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好多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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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网都下好了，明天第一天你也去看看呗，看看哪里有要改进的，家里新房那边我娘去看看就行，你也不是一天都在外面就退潮过去就行”赵东邀请他爹一起去。 赵父听他这么说也挺意动的，想去看看，前面拉网收货就不少，他都没去上，这回儿子还让他一起去呢！ “你爹明天去，家里这边都有工人在忙，干活也不差这一天。” 赵母直接替赵父决定了，赵父心里乐，脸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陈秀看在外面说起来个没完，都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就喊他们。 “饭好了，快进来吃饭吧。” 一家人围着堂屋的大圆桌子坐下，赵东一把捞起吗喽抱怀里，看着一桌子海鲜感觉食欲大增，过年这一段时间好吃的都没少吃，带壳的海鲜吃的最少。 赵东看着儿子吃的香，又夹一筷子菜给他还说道： “你慢点吃，别整撒啊，要吃啥你说，爹给你夹。” “好，知道了。” “爹，你怎么就自己吃也不夹给我”阿海也想让他爹夹菜。 “你多大了，还要夹菜，无影脚赏你要不要”赵鹏觉得东子就是闲的，没事找事。 “哼。” “好了，快吃吧，吃饭都堵不住你们嘴，啰里吧嗦的。” 赵母说完，谁都不说话了，都低头吃饭，她夹一筷子菜放到阿海碗里。 大家可能都觉得今天这顿海鲜好吃，带壳的被吸的滋滋作响，就看大家眼前都摆着一大堆被吃过的空壳子。 都吃完女人收拾桌子，男人坐一起抽着烟，说着话。 “东子，你们是不知道，今年家里就我们穿上了新衣服，我娘高兴坏了。” 胡自强现在想想看他家穿新衣服家里人的反应还高兴呢，尤其是他二嫂，被气的像只河豚。 “亲家高兴就行。 ” 赵父说的话，怎么听都有显摆意思呢！ 赵东边听说话边抽烟，等他反应过来时候已经抽两三颗了，主要看他们都抽，自己不抽像是少点啥。 他站起身，抬脚踩刚扔下来的烟屁股转两圈，人只有睡着的时候不困，说一声他就回屋要去睡觉。 早晨赵东又是被吵醒的，院子赵大嫂在骂阿海，赵母在劝，还有洗脸的哗啦哗啦声，赵父的间接咳嗽声，赵大哥，赵二哥和大姐夫说话声。 “卧槽，这几个逼人。” 赵东小声骂一句，坐起身子起床，刚趿拉上鞋就听大姐夫说： “东子醒啦，快起来收拾一下，吃点饭，咱们好淘海去。” “你们大早上的不睡觉在我屋檐下面说什么话，现在才几点，着啥急。” “还几点我们6点多就起了，你呢一直睡，这都7点还没起。” “快点吧，一会阿健大刚也要过来。” “卧槽，来那么早做什么” 赵东真是无语了，就是新式的淘海，至于这么着急么，去早了潮没退也是在那边等着。 说归说，他都已经起来了，穿上衣服，拉开门就出去洗漱，转头还看到他们三个在他窗户底下坐着，简直没眼看了。 赵东淡定的转头去放水，早上的第一泡比较有味道，颜色还有点黄，赵东觉得应该多喝点水。 “东子就等你呢，快点进来吃饭。” “来了。” “都多大了，起的还没有孩子早，不叫你、你都不带起的，怎么越来越懒呢” 赵母看都坐着等吃饭就差赵东，开始催他又碎碎念。 赵东见事不好，赶紧坐到他那个位置，端起面前的红薯粉开始稀里呼噜吃起来。 “哥，好了吗，现在就走吧！” “马上，还有一口。” “你看看天天要人等，就没有一次说自觉点，早点准备好。” 赵父看都吃完了，就剩赵东磨磨唧唧的，看他就来气。 “好了，好了，走吧”陈秀看他着急麻慌的吃最后一口一个劲念叨，慢一点就那一口了。 “还得我老婆心疼我”赵东说完陈秀闹个大红脸推他。 “就你贫，快走吧。” 赵母和两个嫂子都去新房那边了，他们一群人到胖子那拿了筐，桶淘海的工具都带着，检查一下船，没有问题他就上船划出了码头。 他们到的时候潮还没退下去，把船绑在礁石上一人点一根烟先抽上，一边等着潮水退到底。 “也不知道能捕多少鱼，看你们这筐，还有桶拿的”大姐夫看着被放满的船说道： “那没事，咱们装点啥还不能给装满带回去，再说马上就能知道有没有收获了，你瞧好吧。” 赵东看他爹几个都抽着烟还面露忐忑的表情，看来对他也不是绝对的信任。 也没等多久潮水退的漏出竹竿，他们的船也搁浅在了这边沙滩上，不过这些都不要紧。 拿着筐，桶都下船走到半圆两端，这边的海水已经都退了下去漏出渔网，在下面一点还有水。 赵父和大姐夫都在赵东这边中间的半圆网这边，按照船分的，大刚阿健在左面，赵华，赵鹏在右面。 “大姐夫你拿手抄网过来，爹一人一个，看到鱼先捞，我抓挂在网上的。” “哎，我现在去拿，东子我看到鱼了，有好多，咱们带的桶，筐都能装满。” “老三，我看这个方法不错，今天收获不能少。” 转一圈回来的赵父心也放下了，他也看到了鱼，好多。 “嗯，你和大姐夫拿手抄网抓。” 赵父看赵东在解挂在网上的螃蟹，鱼，也上去帮忙。 “没少挂呢” 说着赵父也利索的捆好螃蟹放到筐里，这东西没水也能活，放筐里就行。 “东子，这边挂着一排白帆鱼，这玩意不值什么钱。” “拿回去让娘他们杀了晒干这个鱼挺好吃。” “也行，家里盖房给工人蒸点吃。” “这么多乌头，你这边遇到乌头鱼群了。” 赵父看赵东一直在一片往前没动地方过来看一眼，就看脚边框里乌头都装满一筐了，还有好多挂在网上，赵东还没解下来。 “应该是遇到了鱼群，就是太不值钱，要是贵点的鱼就好了。” 赵东说完他和赵父都一愣，怎么感觉这话熟悉呢，他和赵父都摇头四处看一下，没见异常又开始解网上的鱼。 “爹，爹给你网。” 大姐夫把网塞给赵父自己拿着网，拎着一个桶跑到潮水要退的那里去抓鱼，赵父也拿着桶去网鱼。 “东子，我网到一条带鱼，好大呀，哎呀这尾巴摆的，像我们车间的马达一样，真快，还有劲。” 赵东看一眼也没说话，他觉得他大姐夫不需要他回答，大姐夫现在的状态就是后世说的已经进入自嗨。 “这是小管吧，它吐口水喷我，胖嘟嘟的，哎呀，他还咬我，这么厉害么。” “这是尖嘴鱼吧，这么大，它要用它的尖嘴刺杀我。” 赵东听到这话没忍住把手里的鱼爆头了，就看他手里拿着鱼头，鱼身子还在网上来回晃动说道： “大姐夫，你网鱼小心点。” “哥，哥你这办法真好，网鱼真过瘾，我都网好多了。” 阿健可能就是想过来说一下，都没等赵东说话，他又跑去赵鹏赵华那边，应该还是说这些，不过这回加上手语，在那比比划划。 赵东站的地方没有水，还能看到好多螺和扇贝都在网边，他来者不拒都一起捡了放桶里，回去在挑捡。 他拿起一个螺有手掌大，还不少，就看桶里五颜六色的都快把桶都给装满了，赵东又拿起一个扇贝“噗”一股水被喷出来，刚好喷在他脸上，他就看手里的扇贝在手里还在自动开合着，都能听到闭合的“咔哒，啪嗒”声音，看着还挺有意思。 这边漏出来的网上海货已经被赵东都装到桶里，筐里，走几步进到水里，他都感觉到海水冲刷着他的腿后退，边上的网也随着海水起伏。 海水还在退，赵东看他爹和大姐夫网鱼网的高兴，他只好又去解网上的鱼和螃蟹。 “东子，拿个桶过来，这边有一窝斑节虾。” “好。” 赵东现在沦为打杂，为他爹和大姐夫服务，空闲时间还得抓紧解螃蟹和鱼，忙的要飞起。 “东子看看这条海鲈鱼大吧，这一条还挺不好抓呢，有二三十斤吧。” 看到赵东过来，赵二哥和他显示手里的大鱼。 “二哥，你知道世上最难按的四种生物吗。” “啥” “过年的猪，发疯的驴，生气的媳妇，刚网上来的鱼。” 