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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两人倚着床头抽烟，当然，抽的还是林木的好烟。 褚渊问， “听说你们一个月能挣不少外快，得有多少” 林木没说实际数额，因为他在司机里面不具有代表性，只有唯一性。 “千儿八百的吧，也不算多，毕竟就那么点时间。”林木说了个大概的数字，但实际上还是比其他司机赚的多些的。 褚渊震惊， “这还少我一个月也才几十块的津贴，连烟都快抽不起了。” 林木笑了声，从衣服兜里掏出一沓钱票，得有五六百，随手扔给褚渊， “拿去抽烟。” 这年头五六百可是很多人家都没有的存款，这钱可不少。 “擦！你吖真拿钱不当钱，这也太多了。”褚渊说着多，却没有还给林木，而是顺手收到兜里。 褚渊确实不存钱，到手的钱很快就花完了，有时候还是因为在部队没地方花钱才攒了点，但是只要放出去他就能都花完。 他家里又用不着他的钱，房子也有，家里人收入也高，他当然被养的没心没肺。 第二天没等晚上道路就疏通了，车队又在村里停了一晚，转天清早就继续出发。 一切似乎跟以前一样，只是褚渊倒是经常在休息的时候找林木，两人打的火热。 终于，到了边境，车队终于交付，不过还不能回去，他们还得从附近的城市弄点东西带回去，这也是任务。 不过没什么需要林木干的事儿，他又有了几天休息时间，没逛边境，而是跟褚渊在住所没日没夜搞了几天，直到离开。 深秋的时候出发，回去的时候已经快过年了，褚渊留了个林木家附近的电话，也没留自己的，回去交差了。 林木回来时受到了小水的热烈欢迎，抱着哥哥怎么都不撒开。 二舅妈在边上笑得也很开心，小水已经念叨了好多次哥哥了。 林木有个长假，带着小水到处去玩，等到接到褚渊电话的时候，年都要到了。 他想住林木家住几天，林木拒绝了，这里孩子邻居这么多，他现在还不能离开这个地方，自然要注意。 不过林木说给他在招待所定了房间，离得也很近。 褚渊也同意了，等来了褚渊才说出实情，他家里给他介绍了对象，他跟家里吵了一架。 在林木这里一起玩了好几天，褚渊终于离去，不过走的时候他说， “就算结婚了，咱俩也还是可以搞，反正你经常出门，到时候我找时间……” 林木果断拒绝， “可别，我不跟结婚的乱搞，以后就别联系了。” 褚渊是红着眼睛离开的，明明是他要结婚，倒搞得好像林木才是渣男一样。 林木叹了口气，一开始就不应该跟这种混混搞，他肯定是不可能违背家里的意愿，而且人家本来也不是喜欢男的，就是逗乐子罢了。 翻过年，小水终于背着小书包上学了，林木仔细跟学校的老师说了小水的情况，请老师帮忙关注，还偷摸给老师校长塞了好几条好烟。 就看在这些烟的份上，老师校长也会注意小水一点的。 二舅妈还是照顾小水，除了做饭，送孩子上学，还时常要来关注一下小水的情况。 小水这两年身体养的不错，其实不用那么紧张了，但是林木又不缺钱，为了避免意外，还是让二舅妈仔细些照顾孩子。 年后货车再次出发，不知道是不是国家治理成果出来了，专业的拦路抢劫的劫匪明显变少了，只是那些穷山恶水的刁民还是有的。 这些人更可恨，林木宁愿遇到劫匪，几枪了事儿就行，刁民却不一样，他们就会胡搅蛮缠。 不过林木也不跟他们纠缠，要么直接开枪走，如果有人躺在车前面，他没办法开车的，他就直接冲天鸣枪，大部分都会被吓跑。 还有一部分死也不让的，林木直接下车也不掏枪，狠狠揍他一顿，然后扔到边上去。 林木还希望对方反抗，自己好顺势开枪，可是大部分的刁民，一看林木这么壮这么高的壮汉，大部分都缩起来挨打，没人敢反抗，骂一句的都没有。 林木的搭档可算是知道林木的好处了，其他车可没有林木这么利索，一不小心就被刁民缠上，而他只需要一切听林木的就行。 不过转过年来，褚渊又找过林木两回，林木不仅没有如他所愿跟他搞暧昧，还完全不搭茬了。 这时候褚渊才知道，之前能搞暧昧，甚至搞起来，完全是林木自己也有那意思，现在人家没意思了，他根本不是好纠缠的人。 褚渊只能离开，不再来了。 