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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的风波,如同投入湖中的巨石,激起的涟漪久久未曾平息。 苏晴晚的死,像一根扎进肉里的倒刺,拔了出来,却留下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她那句怨毒的嘶吼,成了悬在瑶华宫头顶的一片阴云。 “她” 白若曦坐在暖炉边,手里拨弄着一盘刚送来的银霜炭,炭火烧得正旺,却没有一丝烟气,将她清冷的脸映得明明灭灭。 这个“她”,会是谁 是那个看似胸大无脑的柳依依还是藏在她背后,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双正在窥伺的眼睛 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滑向年尾。 宫里处处张灯结彩,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宫人们换上新衣,脸上带着对年节和赏赐的期盼。但这热闹都是表面的,像是浮在滚油上的冰,底下是足以将人吞噬的暗流。 兰溪每日都会准时过来,汇报储秀宫的动静。 “娘娘,那个柳依依,真没辜负您给她安的‘炮灰’名头。”兰溪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忍俊不禁,“这半个月,她差不多把储秀宫里位份比她低的秀女得罪了个遍。今天嫌这个的熏香呛人,明天骂那个走路没长眼,撞了她的裙角。上蹿下跳,活像只找不着窝的耗子,偏偏对咱们瑶华宫一系的人,她又躲得远远的,连个眼神都不敢对上。” 白若曦将火钳放下,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一个人要是蠢得恰到好处,那她就不是真的蠢。”她淡淡开口,“继续盯着,别只盯着她,她身边那几个看似被她欺压,却总能‘恰好’出现在她身边的秀女,也一并给本宫看紧了。” 一个太过完美的靶子,往往是用来掩护真正的弓箭手。 “是。”兰溪领命。 窗外,又飘起了细碎的雪花,落在红色的宫灯上,转瞬即化。 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一年会在这种紧绷的祥和中过去时,意外发生了。 景仁宫。 “快!快传太医!传太医!” 惜昭仪凄厉的哭喊声划破了午后的宁静,带着足以撕裂人心的恐慌。 彼时,白若曦正陪着四岁的宁曦公主用模子印着各色糕点,准备送去年夜宴上讨个彩头。 听到消息,她手里的模子“啪”地掉在桌上,面粉溅得到处都是。 “怎么回事”她抓住前来报信、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太监。 “回……回瑾妃娘娘!六……六皇子殿下,方才在书房温书,忽然就……就倒下了!浑身滚烫,说胡话呢!” 白若曦心中一沉,来不及安抚受惊的女儿,抓起一件大氅便冲了出去。 等她带着琳琅和春桃赶到景仁宫时,这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殿内地龙烧得极旺,空气里却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一股令人心慌的压抑。 十岁的六皇子阎景明躺在床上,小脸烧得通红,嘴唇干裂起皮,双眼紧闭,眉头痛苦地皱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好大的雪”、“母妃好冷”之类的胡话。 惜昭仪扑在床边,一张美艳的脸庞此刻没有半点血色,只有泪水在无声地滑落。她死死抓着儿子的手,仿佛一松开,孩子就会消失不见。 太医院的张院判带着几个太医,围着床榻,一个个面色凝重,不住地摇头。 “怎么样了”白若曦走过去,声音带着一股强行压下的冷静。 张院判一见是她,连忙躬身行礼,满脸的为难和惶恐:“回瑾妃娘娘,微臣……微臣无能!六皇子殿下的脉象极为诡异,看似风寒入体,高热不退,可用了驱寒发汗的药,却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反应。老臣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棘手的症状,这……这倒像是中了什么邪祟……” 邪祟 白若曦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 又是这种含糊其辞的说法。 她走到床边,看着烧得迷迷糊糊的六皇子,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那温度烫得惊人。 “姐姐……”惜昭仪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猛地抓住白若曦的手,指甲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明儿他……他会不会有事他可是我的命啊!” “别慌。”白若曦反手握住她冰冷的手,声音沉稳而有力,“有我在,明儿不会有事。你先起来,喝口热水,你这个样子,不等明儿好起来,自己先倒了。” 她的话像一剂强心针,让六神无主的惜昭仪稍微镇定了一些。 安修仪和婉充媛也闻讯赶来,一个扶着惜昭仪,一个忙着指挥宫人,殿内的慌乱总算被控制住。 白若曦将兰溪叫到一边,压低了声音,眼中一片冰冷。 “去,把六皇子这三日入口的所有东西,穿过的所有衣物,看过的所有书,接触过的所有人,全部给本宫查一遍!挖地三尺,也要把问题给本宫找出来!” “是!”兰溪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风雪中。 这不是病,是谋害。 苏晴晚背后的那个人,这么快就忍不住,又出手了。 这一次,对方的目标更狠,更毒,直指龙裔! 一个时辰后,兰溪回来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娘娘,都查过了,饮食、衣物、笔墨纸砚,甚至殿里熏的香,都没有任何问题。”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但是,奴婢问了伺候六皇子的小太监,他说……他说前日,安修仪娘娘来探望六皇子,见他读书辛苦,便送了一盆开得正盛的腊梅,说是解解乏。六皇子很喜欢,就一直摆在书房的窗台上。” 安修仪 白若曦的瞳孔猛地一缩。 殿内,正端着一碗参汤劝慰惜昭仪的安修仪,似乎感觉到了这边的目光,不解地望了过来。 白若曦对她安抚地笑笑,心中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又是安修仪! 对方这是咬死了她不放 “腊梅呢” “已经请张院判看过了,花本身无毒。” “那盆栽的土呢还有盆底”白若曦追问。 “土也验过了,并无异常。” 线索,似乎又断了。 