赵东说完就拿着桶，框走了，留下懵逼的赵二哥没反应过来问赵大哥： “他说的什么意思” “你管他呢，这么多鱼都抓不过来。” 赵二哥一想也是，把赵东的话忘脑后，又全身心的投入的去网鱼，就看他这边装满的筐，桶也不少。 赵东把筐，桶放在中间，谁用谁就过来取。 他也看大姐夫指的那一片斑节虾，估计有大半桶的样子，这就不少了，这东西贵，一斤能有9毛到一块的。 在他们紧张忙乱抓鱼的时候海水也已经退到底。 “爹，咱们先去把地笼网里的鱼倒出来，这边的鱼大姐夫先抓着。” 这边的鱼不着急，海水已经退了，也不用抄网，直接弯腰捡鱼，在放桶里或者筐里就行，速度要比用抄网快很多。 “大刚，先到地笼网的鱼，阿健你两个配合。” 赵东喊完听到大刚回复才掉头想和他哥说，就看他大哥，二哥一个拖着筐，一个拎着桶向地笼网那个方向走呢 看来他喊的都听到了。 来到网口那里，赵东打开就看鱼虾瞬间在开口的地方冲到框里，他们的网眼大，鱼也大裹挟着大虾一下子就给框装满了。 赵父看着满满的一筐鱼说： “这捕鱼也太简单了，鱼货也太多了，都这样捕鱼早就能有钱盖房子。” “哇，大刚你把住，框要偏了，好，这样行。” “停…停…停，筐满了，要去换一个筐。” 就看那两边也是状况百出，这一片海域被他们的说话声搞得很热闹。 装满的筐被大姐夫拿到船上放好，把装在桶里的螺和扇贝倒在甲板上，他看带过来的没有多少空的，怕不够用。 “东子，这一筐竟然还有不少石斑鱼，你看筐上面那几条都是吧，里面应该也有。” “爹，我看着网里还有两条大海鲈鱼呢，看着就不小这海鲈鱼应该能卖到3毛多一斤吧。” “东子你们天天有这样的收获，盖房子的钱用不到多久就要赚回来了”大姐夫过来也加入了说话中。 “赚钱就买大船，买铁皮船”虽然铁皮船现在他买不起，不耽误他努力干活，攒钱，不行到时候有了钱，先买二手的也可以。 赵东和大姐夫，她爹三个人换着收鱼，赵东空闲时候在沙滩逛逛，前面一直在围网那边，都没时间看网里面。 没走几步他就捡到好大一张海带，看着还挺新鲜的，给卷到一起搬到船上放好，回去晒干自己家凉拌打汤都挺好。 “东子，这边筐放不下，你给搬到船上去。” “好。” 赵东看一眼地笼网里的鱼货，好像也没剩多少，应该用不到他去收鱼。 这个时候也没法子分，一起倒进筐里的，回去要喊家里女人到胖子这边来分拣，这样不用来回运了。 他一个人搬筐速度跟不上，也就摆烂了，反正他们都收完也要一起来搬的，一沙滩的渔获就这样都被他们收了起来。 搬围网这边先满的桶时，赵东发现装虾的这个桶上面还有好多沙子，他大姐夫看来干的太兴奋了，就是不知道那个可怜的手抄网报没报废。 “哎呀，真是太多了啊，我这腰啊，都直不起来了。” 阿健捶着腰，看着眼前的一筐筐渔获，还有网里一桶桶说着。 赵父说“小孩家家的哪来的腰，赶快都搬到船上，回去分拣好直接就卖掉，现在多新鲜。” “好。” 他们都回答着赵父的话，弯腰搬筐，一人一筐，人多搬运就快的多。 在他们搬的时候海水就开始涨了，幸亏人多，赶在淹没前都给搬上了船，解开绑在礁石上的绳子。 赵东说“幸亏海水都涨上来了，不然咱们还走不了，渔获都在船上，搬船都搬不动，只能在这边等着了。” “咱们运气好，谁淘海拦网这样的事能想出来，谁又不用划船出海就能有这个收获，要是大刚我两自己出海捕鱼，还能有这个收获这人呀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阿健说完扔一包烟到赵东船上。 “大姐夫，给我二伯和我哥你们都抽上，我这边大腿可得抱紧不能掉队。” 对于阿健说的话大刚也是赞同的，看看现在赚多少，现在又才出多少力气，不还是兄弟照顾。 “哎，你终于知道了，我可告诉你，以后对你哥我好点。” “那必须的呀。” 船上的人都笑，收获多，心情就好，即使什么都不说，自己都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