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万年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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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王镜整日与刘协待在一处，或于清凉殿中讲授知识，或在御花园里漫步谈天。系统提示音频繁响起，她零零散散收获了不少信仰值。 【叮——成功取信刘协，获得信仰值10】 【叮——获得信仰值20】 【叮——获得信仰值50】 随着信仰值不断增加，王镜对待刘协的态度愈发认真。 宫人们看在眼里，私下有议论之声。 “宪德宫令可真是得陛下信任，整日形影不离的。” “虽说宫令比陛下大了五六岁，可陛下对她那是言听计从，说不定日后，宫令不是做皇后就是当宠妃呢。” 这话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刘协耳中，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当即下令把说闲话的宫人召到跟前，怒声斥责：“朕把宫令视作师长，满心尊敬，你们却传出这些污言秽语，成何体统！如此荒唐的揣测，该罚！” 说罢，便罚了那些宫人，自此，宫中再无人敢私下议论。 这日，刘协与王镜如往常一样在清凉殿内，刘协正专注作画，突然，有宫人匆匆通禀：“陛下，万年公主驾到——” 随后，只见一位身着华服，端丽明艳的女子款步走进殿内。 她正是万年公主刘贞，乃是汉灵帝之女，刘协同父异母的姐姐，长刘协五岁。少帝刘辩被逼自尽后，刘贞成了刘协唯一的手足。 刘协连忙起身相迎：“姐姐，你怎么来了” “参见陛下。” 刘贞笑着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王镜身上，柔声道：“听闻陛下身边有位人品贵重、才学出众的宫令，今日便想来瞧瞧。” 刘贞刚一踏入清凉殿，目光便直直落在王镜身上。 外界传言沸沸扬扬，说这王镜是神仙般的人物，精通岐黄之术，能施仙法引来瑶池仙酒，还足智多谋、善于决断，如今更是教导皇帝算筹绘画，把刘协迷得三日不读经，神通广大得很。 可刘贞打量一番，眼前的王镜不过是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小姑娘罢了。 王镜身姿亭亭，虽未着华丽宫装，却气度不凡，一颦一笑间举止沉着，举手投足皆是大家风范，除此之外，倒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难不成那些传言都是无稽之谈 她落在王镜身上的目光，便多了几分审视与探究。 王镜俯身行礼，声音清朗：“见过长公主殿下。” 刘贞微微颔首，目光依旧紧紧盯着她。 刘协见气氛有些微妙，赶忙笑着打圆场，拿起桌上自己的画作，兴致勃勃地对刘贞说道：“姐姐你瞧，这是宫令教我作的画。”说着，将画展开递到刘贞面前。 刘贞眼中掠过惊艳，原本审视的目光被惊叹取代。她接过画仔细端详，笔触细腻、线条生动，还有对光影的处理……无一不让她感到新鲜。 “这真的是你画的” “是啊姐姐，是宫令教得好，我才能画出这样的画。 王镜复道：“公主若是喜欢，臣便也给公主画一幅吧。” “……那便有劳宫令了。” 蹙金绣裙拂过青玉案，刘贞缓缓落座。王镜转身取来白纸和炭笔，摆好画具。 她微微眯起眼睛，观察着刘贞的模样，脑海中迅速勾勒出构图。 而后，手中的炭笔在纸上轻轻落下。 硬铅勾骨，软铅染肌。寥寥几笔，刘贞的身形便在纸上呈现出来。 接着，王镜描绘着她的五官轮廓，挺直的鼻梁，微微上扬的眼角，还有饱满微厚的嘴唇。 再勾勒出刘贞衣服上的花纹、褶皱，慢慢细化，丰富层次。最后，她用炭笔轻轻点出高光。 “且慢…”刘贞忽然按住王镜手腕，“本宫右颊何时多出颗朱砂痣” “此乃光影，晨时东窗棂投下的梅枝影正巧落在那处，殿下若移驾西窗，痣便消了。”王镜不紧不慢解释道。 速写完成了，画中的刘贞，身姿婀娜，神态高贵，那眉眼间的神韵更是被展现得淋漓尽致，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纸上走出来一般。 两个梳双环髻的宫女偷瞥画纸后咬耳朵：“比铜镜照得还邪乎！” 刘贞凑上前去，看着这幅画，画纸上的自己正以某种诡异的真实感浮现，连唇间的细纹都纤毫毕现。 