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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碎星枪上,火蛇狂舞,电光吞吐,“噼啪!”“轰隆!”雷火交鸣,如末日奏乐,震人心魄。 叶辰额头青筋暴起,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赤,全身经脉如被刀割,几欲炸裂。 就在他即将力竭的刹那,他猛地一枪刺出。 “轰!!!”一道雷火交织的光球,自枪尖爆射而出。 快如流星,猛如天罚。 直轰前方,那座近十丈高的断崖。 “轰隆隆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炸响。 碎石如雨,横飞四射。 断崖根基崩塌,整座山岩,轰然坍塌。 如被巨神之拳,一击粉碎。 烟尘冲天,久久不散。 叶辰呆立原地,望着那片废墟,心神剧震。 好恐怖的力量。 这一击,别说是易筋巅峰,便是通脉初期,甚至通脉中期的武者,若被正面击中,也必死无疑。 而他,仅是初入易筋期。 凭借邪神种子,竟能越阶如此之远,释放出这等,毁山断岳的杀招。 这邪神之力……,太逆天了。 他本以为,自己所修《天罡玄功》,已是逆天之法,内含《天元归元诀》、练力如丝、淬髓境、八门遁甲、道宫九星……,种种神域奇术,皆在其中。 仅修炼皮毛,便能越阶一个半境界,战锻骨巅峰如反掌。 可如今,对比邪神之力,《天罡玄功》竟显得……,平庸了他苦笑摇头:“也是……”《天罡玄功》虽为神域顶级练体功法,可在神域,它并非绝密。 那位传授他功法的大能,其门派之中,核心弟子,人人可修。 而邪神之力……,从他觉醒至今,从未听闻第二人拥有。 “可这邪神之力……”叶辰眸光幽深,却是独一无二。 它并非传承于某位大能,而是,一名早已陨落的强者,在神域遗迹深处,从一具上古邪神残骸中,拼死夺出的禁忌秘法。 它不属功法,不归武技,非身法,非符阵,唯能称之为秘。 秘中之秘,禁忌之源。 传说,上古邪神陨落时,其神魂碎散,化作万千种子,散落诸天,只待有缘者觉醒……,而如今,它就在叶辰体内。 与《天罡玄功》这等“人人可修”的神域功法相比,邪神之力,已非“逆天”而是,窃神之权。 “这一招……”叶辰低头凝视双掌,“虽能诛杀通脉初期,甚至重创通脉中期,但代价太大。”一击之下,体内真元抽空四五成,经脉灼痛,神识枯竭,断然无法连发。 如同神兵出鞘,一斩惊天,之后便需百年归鞘,养锋蓄锐。 他正沉思间,谷口狂风骤起。 雷鸣谷执事,如疯似癫地冲了出来,脸色惨白,脚步踉跄。 他本还站在元磁室外,望着那几缕苟延残喘的电蛇发呆,心中惊疑未定,“雷力怎会凭空消失”突然,“轰隆!”一声惊天巨响,如天崩地裂,震得他魂飞魄散。 难道阵法炸了 他连滚带爬冲出谷口,抬眼望去,一片狼藉。 碎石如雨,烟尘冲天,原本矗立于此的那座十丈断崖,竟已,轰然坍塌。 只剩残垣断壁,如巨兽啃噬后的尸骸。 执事浑身剧震,不可置信地看向叶辰:“这……这断崖……是你弄塌的”他目光一扫,落在叶辰手中,天煞碎星枪。 枪尖之上,仍有雷火余光闪烁,紫电与赤焰交织,如刚刚饮过天地之血。 难道……,他只是挥了一枪,就炸毁了整座断崖 “天!!”执事只觉心口一紧,几乎晕厥。 这可是混入了元磁玄铁的岩壁。 坚硬程度,是普通岩石的数倍。 连通脉武者全力一击,也只能留下裂痕。 可眼前……,却是彻底崩塌。 这已不是“强”而是,逆反常理。 “叶师弟!”