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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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果果疼，快放手。”小女孩一下子哭了起来。 小女孩的母亲见状，连忙把小女孩从她老公身上抱了下来，对着老公就是一顿骂：“你疯了，干嘛用力捏着果果宝贝，不哭不哭。” 小女孩的父亲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对着女儿道歉：“宝贝，对不起，爸爸失态了，你跟爸爸说一下，你真的看到一个很像你二爷爷的人，个子还很高，你没有看出来他大概多少岁” 小女孩被吓得“唔唔唔”地哭个不停，根本无法回答。 小女孩的母亲没好气地说道：“你别疯了，果果还那么小，哪里能看出来那个人多大年纪再说她老师年纪也就23左右，她男朋友也不会大到哪里去，差不多也就23。” 听到老婆这么说，小女孩的父亲激动地对着外面大喊：“爸，妈，你们快点进来。” 不一会儿，小女孩的爷爷奶奶走了进来。 小女孩的爷爷年纪轻轻的时候参加过越南战争，腿被炸伤，走路一瘸一拐的。 还有小女孩的老祖，更是参加过抗日战争，但已经去世七八年，那时候小女孩还没出生。 而小女孩口中的二爷爷，却是在白市当大官，他们这家族十分强大。 小女孩的爸爸和她二爷爷的女儿都在市里自家大公司上班，爸爸和姑姑都是公司的高管。 “爸妈，或许我那个堂弟没有死。”小女孩的父亲说道。 二老走进来，回想当初，心痛不已，说道：“你有什么依据20多年前，种种迹象表明，你那堂弟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小女孩的父亲连忙解释道：“爸妈，你们听我说，你们的孙女说今天遇到一个和我二叔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个子和他二爷爷一样，是他们班主任的老公，年纪大概在23到24左右。你们想想，如果我堂弟活着，那年纪应该也就23岁。我二叔有1米8高，在我们这地方，1米八的人很少，人和二叔一样高，那也有1米八以上，他真的很有可能是我那小堂弟。” “果果，乖，别哭了，你告诉爷爷，你今天看到的那个人真的和你二爷爷长得一模一样吗” “对，如果二爷爷把胡子刮了，就和今天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而且他很高很帅，我跟妈妈说了，妈妈还不相信。”小女孩抽抽搭搭地说道。 “看来有一半的可能就是你堂弟了，你今天晚上就别回市里了，你手头那些事就让你秘书或者你堂妹完成，现在你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调查这个人的身世，如果可以的话，看一下他腰上是不是有一颗痣。”小女孩的爷爷严肃地说道。 “我知道，爸，那要不要告诉一下我二叔和我婶婶他们” “先不急。” 父子俩严肃地交谈着，老太太在一旁一脸难过，眼泪不停地流着。 小女孩的母亲终于忍不住问道：“爸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那时候我也才八岁，也不是太清楚，还是让妈跟你说吧，我现在就去打听。”说着，小女孩的父亲拿着车钥匙就要走出去。 “回来，急什么急，明天你去学校蹲他，再探探他的口风。”小女孩的爷爷说道。 “那行吧。” “妈，那你说说吧。”小女孩的母亲看着婆婆，期待地说道。 “唉，这事说来话长啊！咱们如今能过上这般富足优渥的生活，你们都只晓得这是你二叔带来的福泽，却不知你二叔和你二婶为此付出了多少，承受了多少煎熬。” 说到此处，老太太不禁悲从中来，又缓缓抽出一张纸巾，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23年前，那时候你二叔还在咱们这个县政府任职，已然兢兢业业地上班好些年了，在里头就是一个芝麻小官。” “你二叔二婶都是公职人员，依照当时的政策，生娃只能生一个。当初你二婶怀上你堂弟的时候，他们二人就已然下定决心，哪怕舍弃这安稳的工作，也要把你堂弟生下来，而后打算投身商海，这件事你爷爷奶奶当初也同意，毕竟咱们家的人太少。 就在你二婶诞下你堂弟一个月后，你们的爷爷有个战友在市里身居要职，听闻此事后便打算把你二叔调到市里面去任职。可你二叔和你二婶育有两个娃，若想调到市里面任职，就必须得把你堂弟送人。” 说到这儿，老太太的声音愈发哽咽，她急忙又拿出纸，用力地擦拭着眼泪，情绪也愈发伤心，泣不成声。 “那后来呢”小女孩的母亲关切地问道，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担忧。 “唉，经过一大家子的一番深思熟虑，反复商量，你们的小姑那时候结婚已有三年，却一直未能生育。于是，就把你堂弟抱到她家先养上一段时间，想着等过几年政策没那么严格了，再把你堂弟接回来。谁能料到，造化弄人啊！”老太太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悲痛与惋惜。 “结果你堂弟才抱过去一个星期，你小姑就有了身孕。你们也清楚，你姑父同样是公职人员，依照规定也只能有一个小孩。毕竟那时候计划生育极为严格，如果是农民家庭，还能生两个，生三个最多也就罚点款，但公职人员可不行。所以你小姑的婆婆直接把你堂弟抱出去，放在了路口。还好她良心发现，一直在那里守着，直到看到有个人把你小堂弟抱走后，她才返回家中。” 老太太说到这里，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平复自己的情绪。 儿子和儿媳也都全神贯注地看着她，静静地等待她把后面的事情一一道来。 “结果第二天你奶奶去看你堂弟，才惊觉你堂弟已经被别人抱走。在我们一大家子的苦苦逼问下，你小姑的婆婆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而后我们赶忙往那条路一直走下去，终于发现了一个村，但根本就没有哪家是从外面抱来的小孩，而且那个村子也没有几个月大的婴儿。” “你奶奶根本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两个月后就与世长辞，走的时候眼睛都闭不上，死不瞑目啊！你爷爷也是隔三差五就去那个村子寻找，只要看到是婴儿，他都会千方百计、想方设法地去打探消息，可惜始终没有哪个婴儿和你堂弟对得上。” “你爷爷走的时候也是一样，眼睛同样闭不上，这件事你也知道，你爷爷觉得自己对不起小孙子。” “你婶婶那一段时间也是整日以泪洗面，觉得你堂弟已经不在人世了，好几次都想喝药追随他而去。后来的事，你们也都长大了，也都知晓了。你二叔的官位越来越高，咱们家族能有如今这般辉煌的成就，全都是靠你二叔在市里给家里拉来的资源。”老太太说完，直接闭上眼睛，一下子说这么多话，她一下子感觉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