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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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苍笙后退一步,目光平视眼前的人,语气带着浓烈的不耐烦:“有病去医院,别来挨边。” “不识好歹!”司徒昭破口大骂,声音高昂,怒气冲冲。 谢苍笙不理他。 和疯子没什么好说的。 两人陷入极端的沉默。 不甘不愿的声音响起。 “好好好,那我以后吃你做的早饭可以了吧。” 司徒昭一脸烦躁,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大的让步。 叽叽喳喳乱叫什么。 谢苍笙右手骤然挥出,巴掌在空中划出一道极其凌厉的弧线。 “啪”的一声,按住世界的静音键。 声音戛然而止。 世界和平。 谢苍笙甩了甩发疼的手。 爽了。 她无比畅快。 今日所有的烂心情一扫而光。 “你居然敢打我!”司徒昭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屈辱。 他迅速抬起手捂住火辣辣的脸,烟头歪斜,痛上加痛。 右手一抖,才吸了几口的烟掉在地上。 手掌紧紧贴在脸颊上,感受着手下的疼痛依旧不敢置信。 ——从没人打过我!她怎么敢的! 谢苍笙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爽了就是先爽,后果就是以后再说。 司徒昭眼神恶狠狠的,又是愤怒,又是屈辱。 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胸口起伏极大,“好样的,真是好样的,你给我等着!” 说完男人就气冲冲地带着守在楼梯口的保镖走了,脚步很重。 众人相顾失色。 司徒昭脸上的巴掌印不明显,但肉眼可见的脸色阴沉,气压很低。 没人敢上去触霉头。 谢苍笙慢悠悠地靠在墙上,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不自觉上扬,每一次吸气都在品味快感。 “见鬼,谁敢惹司徒家的人啊” 说这话的人没看见司徒昭拽走谢苍笙,不知道情况。 没人回答他,许多人的视线时不时扫过谢家父子,带着可怜的意味。 谢家完了。 人们的目光在谢父头上刻下这行字,入木三分。 谢父暴怒,脸色涨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快步上楼找到谢苍笙,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跟我回家。” 和谢父的盛怒不同,谢苍笙心情舒畅,轻快地跟着谢父下楼,优雅地提着裙摆,嘴角带笑。 “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怕不是傻了。” 短短十分钟前,他们还在各种羡慕嫉妒,谢家女怎么这么好运被司徒昭看上,恨不得将谢苍笙抢过来。 十分钟后,人人避之不及。 谢家人提早离场,畅通无阻。 没人要和惹恼了司徒昭的谢家交好。 车上人的心情在来回的途中完全对换。 一到家。 谢父就摔了常用的那套茶杯。 上好的瓷器在谢苍笙面前炸开。 谢苍笙跪在地上,锋利的碎片划破了裙子。 两样东西都很贵。 谢苍笙觉得有点可惜,如果能卖掉的话,自家公司的资金又能多一笔。 谢父眼神锐利,比碎掉的瓷杯还可怕,像刀子一样刺向对方。 但对方完全不接招。 没有任何杀伤力。 谢母没去参加聚会,听到动静来到客厅,问:“出了什么事” 有眼力见的下人马上上前解释。 大怒的人又多了一个。 ——惹谁不好啊,偏偏去惹司徒昭。 谢铭恒在一旁斡旋,急得团团转:“爸妈,妹妹肯定不是故意的,而且两人关系一看就不一般,我们别误会了妹妹啊。” 谢父的表情缓和了些,虽然还在愤怒,但不至于气到说不出话。 “你跟司徒家那小子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我之前追了一段时间没追到。” 谢苍笙跪在谢父面前,低着头回复道。 心里有些后悔。 就不该—— 不该当时被门口的动静打断,放弃泼陈筑通一脸酒。 要不然自己的心情会更好。 不过没关系。 她一向擅长等待。 ——陈筑通,只要我不死,绝对会报复你。 谢父脸色更缓和了,“司徒昭看样子不像完全对你没感情,你们在二楼说了什么” “他说我欲擒故纵,让我适可而止,我骂他有病。”谢苍笙简明扼要,掠过打他一巴掌的事。 在场人的脸色随着话音落下,僵硬住了。 仅仅只是谢苍笙透露出的这点信息,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那可是司徒家唯一继承人! 她什么身份啊! 居然敢骂他! “疯了是吗!”谢母叫嚷,声音尖锐刺耳,额头隐约可以看见几条细小的青筋在跳动。 谢铭恒也面容扭曲地看着谢苍笙:“这,这,这......” 虽然他想保护妹妹,但再怎么样也不能危害到家族利益啊。 “谢总。”门外跑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是谢父的秘书吴志。 吴志看不见客厅里水火不容的氛围。 快步小跑,在老板耳边低语,面色焦急。 “什么!” 谢父骇然,一下气急攻心晕过去了。 谢父身体不好,要不然在外彩旗飘飘的他也不会只有谢铭恒这一个体弱多病的孩子。 家庭医生时刻准备着,见到这场景立马开始急救。 家里顶梁柱晕了,谢母大慌。 在一旁喊着谢父的名字,没了平常高高在上的样子,满心眼都是慌乱害怕。 谢家乱成一锅粥。 谢苍笙趁乱跑了。 ——明天还要上课呢。 公寓门前的声控灯亮起,窗外的漆黑如猛兽蛰伏。 距离安全的屋子还有两步。 冷香再次入鼻。 很香。 但。 谢苍笙猛地停下脚步,眉头紧锁。 “宋!康!年!” 她一字一顿,声音如雷鸣,充满了愤怒和警告。 数了三秒也没见人。 “别让我叫第二遍。”女人咬牙切齿,声音中饱含浓浓的危险气息。 逃生门嘎吱一声轻叫。 门后小心翼翼挪出一个人影。 脚上仿佛绑着千斤重担,艰难地移动。 宋康年一整个身子都暴露在谢苍笙眼前,像被扒、光、衣、服、凌、迟。 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眼神充满了恳求与绝望,游离不定,不敢直视谢苍笙,肩膀耷拉着,一瞬间仿佛失去所有的力气。 “对......对不起。”宋康年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明显的颤。 宋康年仿佛掉下万丈深渊。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