他声音发颤,几乎带着哭腔:“这……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叶辰耸了耸肩,神色淡然,仿佛只是踩塌了一块石板:“抱歉啊师兄,我不小心……,把身上的霹雳邪火珠,给弄炸了。”他语气轻松,可心中却冷笑:这一招,本就是以霹雳邪火珠为蓝本所在。 雷火交织,运转轨迹,能量结构,与那邪器一般无二。 即便原主亲至,也难辨真假。 “霹雳邪火珠”执事一愣,随即恍然。 张冠玉之事,早已传遍武都城。 那日决斗,张冠玉落败,竟动用霹雳邪火珠偷袭,反被叶辰废去修为,沦为笑柄。 “原来如此……”执事长舒一口气,心头大石落地:“还好……是霹雳邪火珠炸的。”若真是叶辰一枪所为,他怕是要当场疯了。 可转念一想,他又毛骨悚然:“这霹雳邪火珠……,也太恐怖了!”十丈断崖,一击成粉。 若是轰在人身上,别说通脉,就是后天武者,也得,魂飞魄散。 正惊魂未定,他忽然想起元磁室中雷电消失的怪事,刚欲开口询问,“师兄。”叶辰却已抢先一步,拱手笑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雷鸣谷也该闭谷了吧”“后会有期。”话音未落,他人影已动。 兔起鹘落,如风掠影。 领悟风之意境后,他的速度,早已超越凡俗认知。 执事话到嘴边,却只看到一道残影消散于夜风之中。 他呆立原地,望着断崖废墟,又望向空荡谷口,喃喃自语:“这小子……”“到底是人还是……,从雷火中走出的怪物”,“哎叶师弟,你等一下!”雷鸣谷执事终于回过神来,冲着夜色嘶声大喊,“那元磁室里的雷电之力……”可话音未落,眼前早已空无一人。 只余夜风卷起碎石,如鬼语低吟。 他呆立原地,喉头一哽,极度无语。 雷没了,崖塌了,人跑了,整个雷鸣谷,像被一头无形巨兽扫荡过。 他百思不得其解:那密室中的雷电,究竟是泄露还是……,被那个少年,一口吞了 所幸,天公作美。 当夜,乌云压顶,雷雨倾盆。 元磁玄铁如饥渴巨口,疯狂吸纳九天雷霆,将叶辰抽空的雷力,补回大半。 执事望着重新闪烁的电蛇,长叹一声:“罢了……”“或许是天意吧。”他终究寻不出缘由,只能将此事,埋入心底,当作一场……,无法解释的怪谈。 可这“怪谈”却如风般传开。 第二日清晨,一则消息,悄然落入,欧阳百荣耳中。 “什么!雷鸣谷外,十丈断崖被炸塌!”他猛地站起,眼中杀机暴涨。 “哼!算你命大!”“没被霹雳邪火珠炸死,可现在……你已用掉了那张底牌!”他狞笑出声,“没了邪器,你还凭什么活!”“我要杀你,简直,如屠狗宰鸡!”更让他狂喜的是,前些日子,他已暗中联络上那名被七星宗逐出的炼器宗弟子。 此人天赋异禀,炼器之余,竟已半只脚踏入后天之境。 实力远超他欧阳百荣。 一个后天强者,对付区区易筋初期的叶辰,不费吹灰之力。 “叶辰!”欧阳百荣咬牙切齿,双目赤红:“你死定了!”而此刻,叶辰却浑然不知杀机已至。 他闭关数日,日夜精研邪神之力,以雷火淬炼经脉,洗伐体内真元杂质。 修为虽未寸进,可战力,却如惊雷破云,一跃千里。 从前,他空有凝厚真元、风之意境,却缺真正杀招,攻伐之力,始终不足。 如今,他误打误撞,模拟霹雳邪火珠之力,将雷火之力融合,创出属于自己的,第一式杀招。 他为这一招,取名,雷火杀。 “此招之威……”叶辰低语,眸中雷光隐现:“已不逊于,甚至超越霹雳邪火珠!”“如今,除非对上通脉巅峰,否则,我皆有一战之力!”可他也清楚:此招太过惊世骇俗。 一出,必引怀疑。 若说是自创,谁信一个易筋少年,能创出毁山断崖的杀招“就将它……”他缓缓握拳,“当作保命的底牌。”“非生死关头,绝不轻出!”一招雷火杀,可抽体内四五成真元,一旦失手,后力难继,反遭屠戮。 所以,出手,必见血。 