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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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小的月褚不知道的情况下，张拂林和白玛走到了一起，他们两个人在藏海花前结拜。 两人就在雪山下成为了一对夫妻，很是恩爱只是这一份恩爱维持不了很久。 已经发现张拂林不对劲的张家人将他的情况汇报了上去。 发现圣婴已经死亡的张家高层已经混乱，正好有气没处撒的长老们，带着人就去了藏区。 “白玛姐姐，里边是有小宝宝了吗”月褚看着白玛的肚子问。 “是啊，里边有一个小宝宝了，达瓦拉姆要有个小玩伴了”白玛温柔的说。 她是一名藏医，能很好的保护自己的孩子。 “那小宝宝出来了，达瓦拉姆一定会保护好他的。” “达瓦拉姆要先保护自己哦”白玛真的很温柔，她慈爱的看着月褚。 “嗯嗯，达瓦拉姆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张拂林也很喜欢这个活泼的小姑娘，他知道白玛在康巴落族是献给阎王的人，没有人会接触她很孤独，所以身边有这么个活泼的小姑娘也好。 “月月这个送给你”张拂林将手中的小木马交给了月褚。 “月月是谁”还没恢复记忆的月褚，不知道自己名字的意思。 “达瓦拉姆是月亮的意思哦，所以汉语翻译过来你叫月月哦。” “月月，好听！我喜欢！小木马我也喜欢”月褚小的见牙不见眼，脸颊因为寒冷冻的有些红，但是不一会儿就恢复了白皙。 张拂林真的很喜欢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就像一颗汤圆，软软糯糯白白胖胖的，希望他和白玛的孩子也会这么可爱。 “喜欢就好，这里还有一个小木马，只等小宝宝出来了”张拂林温柔的看着白玛，眼中都是爱意。 白玛笑着做衣服，她要给自己的宝贝做一件最漂亮的衣服。 只是现在大家谁都没想到，温馨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很快就到了白玛生产的日子，她身边只有一个她信的过得女人。 白玛诞下了一个皱巴巴的小男孩儿，虽然皱巴巴的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孩子的未来肯定是一个俊秀的人，毕竟这骨相就不错。 “拂林你看，是我们的宝贝。” “是啊，长的真像你”感觉身上的冷气散了张拂林才走过去看自己的孩子。 “也很像你，你起好名字了吗” “白玛他是你生出来的，你起一个名字吧”张拂林坐在床边抱着白玛说。 “我” “嗯，身为孩子的娘亲，当然是你起了。” “官却才让，官，珍贵长寿的意思，就叫小官如何”白玛抱着睡的香喷喷的孩子说。 “官，小官，张海官，好名字，咱们的儿子就叫小官”张拂林将名字在嘴里翻来覆去的念叨了几遍，然后开心的说。 白玛也很高兴，她取的名字被认可了，只是刚生产的疲惫还是让她躺在了床上睡着了。 月褚今天没有过来，她在家里习字呢，得下午才能过来玩。 下午的时候，月褚蹦蹦跳跳的带着自己的那份点心来了白玛姐姐家。 “姐姐，我来啦”月褚在门口开心的喊。 只是她进去后看到有小宝宝白玛姐姐在睡觉就声音低了下去，将手上的点心放在桌子上，月褚蹑手蹑脚的靠近小宝宝。 只是感觉自己身上有冷气，她想到自己之前玩雪时间长了会生病，她乖乖的走到了火盆边，开始烤火去除身上的冷气。 张拂林本来想制止月月的，但是他看到月月自己停了下来去烤火了，就笑着去做饭了，等白玛醒过来还能吃上热乎补血的东西。 “哥哥，可爱”月褚站在床边，踮起脚尖探头探脑的看。 “可爱吧，那能不能拜托月月帮忙看着小宝宝呢” “嗯，月月可以”月褚爬上床，坐在床边上撑着脑袋看着弟弟。 按照血缘来算，白玛算是月褚远方的堂姐，这个小孩儿是她的外甥，但是月褚现在年纪小，还搞不懂什么辈分，所以看到比自己小的，都叫弟弟。 张拂林做着饭，张家人在快速的往康巴落族赶。 月褚在等白玛醒过来后，聊了一会儿天就回家了。 在康巴落族没有一个孩子会丢，上山的路有人守着，下水的路也有人看着，进族地的路更是不少人关注着。 所以月褚蹦跶着回到了家，然后被自己的阿吉（妈妈）因为回来晚说了一顿。 “你回来这么晚，明天马步加半个时辰。” 央金才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呢，只有强大了才不会有人欺负她，而且功夫还是需要从小就练起来的。 “阿吉～，时间少一些好不好～” “哼哼，不好”央金直接拒绝，女儿不懂她懂，他们族可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安稳。 而且刚刚达瓦回来的时候，身上有一股奶香味，还不是牛羊的奶香是那种混合着淡淡血腥味的奶味。 达瓦回去休息的时候，央金就看着白玛居住的方向。 你是有了爱人是吗你还已经私自成婚生子了。可若是被别人知道了，你和那个男人孩子都活不了，白玛你……不要命了吗 其实说实话，央金也挺心疼白玛的，心疼她年纪轻轻的一个女孩子就被献祭给了阎王。