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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桌上,安安和乐乐拿着小勺子敲碗,咿咿呀呀地唱着不成调的儿歌。 早饭桌上,安安和乐乐拿着小勺子敲碗,咿咿呀呀地唱着不成调的儿歌:“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含糊不清的歌声让满桌人都笑起来,连日来的愁云散了不少。 饭后,崔琰带着孩子们去村口的小卖部买鞭炮。安安和乐乐第一次见这么多烟花,眼睛瞪得溜圆,小手在玻璃柜上指指点点。“爸爸,要那个孙悟空的!” 安安指着一盒印着美猴王图案的烟花喊。崔琰笑着买下,心里却在盘算着等崔琛去上海后,得跟上海的朋友打个招呼,万一谈不拢,帮着留意下有没有合适的房源,别让哥哥钱打水漂。 李桐和崔母在餐厅包肉饺子。“你说唐薇这孩子,之前听崔琛说还挺明事理的,怎么一到她妈这儿就没主见了” 崔母叹了口气:“希望她能想明白,钱买不来真心,日子得靠自己过。” 李桐捏着饺子边:“妈您别太担心,年轻人总有自己的想法。崔琛这次把话挑明了也好,总比结婚后闹矛盾强。再说现在是春节,大家心情都好,等过了节去上海,说不定唐薇妈也想通了,能好好商量。” 她往崔母碗里放了块糖:“您尝尝这个酥糖,甜滋滋的,别总想烦心事。” 收到崔琛 “春节后去上海谈未来” 的短信时,唐薇正坐在客厅里陪母亲看电视。她却心不在焉,指尖反复摩挲着手机屏幕上那行字,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 “发什么呆呢” 母亲推了推她的胳膊,“崔琛那边有信了我跟你说,彩礼和房子的事绝不能松口,不然以后嫁过去就得受委屈。你看隔壁小美,当初没要彩礼,现在婆家都不把她当回事。” 母亲嗑着瓜子,语气里满是过来人的 “经验”。 唐薇把手机揣回兜里,轻声说:“妈,崔琛说春节后过来谈,您能不能别总把钱挂在嘴边他在上海事业才起步,农村家里条件您也知道,二十万彩礼对他们家来说不是小数目。” “不容易谁容易” 母亲立刻提高了音量,“我养你这么大,供你上大学,难道就容易他是农村出来的‘凤凰男’,不在上海扎根,以后你跟着他喝西北风房子写你名字,是给你保障;彩礼多要点,是让他知道珍惜你。这些都是为你好!” 唐薇没再争辩,默默回了房间。她打开电脑,翻出崔琛之前发的老家照片: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春节,两个小孩在照片中呆萌、可爱。还有崔琛和父母的合照,老人脸上满是淳朴的笑容。 大年初十那天,唐薇约了闺蜜出来喝咖啡。“我妈非让崔琛全款买房,只写我名字,还说让他跟老家少来往。” 她搅动着咖啡,声音里满是疲惫,“可崔琛家人我看着都挺好的,我不想这么为难他。” 闺蜜叹了口气:“你妈也是老思想,总觉得‘凤凰男’靠不住。但感情是你们俩的事,房子可以写两人名字,贷款一起还;彩礼意思意思就行,没必要非得二十万;亲戚来往更是人之常情,哪能说断就断。” 她拍了拍唐薇的手,“你得跟你妈说清楚,婚姻不是买卖,真心比什么都重要。” 唐薇认真地点头:“我知道,可我妈那脾气,怎么说都听不进去。她总说‘农村亲戚麻烦’,可上次我生病住院,崔琛老家还邮寄过来很多土特产,说对咳嗽好。这些人情,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回到家,唐薇鼓起勇气跟母亲谈:“妈,崔琛家同意给二十万彩礼,但房子必须写两人名字,贷款一起还;工资卡不上交,家里开销共同承担;亲戚来往也不能断,这是他们的底线。” “底线他们还有底线” 母亲把手里的抹布往桌上一摔,“我看他就是没诚意!房子写两人名字,以后离婚了还得分他一半;贷款一起还,凭什么让我女儿跟着他吃苦不行,这事没得商量!” 唐薇看着母亲激动的样子,突然觉得很累:“妈,如果您非要这样,那这婚我不结了。崔琛是什么样的人,我比您清楚。他孝顺、上进,对我也好,这些难道不比房子彩礼重要您总说农村人不好,可他们家人真诚善良,比城里那些只认钱的人强多了。” 这话让母亲愣住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元宵节当天,唐薇给崔琛发了条短信:“我跟我妈谈过了,她态度还是很强硬,但我会再努力。你过来的时候,咱们约在外面见面,别去我家,免得吵架。” 崔琛收到短信时,正在收拾回上海的行李。看到 “我会再努力” 几个字,他心里一暖,回复道:“好,都听你的。别跟你妈吵,咱们慢慢谈,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唐薇看着短信,眼眶微微发热。她知道,这场横跨城乡的婚恋拉锯战不会轻易结束,但只要她和崔琛心齐,总有拨开云雾的一天。她拿出手机,翻出两人的合照,照片里的崔琛笑得一脸灿烂。现在两人为结婚的事弄的都是满脸惆怅,她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为了爱情,也为了那些不被世俗偏见定义的真情。 崔琛回上海前,李桐看着丈夫帮哥哥分析上海房价走势,心里暖暖的。崔琰把自己这几年看房买房的的经验都告诉崔琛,崔琰虽年龄比他小,但经手买过5套房子了。教他怎么贷款最划算,怎么跟中介砍价,仿佛在规划自己的人生。她知道,这就是家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站在你身后,给你力量。 春节假期转眼就结束了,崔琛要回上海了。临走前,崔母往他包里塞了满满一袋子土特产,腊肉、腊肠、红薯干,还有自己做的油炸小吃。“到了上海,照顾好自己。谈得怎么样都给家里回个信,别让爸妈惦记。” 老人的声音带着哽咽。 崔琛点点头,眼圈红红的:“妈,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抱了抱父母,又和崔琰李桐道别:“姐,姐夫、小琰,弟妹,谢谢你们。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忘了家里的人。” 崔琰开车送他去市里火车站,两兄弟车上还在说他结婚的事情。 看着崔琛的车消失在家门口,乐乐拉着李桐的手要追上去,李桐抱起女儿:“等爸爸送完伯伯就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