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降维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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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哈拉科技城，奥丁集团总部，最高级别会议室。 副总裁坐在长桌尽头，脸色灰败，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他的目光时不时瞟向门口，仿佛在等待一场审判。 门开了。 许明远迈步而入，身后跟着一脸人畜无害的高中。两人衣着整洁，神色从容，仿佛昨晚那场“绑架未遂”从未发生过。 副总裁猛地站起身，额头渗出冷汗：“许教授！昨晚的事情，我必须向您郑重道歉！那完全是卡尔森的个人行为，集团高层并不知情——” 许明远抬手打断，笑容温和：“副总裁先生，客套话就免了。我们今天来，是谈合作的。” 他拉开椅子坐下，高中则安静地站在他身后，像个再普通不过的秘书。但副总裁的视线扫过高中时，瞳孔还是不受控制地收缩了一下——昨晚那十一具“人形沙包”的惨状，已经成了奥丁安保部门的噩梦。 “合作……当然，合作！”副总裁强撑笑容，示意助手递上一份文件，“这是我们重新拟定的合作草案，您过目——” 许明远看都没看那份文件，直接推了回去。 “不用了。”他语气平淡，“我带了我们的版本。” 高中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薄薄的文件夹，放在桌上。副总裁翻开第一页，脸色瞬间变了——这份协议的内容，和奥丁集团最初的构想完全相反！ --- 许明远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说道：“首先，关于技术合作部分。” “贵方在智能手机芯片、通信协议优化等领域的研究，我们评估过了。”他抿了口茶，语气随意，“坦率地说，落后我们至少两代。”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奥丁的技术总监猛地抬头，脸涨得通红：“许教授！这不可能！我们的‘ignite’芯片架构是业内最先进的——” “多核异构计算动态频谱共享”许明远轻笑一声，“这些技术，我们三年前就淘汰了。” 他从高中手中接过一台平板，轻点几下，调出一组数据图表。 “这是星火集团下一代移动处理器的测试数据，基于全异步神经拟态架构，功耗降低47%，算力提升300%。至于通信协议……”他手指一划，屏幕切换，“我们早就跳过了4g-lte的框架，直接开发了光子量子混合通信底层，理论上可以实现零延迟的全球覆盖。” 奥丁的技术团队集体失声。 这些概念，他们连听都没听过！ 许明远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语气愈发“诚恳”：“所以，在技术合作上，我们持完全开放态度——因为你们现有的研究，对我们而言没有保密价值。” 他推了推眼镜，微笑道：“当然，如果贵方愿意共享一些基础制造工艺的经验（比如你们的3nm晶圆良品率问题），我们也可以适当提供一些……‘过时技术’的优化建议。” 奥丁的技术总监双手发抖，仿佛被人当面扇了一耳光。他们视若珍宝的核心技术，在许明远口中，竟然只配换一些“优化建议” 副总裁喉咙发干：“许教授，您说的这些技术……为什么国际上从无报道” “为什么要报道”许明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夏国的战略科技树，需要向全世界公示吗” 一句话，堵死了所有质疑。 --- “其次，关于稀土问题。”许明远合上平板，语气陡然严肃。 “稀土是战略资源，所有出口和深加工，必须符合国家政策。”他直视副总裁，“不过，考虑到贵方在材料应用端的经验，我们可以联合向夏国相关部门申请，成立一个中欧联合稀土创新中心。” 高中适时地递上另一份文件。 “该中心由星火集团控股51%，奥丁持股49%，所有研发成果共享，但专利所有权归中方。具体合作领域包括——” 许明远屈指轻敲桌面： 1. 稀土元素的高效提纯工艺（奥丁提供工业设备，星火提供原料和分离技术）； 2. 重稀土在永磁材料中的新型应用（联合实验室设在中国境内）； 3. 废料回收与循环利用（技术由星火主导，奥丁负责欧洲市场推广）。 副总裁越看越心惊——这份协议，几乎把奥丁锁死在了“代工厂”的位置上！ “许教授，这持股比例是否……” “哦，对了。”许明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卡尔森的声音清晰地传出： “许教授，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们只是希望您能……配合一下。” “如果您不合作，我们可能得用一些……不太文明的方式。” 录音结束。 许明远微笑：“您觉得，如果这段录音出现在国际媒体上，奥丁集团的股价会跌多少” 副总裁面如死灰。 协议的其他条款，同样充满特色”： - 数据主权：所有联合研究产生的数据，必须存储在星火集团的云端服务器，接受中国《网络安全法》监管； - 技术出口管制：奥丁不得将合作技术转让给任何美国企业（明确针对地平线科技）； - 人才交流：奥丁每年须派遣20名工程师到中国接受培训（实则为技术转移渠道）； - 违约条款：若奥丁违反协议，需支付相当于三年全球营收的违约金（天文数字）。 这些条件，放在现在的国际贸易环境下都堪称苛刻，但许明远吃准了奥丁的软肋—— 1. 他们无法承担“绑架科学家”的丑闻曝光； 2. 他们垂涎中国的稀土资源； 3. 他们已经被许明远展示的“未来科技”彻底震慑。 --- 签字仪式结束后，奥丁的技术总监拦住许明远，声音发颤： “许教授，您说的光子量子通信……真的已经实现了” 许明远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 “回去查查夏国去年发射的‘墨子号’卫星吧。那只是……冰山一角。” 走出奥丁大厦时，高中小声问： “教授，我们真有那些技术” 许明远笑而不语，抬头看向瓦尔哈拉的天空。 有些胜利，不需要真相，只需要他们相信——夏国的太阳，早已照到了他们看不见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