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晏王妃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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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能听见我们的话,就感动得哭吧!】 【是啊,养心殿都乱成什么样了。几大巨头就差没在养心殿打起来。许承渊原有的几个人,甚至相邀了。李萍儿冒死跑到养心殿,皇上一听你出事,什么都不管,放下一切来寻你。】 【这一刻,我觉得,皇上是真的爱你的。】 婉棠听着弹幕的声音,要说半点感动都没有,那肯定是骗人的。 那可是楚云峥啊! 能如此不管不顾地跑来,足以证明,他心中究竟有多在乎。 萧明姝见皇帝突然驾临,心头猛地一慌,但迅速强自镇定下来。 脸上堆起温婉的笑容上前行礼:“皇上怎么来了臣妾正与德妃妹妹说话呢。” 楚云峥却看都未看她一眼,他的目光自踏入殿内起,就死死锁在满脸茶渍、跪在地上微微发抖的婉棠身上。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 他径直绕过皇后,快步走到婉棠面前,俯身,动作轻柔至极地将她搀扶起来。 指尖触到她冰凉湿漉的脸颊时,他眼中是无法掩饰的心疼与震怒。 “棠棠,”他将她小心地护在怀中,用袖角擦拭她脸上的水渍,声音压抑着怒火,“告诉朕,是不是皇后欺负你了” 萧明姝急忙辩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皇上明鉴,臣妾岂敢” “臣妾只是与德妃妹妹品茶,一时失手……”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狠狠剜向婉棠,满是警告。 婉棠却像是没看到她的威胁,目光失神地望着地上那摔碎的锦盒碎片,唇角扯出一抹极其凄凉惨淡的笑容。 感受到楚云峥毫不掩饰的偏袒与呵护,她鼻尖一酸。 千般委屈万般艰难堵在喉间,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汹涌而下。 这无声的落泪比任何控诉都更有力。 楚云峥看着她这般模样,心像是被狠狠揪住,疼惜与怒火交织。 他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声音沉冷如铁,一字一句,既是说给婉棠听,更是说给一旁的皇后听: “朕说过,朕一定会护着你!” “谁也不准动你分毫!” “若有谁再敢欺辱你,告诉朕,朕绝不轻饶!” 他说这话时,眼角的余光如冰刃般扫过萧明姝,那眼神中的狠厉与警告,毫不掩饰。 婉棠在他怀中吸了吸鼻子,重重点头,依赖地靠着他,却依旧哽咽难言。 半晌,她才用极轻极哑的声音道:“臣妾,臣妾想明辉了……” 楚云峥立刻道:“好,朕陪你一起去看明辉。” 他拥着婉棠,甚至未再多看脸色煞白的皇后一眼,径直转身离去,将一殿冰冷和恐惧留给了萧明姝。 楚云峥小心将婉棠护在怀中,一路送回了长乐宫。 小顺子见婉棠鬓发散乱、衣衫湿透、眼眶通红地被楚云峥搀回来。 吓得魂飞魄散,急忙上前:“主子!您这是……” 话音未落,楚云峥眼中怒火骤燃,抬脚狠狠将他踹开:“狗奴才!” “你死哪儿去了!便是这般伺候主子的!” 小顺子被踹得翻滚在地,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呼痛,只拼命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婉棠虚弱地拉住皇帝的衣袖,声音沙哑:“不怪他,是臣妾吩咐他出去办事了。” “滚出去!”楚云峥厉声呵斥。 小顺子连滚爬起,仓惶退下,眼中满是担忧与自责。 殿内只剩二人。 楚云峥将婉棠扶到榻边坐下,拧了湿帕子,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拭脸上的茶渍。 眼中尽是心疼与后怕:“棠棠,别怕,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朕在。” 他指尖抚过她微红的眼角,语气沉了下来:“告诉朕,你方才为何要屈服于皇后” “朕又不是瞎子,你这一身茶水,难道是自己泼的不成” 婉棠闭上眼,泪水再次滑落,低声道:“是……皇后泼的。” “她为何如此猖狂!”楚云峥声音压抑着怒火,更带着深深的疑虑与担忧。 他握住婉棠冰凉的手,“棠棠,你老实告诉朕,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里了” 婉棠身体猛地一颤,紧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却依旧沉默地摇头。 “说出来!朕替你做主!”楚云峥语气急切。 婉棠忽然挣脱他的手,踉跄着跪倒在地。 仰起脸,眼中情绪翻涌,是巨大的悲痛与挣扎:“皇上,臣妾有罪,臣妾万死。” “但求皇上能否再给臣妾一点时间” 她声音破碎,带着无尽的哀恳:“臣妾只想再多陪陪明辉,再多陪她几日……” 楚云峥看着她这般模样,心中重重一沉,已料定她必有难以言说的天大苦衷。 