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奴矿洞的“异乡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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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裂缝的撕裂感还残留在经脉里,苏莫愁像块被狂风抛甩的碎石,重重砸进堆叠的矿渣中。 剧痛顺着脊椎窜上后脑,他想撑着起身,却发现四肢像灌了铅。 跨世界传送的后遗症爆发,灵力在经脉里乱撞,每一次流动都带着针扎般的刺痛。 喉咙更是干得发紧,连一声完整的喘息都挤不出来。 鼻尖钻进铁锈混着酸腐的气味,不是玄渊大陆熟悉的灵草香,而是某种矿物被长期腐蚀的腥气。 他勉强睁眼,视线里是昏暗的矿洞顶,不规则的岩石缝隙里漏下几缕微弱的光,照亮满地棱角锋利的碎石,还有...... 自己身上沾满矿渣的玄渊衣服。 这衣服在传送中被刮得破烂,早没了之前的规整,倒像极了某种底层修士的破烂行头。 “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从右侧传来,带着铁镐拖过地面的刺耳摩擦。 苏莫愁偏头,看见两个穿着灰甲的汉子快步冲来。 他们的甲胄胸口绣着个歪歪扭扭的“凌”字,脸上满是不耐,其中一人举起铁镐,镐尖的寒光直逼他面门。 “哪来的野灵奴敢在矿道里躺尸!凌家的矿场,你也敢逃工还不给老子赶紧滚起来干活去,不然我们打死你。” 灵奴逃工什么玩意儿 苏莫愁喉结滚动,想解释自己不是这里的人,可喉咙里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连“不是”两个字都拼不完整。 那举镐的汉子见状,眼里的不耐更甚。 “还敢装哑活腻歪了吧给老子起来!” 铁镐没有落下,反而狠狠踹在苏莫愁腰侧。 又是一阵剧痛,他蜷缩起来,余光瞥见另一人绕到自己身后,手里的铁镐横在腰间,显然是要封死他的退路。 这两人的气息很弱,比玄渊大陆淬体境修士强不了多少,可他此刻灵力紊乱,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 “别跟他废话,跟这种东西废话,还不够浪费口舌。” 身后的汉子冷笑。 “凌少说了,逃工的灵奴,打死勿论!” 话音未落,身前的铁镐突然劈下,目标是他的脖颈。 苏莫愁瞳孔骤缩,想侧身避开,可经脉里的刺痛让动作慢了半拍。 镐尖擦过他的衣领,带着的劲风刮得皮肤生疼,却没直接命中。 他刚松口气,身后的铁镐突然砸在他后心,力道之重,直接让他一口血呛在喉咙里。 “真是给你们胆子了,还敢躲” 身前的汉子狞笑着,铁镐再次举起,这次没有任何犹豫,直直劈向他的脖颈。 “噗嗤!” 冰冷的镐尖切开皮肉,剧痛瞬间淹没意识。 苏莫愁的视线开始模糊,他能看到自己的头颅歪向一侧,鲜血顺着矿渣缝隙往下渗,染红了碎石。 那两个灰甲汉子还在踢他的尸体,其中一人啐了口。 “废物,还以为多能打,走走走,浪费时间的东西。” 另一人则看向矿洞深处,那里传来“哗啦——哗啦”的锁链拖地声,夹杂着隐约的呜咽,像是有什么东西被锁在黑暗里。 苏莫愁的意识越来越沉,最后映入眼帘的,是灰甲汉子甲胄上那枚“凌”字徽记,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消失】 【符合「时光回溯」触发条件】 【回溯至死前5分钟】 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里响起时,苏莫愁猛地睁开眼。 还是那堆矿渣,还是那股铁锈酸腐味,腰间的痛感还残留在神经里。 不是幻觉,是真的回溯了。 他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刚才脖颈被切开的剧痛仿佛还在,提醒他刚才的死亡不是梦。 “咚!咚!” 熟悉的脚步声再次传来。 苏莫愁没有像上次那样挣扎起身,而是快速扫向左侧。 三码外的碎石堆里,斜插着一根废弃的铁镐,镐头锈迹斑斑,但镐尖还很锋利。 两个灰甲汉子已经冲至丈许外,和上次一模一样的阵型。 左侧汉子举镐,右侧汉子绕后。 苏莫愁甚至能看清左侧汉子甲胄腰间的破洞,那是刚才被矿渣刮破的痕迹。 “又是你这野灵奴!还敢躺” 左侧汉子的吼声和上次分毫不差,铁镐带着风声砸向他的胸口。 和记忆里的轨迹完全一致。 苏莫愁猛地向右侧扑去,动作快得超出自己的预料。 残留的死亡记忆像刻在脑子里,连汉子挥镐的力度、落下的角度都清晰无比。 镐尖砸在他刚才躺卧的矿渣上,溅起一片碎石,而他已经扑到那根废弃铁镐旁,右手死死攥住镐柄。 左侧汉子愣了愣,显然没料到这“灵奴”突然有了力气。 苏莫愁没给对方反应时间,借着扑跪的力道,将铁镐反握,猛地向后一捅。 目标是左侧汉子的丹田。 灵徒境中期的修士,护体灵力本就薄弱,加上汉子此刻重心在前,根本来不及防御。 镐尖轻易刺穿灰甲缝隙,扎进丹田的瞬间,汉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软软地倒在矿渣上,灵力瞬间溃散,嘴里不断涌出黑血。 “老三!” 绕到身后的汉子惊怒交加,手里的铁镐直直砸向苏莫愁的后脑。 苏莫愁早有预判,借着捅倒一人的惯性,身体向前翻滚,避开镐击的同时,左手抓住对方的镐柄。 汉子想夺回铁镐,可苏莫愁的力气远超出他的预料。 玄渊大陆的淬体底子还在,只是灵力紊乱,纯肉身力量本就比这灵徒境修士强。 苏莫愁猛地发力,将汉子拽得一个趔趄,同时右手的废弃铁镐从下往上,狠狠砸向汉子的太阳穴。 “咚!” 闷响过后,汉子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眼睛瞪得滚圆,太阳穴处迅速肿起一片乌青,鲜血顺着耳廓往下流。 短短两息,两名守卫全灭。 苏莫愁拄着铁镐站起身,胸口还在起伏,刚才的动作几乎用尽了他此刻能调动的力气。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掌心还残留着握镐的痛感,还有刚才捅进丹田时沾到的温热鲜血。 这不是玄渊大陆的战斗,没有灵力碰撞的绚烂,只有最原始、最直接的生死搏杀。 他走到第一个倒下的守卫身边,蹲下身,手指拂过对方甲胄胸口的“凌”字徽记。 徽记是用黑铁铸的,嵌在灰甲上,边缘有些磨损,显然是长期佩戴的旧物。 这就是刚才杀了自己的势力,凌家。 又走到第二个守卫旁,苏莫愁的目光落在对方散落的矿渣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