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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远特别会煮粥,煮完粥还会炒一样适合配粥的小菜,常常绿藻下班就去沈远的公寓,在他那待一晚,清晨就闻到厨房传来粥甜软的香味。
有一阵子流行感冒,绿藻打了半个月的喷涕,厌食,看什么都感觉没有吃的欲望。绿藻趴在床上,全身无力软软的,沈远坐到她床边,捊了捊绿藻掉落的头发夹到耳朵后面,亲吻她的额头,认真想了好一会。
“我给你煮粥吧。”
沈远突然说。
“煮粥吗?”
“嗯,红楼梦里不是说晴雯得了感冒,就吃一些清淡的东西,就好了吗?”
“讨厌哪,你把我比作晴雯吗?”
“比作晴雯有什么不好呢,呵呵,她很漂亮呢。”
不知沈远是开玩笑还是真的是在夸绿藻像晴雯那样漂亮,绿藻不喜欢这个比喻,晴雯的下场不好,被冤枉勾引宝玉,连命都没有了。
潜意识里,绿藻希望沈远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一起到老,虽然中间互相对对方有些看腻了厌倦,但还是没有放弃对方,过了厌倦的那段时间,两个人又合好。
现在,就是沈远对她厌倦的阶断吧,可不知道结果会不会合好。
绿藻心里一阵忐忑,也许是沈远爱的力量,也或许还真的是他煮的各种清淡又有营养的粥,绿藻的感冒很快就好了。绿藻的记忆像用抹布擦了一遍,亮晶晶任何细节都没有遗漏,甚至能清楚记起沈远在她感冒那段期间,煮了七种不同的粥,因为绿藻喜欢海鲜,沈远做了各种不同的海味粥。墨鱼粥啦,生滚鱼片粥啦,松仁鱼丸粥……
其中有一个粥叫海鲜营养恋人粥。
海鲜营养恋人粥,把大米洗净,加入适量的水煮成粥,再把切好的鱼肉片,剪去虾须的虾,切成花刀的新鲜鱿鱼以及牡蛎,分别逐一放进锅里的滚水烫一下捞出,等粥煮到五六成熟,把这些海鲜连同半只螃蟹一同煮,然后加入盐、少许胡椒粉和香菜调味。
每一个细节都要花心思,像虾要剪须,挑去里面的肠泥,牡蛎要用盐抓去它的黏液,绿藻倚在厨房的门边看沈远细心地做着这一切,心里暖暖的,沈远不像是在煮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步骤都像是在谈恋爱,每一个动作注入了爱意。生病了,唯有爱能疗愈吧,绿藻喝着粥,像是把沈远注入粥里的爱意也吃进肚子里,然后收获在心的地方。
“爱过。”沈远在车上是这么对绿藻说的。
绿藻相信,沈远也许对她有过谎言,但这次他没有说谎,他是爱过她。绿藻也真的幸福过,是的,幸福过。
那次感冒,绿藻拔开记忆丛林,想起是她跟沈远在一块的第5个月。然而对她那么认真的沈远现在为什么不见了?也正沈远这么认真喜欢过她,即使现在他要分手,绿藻由于过往他对她的爱意,无法对他产生恨。
不能痛快地恨,也许是种折磨。如果恨了,就不会这样对沈远不放手,心像他她拉扯着,牵动着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绿藻感慨地给雅蕾发了一条短信。
“雅蕾,你幸福吗?”
不一会手机收到新短信的嘀嘀声,绿藻打开信息箱。
“什么是幸福?”
雅蕾的回复像跳出手机屏幕,捶击绿藻的心间。
什么是幸福?也许每个人有不同的答案,可自己迫切需要的那样东西,一旦得到就会有幸福充满全身每个毛孔的感觉吧。
绿藻又发了短信。
“对我来说,如果沈远说分手只是他开了一个玩笑,不久他就回来,就是幸福。”
“哎。”
雅蕾简短地回复,绿藻仿佛看到拿着手机替她叹气的雅蕾,绿藻吁出一口气,也许雅蕾也真觉得她太没有出息了。
以前几乎每个周末都带夏非去玩,虽然跟沈远这样了,绿藻还是没有办法戒掉这些跟他一块培养出来的习惯,周末夏非给绿藻打电话,问绿藻一块去游乐园好吗?
“好啊。”
绿藻犹豫一会儿,就答应了夏非。
绿藻跟夏非坐高铁去了游乐园,夏非穿上米老鼠米妮的衣服,绿灌穿上米奇的衣服,两个人在游乐园逛了一会,用手机拍了照片。
“漂亮吗?”
“嗯。”
夏非用力地点点头,又开始摆姿势让绿藻拍。
“夏非,爸爸呢?”
绿藻很希望沈远也一块来,可去他母亲的家里接夏非,沈远没有出现。
“爸爸说他要上班。”
“哦……”
沈远是真的要加班,还是想躲开她?绿藻摸了摸夏非的头,跟她去做摩天轮,发泄一般,摩天轮从高处往下,绿藻一直尖叫,夏非也尖叫,紧紧握住绿藻的手。
“夏非,希望我做你妈妈吗?”
“你就是我妈妈啊。”
“如果爸爸让别的女人做你妈妈呢?”
“我不要。”
夏非抬头望望绿藻,眼神真诚笃定,绿藻不禁感动,猛地亲她的脸。
“谢谢你,夏非。”
夏非这么喜欢她,能挽回沈远吗?这个时候,绿藻还不想利用夏非。
傍晚绿藻送夏非回家,沈远母亲直接对绿藻说,沈远也跟她分手了,让她以后不要再来了。
沈远是怎么跟母亲说他们分手的呢?说他们性格不合?还是如她母亲所说:“哦,我真的发现她是个坏女人。”
回过神来,绿藻发现距沈远提出分手已经大半个月了,绿藻也没有认真问过沈远分手原因,因为她做了什么她哪里不好让他再也无法忍受才分手?
雅蕾跟绿藻约在啤酒屋见面,啤酒屋是用账蓬搭起来的夜市地摊,卖烧烤小吃啤酒。
两个人分别说了最近的各自情况,雅蕾手臂的绷带已经不见了,手腕处留有一道伤痕,雅蕾说随着时间,伤痕会慢慢变淡。
“是吗?”
“好像是吧,医生说过一段时间伤痕就会慢慢淡了。”
“如果心里的伤痕也能慢慢变淡……”
“说什么呐?”
雅蕾拍拍绿藻,让走神的绿藻思绪回到她们的谈话中。
雅蕾又说了一会她的男人,自那次后,家耀没有再来找过她,不打电话也不发来短信,张欣像和家耀约好一样,行为如出一辙,两个人同一天消失在雅蕾的生活。
“你不去找他吗?”
“谁?”
“家耀或张欣啊?”
“没有呢。”
“这下,你该寂寞了吧,自作自受。”
绿藻缓缓喝了一口酒,雅蕾朝她笑笑。
“无所谓啦,偶尔一个人生活也挺自由的啊。”
雅蕾不像是在说谎,绿藻又是羡慕又是妒忌,什么时候才能像雅蕾样呢,对于男人的来去已经做到不影响自己的心情,自由自在。
雅蕾问起沈远,绿藻说不想放手。
“要是沈远真的要分手,就答应他,如果你抓着他不放,他真的不会回头了。”
雅蕾用主持电台节目正经的严肃的语气对绿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