可这是族里做的决定，不是她心疼就能改变的，只能是帮白玛遮掩一下，或者那个孩子她能送走交给其他人抚养。 白玛不知道，其实康巴落族的女性都很心疼她，而且在一些地方都会给予她方便，让她在私下的时候也能松快松快。 就连月褚能经常去找白玛都是央金允许的，不然才刚会走路的小团子，怎么可能让她跑那么远去玩儿，还不是心疼那个圣女。 不过现在她们还是想想该怎么保下圣女还有那个孩子吧。 月褚第二天早上果然是多扎了一些时间的马步，当然不是半个时辰，最多一盏茶。 最后月褚带着阿吉给自己准备的点心去找白玛姐姐玩去了，还有那个昨天一直没有醒过来的小弟弟。 “白玛姐姐，你看这是阿吉给我准备的点心。” “好，达瓦你回去帮姐姐谢谢你阿吉好不好。” “好！” 这个时间段的孩子有一种责任感，会很好的完成大人交给他们的任务。 月褚暖和过来就去找弟弟玩了。 白玛打开月褚带来的点心，其实就是一些糌粑还有奶疙瘩做的小点心，但是央金的手艺真的很好，给达瓦做的点心总是不一样的。 白玛拿出盘子的时候，看到了最下面的纸条。 [你和人私下结亲生子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当然是因为月月身上的味道，怀过孩子的人一闻就能闻出来。 我们知道距离族长和长老们知道也就不远了，我们保不下你还有你男人，但是能保住你的孩子，如果同意的话，就写下决定将纸条放在篮子里吧。] 白玛看完后脸色苍白的厉害。 她知道族内的规矩和情况，也知道自己犯了族规甚至因为自己的身份最后可能会死，但是她的夫君和孩子，怎么办。 难道她的夫君也保不下来吗 张拂林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他今天做好饭就先离开了，打算早些忙完了就早些回来。 白玛看着逗自己的小官的达瓦，嘴角想要往上勾但是她勾不起来，太难了。 白玛往篮子里放了一张纸条，然后看着正在玩耍的达瓦和睡的正香的小官。 回到家后的月褚乖乖的去习字了，她今天有点儿玩过头了，还是安分一些吧，别让阿嫲注意到自己，不然明日的早功还会翻倍的。 央金看着纸条[我会考虑的，明日给你答复。] 央金放心了一些，她救不下白玛但是那个孩子还是能救下的，就当是为了达瓦积福。 晚上从山上下来的张拂林快步的往家走，只是他依旧很警惕，怕有人发现自己的动作，给白玛带去危险。 “夫人，我今天猎到了雪兔子，你可得多吃一些。” “好”白玛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夫君，整个人都很温柔，眼中的难过与悲哀被她用微笑藏了起来。 张拂林发现了白玛不开心，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白玛还在饿肚子，他想先喂饱白玛的肚子，之后在问清楚白玛怎么了。 白玛吃完后，张拂林才将白玛剩下的食物吃了，在小官吃饱后，张拂林换了一块儿干净的尿布，他就将这个小家伙哄睡了。 “夫人为什么不开心能和我说一下吗”张拂林抱着白玛问。 “夫君你……看出来了” “很明显。” “我们的事情已经有人发现了，就连小官他的存在除了德吉和达瓦，还有别人也发现了”白玛依靠在张拂林的怀里，有些不安的揪着他胸前的衣服。 “什么”张拂林很震惊，那白玛呢她会怎么样。 “白玛，你会怎么样”张拂林用力的抱住白玛，他害怕白玛就这么被带走。 “我……” “达瓦的阿嫲央金说，可以保住我们的小官，但是我们两个人可能……” 白玛轻轻的说，屋子里的烛光晃动，两人相拥的影子被投射在墙壁上。 “是……达瓦说的吗” “不是，是因为达瓦回去后身上的味道，央金说只要家里生养过孩子的很容易就能闻出来。” 白玛感觉到了张拂林身上的杀气，连忙解释，达瓦真的很好。 “对不起，是我错了”张拂林连忙道歉，他刚刚差点儿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气了。 “拂林，你和我说实话，你的家族是不是也有族规”白玛从张拂林的怀中起身，靠在垫了羊皮的墙壁上，双目直视。 “是，你应该从我刚到康巴落族就猜到了我的身份不简单吧。” “我来自东省张家！那里啊是一个……” 张拂林将白玛揽入怀里，让自己的体温温暖着白玛，然后仔细的讲了一下张家。 白玛听完后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抱张拂林更紧了。 “我们将小官送走吧，我们两个的责任不应该压在他的肩膀上，他应该像达瓦一样开开心心的长大。” 白玛艰难的做出了决定，她也不想骨肉分离，可是不分离的话小官能不能活就不一定了。 “对了，你右边斗柜中间那层，那后面有个夹层，你帮我将里边的东西取出来”白玛想到白日的纸条就觉得心神不宁，只想做些什么。 “好。” 张拂林拿了一个药瓶出来，印着藏族传统花纹的小瓶子，看上去和其他的药瓶没什么两样，可是瓶口的黑金色丝带证明了这个瓶子里的东西很重要。 “这里边的药能救你。” （私设，私设，我只想让小官的妈妈和爸爸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