她惊叹道：“此乃神技！” 刘贞的目光紧紧锁住画中自己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笑意。 “原来，在旁人眼中我是这般模样，真好看。”她抬眸看向王镜，脸上还挂着未散去的惊喜。 “看来宫令有真本事，不是江湖骗子呢。” 说罢，她勾唇一笑，透着几分俏皮。 回想起从前，那些画师为她作画，虽说色彩明艳，端庄大气，可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总觉得画里的人不像自己，没能将她独有的年轻美貌和灵动气质展现出来。 但王镜这幅画却截然不同，线条精准地勾勒出她的轮廓，明暗巧妙地凸显出她的神韵，每一处细节都恰到好处，真实得仿佛就是她站在镜子前的模样 。 刘贞爱不释手地轻抚画卷，再次看向王镜，眼神里多了几分热络：“宫令的画技，可真是叫人佩服。往后可要多多教导陛下。” 她转头对身旁的侍女吩咐道：“你们仔细着把这幅画收好，带回府中后，寻个最稳妥的地方安置，我要好好收藏起来。” 侍女们连忙应下，轻手轻脚接过画，生怕有一丝折损。 刘贞笑道：“宫令，今日可多亏了你，改日你若有空，一定要来公主府中做客，让我好好答谢你。” 刘协指着笑容满面的刘贞，调侃道：“姐姐才来，已经被宫令折服了——” 刘贞姐弟正在说笑，王镜见状，悄然吩咐宫人准备了一套茶具。 “陛下与公主可愿尝尝昆仑仙露” 王镜揭开青玉碗盖，指尖拂过袖口，实则在系统商城兑换了【奶茶x3】。 【叮——兑换成功，消耗10信仰值】 她左手虚按杯口，她右手食指在杯沿轻叩三下，褐金色的液体从空盏里漫上来，在杯口凝成绵密雪沫，珍珠似的黑玉丸沉浮其间，半透明的椰果冻随着茶筅搅动折射出蜜色流光。 醇厚的奶香裹挟着馥郁的茶香，瞬间弥漫在清凉殿内。王镜亲自为二人斟满奶茶。 刘贞接过茶杯，惊奇地说道：“《周礼》载醴酪用饴盐，我从未见过这琥珀色浆汁……” 刘协已经仰脖灌下半杯，嘴角沾上些许奶沫，“甜的！比太官令的醍醐酥酪滑糯十倍！” “这饮品竟真的如此独特?”刘贞忍不住发问，心中愈发好奇，她轻抿一口，丝滑的奶茶在舌尖散开，先是浓郁的奶香，随后是茶叶独特的回甘……她又接连喝了好几口。 王镜笑道：“公主细品，是否嚼到黑玉丸” 她面不改色地胡诌，实际上是珍珠奶茶里的木薯淀粉丸子。 刘贞抿了口，突然微微瞪大眼睛，“这，这韧劲好似在嚼琼玉……” 她慌忙用广袖掩住失态表情，却忍不住又啜了一口。刘协抽动鼻子，王镜适时又为他奉上一盏。 刘协眼眸弯弯，笑道：“喜欢，朕喜欢！宫令总能带来这般新奇好物，今日又让我尝了个新鲜！”这一杯奶茶下肚，刘协对王镜的好感更甚。 “再来三盏！不，三十盏！明日赏赐三公九卿……” 王镜轻声劝道：“陛下，天道在于损有余而补不足，切不可过于贪心。这昆仑仙露乃是世间难得的珍宝，臣也不知何时方能再取来几盏。” 刘协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可也明白王镜所言极是，只好无奈地摆摆手。 “罢了罢了，等你再有了这仙露，一定记得喊我来喝。” 王镜微微欠身，应了下来。 她心中早就有了主意，笃定他们一定会喜欢上奶茶。 东汉时，人们获取甜味的途径极为有限，主要依赖麦芽糖和蜂蜜。麦芽糖是将发芽的谷物，如麦、稻精心熬制，最终成为黏稠的饴糖；蜂蜜则产量稀少，多为权贵富人所享用。 蔗糖仍属稀缺品，远未达到大规模生产的地步，至于现代意义上的固体蔗糖，更还未出现。 三人围坐在一起，咕噜噜喝奶茶。 …… 夜色渐深，宫门快要下钥，刘贞不得不离开。回想起初见时，她对王镜充满怀疑与不屑，认定她是装神弄鬼的神棍。 可经过短短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对王镜的态度就发生了180度大转变。 临走前，刘贞紧紧拉住王镜的衣袖，真挚地说道：“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你有真本事，还如此有趣！” “本宫喜欢你。” “以后，若是有谁敢欺负你，对你指手画脚，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王镜微笑颔首：“有公主这句话，我便安心了，我也盼着与公主常见。” 【叮——成功拉拢刘贞，获得信仰值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