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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分娩时伤了元气,如今气血未复,心气儿本就易郁结。姐夫有这个闲功夫,不妨多在姐姐房中陪伴消遣,宽慰排解,让她开怀些,身子也能养得快些。成日往别人院子里晃悠……” 郁澜微微挑眉,那眼神里的含义不言而喻,“怕是既分不清里外,也容易惹得闲人猜忌。姐夫是聪明人,总该懂得避嫌二字怎么写吧” 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字字如刀。 魏骁脸上的笑容彻底僵死。 那包松子糖被这么直剌剌地挡回,已让他面子挂不住。更可恨的是这番话,像一个个无形的巴掌扇在他脸上——指责他不懂事,不分里外,不顾产后虚弱的妻子。 那“避嫌”二字,更是将他的不端心思掀开了一道口子。他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捏着油纸包的指节绷得发白,嘴唇哆嗦了几下,终是没吐出半个字来。 郁汐坐在那里,初听郁澜话锋指向魏骁,眼中还闪过一丝期待。 但当那句明晃晃地砸出来,还有最后那个带着凉薄讥诮的眼神扫过自己时,她浑身骤然一冷! 尤其郁澜话里话外将自己描绘成一个需要靠丈夫施舍怜悯的可怜虫她那张强装镇定的脸再也撑不住,“腾”地一下站起来,脸涨得如同血葫芦,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魏骁——!” 大夫人惊得差点站起来,慌忙去拉郁汐的胳膊:“汐儿!你做什么!” 郁汐却像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地,猛地扑向站在厅中还没缓过劲来的魏骁。 她根本不顾什么名门淑女的体面,一把抓住魏骁的衣襟,那精心打理的锦袍瞬间被抓得皱皱巴巴。 新染的鲜亮蔻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布料里。 “你听见没有!你听见没有!”郁汐声音尖锐得变了调,眼泪毫无预兆地决堤,顺着胭脂晕开成狼狈的粉痕往下淌,嘴唇哆嗦着,“人家嫌你杵着碍眼!人家说你不要脸!人家让你滚回家对着我这黄脸婆献殷勤!魏骁!你还要不要脸” 每一句控诉都嘶声力竭,既是骂魏骁,更是狠狠地摔在郁澜那冷冰冰的脸上! “疯妇!你给老子撒手!”魏骁被当众揪扯,还被骂得如此不堪,尤其当着郁澜的面,脸上哪里还挂得住 那股子风流倜傥彻底变成暴戾,他狠狠抓住郁汐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能捏碎骨头,想把那几根死死揪着他衣襟的手指掰开。 两人竟就在这花厅中央,撕扯扭打起来! 一个歇斯底里地哭骂控诉,一个气急败坏地试图甩脱纠缠,那松子糖包掉在地上,被混乱的脚步踩踏,碎得一塌糊涂。 簪环钗环在扭打中叮当作响,不知是郁汐头上的,还是魏骁身上扯下的。 “够了!”大夫人的声音陡然拔高,盖过了那不堪的怒骂。 花厅里骤然一静。 只剩下郁汐粗重狼狈的喘息和魏骁压抑着狂怒的胸膛起伏。地上,是凌乱的脚印和那摊被踩得稀烂的松子糖残迹。 郁汐猛地甩开魏骁禁锢的手,像一只被猎人逼到绝境的母兽,几步冲到一直冷眼旁观的郁澜面前,胸膛还在剧烈起伏,脸上泪痕和晕染的脂粉混在一起,眼睛死死瞪着郁澜,里面是滔天的怨毒、委屈和一种走投无路的决绝。 “郁澜!”她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从砂石里磨出来的,“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这声“求”字出口,没有丝毫恳切的意味,更像是一道命令,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压砸过来,她直勾勾地盯着郁澜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 “我郁汐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你给我离他远点!离你姐夫远点!成不成别再出现在他眼前!行、不、行” 她往前又逼近一步,那股子豁出去的泼辣劲,带着产后易怒的情绪失控和张牙舞爪的凶悍,扑面而来,像要把郁澜撕碎。 “你长这张脸,就是为了招这些烂事的你要是顾念一点点姐妹情分,就给我躲开!躲得越远越好!别勾着他往你那儿贴!我没本事管自己男人,我还不能让你这个祸根躲着他吗!” 花厅里的空气像是结成了冰。 大夫人已经惊得说不出话,眼神在剑拔弩张的两个女孩之间乱瞟。 魏骁杵在原地,脸上青白交替,既是难堪,又有一种看戏神情一闪而过。 一直冷眼旁观的郁澜轻轻叹出了一口气。带着一种看透了荒唐剧的疲惫和一丝淡淡的失望 “姐妹情分”郁澜缓缓重复了这四个字,音调没什么起伏,眼睫垂下,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什么。旋即,她抬起了眼。那双眸子清澈依旧,却一丝丝温暖都没有了。 “我的好姐姐,你这顶帽子扣在我头上,倒是利索得很。” 她往前踏了一步,不是退缩,而是靠近郁汐。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目光在空中短兵相接,郁澜眼中那片冰封的利刃终于彻底出鞘! “你怎么不问问你那好丈夫!”她抬起手,没有指向郁汐,却精准地指向在一旁脸色铁青的魏骁! “问问他是那双眼睛生了钩子,硬要往不该看的地方瞟!问问是他那双腿管不住,硬要往不该去的地界儿挪!问问是他那颗心思肮脏,看谁都像有意!你不敢撕他的脸皮,不敢扒他的里子,倒是冲着自己的亲姐妹,把满盆脏水泼得比谁都痛快!” 她的声音如同珠玉坠地,清脆冷冽,带着一种撕开虚伪的锋利。 “你怨我有什么用他魏骁品行不端,是他自己的筋骨里没立起根脊梁!不是我郁澜施了什么妖法!你不敢管教自己的男人,便只会怪天地怨别人,这泼天的委屈……” 郁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弧度里没有半点温度,只有彻底的疏离,“冲着我一个姑娘家发不嫌太没道理了吗” 字字句句,像冰冷的凿子,精准地撬开郁汐那层用愤怒和委屈包裹的自欺欺人! 魏骁的脸彻底扭曲了。 郁汐被这番话刺得浑身筛糠般颤抖,嘴唇哆嗦着,却再也发不出方才那歇斯底里的吼叫。 她看着郁澜那双眼睛,那里面清清楚楚地映出自己此刻色厉内荏的模样。那不是丈夫移情的委屈,而是不敢面对丈夫不堪真相的懦弱! “你……”郁汐喉咙里咯咯作响,像是破旧的风箱。 郁澜没有给她再开口的机会。她缓缓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视线冷淡地从郁汐那张惨白的脸上移开,仿佛眼前只是个吵闹的陌生人。 她微微垂眸,对着大夫人方向略颔首:“伯母今日受扰了。” 目光再转向郁汐。 “至于你,放心。他是你丈夫,不是我该沾染分毫的人。日后我自会更加避着他走。”停顿了一下,“只是姐姐你,若只靠别人避开来粉饰太平,这日子……” 她没有再说下去。 郁汐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点力气,踉跄着后退半步,跌坐在锦墩里,手臂碰倒了旁边高几上的一个粉釉梅瓶。 清脆刺耳的碎裂声骤然响起,水洒了满地,零落的梅枝狼藉一片。 她怔怔看着满地碎片和那汪浑浊的水渍,仿佛那是她一地狼藉不可收拾的婚姻。 花厅里只剩下粗重压抑的呼吸声。魏骁站在那里,脸色铁青,牙关紧咬,额角青筋跳动得厉害。 郁澜没再看任何人,只是转身,裙裾扫过冰冷的地砖,发出“簌簌”的轻响,步履从容地走出花厅。 花厅里灯烛未熄,光线照在墙上两人的侧影上,隔着一步之遥,泾渭分明,再没有往昔姊妹依偎时的半分暖融。 郁汐蜷缩在锦墩上的身影,被灯烛拉得又瘦又长,微微颤抖着,像秋风中一片瑟瑟发抖的枯叶。 外头清冷的秋风裹挟着一点未散尽的花香迎面扑来。 郁澜脚步未停,脊背挺得笔直,映着天上那轮清冷的孤月。 月凉似水,静静泼洒下来,将这刚刚上演完一出撕破脸皮的闹剧的朱门深宅,浸染得一片霜冷。 …… 连着几日,晋国公府那点糟心的破事像阴沟里沤烂的淤泥,缠得人喘不过气。 郁澜索性闭门不出,连三皇子墨源府邸的拜访也搁下了。 直到那股子憋闷劲儿散得差不多,她才重新拾掇起心思,挑了个天光还算清朗的午后,乘着马车,骨碌碌地驶向京城西北角那片僻静地界。 墨源的府邸,位置偏得像是被京城繁华一脚踢开的弃子。 朱漆大门半新不旧,门口连个像样的石狮子都欠奉,只蹲着两个灰扑扑的石墩子。 推门进去,庭院倒还疏朗,只是草木修剪得一丝不苟,透着股刻板的冷清。 