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水神之怒，一拳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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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个东西，比之前的‘清理者’，更诡异！”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中，金光爆射，他看到，这东西的本质，并非实体，而是一种纯粹的“精神概念集合体”。 它，以“悲伤”为食。 “我是……【悲泣收割者】。”那张巨大的面孔，发出了由无数灵魂悲鸣汇聚而成的声音，“这片‘牧场’里，最甘美的果实，便是你们这些‘强者’在绝望时，所散发出的灵魂芬芳。” “而这只叫‘共工’的小虫子，他酿造的‘悲伤’，是我无数纪元以来，品尝过的，最顶级的佳酿。” “现在，轮到你们了。” “让我看看，你们的内心深处，都藏着怎样……美味的……绝望！”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无形的，无法抵御的精神冲击，轰然爆发！ 这不是物理攻击，甚至不是法则攻击。 这是，最直接的，针对灵魂本源的……拷问！ 轰！ 孙悟空的眼前，不再是死寂之海。 他回到了花果山，看到的，却是满山的猴子猴孙，在天兵天将的屠刀下，化作焦炭。他被压在五指山下，风吹雨打，无尽的孤独与屈辱，侵蚀着他的傲骨。他看到了古夏覆灭，祝融、共工那些老伙计，笑着化作烟火，而他，却无能为力…… “不！！！”齐天大圣，发出了不甘的怒吼。 祝融的眼前，是滔天的洪水，是他与共工的惊天一战。他看到了不周山在他的怒火下崩塌，天穹破裂，无尽的生灵因此涂炭。他看到了古夏的战友们，一个个在他面前被“天外神族”轻易抹去，他所有的力量，在那高维的存在面前，都只是一个笑话…… “啊啊啊——！！！”火神的眼中，流下了熔岩般的泪水。 应龙的眼前，是他亲手建立的，横跨宇宙的伟大神朝，在“收割”之下，化为废墟。他带着最后的血脉仓皇逃窜，将战友，将兄弟，一个个抛在身后，那份身为帝王的责任与愧疚，如同一座大山，将他的脊梁，彻底压垮…… 三位古神，竟是在一瞬间，同时陷入了自己内心最深沉的梦魇，无法自拔。 那【悲泣收割者】，发出了愉悦的，令人作呕的笑声，它张开了无形的巨口，准备享用这三道丰盛的“灵魂大餐”。 它甚至懒得去看那个自始至终，都平静得不像话的黑衣青年。 在它看来，没有情绪波动的灵魂，是最乏味，最没有价值的垃圾。 然而，就在它的“嘴”，即将触碰到三位古神灵魂的瞬间。 那个它眼中的“垃圾”，终于，抬了抬眼皮。 他看着陷入梦魇的三人，平静地，吐出了一个字。 “醒。” 一个“醒”字。 不带任何情绪，不含丝毫威能。 却如同暮鼓晨钟，如同大道纶音，直接在孙悟空、祝融、应龙三人的灵魂最深处，轰然炸响！ 那字，仿佛蕴含着一种最本源的“理”，强行驱散了所有的“妄”。 孙悟空眼前那尸山血海的花果山，骤然破碎。 祝融眼前那崩塌的不周天柱，化为泡影。 应龙眼前那覆灭的万里神朝，烟消云散。 三人猛地一个激灵，瞬间从那几乎要将他们彻底吞噬的梦魇中挣脱出来，浑身已被冷汗浸透。 他们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再看向那由负面情绪构成的巨大面孔时，眼中，充满了后怕与滔天的怒火。 “你这……该死的……怪物！”孙悟空咬牙切齿，他何曾受过这等屈辱，竟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悲泣收割者】那张扭曲的面孔，也僵住了。 它那愉悦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无法理解的惊愕。 “怎么……可能” “你们……怎么可能挣脱我的‘悲伤国度’！” 它的攻击，是直接作用于灵魂破绽的，一旦陷入，除非有更高层次的精神系强者出手，否则绝无可能自行挣脱。 它的目光，终于，第一次，正视那个平静的黑衣青年。 它试图去窥探林封的内心，试图去寻找他的“悲伤”，他的“破绽”。 然而，它的神念，在接触到林封的刹那，就如同泥牛入海，不，比那更糟。 它感觉自己，仿佛一滴墨水，滴入了无垠的，纯净的海洋。 瞬间，就被稀释，被同化，被“净化”了。 林封的内心，没有破绽。 因为，他的存在，就是“圆满”。 “你的灵魂……是空的”【悲泣收割者】发出了惊恐的尖啸，“不……不对！这不是空！这是……这是‘道’的……原点！” 它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它能理解的“生命”。 他，是规则！是秩序！是它这种以“混乱悲伤”为食的存在的……绝对天敌！ “逃！” 没有丝毫犹豫，【悲泣收割者】那巨大的面孔瞬间炸开，化作亿万道无形的悲伤意念，就要遁入这片死寂之海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林封只是平静地看着它。 “我让你走了吗”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握。 言出，法随。 整个死寂之海的“空间”与“法则”，在这一刻，被他的意志，强行“定义”成了一个……绝对封闭的囚笼。 那些四散奔逃的意念，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发出了凄厉的惨叫，被尽数弹了回来，重新汇聚成那张惊恐到极致的面孔。 林-封没有立刻抹去它。 他的目光，越过这只可怜的虫子，落在了那片代表着共工的，绝对静止的“空洞”之上。 他能感觉到，共工的意志，并非消亡，而是被困在了他自己亲手制造的，名为“悔恨”的囚笼之中。 他悔恨自己当年因一时之怒，撞断天柱，给神朝带来了滔天大祸。 这份悔恨，成为了他无法挣脱的枷锁，让他沉沦于此，万古不变。 而这【悲泣收割者】，便是寄生在这份悔恨之上的，一只贪婪的蛆虫。 林封看着那片“空洞”，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只是单纯陈述事实的语气，缓缓开口。 “古夏未亡，仇敌在前。” “汝，将沉溺至何时” 声音，通过鸿蒙道源之力，直接传入了共工那自我封闭的意志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