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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徐曦的消息,齐安意外又惊喜。 说起来,两人是小学同学,后来留学时还在同一所大学,虽然专业不同。 他也曾对徐曦有想法,但不久就传出徐曦是江祁煜女朋友一事,他也就打消了念头。 见徐曦问起江祁煜的“新女友”,齐安不由想起上次慈善晚宴上,那个站在顾亭南身边,却格外引人注目的女子。 当时,江祁煜显然很在意她。 那晚,他不明白她为何会在顾亭南身侧,后来在海市新闻上见到两人同框,他猜测,许是工作缘故。 在他看来,江祁煜总不至于去撬顾亭南的墙角。 “不确定是不是女朋友。”他回。 “那女人叫什么?”徐曦追问。 齐安翻出那则报道转发过去,“时清。” 徐曦点开图片,画面中的时清一张小巧的脸,五官精致,眼神清澈,像个刚出校园的女学生。 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比自己小的她不禁想,难道自己输在了年纪上? —— 半小时后,江祁煜的车停在时清家楼下。 二楼亮着灯,她此刻在做什么?顾亭南是否也在 夜色渐浓,他推门下车,虚倚在车头,身影被路灯拉得清长。 指间不知何时多了支烟,火星明灭间,他抬眸望向那扇窗,眼底沉着一段化不开的墨色。 此时,时清刚结束与母亲两小时的通话,正要放下手机,陈浩的来电切了进来。 他语气沉重:“时小姐,关于于恕,我查到一件旧事。” 此前,他先查到苏然的案子,而后发现时清与苏然曾是校友,两人关系匪浅,他这才恍然明白,为什么江总要他留意四年前。 时清蹙眉:“什么事?” “事关您的朋友苏然,她的死……与于恕有关。” “苏然”二字如针扎进耳膜,时清脑中嗡鸣,呼吸骤紧,一时说不出话。 陈浩继续道:“四年前,苏然是于恕的女友。 那晚,她被于恕叫去京市‘夜宴’会所,第二天早上七点,她从京市舞蹈学院对面的楼顶跳下去,警方定性为自杀,但尸检显示,她体内有两名男性的体液。” 他顿了顿,“这案子当年被人压了下去,能查到的信息非常有限。” 话音如铁锤落下,时清浑身力气霎时抽空,踉跄扶住沙发才勉强站稳。 她握着手机的手不停发抖,另一只手死死攥住沙发边缘,指节绷得青白。 良久,她从齿缝间碾出那个名字:“于恕!” 陈浩听着电话那端死寂般的沉默,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窜起。 他收到这些资料时,已是震惊得说不出话,胸腔里只剩压抑的怒火。 一件能被如此彻底压下去的旧案,背后是怎样的权势在运作?真相又该何等残忍?他都不敢往深了想。 “时小姐,江总人在美国,眼下恐怕分身乏术,这件事……是否需要告知时总?” 陈浩深知时敬是出了名的宠妹狂魔,若让他知道于恕的所作所为,竟还敢打时清的主意,绝不会放过那人。 “不,”时清的声音冷如寒冰,“这件事,你别告诉江祁煜,也别告诉我哥。” “陈助理,麻烦你继续查,我要知道,四年前那天晚上,出现在那个包厢里的人还有谁。” 陈浩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如此冷漠又着愤怒的语气,“好的,时小姐。” 电话挂断,手机从时清手中滑下,落在窗边的地毯上。 她浑身脱力地瘫软下去,头痛欲裂,缓缓闭上眼,陈浩的话如同魔咒在耳边回响,连带着那些模糊的噩梦画面也变得清晰起来。 苏然的脸浮现在眼前,出事那天的记忆充斥在脑海中,她在学校接到苏然那通语焉不详的电话,疯了一样赶去,却终究晚了一步…… 时清痛苦地蜷缩起身子,将脸埋入膝盖,无声地颤抖。 寂静中,电话铃声再次尖锐地响起,刺得她神经骤然绷紧。 这个时候,会是谁发给他?哥哥?江祁煜还是话未说完的陈浩?妈妈?或是何笙 无论是谁,她都没有力气回应,此刻,她像被无形的枷锁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打电话的人却极有耐心,铃声停歇片刻,又再度固执地响起。 一遍,两遍,三遍。 持续不断的铃声短暂地将时清从悲伤的漩涡中扯出来,取而代之的,是知晓真相后的恐惧和烦躁。 三遍铃响后,那头终于放弃了。 室内重归死寂,时清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过了许久,她才感觉一丝力气慢慢回到身体里。 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目光空洞,手指死死攥紧了身上披着的毛毯一角。 必须为苏然报仇,于恕!他害死了然然,却至今逍遥法外,他必须付出代价。 不行,她必须回去,去寻找真相! 她要为然然讨回公道! 这个念头让时清猛地站起身,她走到窗边想捡起手机时,目光却蓦地定住。 楼下,一道熟悉的身影静静伫立在车前。 一个念头如电光石火般击中她:刚才那三通电话,是他打的? 这个时间,他本该在公司开会,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楼下,像个傻瓜一样站在那……是在等她接电话吗? 可惜,她错过了…… 江祁煜仿佛有所感应,忽然抬头向上望来。 时清下意识地后退,隐入厚重的窗帘后面,只敢小心翼翼地侧头窥探,他依旧定定地望着这个方向。 两人隔着一扇窗,在夜色中对望,谁也没有动。 时清不知道他是不是看见了自己,但在目光相接的那一瞬,她本能地选择了躲藏。 然而,只是这样看着他,心中那份翻涌的惊涛骇浪,竟奇异地平复了些许。 她松开攥得发白的指节,抱着双膝慢慢坐了下来。 她不敢下去,也不想以此刻如此憔悴又狼狈的模样面对他。 就这样,也好。 明天她就要离开,临走前还能再见他一面,已经是意外之喜。 楼下,江祁煜抬眸望着窗内那倏忽闪动的影子,凝神许久,却再未见有任何动静。 助理打来电话,他简短应了两句挂断,最终眸中满是不舍,转身拉开车门,驶离了夜色。 时清目送着他的车尾灯消失在街角,才默默收回目光。 她捡起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清晰地显示着三个未接来电,全都来自江祁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