就在这时,一直埋首于古籍中的一位老太医忽然“啊”了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他捧着一本泛黄的医典,跌跌撞撞地跑到张院判跟前,指着其中一页,声音都在发抖。 “院判!您看!这里!《南疆百草异闻》里记载,有一种‘腐骨菌’,无色无味,通常寄生于极寒之地的梅树根部。此菌本身无毒,但若与一种名为‘银霜炭’的烟气相遇,便会化为一种肉眼不可见的毒瘴。成人闻之或只感体乏,但若是十岁以下的孩童吸入,不出三日,便会高热不退,神智不清,直至脏腑衰竭而亡!其状……其状与六皇子殿下,一般无二!” 腐骨菌!银霜炭! 这两个词,像两道惊雷,在殿内轰然炸响! 腊梅是安修仪送的! 银霜炭,是皇子份例里才有的顶级宫炭,六皇子的书房里,烧的正是这个!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一下,聚焦在了安修仪身上! 那目光里,有震惊,有怀疑,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恐惧和审视。 “不……不是我……” 安修仪手里的参汤碗“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片。她整个人都傻了,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尽。 她看着众人看怪物一样的眼神,又看看床上人事不省的六皇子,百口莫辩。 “我……我送的腊梅是从御花园里挑的最好的……我怎么会害明儿!我……” “我的明儿……” 惜昭仪猛地推开扶着她的婉充媛,踉跄几步冲到安修仪面前,一双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她死死盯着安修仪,声音凄厉得如同杜鹃泣血。 “安姐姐……为什么你告诉我,是为什么明儿那么敬重你,每次你来都‘安母妃、安母妃’地叫着……你怎么下得去这个手” “不是我!昭仪妹妹,你信我!真的不是我!”安修仪吓得连连后退,泪水夺眶而出。 就在这时,一个负责打理六皇子书房的小宫女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哆哆嗦嗦地开口: “奴……奴婢想起一件事……前日安修仪娘娘来的时候,确实在窗台那盆腊梅前站了许久……她……她还亲手给那盆花松了土……” 这句“证词”,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亲手松土! 这不就是最好的下菌机会吗 “你好狠的心!”惜昭仪彻底崩溃了,她像是疯了一样,扑上去就要撕打安修仪,“你没有孩子,你就见不得别人生了皇子吗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明儿挡了瑾妃姐姐儿子的路了你好毒啊!” 婉充媛和几个宫女连忙死死拉住她。 安修仪被她的话刺得心口剧痛,如遭雷击,整个人晃了晃,几乎要栽倒在地。 是啊,惜昭仪的儿子十岁了,聪慧过人,深得帝心。而瑾妃的儿子才六岁。为了瑾妃的儿子,除掉一个年长的竞争者……这个动机,简直完美得让人无法辩驳! 这一招,不只是要害死六皇子,更是要诛她的心!要让她们这个牢不可破的同盟,从内部,彻底分崩离析! “够了!” 一声清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混乱的场面瞬间一滞。 白若曦走到她们中间,将摇摇欲坠的安修仪护在身后,目光冷冽地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惜昭仪,你疯了你看看她,她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吗” “姐姐!”惜昭仪哭喊道,“证据确凿!你还要护着她吗你忘了我的明儿还在床上躺着吗!” “正因为明儿还躺着,你才更要给本宫冷静下来!”白若曦的声音陡然拔高,“你想想,安修仪的性子,六宫皆知。她若真有此心,为何要用她最喜欢的腊梅,用她自己亲手送的东西,留下这么大的把柄蠢货才会这么干!这分明是有人要一箭双雕,借刀杀人!”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太监高亢的通报声。 “陛下驾到——!” 阎澈裹着一身风雪,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显然已经听说了事情的经过,一张脸黑得能滴出水,目光如刀,直直射向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安修仪。 张院判连忙将查到的情况和盘托出。 阎澈听完,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安修仪,那眼神,是帝王特有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审视,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安修仪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 完了。 她想。 “陛下。” 白若曦上前一步,挡在了安修仪身前,直视着阎澈冰冷的目光。 “臣妾以为,此事,另有蹊跷。” 她转身,从一个太监手里接过那盆罪魁祸首的腊梅,甚至没有去看那花,而是直接将整株植物连根拔起,将里面的土全部倒在了一个托盘上。 她用一根银簪,在黑色的泥土里仔细地翻找着。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陛下,”白若曦的声音不疾不徐,“下毒之人,确实高明。他算准了我们会查花,查土,却算漏了一样。” 她的簪子尖端,忽然停住了,轻轻一挑。 一枚被泥土包裹的小东西,从土里露了出来。 兰溪立刻端着清水上前,将那东西冲洗干净。 所有人都凑过去看。 那是一枚小小的,用黑沉木雕刻的飞鸟,翅膀舒展,姿态灵动,只有指甲盖大小。 白若曦的瞳孔猛地一缩。 是它! 是“飞鸟阁”的标记!是当初那个南疆丽才人曼月的信物! 可曼月不是早就死了吗 是她的余党还是有人在冒用她的名头,故意将水搅浑 惜昭仪和婉充媛都愣住了,她们也认得这个标记。 阎澈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一个已经死了的人,阴魂不散,这对他而言,是莫大的挑衅。 就在殿内气氛凝重到极点,所有人都被这个意外发现震惊到无以复加时,小禄子忽然连滚带爬地从殿外冲了进来,脸上满是见了鬼一样的惊骇。 他甚至顾不上礼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都变了调。 “娘娘!陛下!不……不好了!” “储秀宫的柳主儿……就在刚才,被人发现……在自己屋里,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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