吴县出发大部分要经过一个叫砾石的地方，这个地方鱼龙混杂，乱七八糟的特别多，不过因为国家治理，已经好了很多。 大部分货车之前都不会在这里停车，明明到这里正好睡招待所休息休息，只是之前货车司机们大多数选择出了城去远一点的地方休息，哪怕睡树林子里，也不愿意在砾石休息。 这两年国家治理出了效果，这里的混乱情况大大减少，因为是交通枢纽城市，愿意在这里修整的货车也变多了，砾石也有了好的收入来源。 货车司机带来的货物很多会选择在这边出手，不容易查，而且还混乱。 林木也开始在砾石休息，砾石的赌场转为地下了，砾石的妓院转到小巷子里了，完全取缔估计还得有几年。 就是招待所，偶尔也会有人敲门要送人过来，很多司机一开始厌恶砾石，到现在竟然开始享受起来了。 毕竟其他地方可不好找这种体验。 林木也在某个地下歌舞厅里认识了一个男孩儿，叫常西，也才刚成年，不过人家就读了个三年级就辍学了，完全就是个半文盲。 辍学之后就在舅舅开的歌舞厅里干活打杂，甚至当打手，长得高高瘦瘦，白白嫩嫩的。 家里也有个妹妹，不过他的妹妹倒是没病，病的是爹妈，身体都不好，只能靠他养着。 一开始他只是看出林木衣着一看就是有钱的，于是主动上来搭讪，主要是想卖酒，还想把林木弄到赌场里，他是可以拿提成的。 只是林木开车，绝对不喝酒，毕竟也只在这里休息一晚就要走，而且赌博他是绝对不沾的。 常西虽然年轻，但是是个老油子，结果忽悠了半天，一口酒没推销出去，合着这家伙是专门在这里看歌舞表演的 常西很生气，但林木要走的时候却顺手给了10块钱给常西。 砾石为什么混乱呢，穷加交通枢纽，于是就乱，为了赚钱，砾石人什么都干，但是却便宜。 三五块钱的就可以跟砾石的姑娘睡一晚，常西卖酒也就块儿八毛的提成，没想到一下得了10块钱，这一晚上的辛苦全都值得了。 林木下次再来的时候，常西就会主动过来讨好。 后来当然也就自然而然跟林木搞到了一起，常西不需要再做那些辛苦的工作，林木在金钱上从来不计较，尤其是跟自己有一腿的男人，他更是大方至极。 常西一家的日子都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林木还会从外面带点货回来给常西卖，常西赚的就更多了。 常西一开始纯是为了钱，被男人搞又怎么了，这是个大款，他就知道错过这么个口味特殊的大款之后，他还得辛苦过日子。 结果，林木要是想对一个人好，那是真能把人哄的服服帖帖，常西不知不觉就开始上头了。 给钱，给东西，还改变自己的生活，还对自己那么好，常西就是铁打的也扛不住。 关键常西也不是铁打的，他就是个从小没人照顾，打小就照顾全家，装作很厉害，装作顶梁柱的普通小孩儿。 这种小孩儿十分的缺爱，他还生活在一个无时无刻不需要算计的世界里，这时候有个人对自己这么好，只是单纯的因为喜欢自己，没有任何要求，不上头才怪。 常西长得很漂亮，他爱上林木之后，甚至都没让林木睡他的出租屋了，直接带着林木去自己家新买的房子里。 常西的家里当然发现了不对，常西就是故意的。 他嘲讽的看着家人，“房子是他给的钱，还有你们的药，我妹的学费，你们确定要我跟他断” 其实家里人也没做错什么，生病也不是他们愿意的，但对常西来说，这就是一家会一辈子吸他血的家人，他根本不需要心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他们也不敢得罪自己，要是自己跑了，他们去哪儿再找人愿意养活他们 常西的家人哭了一场后，也不再说什么了，怎么说，现在的日子简直是天上的日子，要常西跟人家断了，然后再辛辛苦苦赚钱一年到头攒不下两个子儿 后来林木就经常去他们家了，由于并不能经常见面，每次两人都是天雷勾地火，常西也从来不收敛，反正家里也没人敢管他，他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林木只是想找一个人过日子，只要常西乐意，他养着对方也没什么。 林木也不会一直窝在一个小城市里，眼看过几年应该就可以放开了，到时候他肯定是要去大城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