他俯身将她扶起,紧紧拥入怀中,眼神无比凝重,语气却斩钉截铁: “朕说过的话,一直作数。” “朕既说要护你周全,便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你性命。” “无论何时,无论何事,朕都会护着你。” 婉棠埋首在他坚实的胸膛,感受着那不容置疑的庇护承诺,泪水再次决堤而出,瞬间浸湿了他的龙袍。 这样一个男人,如此权势,如此偏爱,说出这般近乎绝对的守护之言。 世间女子,又有几人能不动容 楚云峥走出殿门,对着跪在远处瑟瑟发抖的小顺子冷声道:“给朕好好照顾你的主子。” “若再有个好歹,朕唯你是问!” 他的目光随即落在宫门口跪得笔直、却难掩怨愤的白薇身上,眼中怒火骤起。 他眼神阴鸷,故意问身旁的李德福:“跪着的那个,是谁” 李德福何等精明,立刻躬身答道:“回皇上,是坤宁宫的白薇姑姑。” “哦”楚云峥语气玩味,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皇后身边的人,怎么跪到德妃宫门口来了” 李德福声音平板无波:“据说是因对德妃娘娘不敬,言语冒犯,故而被罚跪于此。” “狗奴才!”楚云峥声音陡然森冷,“朕的人,也是她一条看门狗能欺辱的!” 他顿了顿,像是强压怒火,对李德福道:“罢了,皇后的脸面,朕总得顾及几分。” 他目光落在李德福身上,命令轻飘飘却重如千斤:“你,亲自去。” “给朕掌嘴。打到她学会说人话为止。” “嗻!”李德福毫不迟疑,立刻领命。 楚云峥不再多看一眼,拂袖往养心殿方向而去。 李德福一步步走到白薇面前,面无表情。 白薇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哀求:“李公公、李公公饶命!奴婢知错了!” 李德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尖细却冰冷:“白薇姑姑,您这说的是什么话” “咱家这可是替万岁爷赏您的巴掌。” 他嘴角甚至扯出一丝诡异的笑:“您啊,真有福气。” “啪!”一记极其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白薇脸上,力道之大,直接将她打得歪倒在地,嘴角瞬间破裂渗血。 不等她缓过气,李德福身后的两个小太监立刻上前将她死死按住。 李德福甩了甩手腕,再次扬手。 清脆狠戾的掌掴声,伴随着白薇压抑的哀嚎和求饶,在长乐宫门外一声接一声地响起,久久不息。 婉棠已换上一身干净宫装,静立殿门内,听着门外渐弱的哀嚎声。 偏殿各处,无论是否有人露面,无数道目光都正紧张地窥探着这边的动静。 婉棠眼神幽深,看不出情绪。 小顺子脸上带着扬眉吐气的兴奋,低声道:“主子,皇上这是在为您出气。” “经此一事,后宫谁还敢不睁大眼睛瞧瞧” “皇上最在意的就是您!连皇后娘娘的人也……” 婉棠一个眼神扫过去,小顺子立刻噤声。 此时,巴掌声停止。 李德福整理了一下衣袖,缓步走进正殿。 对着婉棠躬身:“德妃娘娘,白薇已知错,在外磕头谢恩后,已昏厥过去。” “老奴特来复命。” 婉棠语气平淡:“有劳公公了。” 一旁小顺子立刻机灵地奉上一盘金锭。 李德福笑了笑,并未立刻去接,目光扫视四周。 小顺子会意,立刻示意殿内所有宫人退下。 待只剩他二人,李德福才压低声音道:“娘娘客气。” “老奴还要替李答应,谢过娘娘求情之恩。” “不必。”婉棠声音冷澈,“本宫说过,你们的事,与本宫无关。” 李德福像是没听见她的冷拒,自顾自接着说。 语气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谈判意味:“老奴此前便提过,愿与娘娘联手。” “老奴这辈子,就这么一点血脉牵挂。” “只要娘娘能助萍儿步步高升,老奴愿成为娘娘手中最得力的刀。” 婉棠不为所动:“公公手段通天,即便没有本宫,想必也能让她飞上枝头。” 李德福脸色骤然变得极其难看,像是被戳中了痛处。 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含混不清:“老奴,老奴是有苦难言啊!” 他迅速调整表情,又变回那副精于算计的模样:“想必娘娘此刻也正需要老奴。” “毕竟,老奴知道的事情可不少。” 见婉棠依旧沉默,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抛出一记重锤:“就好比,今日诸位大人抵达养心殿前,皇上刚收到一封密函。” 他刻意停顿,观察着婉棠的反应:“密函中说晏王妃病了。” 婉棠瞳孔微不可查的一缩。 晏王妃,白梨。 李德福继续道,声音如同毒蛇吐信:“皇上当时情绪甚是低落,懊恼自己无法亲身照料。” “娘娘您是最像晏王妃的人。” “此刻万岁爷对白梨的所有亏欠与惦念,可全都倾注在您身上了。” 他善意提醒:“德妃娘娘,这天大的福气,您可要牢牢抓住啊!” 语毕,他不再多言,躬身行礼,拿起那盘金锭,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殿内,只余婉棠一人,脸色在烛光下明明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