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当零元购碰上原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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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许之地!” 一个战士喃喃自语,眼中的恐惧迅速被狂热的火焰取代。 “帕亚的指引……是真的!” 另一个战士激动地握紧了盾牌边缘镶嵌的锋利燧石片,指腹被割破也浑然不觉。 “看那大地!多么广阔!足够我们所有部落繁衍生息!” “蜜与奶!黑铁与黄金!帕亚说过!帕亚带我们找到了!” “天神在上!帕亚就是天神的化身!” 低语声迅速汇聚成一股压抑的、滚烫的声浪。 一张张古铜色的脸庞,因为激动而涨红,汗水混合着涂抹的泥彩流淌下来,在皮肤上冲出沟壑。 他们的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呼吸声汇成一片。 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内部奔涌的熔岩。 “跟我上!” 李小川声音不高,却如同惊雷炸响! “去接管——” 他的手臂再次猛地向下一挥: “——上天赏赐给我们的应许之地!” “吼——!!!” 数千名藤甲战士,喉咙里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 那声音汇聚成一股狂暴的声浪,瞬间压过了海浪的轰鸣! …… …… 西非海岸线向内陆延伸的荒芜地带。 尘土在午后的热浪中永恒地悬浮,给所有景物蒙上一层焦黄的、令人窒息的滤镜。 几条被无数赤脚、车轮碾压出的土路,如同干瘪血管,蜿蜒穿过低矮的、覆盖着灰尘的棚屋群落。 空气中弥漫着劣质烟草、发酵垃圾、汗液和某种廉价香水的混合气味。 沉闷而躁动。 但今天。 这沉闷被一种病态的狂躁的兴奋撕裂了。 “嘿!穆萨!” “看这个!全新的!还带着包装盒!” 一个精瘦的黑人青年,阿卜杜勒,兴奋得几乎破音。 他脖子上挂着三条抢来的、粗细不一的金项链,随着他用力拖拽一辆锈迹斑斑的手推车而剧烈晃动。 推车里,塞满了鼓鼓囊囊的大号洗衣粉袋、成箱的廉价罐装啤酒。 还有几个被压得变形的纸箱,露出崭新液晶电视的一角。 车轮在坑洼的土路上疯狂颠簸,发出濒死般的呻吟。 不远处的另一个路口。 几个黑人青年合力扛着一台巨大的双开门冰箱。 金属外壳在烈日下反射着刺眼的白光,汗水顺着他们黝黑的脊背小溪般流淌,浸透了破烂的背心。 他们咧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哼着不成调的rap,脚步却因沉重的负担而歪歪扭扭。 “莎莉!快!拿上那些!” 一个穿着色彩艳丽但沾满污渍长裙的黑人妇女,莎迪亚,正指挥着两个半大的孩子。 孩子们怀里抱着成堆的崭新t恤、牛仔裤,甚至还有几个毛绒玩具,小脸因为兴奋和用力憋得通红。 莎迪亚自己则费力地提着一个巨大的塑料桶。 里面塞满了各种牌子的洗发水、沐浴露,桶的边缘还卡着几盒未开封的避孕套。 她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神圣的满足感。 仿佛捧着的不是赃物,而是战利品。 是生活对她长久忍耐的慷慨补偿。 枪声零星地、欢快地在棚屋区的不同角落响起。 如同节日的爆竹。 不是交火,更像是胜利的宣告。 几个青年把抢来的、包装精美的威士忌当街打开。 琥珀色的液体混着泡沫流进肮脏的尘土里,他们却毫不在意地对着瓶口猛灌,然后发出畅快的大笑。 有人甚至把抢来的、塑料纸包裹的鲜艳玫瑰,随意地插在手中ak-47的枪管里。 随着他们夸张的舞步,花瓣簌簌掉落。 被无数只兴奋的脚踩进泥里。 “今天是个好日子!” “兄弟们!” 一个戴着夸张金色耳环、穿着紧绷花衬衫的头目模样男人,站在一个被砸烂的华人小超市门口的水泥台阶上。 挥舞着手中一把镀铬的、明显也是刚抢来的手枪。 声音洪亮,充满了煽动性的亢奋。 “那些黄皮猴子!” “那些白皮猪!” “他们欠我们的!” “这些好东西,本来就该是我们的!” “拿!都拿光!这是真主赐予我们的补偿!”他的唾沫星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吼——!”人群爆发出更加狂热的应和,抢劫的浪潮更加汹涌。 推车、板车、甚至抢来的小汽车后备箱,都塞满了各种商品。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末日狂欢般的喜悦。 阿卜杜勒喘着粗气。 终于把沉重的推车拖到了自家那片棚屋区的边缘。 他家的棚屋稍微“体面”一点。 墙壁是用捡来的铁皮和木板拼凑的,还有个歪斜的小院门。 想到马上就能把那台大电视装进屋里,他疲惫的脸上又绽开笑容。 汗水流过沾满灰尘的脸颊,冲出道道沟壑。 “开门!” “苏莱曼!” “快开门!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他一边兴奋地喊着弟弟的名字,一边用肩膀顶开那扇吱呀作响、用铁丝勉强固定的破木板院门。 院门被撞开的瞬间。 一股浓烈的腥臊的热气,扑面而来。 而院子里的景象,让阿卜杜勒脸上胜利者的笑容瞬间冻结、碎裂。 他那只养了一年多,用来下蛋补贴家用的老母鸡,此刻只剩下几根染血的羽毛粘在墙角。 内脏和破碎的骨头散落在院子中央一小堆还在冒烟的灰烬旁。 他视若珍宝,用废旧油桶改造的小火炉旁,蹲着两个……“东西”! 那是两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巨人! 他们赤裸着布满新旧疤痕和诡异螺旋刺青的上身,虬结的肌肉在汗水下像抹了油般发亮,如同钢铁浇铸! 下身围着简陋的兽皮。 最骇人的是他们的脸——涂抹着厚厚的、暗红和白色相间的泥彩,勾勒出非人的、如同恶鬼般的狰狞图案! 其中一个正用一把粗糙得像是随便从石头上敲下来的黑色石刀,慢条斯理地切割着一只还在微微抽搐的山羊腿! 刀刃刮过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暗红的血顺着他的手腕流淌,滴落在滚烫的泥地上,“滋”的一声,腾起一小缕白烟。 另一个则抬起头,看向撞门而入的阿卜杜勒。 那张鬼画符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眼睛——如同深夜丛林里最凶残的掠食者。 冰冷、麻木,带着一种看待待宰猎物般的漠然。 他的脚边,扔着几张刚剥下来的、还带着血肉的山羊皮。 院子角落,阿卜杜勒平时堆放杂物的破棚子下,蜷缩着几个瑟瑟发抖的身影。 ——正是他的母亲、妹妹,还有弟弟苏莱曼! 他们被粗壮的藤蔓捆得结结实实,嘴巴被臭烘烘的破布塞住,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 母亲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她死死盯着阿卜杜勒。 疯狂地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