正思忖间,忽然,一张紫红色传音符,自袖中燃起。 “嗤”火焰一闪即逝,一道熟悉而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辰,来后山剑竹林一见。”琴宝轩。 叶辰瞳孔一缩,心头剧震。 府主亲召深夜相会他不敢怠慢,立刻收起天煞碎星枪,踏夜而行,直奔后山。 剑竹林,夜色如墨,星河垂野。 竹影婆娑,风声如剑,每一片竹叶,都似一柄出鞘利刃,割裂寂静。 叶辰缓步而入,只见林深处,一道身影,背对自己而立。 身披青衫,须发轻飏,背负一琴,如松如岳。 正是,七星武府府主琴宝轩。 “府主。”叶辰躬身行礼,语气恭敬。 琴宝轩缓缓转身,面容清癯,目光如星,唇角微扬,声音依旧那般,温润如玉,亲和如风,仿佛能抚平世间一切躁动。 “嗯。”他轻点头,“我今日唤你来,有几件事……”“想与你谈谈。”琴宝轩指尖轻弹,一道金光破空而出,如星坠凡尘,轻轻落入叶辰掌心。 叶辰低头一看,手中赫然是一枚玄金令牌。 通体流转暗金纹路,正面以古篆镌刻,“七星”二字。 龙蛇盘绕,隐有灵光浮动。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七星令 他心头一震,记忆翻涌,当初王公公手持此令,宣读宗门敕命,威压全场,那时他便知,这枚令牌,非同小可。 是身份,是权柄,更是,总宗亲授的通行凭证。 琴宝轩负手而立,声音依旧温润如风:“你近来表现,甚合我意。”“持此令,前往霍罗国天池山。” “山顶有一池,名曰‘天池’,池中蕴有纯净真元之力,可助后天以下武者洗髓伐脉,加速突破通脉之境。” 他顿了顿,语气微沉:“但天池之力有限,每年仅能滋养三四人。”“我费尽心力,才为你争得此番机缘。”“你当珍惜。”叶辰心中一动。 天池山他略有耳闻,那是霍罗国境内一处罕见灵地,山巅天池,更是整片灵脉的灵眼所在。 每年不知多少天才武者趋之若鹜,霍罗国疆域远胜天武国,武府弟子更是数以万计,名额本就紧俏,竟能轮到他一个外邦弟子 那霍罗国七星武府,岂会甘心让出资源琴宝轩……,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他躬身行礼,口称“谢府主厚爱”可心中,却悄然泛起一丝疑云。 琴宝轩与他非亲非故,为何如此厚待是赏识还是……,别有深意 只听琴宝轩继续道:“再过些时日,总宗将派人下巡,对包括天武国在内的几大武府考核。”“我希望你,”他目光如电,落在叶辰身上,“能在考核大赛上,为我天武国武府争一点颜面。”叶辰心头一震。 原来如此。 这不是恩赐,而是一场,押注。 琴宝轩将希望,压在了他这个“潜力新星”身上。 “弟子定不负众望。”叶辰沉声应道,语气坚定,眼神却已悄然冷静下来。 琴宝轩点头,又叮嘱道:“动身前,去武府登记处备案,就说外出历练两月。”“保密行踪!”“你仇家众多。” “在七星武府内,我还能护你周全;” “一旦踏出山门”他声音微冷,“便是杀机四伏!” “切记,不可向任何人提起你要去天池,更不可透露今夜我召见于你。” “我会派一名高手暗中护你。”“路上,低调,勿惹是非。”“弟子明白。”叶辰恭敬回应。 七星武府规矩森严,弟子若长期离府,必须登记备案,以防失踪或遇害。 此举既是约束,也是保护,不然出了事情都不知道从何处调查。 “三日后,”琴宝轩转身,青衫飘然,如月下孤鹤,“去游峰林。”“自有人接应。”“记住保密行踪。”话音未落,他人影已淡,随风而去,消失在竹影深处。 “是,弟子记住了。”叶辰微微躬身,目送那道身影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