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照着他膝盖处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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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宋小月长得一点都不丑，相反还十分漂亮。 陈氏知道他们这样的家世，女子长得漂亮并不是好事，于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故意将她往丑里打扮，脸上也经常涂些黄色的汁水，即便冬天也赶她出来晒太阳，就怕将她捂白了。 这么做也确实遮盖了她原本的样貌，连她养父宋大强都没见过她的真容。 当然，也有宋大强从不在意她，不关注她的原因。 也就宋大强身体不好，不能生养，不然她和养母也不能安然地待在宋家。 宋二强很快将牛车赶离了村子。 宋小月记得往县城去的方向，再过两个村子，往前有一段山路，那里有个斜坡且路面不平，心里暗暗有了主意。 两刻钟后，牛车要爬斜坡了。 牛车爬上三分之二时，宋小月拿出藏在身上的石子，使巧劲打在了牛腿上，牛吃痛，在斜坡上横冲直撞起来，宋二强慌忙去拉缰绳，想控制住乱跑的牛，秦氏也伸手帮忙。 趁着他们忙乱，宋小月滑下了牛车。 又使劲往牛身上砸了几下。 她从小就学男孩子用弹弓射鸟，很有些准头，哪怕夜里视线不清，可牛的目标大呀。 很快吃疼的牛就不受控制，车轱辘碰到一块石头，整个板车翻倒在地，秦氏被甩出去老远晕了过去，宋二强则被直接压下车下，被牛拖了好远，也晕了过去。 等牛安静下来，宋小月悄摸走到宋二强身边。 此时的宋二强表面上看不出伤到哪里，宋小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他，于是拿起一块石头，照着他膝盖处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估摸着伤到这种程度再救治不好，宋小月才停手，然后牵着安静下来的牛，拖着倒过来的牛车和宋二强，从秦氏腿上走过去。 她松开牛绳，头也不回地往家走，路过一条河沟时，将手中的石头扔了进去。 回到家，她换下身上的衣服，将自己收拾干净，重新取了条被子，躺床上呼呼大睡。 这一觉直到日上三竿。 然后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她打着哈欠去开门。 来人是之前与她定亲的李二郎的娘，也就是她未来婆婆魏氏。 瞧着宋小月不修边幅的样子，魏氏不由撇嘴，就这样子，还想高攀他家二郎，真是屎壳郎爬秤盘，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哟，李婶子，大清早的，哪阵风把您吹来了”对于魏氏，宋小月毫无尊敬。 当年李家看宋家高墙大院，陈氏一手好绣活又能挣钱，就主动上门定了这门亲事，订亲后，李家没少来宋家打秋风，今个儿为李二郎借个笔墨钱，明个借个束修钱，只借不还。后来宋大强病重，花了家里不少钱，又借了外债，李家才不再上门借钱，但也没还钱。 其实那外债也是陈氏借给人看的，陈氏倒还有些家底。 借此，倒是把李家看了个清楚。 后来宋大强病故，陈氏也积劳成疾，即便觉得李二郎不是良配，还是想着为女儿留条后路。 但看近几个月李家的态度，陈氏和宋小月心里都清楚，这门亲事成不了。 听得宋小月阴阳怪气地语调，魏氏满脸不悦，“我怎么也是你的长辈，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跟我说话呢”魏氏拿出长辈威仪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