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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九言好像明白了,他点了点头,看向王婆。 叶云笙也惊诧地看着清南风,她不知道清南风什么时候去找的王婆。 清南风眼神温柔的对叶云笙点了点头,随后道:“前几日我听惠妃娘娘提到想找寻胞弟一事,便命手下去寻找当年的稳婆,幸好,被我找到了。” 叶夫人看着王婆,眼神透着杀气。 她当初以王婆家人性命来威胁王婆,本想着叶云笙只是想找她的弟弟,解决张嬷嬷就一了百了了,没想到却被清南风找到了王婆。 难道他们还想牵扯出当年鸾樱的事 清南风:“王婆,你的家人我已经派人保护起来了,现在你可以把当年你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大家听了。” 王婆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叶夫人,马上又躲避开来。 “回王爷,回丞相,老奴正是十七年前为叶府二夫人接生的稳婆,还记得那年,叶府的家仆匆匆忙忙地找到了我,说二夫人要生了,我来到叶府之后,发现二夫人怀的是双生胎,但胎儿过大,二夫人又体弱,恐有难产之相。” “因为二夫人是早产,老奴就想着二夫人是不是吃错了什么导致的,所以我看眼二夫人当天的饮食,另老奴不解的事,二夫人的饮食竟全是大补的,既然已知是双生胎,为何还要给二夫人大补一般这样的情况,为了避免后期难产,孕晚期时应该要减少饮食才对。” 听到这儿,叶九言方才醒悟过来,那时鸾樱怀有身孕,三个月得知是双生胎时,叶府上下都为之雀跃。 而叶夫人也十分高兴,主动请求照顾鸾樱的起居饮食,希望鸾樱能为老爷生下一对健康的孩子。 叶九言见叶夫人这么热情,也没多想,便同意了。 那时他竟真的相信苏绮落是真心为鸾樱和自己的孩儿着想,想来是从那时,她便计划着对鸾樱和孩子下手了。 叶九言咬紧牙齿,一脸憎恨地看着叶夫人。 叶夫人也发现了叶九言的异常,立马开口解释道:“老爷,你不能听这个老奴乱说,樱妹妹一直身体弱,况且怀得还是双胎,辛苦得很,我也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把府里最贵重珍惜的食材都先可着妹妹吃,我自己和舞儿都舍不得吃,你可不能曲解我的好意啊!” 叶夫人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不知是今天哭的第几次了,那样子还真像是曲解了她的好意。 叶九言对她已经心生厌恶,并没有看她,继续对着王婆道:“之后呢” 王婆:“之后二夫人确实难产,生了两天一夜,头胎的头还没露出来,二夫人已经逐渐没了气力。” 叶尚舞闻言,为母亲打抱不平,“爹,你看吧,二夫人根本就是身体弱,自己没气力才难产而死,和我母亲根本就没什么关系,不要什么脏水都往我母亲身上泼。” 听到泼脏水,王婆急了起来,“丞相大人,老奴可不敢给大夫人泼脏水,虽然二夫人难产,但是当时也并非无药可救。” 叶九言:“你继续说。” 王婆:“老奴从十几岁开始就跟着母亲接生,给不少达官贵人都接生过,什么样的情况也都遇到过,老奴的母亲研究出一种接生方法,如果遇到胎儿大难以生产的情况,可用小刀将孕妇的私处割开一个小口,待胎儿出生后用针线缝合,一段时间后便可痊愈。” “这样的方法孕妇虽然有些疼痛,但可保大人孩子平安。” 叶云笙听后便惊觉,原来古代就有了侧切生产的技术。 叶九言重重捶了一下桌面,愤恨道:“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用这种方法” 叶九言的怒气吓得王婆又磕下头去,埋着头身体微颤,“老奴当时已经和丞相夫人禀报了,是夫人不让我用的。” 叶九言满眼充血,冲着叶夫人大喊:“苏绮落,你还想说什么” 叶夫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用手指着王婆,“你胡说,你个贱奴,当初是你和我说这种方法孕妇很遭罪,我心疼樱妹妹才不让你这么做的,现在你竟然污蔑我” 王婆继续争辩:“我是说过,但是我也和您说,二夫人为了能顺利生下孩子,已经同意这么做了,可您还是不让我救,当时......”王婆的声音弱了下来,“当时您还告诉我,如果二夫人生的是男孩,就对外说夭折了。” 叶夫人疯了般的尖叫:“你闭嘴,你个贱奴......” 说罢,便要冲上前。 清南风一个眼神,邱诚和两个侍卫迅速上前,拦住了叶夫人。 王婆被叶夫人的举动吓得瘫倒在地,她生怕丞相不相信她的话,又跪直了身体继续说:“当时二夫人央求我,一定要救救她的孩子,我也没有办法啊,二夫人拼命生下了两个孩子,而她自己却大出血咽了气,呜呜呜....” “我对大夫人说生了对龙凤胎的时候,大夫人却用我家人的性命要挟,让我对外说女儿保住了,儿子夭折了,可二夫人明明生下了两个又白净又健康的娃娃啊!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可怜了二夫人,用自己的命保住了孩子,其实她真的可以不用死的。” 说完,王婆泣不成声。 叶九言只觉胸口憋闷,猛地一下,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爹!”叶云笙跑了过去。 叶九言从怀中掏出手帕,手颤抖的擦拭嘴角的血迹,吩咐道:“把她带下去吧!” “是!”侍卫将王婆带出了叶府。 此时的叶夫人母女早已不知所措。 叶尚舞没想到,除了她对叶云笙做的那些事外,母亲竟还做了这些事。 她用仅存的一丝力气支撑着身体,而内心早已经瘫成烂泥。 她知道,她完了。 如果刚刚王婆说的都是真的,母亲真的做了那些事情,南风哥哥肯定是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了,就连她最引以为傲的父爱恐怕也要消失殆尽了。 叶夫人瞳孔猛颤,连牙齿都无节奏的敲打着,她感觉快要被压迫得喘不上来气了。 她脑中停滞,不知道还有什么言语可以狡辩。 她不敢看叶九言,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着什么。 屋内的氛围如死一般沉寂。 忽地,叶九言开口,声音淡漠,夹带失望:“苏绮落,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叶夫人再也装不下去了,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哭诉。 “老爷,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我太在乎你,太在乎叶府了啊!” “在乎我你背着我做了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你害死鸾樱,还试图陷害我的一对儿女,你好狠的心啊。枉我一直信你敬你,把叶府上下都交由你来打理,你就这么对我” 信她,敬她,唯独没有一句爱她。 她的大半生都倾注给叶府,最后却换来叶九言的一句敬她爱她。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嫉妒的发狂,她内心的愤恨和不甘,只能都倾泻在鸾樱身上。 当初叶九言从汴州回府,第二天鸾樱的头上就多了一支樱花簪,虽然不贵重,但她看在眼里是那么的刺眼,而叶九言只给她带了些汴州当地的特产。 她作为苏府嫡女,什么没吃过,叶九言只是敷衍她。 得知鸾樱怀孕后,全府上下好不庆幸,而当初她怀舞儿的时候,叶九言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好像不达心底。 叶夫人语气变得冰冷,“叶九言,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我是多么在乎你,在乎叶府吗” “在乎我在乎我就是杀我爱人,虐我儿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