屋里的摆设更是简单,一水儿的硬木家具,连个描金绘彩的瓷瓶都少见,唯一称得上奢华的,大概就是窗边那张光可鉴人的紫檀木棋枰了。 前两次来,郁澜和墨源对坐在这棋枰前,黑白子你来我往,落子声清脆,却比外头的风声还安静。 墨源的话少得像金豆子,郁澜也乐得装哑巴。两人隔着纵横十九道,心思却都在棋盘之外飘着。 他那双深潭似的眼睛,偶尔抬起,目光落在郁澜脸上,像是在掂量一块玉石的成色,又像是在审视一件突然出现的兵器。 郁澜则垂着眼,指尖捻着棋子,感受着对面那股子沉甸甸的静默。 她知道,墨源在看她,看她背后晋国公府的份量,看她接近他的目的,看她值不值得成为他棋盘上的一颗子。而她,也在看他,看这位冷面皇子究竟有几分真心实意,又有几分是待价而沽的算计。 试探,观望,彼此心照不宣,像两只初次碰面的野兽,隔着安全的距离,嗅着对方的气息。 第三次踏入这清冷得有些过分的府邸,郁澜刚在棋枰前坐定,墨源手里那颗温润的黑玉棋子还没落下,门外便传来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帘子一挑,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裹着初秋微凉的空气走了进来。 来人一身玄色云纹锦袍,玉带束腰,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尤其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眼,流转间自带一股睥睨风流的意味。 正是端王世子,裴戬。 郁澜的心,毫无预兆地猛地一沉,像被一只手攥紧了。指尖捏着的白子差点脱手。 裴戬的目光先是落在墨源身上,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拱手道:“三殿下好雅兴。”声音清朗悦耳。 随即,那目光便如同带着钩子,慢悠悠地转向了郁澜。那眼神深处,哪里有什么笑意分明是冰封的湖面下暗涌的漩涡。 “哟,四表妹也在”裴戬挑了挑眉,语气熟稔得仿佛真是自家亲戚,“倒是巧了。” 他自顾自地在棋枰旁空着的锦墩上坐下,动作随意。 郁澜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椎骨往上爬。裴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 他知道了什么她与墨源接触,不过是想借力打力,查清兄长之死的真相,最大的忌惮便是被裴戬察觉! 若被他看穿意图…… 郁澜几乎能想象到那双漂亮凤眼里会迸射出怎样冷酷的杀机!裴戬的手段,她虽未亲历,却早有耳闻,那绝不是她能承受的! 她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面上竭力维持着平静,甚至挤出一个略显疏离的浅笑,微微颔首:“世子安好。” 声音平稳,手心却已沁出冷汗。 墨源似乎对裴戬的突然造访并无太多意外,他放下手中的棋子,神色依旧淡漠如初。 “世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墨源的声音平淡极了。 裴戬笑了笑,目光却依旧若有似无地锁在郁澜身上:“路过,想着许久未见殿下,特来叨扰。没想到……”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敲击着棋枰边缘,发出笃笃的轻响,“倒是打扰了殿下和表妹的雅兴。” 那“表妹”二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刻意的亲昵,又像是在不动声色地划下一条无形的线,提醒着墨源。 这女人,是我裴家这边的。 郁澜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裴戬这是在离间,他想让墨源对她生出戒备之心,手段高明又阴毒! 墨源仿佛没听出裴戬话里的机锋,只淡淡道:“无妨。是父皇见我在府中养伤,未免烦闷,特意嘱咐郁四姑娘闲暇时过来,陪我对弈几局,权当解闷罢了。” 他语气自然,将两人接触的缘由轻飘飘地推到了皇帝身上,既合情合理,又瞬间撇清了任何可能引人遐想的私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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