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豪门虐恋文里的古板形婚工具人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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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三楼靠窗的位置被夕阳染成暖橙色,林观潮刚解完一道复杂的计量经济学模型,转笔的指尖顿了顿。 她发现,身边的聂离正对着手机屏幕微不可察地叹气,肩膀微微垮着,闷青色的短发垂在额前,遮住了半张脸。 林观潮投去了关心而疑惑的表情。 聂离把手机悄悄递过来,林观潮才看清屏幕上面的消息:“老地方蹦迪,新来的 dj 打碟超炸,速来。” 发信人的头像闪着霓虹色的光,一看就带着夜晚的喧嚣气。 怕打扰到周围复习的同学,林观潮轻轻拍了拍聂离。 聂离立刻意会,两人拿起水杯,去了可以说话的茶水间。 “不去吗”林观潮轻声问。 聂离把手机装进工装裤的口袋,撇了撇嘴:“不去了,吵得头疼。” 她顿了顿,又说:“以前觉得震着耳膜甩头才够酷,现在觉得……还不如跟你在图书馆待着,心里踏实。” 林观潮知道,聂离不喜欢这样吵的酒吧,也不得不她就很喜欢图书馆的寂静。 她看着她眼里的认真,突然说:“我知道有家清吧,有乐队,不吵。” 聂离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星火:“真的” 那天晚上,她们没有像往常一样待到闭馆。林观潮把笔记本收进背包时,聂离已经按捺不住地站在走廊里等她,连脚步都带着雀跃。 清吧藏在一条青砖灰瓦的胡同深处,门口挂着两盏暖黄色的灯笼,推开雕花木门时,风铃叮当作响。里面果然安静,暗木色的桌椅错落有致,舞台上的老吉他手正调试琴弦,琴箱上摆着一小束勿忘我。 “两位小姐里面坐” 穿亚麻衬衫的服务生引她们到靠窗的位置,窗外能看见胡同里的老槐树,树影在窗玻璃上轻轻摇晃。 聂离翻菜单时指尖都在发亮:“要无酒精的莫吉托,多加青柠。” 抬头看见林观潮盯着 “苏打水” 三个字,又补充道,“她的苏打水要加薄荷叶,冰少点。” 服务生笑着应下,转身时还多看了她们两眼——一个穿淡青色连衣裙,安静得像幅水墨画;一个配工装裤,发梢泛着闷青,却在翻看菜单时眼里藏着温柔。 乐队开始演奏时,老吉他手的指尖在琴弦上跳跃,爵士乐的旋律像流水般漫过来。 “你知道吗”聂离喝了口苏打水,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以前我觉得你像橱窗里的娃娃,好看是好看,却隔着层玻璃,碰不得,碰一下都怕碎。现在才发现,你比谁都真,比谁都坚强。” 林观潮对着聂离笑了。她举起杯子,轻轻碰了碰她的杯壁:“你也比看起来软。跳起舞时,像风一样自由,但是心又比谁都细腻、都赤诚。” 老吉他手换了首慢歌,琴音像月光一样流淌。 莫吉托明明的没有酒精的,聂离却觉得自己要醉在眼前人温柔的笑容中。 - 毕业歌会演出那天,大礼堂座无虚席。 聚光灯打在舞台中央时,林观潮和聂离并肩站在那里。 前奏响起时,聂离朝她眨了眨眼。 林观潮深吸一口气,声音随着旋律流淌出来,清澈得像山涧的泉水;聂离的声音紧随其后,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量,两种音色交织在一起,竟意外地和谐。 唱到副歌时,她们同时旋身,林观潮的水袖如流云舒展,聂离的脚步带着爆发力,落地镜里练过百遍的动作,在舞台上化作了无声的对话。 台下的掌声雷动时,聂离自然地牵起林观潮的手鞠躬。 下台后,穿过后台的人群,聂离突然伸手,轻轻抱了抱林观潮。 “我们完成得很好。”她在林观潮耳边说,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林观潮回抱住她,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薄荷香,心里突然变得很软。 - 暑假很快来临。 林观潮按约定去了法国,蒙特克莱尔家的双生子仍然准时去机场接她。他们和小时候好像没什么变化,长相和性格都是,拉着她看了新买的赛马,又絮絮叨叨地讲了这半年的趣事。 离开法国那天,伊莎贝尔妈妈塞给她一件杏色的羊毛披肩,说“京市冬天冷,正好用”。 回到京市时,是八月中旬,整个京市还浸在热浪里。 林观潮整理行李时,突然想起什么,鬼使神差地给聂离发了消息:“之前你说想去青甘线自驾游,现在还去吗” 也许是和聂离在一起时间长了,林观潮不想再和以前那样循规蹈矩。 聂离的消息几乎是秒回, “正在输入” 闪了三下,消息就弹了出来:“去!现在就收拾行李!我这就订越野车!” 林逐没有阻拦,他一直支持她的一切,只是要求她每天早中晚都得发视频报平安。 她们的自驾游没有做太详细的攻略,只定了大致的路线。 开着租来的越野车,她们从兰州出发,一路向西。 车窗外,草原渐渐变成戈壁,又在某个转角突然撞见连绵的祁连山,雪顶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聂离开车时,林观潮就坐在副驾上,翻看着地图,偶尔念几句沿途的风景介绍。 轮到林观潮开车,聂离就靠在车窗举着相机拍她的侧影,嘴里不停念叨着溢美之词。 在鸣沙山露营的那个晚上,她们躺在帐篷外的睡袋上看星星。 银河清晰得像能伸手摸到,星星密得要从天上掉下来。 聂离突然说:“我以前总觉得,朋友就是一起玩、一起闹,不用管对方明天去哪。但跟你在一起,我好像……想把所有好看的风景都指给你看。” 林观潮侧过头,月光下,聂离的侧脸线条柔和了许多,闷青色的短发被风吹得微微晃动。 真正的朋友,不是非要一模一样,而是能在对方身上看到自己缺少的东西,然后一起变得更好。 “我也是。”林观潮伸手帮她拂去发梢的沙粒,轻声说。 聂离猛地转过头,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真的” 林观潮笑着点头,伸手帮她拂去落在发梢的沙粒:“真的。以前总觉得要按计划走才安全,现在觉得,和你一起,哪怕是在戈壁滩找厕所,也很有意思。” 回去的路上,车开在空旷的公路上,聂离突然哼起了《晚风与星》的调子。 林观潮跟着轻轻唱起来,歌声被风吹出很远,融进了路边掠过的草原和戈壁里。 林观潮望着后视镜里渐渐变小的祁连山,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从被迫接受安排的童年,到小心翼翼的少年,她习惯了谨慎地前行,却在这个夏天,有了这样突然的旅程。 聂离,这个像风一样自由的女孩,也成了她人生里最互补的那阵“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