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脑洞大开的治疗方法,我不听你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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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郭照的添油加醋,曹钰心照不宣、不予理会。 在心里默念了一声‘曹操’,亲自查看起了监控系统。 画面立即出现在脑海,只见一间宽大的卧房内。 老曹半卧在床榻上,脸上明显余怒未消。 华佗已经被护卫擒下,就押在屋内,倔脾气发作。 满脸不服的开口说着什么,丁夫人一脸担忧,在一旁皱着粉眉不语。 曹钰有些啼笑皆非的摇了摇头,开颅这个想法。 对这个时代来说,太超前了。 哪怕是在科技发达的后世,也是风险极高的手术。 华佗的想法是没错,但没有对应的医疗条件。 开颅的结果,就是老曹必死无疑,傻子才会相信华佗所说。 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瓷瓶,轻轻放在了桌上。 瞄着郭照吩咐道:“让人把此物交给李当之,你不要亲自出面。” “是。”郭照不情不愿的欠身行礼,临走时回头瞄了吕绮玲一眼。 嘴角狠狠一抽,吕绮玲只顾着低头干饭。 对于这些事全然不在意,仿佛面前美味可口的菜肴,才是自己的杀父仇敌一样。 “华神医所说,实在过于耸人听闻。” “敢问神医,可有先前开颅的患者还尚存世间” 丁夫人还算是理智,问出了自己疑惑。 此刻华佗却是自信满满,对于自己的研究方向,保持了绝对的信心。 丝毫没有死到临头的危机感,抬头骄傲的说道:“未有。” “此术至今,还未在活人身上用过。” 死人开颅 丁夫人眼皮猛跳,回头望了一眼。 还躺在病榻上的曹操,心里悠悠一叹。 让你为了军费挖坟掘墓,现在好了,报应来了。 “敢问华神医,若是开颅有几成把握” 华佗骄傲的昂头:“一成,当值得一试。” “…………” 丁夫人不受控制的笑了一下,原来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 华佗被押着跪在地上,全然不顾旁人的眼光。 兀自的开口说道:“当以麻沸散服之,而后取利斧凿之。” “开颅找到风涎将其取出,曹公定可痊愈,这是最佳的诊治方案。” “啊——” “此人信口雌黄,分明是欲要害我性命。” “来人啊,把华佗拖出去砍了!” 曹操强忍着剧痛,差点没被华佗气的两眼一黑、直接蹬腿。 盛怒与剧痛交杂,让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本就是多疑的性子,在此刻彻底爆发冲垮了理智。 偏偏华佗还一个劲说个没完,让人听了都不寒而栗。 两名府内的护卫,当即就要拖着华佗离开。 华佗也有些气急败坏,关注的重点却不是生死。 自己今年六十有三,正是闯荡的年纪。 早就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了。 曹操的态度,摆明了是质疑自己的医术和钻研成果,这是自己绝对不能接受的。 “曹公,你糊涂啊,此乃医术之先河。” “需知讳疾忌医,讳疾忌医啊” “且慢!” 就在华佗被拖到门口的时候,李当之突然从房外冲了进来。 见到眼前的局面,长松了口气。 举着手里的瓷瓶,慌忙说道:“此药可救曹公,还请曹公手下留情。” “家师年迈,一时糊涂忘了此药。” 见到李当之手里拿着的药瓶,华佗神色一震。 突然想到了什么,挣脱开两名护卫的束缚,快步上前打开药瓶一阵猛嗅。 随后面色一喜:“此药可是……” 李当之连忙用眼神制止,微微点了点头。 华佗这才微微一叹,有些不情不愿的转身说道。 “此药可救治曹公,能否根治还不清楚。” “但我还是建议……” “我不听你的建议,把药拿来!” 曹操怒喝了一声,对于华佗已经快要忍无可忍。 明明有药物能救治自己,非要拿开颅来恶心自己。 此人用心险恶,可诛之。 华佗有些不舍,见到一名护卫夺走药瓶,有点焦急的喊道:“留点,给我留点。” 当曹操接过药瓶后,还是忍不住犹豫了一下。 生性本就多疑,再加上刚才华佗脑洞大开的‘恐吓’。 让自己不得不重新掂量一下,到底是不是有人想害自己。 倒出一颗带有幽香的药丸,足足看了半晌。 脑袋突然一痛,如同被利剑刺穿一般。 让自己两眼一黑,竟然当场昏死过去。 “老爷,老爷!” “夫人,快喂曹公服药。” 李当之轻喝了一声,这才让慌张的丁夫人重新镇定下来。 不疑有他,将药丸送服入口。 过了片刻后,在众人焦急的注视下。 华佗一脸惊奇,搭手为曹操诊断脉象。 “华神医,如何了” “咦,奇了,奇了!” 华佗眼冒精光,连连赞叹不已。 过了片刻后这才收回手,气定神闲的点头道:“此药可活死人、肉白骨,当真乃世间奇怪。” “治疗一个小小的头风,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有点可惜了。” 华佗幽幽一叹,只恨小材大用。 ………… 半个时辰后。 曹操悠悠转醒,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只觉得脑中传来一股清凉感,荡漾在颅顶。 之前的百般剧痛,随之消失一空,连思绪都通畅了不少。 仅仅一瞬间,曹操就联想到郭嘉的死而复生。 在众人关切焦急的目光,曹操猛然坐起。 “老爷可还无事” 丁夫人檀口轻开,柔声问道。 曹操轻轻点头,眼神重新聚焦,露出精光紧盯着华佗。 沉声开口问道:“此药,可是曹钰交给你的” 华佗有点不高兴的扭过头,神医的骄傲不允许自己说谎。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还是轻轻点头。 一时间,曹操沉默了下去。 错愕的嘴巴微张,过了良久后才悠悠一叹。 “我无事了,都出去吧。” “让人把子文和子建叫来,我有事吩咐。” 俄顷。 早就被解除了禁足的两人,面色灰败、身形狼狈的走来。 脸上的神色相同,跟死了亲吗、死了亲哥一样悲伤。 看着曹彰身上打着绷带,手臂被悬在空中。 曹植则是绑着大腿根,杵着一只拐杖的凄惨模样。 曹操脸皮微微耸动,两人的模样实在是太惨了。 但怨不得别人,都是自找的。 目光扫向曹彰,曹彰心有所感脸色悲怆的抬起头。 眼里带着猩红的血丝,神色憔悴:“父亲,兄长固然有错,可罪不至死。” “更何况,此事与母亲何干” 曹彰的话就像一根针一样,扎的曹操心里刺痛。 卞氏能得宠二十多年,和自己怎么会没有感情。 但有些事,做错了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