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分野深耕与纽带如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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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的秋天，清华园层林尽染，一如初见时的绚烂。紫荆公寓306宿舍的窗外，爬山虎的叶片由翠绿转为深红，见证着时光的流转和四个年轻人分野之路的日益清晰。他们依旧挤在这方寸之地，但各自的光芒，已开始穿透宿舍的门墙，照亮更广阔的天地。 许明远的世界，重心早已超越了校园的围墙。省城h市，东区那栋曾经破败的厂房，如今已成为初具规模的“星火科技”总部。一楼是繁忙的仓储物流中心，堆放着等待翻新的二手电脑主机和即将发往各地的配件；二楼则分隔出办公区、技术部和一间简陋的会议室。张翠芬俨然成了后勤主管，赵小军也成长为了技术骨干，手下还带着两个新招的毕业生。 短信sp业务： 在严格合规的前提下，依靠深耕下沉市场和良好的用户体验（退订便捷、内容相对优质），星火科技依旧维持着每月近百万的稳定流水，成为支撑公司运转的基石。 “h生活通”分类信息网： 在许明远持续投入和优化下，网站逐渐在h省本地积累了人气，尤其是租房、二手物品、本地招聘等板块开始活跃。虽然距离盈利尚远，但用户数据和流量稳步增长，验证了模式可行性。 游戏投资： 对周宇阳“星火游娱”的天使投资（十万人民币，占股30%）已到位。周宇阳的团队搬进了星火科技腾出的一个小隔间，拥有了相对稳定的开发环境。他们的《泡泡先锋》在清华、北大等高校局域网内测试反响热烈，正紧锣密鼓地优化，准备推向更广阔的市场。许明远凭借前世记忆，在游戏平衡性、付费点设计上给出了关键建议，让周宇阳惊为天人。 资本运作： 网易股价已如火箭般蹿升至18美元！许明远持有的1万股股票，市值突破18万美元！他谨慎地套现了三分之一（约6万美元），兑换成人民币近50万，一部分注入星火科技作为转型储备金，另一部分则秘密在省城核心地段物色更具升值潜力的房产（为未来总部或数据中心选址）。搜狐股价也稳步上涨至8美元左右。财富的雪球，越滚越大。 在清华，许明远低调依旧。他完美地履行着对郑国栋教授的承诺，核心课程成绩稳定在年级前列（gpa 3.8+），在分布式文件系统项目中扮演着关键智囊的角色。但更多的时间，他利用“弹性培养计划”赋予的自由度，频繁往返于京h两地，遥控指挥着他的商业版图。宿舍成了他处理邮件、开电话会议（用手机躲到楼道）的临时据点。室友们对此早已习以为常，甚至会在许明远开重要电话会议时，默契地保持安静或戴上耳机。 李哲的名字，开始在清华计算机系乃至更广阔的学术圈崭露头角。以他为核心贡献者之一的分布式文件系统“元数据优化策略”论文，在克服了孙浩事件的干扰后，最终被顶级国际会议 osdi 接收！消息传来，整个项目组沸腾了！一个大一新生（论文发表时李哲已升大二）作为核心作者登上osdi，这在清华计算机系历史上也极为罕见！郑国栋教授激动地拍着李哲的肩膀：“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李哲本人却显得异常平静，镜片后的眼神锐利依旧。他深知，这只是起点。他婉拒了媒体的采访，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新的挑战中——参与一个由系里几位顶尖教授牵头、旨在突破下一代互联网基础架构的预研项目。他的目标，是成为定义未来分布式系统规则的人。宿舍的书架上，他的英文专着旁边，多了几本厚厚的项目文档，封面上印着醒目的“project horizon”。 周宇阳的蜕变最为直观。曾经的游戏发烧友，如今已是“星火游娱工作室”的带头大哥。他剪掉了略显张扬的发型，穿着依旧潮流，但眉宇间多了份责任和专注。《泡泡先锋》在许明远资金支持和战略指导下，完成了最后的打磨，正式命名为《泡泡大作战》，并通过星火科技的渠道，开始在h省及周边几个城市的网吧进行小范围推广铺货。凭借简单易上手、对抗性强、优化出色的特点，迅速在玩家中积累了口碑！虽然只是局域网对战游戏，但每个拷贝几十元的售价和网吧的分成模式，让“星火游娱”在短短两个月内竟然实现了近五万元的营收！周宇阳拿着第一笔分成款，激动得一夜没睡。他没有乱花，而是立刻给团队核心成员发了奖金，并咬牙购置了一批急需的测试设备。他不再满足于模仿，开始构思更具原创性的游戏玩法，并拉着李哲讨论更复杂的网络同步技术。他的“星火游娱”，在许明远这棵大树下，顽强地抽枝发芽。 陈涛则如同润物无声的春雨，在另一个维度默默支撑着整个“306生态”。 