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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回去,奶奶还念叨起她和爷爷和在海市的那段日子,昨晚,旧回忆也曾在脑海中一晃而过。 时清起身,穿过马路,拐进熟悉又陌生的小巷,循着记忆一路走,竟真找到以前住的老房子,小楼还没拆,二楼挂着衣服,依希有生活的痕迹。 时清抬手,轻触摸翻新过的墙面,她常常想起那段梧桐树下的日子。 走过拐角,她抬眼望去,那栋白色小洋房也还在,时清穿过马路,缓步走近,将手轻搭在栏杆门上,这门,竟与十几年前别无二致。 从前,她只能摸到这门的一半,头也能探进去,如今,不行了。 时清透过栏杆往里望去,十年如一日紧闭的门窗,那位阿煜哥哥,当年一走了之后,再也没回来吗 他……还活着吗 想当年,他满身是伤,爷爷看了都心疼,还死死挡着,不让她瞧见…… 时清正欲收回目光,瞥见花园角落渗出一片未干的水渍。 她沿栏杆走过去,只见院内草木葱茏,藤蔓缠绕着铁栏,几枝花叶探出墙头,叶片上的水珠在阳光下泛着晶莹,这分明是刚被浇灌过的痕迹。 这院里从前也有些花草,却因无人打理而荒芜。 眼前这般景致,显然是有人悉心照料过的。 是那位‘阿煜哥哥’回来了?还是这栋小洋房早已换了主人? 她正凝神思忖,怀中的小黑忽然一动,一跃而下,顺着栏杆缝隙钻进院中。 时清手中一空,不由轻呼:“小黑,快回来!” 小黑却头也不回,在园中踱步,似在寻觅什么。 它最终停在那扇紧闭的屋门前,伸爪轻挠门板,却怎么也进不去。 半晌,它缓缓转身,望向时清。 那双猫眼里竟带着几分委屈,仿佛在问:为什么今天进不去了 时清心头蓦地一颤。 她取出手机拨通吴明电话:“吴医生,你是在哪里发现这只小猫的?” “浦江南路88号的一栋白色洋房。” 时清抬眸,门牌上赫然写着“浦江南路88号”。 刹那间,时间仿佛凝滞,连呼吸也为之停顿。 一切豁然开朗:江祁煜,就是阿煜哥哥。 对了,‘阿煜哥哥’这个称呼,上次在医院,奶奶就是让她这么叫江祁煜的。 当时她压根没多想,之前哪怕只是多问一嘴,她就能更早一点知道,江祁煜就是阿煜哥哥。 可惜当时,她一心想着躲避和拒绝,又哪有心思去想…… 良久,时清才轻声道谢,挂断电话。 隔着铁栏与小黑对望,这一切的巧合,让她恍若在梦里:江祁煜在这捡到与小白如此相像的小黑,而他,正是消失多年的阿煜哥哥。 当时,他为什么会满身伤痕?又为什么不告而别?无数疑问涌上心头。 可想到他远在万里之外正接受调查,时清刚燃起的热切又渐渐冷却。 小黑等不到想见的人,失落地钻出栏杆。 时清蹲身将它抱起,轻声问:“你说,我该去找他吗?” 小黑“喵”地应了一声,轻轻蹭着她的手心。 时清唇角漾开温柔弧度:“你也觉得该去,对吗我也是这么想的。” —— m国,日落时分。 飞机舷窗外铺开粉紫色的霞光,时清静静凝望这片绚烂。 来m国的决定,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也不确定能不能见江祁煜,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来了。 调查结束,江祁煜与几位涉事高管一同走出监管机构。 回程的车上,他看着来自时清的三个未接来电,指尖在回拨键上犹豫。 她是因为看到新闻才联系他?或许只是出于礼貌的关心。 想到她平日冷淡的态度,江祁煜轻叹一声,终究没有回拨。 他转而接通陈浩的电话:“时清最近状态怎么样?” “江总,时小姐状态不好,前两天去了趟医院。那晚的事已经查清,是于恕指使侍应生所为。” 江祁煜眉头微蹙:“去医院?怎么回事?” “医生说是劳累过度,输液观察一晚就出院了。不过,时小姐在出院前悄悄做了验血检查。” 陈浩顿了顿,“我去医院确认过,时小姐……没有怀孕。” 后面的话,江祁煜已无心细听。“没有怀孕”四个字在他耳边反复回响,这样也好,若是真有了孩子,以她现在的态度,也不会要…… 收起手机,他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 接下来,该用什么理由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留在身边? 稍作休整后,江祁煜又匆匆赶往公司。 车内电话接连不断,他沉着应对每一个来电。 车队停在mn大厦前,江祁煜敛起所有情绪,仰头望向他大学时期,白手起家创办的公司。 这次的事件显然有人刻意为之,既然对方选择将事态扩大,他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举报信出自公司一位高管之手。 此刻那人已经潜逃,但mn早已提起诉讼。 只要发现行踪,引渡条约自会将其遣返。 这位高管是江祁煜亲自提拔的,两人素无恩怨,幕后指使者昭然若揭。 果然,调查显示该高管出差期间曾与江寒深会面。 江祁煜眸光转冷,他和江寒深的账,是时候清算了。 —— 看到江祁煜调查结束的新闻,时清立即驱车赶往mn。 她远远的就看见江祁煜的车队停下,他站在车旁仰望着大厦,片刻驻足。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米色西装的女子从大厦内快步走出,在他面前站定,不知说了什么,她突然伸手探向他的脸。 时清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骤然收紧。 江祁煜抬手挡开对方的动作,两人交谈几句后,并肩走入大厦。 他换了身熨帖的西装,剃净胡茬,整个人神采奕奕,状态不错。 还没进门就有下属上前汇报工作,他确实有很多事要处理。 那个女子,或许是他在m国公司的助理或高管吧。 时清心口一阵刺痛,强忍泪水调转车头。 回到住处,她迫不及待地查阅mn管理层名单,却始终找不到那张面孔。 不是高管,难道是私人助理?什么样的助理会伸手触碰老板的脸? 之前,她在当江祁煜助理的时候,就这么做过…… 时清烦躁地揉着长发,思绪纷乱如麻。 门外响起敲门,她整理好情绪去开门,陈葳蕤站在门外:“清清,我新烤了曲奇,快来尝尝。” 时清努力扯出一抹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