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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老板家里的这个事,后面我还一直惦记着,怕他被人坑骗。 不过我觉得,他怎么说也是在商海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经验丰富,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就这样过了几天,又到了一个周末的时候,贾跃又打来电话,颇有点激动地告诉我,那个项目的事情果然如我所说,是个大坑! 首先,对方的合同拟好之后,他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里面有很多隐藏的陷阱。 但这些地方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注意不到,都是一些看似微小,其实很关键很致命的地方。 如果他按照这个合同签了,最后的结果就是货给人家了,但钱款很可能只能收回来一部分,甚至还要拖延很久,或者以各种名目扣款。 贾跃很感谢我,说如果不是我及时提醒,他贸然签了合同,绝对就是踩坑了,赔钱的风险极大。 我也挺欣慰的,起码帮他避开一个坑,避免了重大损失,这就很值得。 然后,贾跃告诉我,他把贾亭臭骂了一顿,不再让他参与核心事务,并且最近已经在找靠谱的风水师,打算回老家看看。 我特意嘱咐他,找风水师的时候,一定要自己把关,不能轻信别人了。 其实,我很想把师父介绍给他,但那个卦里还有个情况,我没告诉贾跃。 就是这件事带有一定凶险性,是一个大凶的卦象。 所以,我心里不是很有把握,更不想让师父去冒险。 我也把这个事的风险告诉了贾跃,让他一定注意,因为我现在还看不出来这个风险是什么,但一定存在。 跟贾老板说了这个事之后,我就有些心神不定的,一直过了两三天还是这样。 这时候师父刚好打来电话,说是他在定做新的道袍,问我最近半年有没有长高,有没有长胖,怕尺码小了不合适。 我心里很感动,又忍不住笑,我说师父呀,我都多大了,咋还能长高,我都快二十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师父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笑,用轻松的语气对我说:二十岁也是小孩子,也可以长高呀。 是啊,在师父眼里,我应该永远都是那个才九岁大,却哪怕拼着被我爸揍上一顿,也要送他馒头吃的倔强小男孩。 不过这次师父说要做道袍,我便问他,要做新的法衣吗 师父说并没有,只是日常的道袍,因为一套新的法衣太贵了,手工刺绣的东西,好点的要几千块,更好的只怕得上万。 我说之前转过去的钱,应该足够了,完全可以换一套新法衣啊。 师父说,他舍不得用我的钱买新法衣,那笔钱他都存了起来,留着以后给我娶媳妇用。 我有些惆怅了起来,师父疼我,这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我也希望他过得好。 想了想,我干脆暗下决心,索性再攒点钱,直接给师父定做一套新法衣,到时候直接拿回去,他就不能拒绝了。 于是我便按下这个话题不说,然后把贾老板的事情,跟师父讲了一遍 最近我的情况,早已经分享给师父了,所以我这次见义勇为,救了好几个人的事情,师父也早替我传遍了白马镇。 说完之后,我又把当时的卦象,跟师父讲了一遍,想请师父帮我再仔细分析一下,看我当时断的对不对。 师父听我说的卦象,他自己排了一下,然后便语气严肃地告诉我。 “小星,你这个卦断的没错,但还不够完整,我判断,他家祖坟下面必定有虚惊之物,非同小可!” 我不由惊讶:“师父,如果是祖坟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为什么他还能发家呢” 师父说道:“这世上很多东西都是双刃剑,但此事你不宜多管,目前来说,你还是以学习为主,不要锋芒太露。” 师父说的很有道理,这也是我的想法,所以这次贾跃的请求,我并没有答应。 而且师父一语双关,他说的学习,不但是我的学业,同时也说的是我的修行。 师父还说,每个人自有因果,你这次没答应贾老板,也是冥冥中的注定,说明他命里还有一场劫难。 挂了电话后,我纳闷了一会,却想不出来贾跃的劫难是什么,只能按师父所说,顺其自然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些日子,学校里是再没有什么风浪,一切都很平静。 我和夏至虽然没什么进展,但这种淡淡的感觉,倒也很好。 大概在十二月中旬的时候,休了一段时间病假的郝老师终于回来上课了。 再次见面,他的状态好了很多,眼睛也有神了,虽然眼窝周围还有些许的黑晕,但整体已经恢复了。 他特意请我们吃了顿饭,表达了感谢,我也把长乐郡主后面的事情讲给了他。 郝老师听到长乐郡主居然去了青华宫,也不由感慨,说这倒也是她的造化,有机会修成正果了。 只是可怜那些无辜的学生了…… 对于他的感慨,我很是理解,不过那些学生也已经送去三圣庙接受度化,算是有了安置。 不过,我对郝老师说,世间万物皆有因果关联,我们虽然看到长乐郡主杀了那些学生。 可谁又知道,那些学生的前世,会不会就是曾经伤害长乐郡主的人呢 正所谓万法皆空,因果不空。 说不定就是因为共业的原因,当年伤害了长乐郡主的那些叛军,在此时因缘际会,陆续来到学校,然后完成了这一波千年因果的轮转。 虽然这只是一个猜测,也许有些牵强附会,但是从玄学辩证的角度去思考,倒也未尝没有道理。 郝老师不由悚然,口中低喃。 “亘古千年,因果轮转。亘古千年,因果轮转……可如果这要是真的,难道错的反而是我们那张老师的牺牲,又算什么” 他的样子有些失落,也有些犹疑,显然对于张老师的牺牲,他一直耿耿于怀。 我叹了口气,对他说出一番道理。 “纵然真的有千年因果,那也和我们无关,就像有人杀害了你的母亲,你为母复仇杀人,虽情有可原,但法理难容。” “我们身为人间之道士,职责就是执行法界的律条,只管维护世间清平就是。” “至于如何审判,那是城隍老爷和阴司冥府的事情。张老师虽然因此牺牲,但世间之事,一饮一啄莫非天定,你又焉知,那不是他所求的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