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喜欢一个人,就是随时随地在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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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白抿唇:“别哭,我出去。” 他最怕的就是她哭。 才狠下来的心肠,瞬间土崩瓦解。 只想抱抱她。 谢晋白伸臂,扣住面前姑娘的腰,将人带进怀里。 这是他今晚,从见面开始,就疯狂想做的举动。 总算如愿,怕她又要推拒,没敢将人抱太紧,他竭力放松了力道。 因为过于克制,手臂肌肉紧绷。 “窈窈…”谢晋白小心蹭了蹭怀里姑娘的发顶,声音放轻了些,“你对我耐心些,行么” 别再说不上两句话,就满脸厌色了。 他受不了这个。 任何误会,都可以解释,唯有态度,最伤人。 崔令窈完全没有将他示弱的话听进去。 应该说,自被他抱住的下一瞬,淡淡血腥味从他身上传来,不断钻入她的鼻腔开始,她就无暇去想别的了。 在京城,他伤口那样可怖,抱着她时,都没有血腥气。 现在…… 他消失的这八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无数念头滑过,崔令窈指节轻颤了下,猛地握住他的衣袖,终于忍不住问:“你是伤口裂开了吗” 谢晋白一怔,下意识垂眸去看怀里人。 崔令窈瞪着他,“你一身血腥味,是伤口裂开了,还是又受了新伤” 她眼神又急又凶,似乎在…… 谢晋白呼吸微滞,眸底荡起千层巨浪,扣住她后腰的手臂紧了又紧,最后化成一句:“是别人的,我没受伤。” 怕她不信,他握着她的手,轻轻往腰腹上摁,“还是只有那一处伤,最近有些奔波,药也不记得换,不知道伤势有没有严重,你要检查一下吗” “不必了,”崔令窈看了眼门帘处,道:“你身边不养闲人,能为你换药的不计其数,你自己上点心,比什么都强。” 万一知秋过会儿直接进来,撞见可怎么好。 瞧出她的顾虑,谢晋白道:“我让刘玥去支开她。” 堂堂羽林卫指挥使,去支开个小丫头,何止是大材小用。 崔令窈还是摇头;“你出去吧,我该歇着了。” “……好,”谢晋白眼神微暗,缓缓颔首,“我出去。” 简易门帘被轻轻撩起,一阵秋风迫不及待吹拂进来,将烛火吹的摇晃了下。 帐篷内只剩崔令窈一人。 她眼睁睁看着人离开,空气中还有淡淡血腥味挥散不去。 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毕竟,明面上有刘玥刘榕两位在,暗地里的护卫还不知有多少。 谁能伤到他呢 ………… 谢晋白离开不久,知秋便抱着被褥来给她铺床。 看着这打个转身都拮据的睡眠环境,有些心疼道:“这儿条件太简陋了些,姑娘真是遭罪了。” 崔令窈摇头:“将就一晚而已,不妨事。” 她顿了顿,问:“…誉王走了吗” “没呢,”知秋道:“他们帐篷都搭好了,应是要在这里过夜。” 崔令窈呼吸一顿,又问:“帐篷搭在哪里” 这块地,能平坦到搭帐篷的,只有…… 念头闪过,就听知秋又道:“就在咱们不远处,方才我进来时,还瞧见殿下身边人在撒药粉呢,听说是防虫蛇钻进帐篷,晚点会来给咱们这块儿也撒上。” “……”崔令窈心口微堵,不再说话。 知秋铺好床褥,道:“公子说,今夜大概还会下雨,夜里潮湿,您盖好被褥,莫要贪凉。” 秋雨一浇,寒气顿时就来了。 昨日还需要冰瓮散热,今天被褥都加厚了一层。 崔令窈颔首,“你也是,夜里好好歇着。” 知秋退了下去。 帐篷小,烛光就格外明亮。 崔令窈犹豫了会儿,没有换寝衣,只脱了外衫,便躺到榻上。 她不敢确定,那人晚上还会不会过来。 夜色渐浓。 外面篝火未灭,安排守夜的护卫们隔一段时间,就来巡视一圈,脚步声时不时响起。 露宿野外的新奇感褪去,崔令窈垂下眼皮,正要入睡。 头顶的油布突然响起沉闷的滴答声。 真的,下雨了。 随之而来的是狂啸的秋风。 本来就是简易搭起,临时住一夜的帐篷,根本经不住这样的狂风,四根支柱被吹的摇摇晃晃,烛火也被吹灭。 外面,响起惊呼声,崔令窈一把坐起身,正要下床,帐篷门帘被人猛地揭开,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阔步走了进来。 “这个帐篷要塌了,去我那里。” 他的声音依旧沉稳,那种天塌不下来的沉稳。 崔令窈自己都没发现,那满腔的紧张在这人出现的瞬间,便安定了下来。 她准备下榻。 谢晋白已经走到床边,捞起一边的被褥盖到她身上:“外面雨太大,你不要起来,我抱你过去。” 他说着,手中动作没停,直接用被褥将她连头带脚的裹紧,将人打横抱起的同时,还不忘拎起她的绣鞋。 崔令窈被裹成了个蚕宝宝,感受到外面密集的风雨声,仰着脑袋呼吸头顶的新鲜空气。 好在没多久,就被放下来。 谢晋白揭开被褥,见她憋的通红的脸蛋,没忍住捏了把,俯身冲着她笑了笑,“怎么这么乖…” 乖的让人心疼。 喜欢一个人,就是随时随地在心疼。 崔令窈瞥了他一眼,撑着床榻坐起身,看向四周。 这是他的帐篷。 跟沈家侍卫搭建的简易帐篷不同,刘荣刘玥都是行伍出身,搭帐篷是专业的。 这个帐篷,不但没有受狂风暴雨影响,且占地面积也大。 除了一张床外,角落还放了张简易的矮桌,门帘厚实,设了暗扣,那样大的风都没能吹动。 很有安全感。 崔令窈长松了口气,往床脚挪了挪,道:“这被褥湿了,你抱走,别沾湿了你的床铺。” “好。” 谢晋白很听话的拎起裹着她过来的被褥丢到旁边的矮桌上。 正要折返回去,感受到自己衣裳也被雨浇了个透,再不脱下,包了几层的伤口绷带都要被浸湿。 他顿了顿,还是抬手搭在腰间。 玉带、外衫、中衣… 一件一件褪下,很快,赤裸了上半身。 他背对着这边,裸露的后背,肩宽腰窄,浑身蓄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