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霍格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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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不满的掂了掂怀里的诺娅，然后把她放下。 “你得多吃点了。” “再这样下去指不定费尔奇那只老猫都得比你重了。” “你还抱过费尔奇的猫” 诺娅完全没抓住重点。 不过半夜的霍格莫德显然不是多有趣的地方，和普通的村落没有什么区别。 既没有对角巷的吵闹，又不如奥特里宁静。 但诺娅却好像能嗅到霍格莫德白日里残留的味道，空气里飘着巧克力蛙的甜腻和黄油啤酒的麦香。 最终詹姆也只是带着诺娅沿着铺满鹅卵石的街道绕了大半圈，从一座座覆盖着白雪的尖顶小屋路过。 诺娅听着詹姆对经过的店铺细致的描述，有些遗憾现在只能看见月光下寂静的雪地和一扇扇紧闭的门。 毕竟现在太晚了。 注意到诺娅兴致缺缺，詹姆哄她：“没关系的，我们明天可以早一点来。” 他把隐身斗篷披在了身上，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就像是一颗没有支撑的头漂浮在半空，有点滑稽又怪诞。 “难道你忘记了我们还有它吗” 浮在半空的脑袋对着诺娅张扬的笑笑，头发还是那么乱糟糟。 在周末的时候詹姆还是带着诺娅又去了一趟霍格莫德，只不过这一次他带着诺娅走了另一条路并且格外的光明正大。 城堡三楼走廊的边上，詹姆用魔杖点了点前面的独眼女巫雕像。 “左右分离”（dissendium） 他小声念了句咒语，女巫雕像逐渐分开露出了地下的密道。 狭窄潮闷的密道上结了不少的蜘蛛网，还有不知道几个世纪的厚厚灰垢，甚至还能听见老鼠在吱吱叫。 诺娅闷声不吭的跟在詹姆后面，努力的在滑溜溜又一眼望不到头的地面上保持平衡，最后还是差点摔倒，在再一次撞到詹姆硬邦邦的背肌时，她索性放弃抵抗，干脆坐在地上任凭身体在引力下自然滑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看见了除了从魔杖上发出的荧光以外的光源。 詹姆率先从地道里爬上去，将诺娅拽到身边，看着诺娅灰头土脸的样子没忍住笑，一边呲着牙傻乐一边给诺娅甩了个清理一新。 诺娅翻了个白眼。 詹姆收敛了表情把自己收拾干净，咳嗽了两声：“牙有点热，我放出来晾凉。” 诺娅没理会他，闻着空气里甜腻腻的味道，拽着詹姆的袖子绕过紧密挨着的糖果货架，顺着光走出了这间地下室。 然后看到了人挤人挤人挤人挤人。 诺娅萎了。 詹姆不语，只是一味的带着诺娅硬挤出了一条道，尽管这通道马上又消失了，但好歹他们成功走出了蜂蜜公爵的大门。 在和店里对比显得空荡的门口边，诺娅詹姆看着对方乱糟糟的头发和皱巴巴袍子，都没有忍住自己的笑声溢出来。 “嘿，”彼得第一个从佐料笑话店出来。 “莱姆斯，西里斯，你们看！” 西里斯和莱姆斯并肩，慢了一步跟在小矮星的身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詹姆吧还有…波特” 莱姆斯稍微辨认了一下另一个红色的发顶。 “詹姆不是说今天给他的小妹妹补习魔药课” 西里斯嗤笑一声：“可不是补习补到霍格莫德来探讨吹爆泡泡糖和比比多味豆溶剂之间的反应了。” 他半垂了眼睑盖住一闪而过的嘲笑。 卢平好笑的看着人群里那两个一样乱糟糟的脑袋，“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大脚板” “可算了吧。我们的波特指不定有要紧事，才找了个借口打发我们，就别上去给人找不痛快了。” 西里斯转了个身，想到前几天问某人是否要来霍格莫德时支支吾吾，不明显的磨了磨后槽牙，眼睛透过路边上风雅巫师服装店的展示玻璃时停顿了片刻，又继续朝着反方向的三把扫帚走。 莱姆斯莫名地看了眼西里斯不渝的表情，有些辨不清西里斯指的是那个波特。 小矮星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驻足看了眼离他渐远的两个背影，又匆忙跟上了莱姆斯和西里斯。 詹姆和诺娅互相笑了会儿，一边漫无边际的闲聊，从魔药课隆巴顿闹出的乌龙又聊到黑湖的乌贼，一边踩着积雪慢悠悠的闲逛。 诺娅头回来到营业中的霍格莫德，对什么都感到新奇。拉着詹姆从文人居逛到笑话店。 这个时候的诺娅倒是半点不担心不经许可偷渡霍格莫德的事情被教授们发现，毕竟霍格莫德的小巫师那么——多。 她买了一堆像是有细闪的彩色墨水，造型奇特的羽毛笔，带着香味的羊皮纸这些的小玩意，而全场消费自然是由波特少爷买单。 毕竟除了一根魔杖和爸爸的金怀表，来到二十年前的诺娅口袋空空，不说金加隆了，连个铜纳特都没有。 她总不能去撬现在的普威特金库。 更何况普威特家的财产之后会上供给凤凰社，用来对付黑魔王了。 詹姆也没嫌麻烦，跟在诺娅身后出钱又出力，帮她提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顺手也把自己要寄出去的圣诞礼物准备好。 他看着诺娅最后高高兴兴的走进了风雅巫师店，试穿一件茜色的缎面巫师袍，袍子在积雪反射的光照下闪着一种像彩虹的光泽感。 詹姆拎着东西看诺娅隔着店里的玻璃橱窗对他笑，然后转了个圈展示她身上那件新袍子。 他突然想到以前他和他爸每回陪他妈逛街的场景。 那时候他看着他妈不厌其烦的换着在他眼里没什么不同的袍子，他爸也不厌其烦的对他身上每一件袍子作出认真的评价。 当时他只觉得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他不想再干第二回，然后对着不远处魁地奇精品店里上新的扫帚望眼欲穿。 但现在他突然能够理解他爸的想法了。 他能够站在这儿看到诺娅开开心心的对他笑，这就已经很好了。 向来自负自大没对什么东西升起过敬畏之心的他，现在倒是由衷的感谢时间这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玩意儿。 感谢它把诺娅普威特逮到了詹姆斯波特身边。 “圣诞节跟我一起回波特家” 詹姆对于诺娅想买的新衣服做出了中肯的评价，然后冷不丁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