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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位” 姚兴发上下打量着门外戴着墨镜的男人,过大的镜框,几乎将他脸部遮了差不多一半,让人看不清长相。 “我是千钰的朋友,来帮她搬家。” 来人动了动手指,示意挡路的人让开。 他轻浮的举动令姚兴发非常反感,自然不愿意听话地让他进门。 见此状况,魏南星轻轻一笑,笑声格外悦耳。 伸出呈鹰爪状的五根手指,悠悠然放在姚兴发快要秃顶的脑袋上,稍稍用劲儿将他整个脑袋转向一侧。 姚兴发一动也不敢动,就怕对方稍微一用力,就将自己的脖子给掰折了,只能下意识跟着对方的力道乖乖转头。 “不准盯着我看,眼屎都没擦干净,给我看脏了。” 说完这句话后,魏南星松开放在姚兴发头顶的手掌,顺势朝对方肩膀上一推:“起开吧你。” 姚兴发在家里哪受过这种奇耻大辱,他一个踉跄堪堪站好,气愤地回头正准备发作,“你想-” “不是让你回家休息吗怎么上楼来了”蔺千钰走出卧室,打断了姚兴发刚升起的虚张声势。 魏南星不理会蔺千钰,依旧戴着他那副墨镜,就连见到阮长歌都没有摘下,只是格外恭敬地对着阮长歌喊了声:“姑姑。” “哎…呃…”突然多出个人叫她姑姑,阮长歌正想答应突然又反应过来,“嗯”她一脸问号地看向自己侄女。 就见她亲爱的侄女一脸无语地瞪了来人一眼,才转头向她解释:“他是我的朋友,不太懂规矩。” 说完又看回对方,警告道:“好好打招呼。” 魏南星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听话改口:“阮女士您好!” “那个,你…你好!”阮长歌反应还是有些迟钝。 姚风墨在蔺千钰的卧室里,全程看见这个擅自闯入的男人,刚才是如何对待自己父亲的,出来时自然没有好脸色。 他张嘴就开始找事。 “你是谁允许你进来我家了吗一点规矩都不懂!” “你闭嘴!”阮长歌回头小声斥责。 姚兴发这时倒是沉默了起来,对着外人,特别是力量比自己强大的外人,他可不敢再随意出声。 魏南星对阮长歌一家没有任何顾忌,以他的性格即便有所顾忌,也不会选择忍气吞声。 他越过阮长歌和蔺千钰,走到姚风墨的面前,微微弯下近一米九的身高,居高临下地开口:“这个矮冬瓜是谁来着” 他像是在问蔺千钰,双眼却直勾勾地盯着姚风墨。 “你…你个子高了不起啊!” 姚风墨脸都气歪了,但对方看起来确实比他高了不少,就连力量…瞧着也比他强大许多,所以他的回应多少有些底气不足。 魏南星抽空看了眼蔺千钰,被看的人知道他准备使坏,侧过头不想理他。 他便也只能又将目光调回姚风墨身上,状似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她堂弟来着。” 屋里没人接话,他大大方方继续道:“怎么长成这样了啊姑姑好看侄女美,那就是男方的基因问题喽难怪刚才进门时,我以为自己在做梦,梦到了一颗老冬瓜给我开门呐……” 他故意拖长的尾音,让姚兴发忍耐的弦彻底断开,“你他妈的…”他忍不住张嘴开骂,却是一步都不敢往前。 “老冬瓜还会骂人,真是稀奇了。是不……”魏南星想继续发挥来着,嘚嘚瑟瑟想拉着蔺千钰一起,却在看过去时被对方的眼神止住了话头。 阮长歌在一旁没作声,她的儿子确实需要有人帮忙管教,老公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可这个人擅自闯进自己家中,又尽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更是让她觉得害怕。 但他又说…是千钰的朋友。 “千钰,他真的是你朋友吗”她有些担心地问道。 蔺千钰收回想杀人的眼神,转头柔和地对阮长歌道:“姑姑,我这个朋友有点爱开玩笑,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是爱开玩笑吗他这是没有礼貌!”姚风墨大声吼道。 蔺千钰对着他冷笑开口:“你也有资格说别人没礼貌下次再敢威胁自己母亲,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她只是忍着没发作,但刚才姚风墨威胁阮长歌的话,她牢牢记在了心底。 既然人都要走了,有些话必须说清楚。 还有一个人,也是! 自己并不时常在家,有时训练晚了便直接睡在拳馆里。 但每次回来,她总感觉这个家里有一股很不对劲的氛围。 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在今天清晨回家时达到了顶点。 她其实早就有怀疑过姚兴发对阮长歌使用暴力,可她仔细观察过,姑姑身上并没有伤口,平时说话间也未表露出什么。 有一次她实在没忍住问了出来,阮长歌也只是责怪她一天到晚接触拳击这些运动,导致平时想得太多。 对于姑姑一家来说,自己怎么着也还是外人,不好太过插手他们的家事。 她内心再不安,也只能尊重阮长歌。 但是…… 她此时目光虽继续放在姚风墨身上,余光却瞟向不远处的姚兴发,冷冷开口:“姑姑是我的底线,也是你们的家人。如果让我发现你们有哪里对不起我姑姑……” 她走到餐桌旁,一掌拍下。 瞬间! 那张用了许多年,桌脚早已腐朽的餐桌轰然倒下。 桌上原本放着的碗筷碎了一地,汤汤水水混合在一起,弄脏了白净的瓷砖。 魏南星这时倒挺有眼力见儿了,转身就拿来笤帚和拖把递给了蔺千钰。 蔺千钰静静盯着他的动作,盯到他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乖乖拿起工具,去打扫被蔺千钰弄脏的瓷砖。 “你反了天了,老子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居然敢威胁老子!”姚兴发气到跳脚,抬手指着蔺千钰骂道。 “我爸妈留下的钱你私吞了多少,这个房子是用谁的钱买的,要我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吗”她不计较,不代表不知道。 她的一句话,将姚兴发怼得像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转开了目光。 “以后敢欺负我姑姑,我爸妈留下的那些钱,还有这栋房子,我会全部走法律程序要回。” 她目光仿若含着毒刺,一针一针刺向姚兴发,大声问了一遍:“听到了吗” 蔺千钰的眼神,让背对着她的姚兴发背部生寒,他硬挺着故作镇定不敢转头再看这个侄女一眼。 见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蔺千钰拉起阮长歌,话里话外意有所指:“我住得不远,姑姑以后有事立马联系我,我很快便会赶过来。还有,新的餐桌我会请人送来,你们不必再买。” 此时的阮长歌早已泪如雨下。 她知道蔺千钰早就想离开这个家了,若不是自己软弱,在家中总被丈夫和儿子压制住,侄女也不会不放心离开。 她明白蔺千钰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在给自己撑腰。 也许她这个侄女早就察觉到了什么,又不好直说,便只能在搬走前,采用这种强硬的方法来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