个发光的小点，每一次划水都让肌肉尖叫抗议。 "坚持住，小家伙！我来了！"他在海浪中大喊，不确定米哈乌是否能听见。 距离缩短到几米时，韩默看到了米哈乌的状态——男孩漂浮在水面上，眼睛紧闭，但全身散发着稳定的蓝光。更奇怪的是，周围的海水似乎被某种力场推开，形成了一个保护性的气泡。 "米哈乌！"韩默终于够到他，将那个小小的身体拉进怀中。 男孩的眼睛缓缓睁开，瞳孔完全变成了发光的蓝色，没有一丝眼白。当他开口时，声音不是一个人，而是多重重叠的回声： "来不及了...它们已经收到信号...守护者正在醒来..." 然后，就像开关被关闭一样，米哈乌眼中的光芒熄灭，整个人瘫软在韩默怀中。同时，海面上那个破碎的晶体结构发出最后一道刺目的闪光，然后彻底消失。 韩默紧紧抱住米哈乌，转身向岸边游去。陈林在浅水处接应他们，帮助将昏迷的男孩拖上岸。 "他还活着！"陈林检查后确认，"但脉搏很弱...需要立即医疗救助！" 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罗杰斯带来的支援终于到了。但韩默几乎没注意到，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米哈乌身上。男孩的呼吸浅得几乎察觉不到，皮肤下的蓝光也减弱到最低程度。 "坚持住..."韩默低声恳求，将米哈乌紧紧搂在胸前，"别放弃..." 就在这时，米哈乌的右手突然动了动，微弱但确定地抓住了韩默的手指。这个小小的动作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他还在这里，还在战斗。 直升机降落在附近的冰原上，医疗队飞奔而来。但韩默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titan组织，新出现的"源"，正在醒来的"守护者"...所有这些都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而他和米哈乌，将再次站在风暴的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