学业保障： 他成了306的“学业督导”，整理课堂笔记、提醒作业截止日期、考前组织小范围复习会（主要帮助周宇阳和偶尔因工作分心的许明远）。在他的“威逼利诱”（主要是请吃饭）下，周宇阳的学分总算没亮红灯，许明远也能在百忙中保持优异的学业记录。 星火纽带： 他是许明远在清华最可靠的“地面联络人”。星火科技寄来的文件、样品，由他签收保管；许明远需要的校内资料、讲座信息，他第一时间搜集整理；甚至许明远偶尔需要借用学校高性能计算资源跑点小测试（打着科研的名义），也是陈涛跑前跑后去协调申请。 管理天赋初显： 在许明远的默许和指导下，陈涛开始介入星火科技在省城的一些基础人事和行政事务。他利用假期去省城“实习”，协助张翠芬梳理客服流程、优化仓库管理、甚至组织了一次简单的员工团建活动。他待人真诚、处事公平、心思细腻的特质，赢得了赵小军等基层员工的信任和好感。许明远敏锐地察觉到，陈涛在人事协调和日常运营管理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和耐心。他开始有意识地让陈涛接触更多公司事务，为未来培养自己的“大管家”。 306粘合剂： 他依旧是宿舍的“定海神针”。李哲熬夜赶论文时，桌上总有一杯温热的牛奶；周宇阳为游戏bug焦头烂额时，陈涛会默默帮他带饭；许明远风尘仆仆从省城回来，床铺总是干净整洁。他细心记着每个人的生日，张罗着小小的庆祝。当李哲和周宇阳因为技术方案再次争执不下时，陈涛一句“哲哥，宇阳，远哥刚寄了点老家特产，先尝尝”总能瞬间平息战火。 四人如同四棵根系相连的树，在各自的领域奋力向上生长，枝叶却在高处彼此交错，互相支撑。 一个周五的傍晚，李哲难得地提前结束了实验室的工作回到宿舍。他脸上带着罕见的、压抑不住的兴奋，将一份装帧精美的英文期刊拍在桌上。 “发表了”许明远立刻猜到了。 “嗯！osdi会议论文集！”李哲点点头，一向冷静的声音也带着一丝波动。封面上，论文标题和他“li, z.”的署名清晰可见。 “卧槽！哲哥牛逼！osdi啊！”周宇阳从电脑前跳起来，夸张地喊道，“必须庆祝！今晚我请客！庆祝哲哥名扬海外！” 陈涛也激动地搓着手：“太好了哲哥！我就知道你行！咱们去哪吃” 许明远笑着拿起期刊，翻到李哲的论文部分：“实至名归。这顿饭该我请，给咱们未来的图灵奖得主庆功。” “少来！”李哲难得地笑骂了一句，但眼中充满了暖意。这份成就，离不开许明远当初在项目组帮他力挽狂澜，也离不开宿舍这个可以让他安心钻研的环境。 晚餐选在学校附近一家颇有名气的烤鸭店。席间，周宇阳眉飞色舞地汇报着《泡泡大作战》最新的装机量和玩家反馈，陈涛则汇报了星火科技“h生活通”网站用户量突破十万的好消息。许明远安静地听着，偶尔给出几点建议，看着兄弟们脸上洋溢的成就感和对未来的憧憬，心中无比满足。 “对了，远哥，”陈涛想起什么，“你让我留意省城东区靠近孵化园的那块地，有消息了。区政府好像有意向整体出让，面积不小，但价格…可能有点吓人。” 许明远眼中精光一闪：“继续关注！价格不是问题，位置才是关键！”他心中规划的“星火科技园”蓝图，正在缓缓展开。 酒过三巡，气氛更加热烈。周宇阳举杯，带着几分醉意，大声道：“兄弟们！今天给哲哥庆功！我周宇阳把话撂这儿！等我的游戏公司上市了，我给哲哥捐个实验室！名字就叫‘李哲分布式研究所’！” “那我得先拿到图灵奖，才配得上你的研究所。”李哲难得地幽默了一把，举杯相碰。 陈涛也红着脸凑热闹：“那我就给远哥和哲哥当一辈子管家！管钱管人管后勤！” 许明远大笑着举起杯：“好！一言为定！哲哥的研究所，宇阳的上市公司，涛子的大总管！咱们306，一个都不能少！干杯！” 四只酒杯再次碰撞，清脆的响声在包厢里回荡，带着青春的豪迈和对未来无限可能的期许。窗外的霓虹闪烁，映照着四张年轻而坚定的脸庞。分野之路，已在脚下铺开；而彼此之间那如同精钢般坚韧的纽带，将在未来的风雨兼程中，成为他们最强大的护甲和最温暖的归途。 林晚晴的信，静静地躺在许明远宿舍的抽屉里。信中，她分享了保送本校研究生的喜悦，也含蓄地询问着许明远暑假的安排，字里行间充满了对未来的共同期许。许明远提笔回信，笔调温柔而笃定： “…晚晴，恭喜！…暑假我会很忙，星火和宇阳的游戏都需要推进。但无论多忙，我一定会抽时间去看你。…清华的秋天很美，但未名湖畔的雪，同样令人心驰神往。愿我们都能在各自的路上，走得坚定而从容。…另，哲哥的论文登上了osdi，宇阳的游戏也小有成绩，涛子把大家照顾得很好。你看，我们都在努力变得更好，为了自己，也为了…能更好地并肩看那未名湖的雪。 明远” 纽带如钢，情谊似酒，在岁月的窖藏中，愈发醇厚，也愈发坚韧，足以支撑他们走向星辰大海的征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