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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事……。” 这算什么家事,这就是我自己造的孽。 因为我和黎浔都来自二十一世纪,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难免多了一分亲近,这种莫名的关系却让那个爱着黎浔的人产生了敌意,那一刻,靳若棉杀的不是靳若薇,而是沈还寒。 黎昱知道是靳若棉放的箭会怎么样我想起他昨天临走之前那句话和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场,就胆寒,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杀了靳若棉,但我不敢赌。 这一刻我愣是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身子,见我动作迟缓,明川连忙凑过来扶我:“你都这副模样了,还想做什么” 我一边把腿放下床穿鞋一边艰难地说:“带我去见皇上。” 明川扣住我没伤的那边胳膊说:“天色已晚,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这个时候去见皇上,不妥。” 真没看出来明川还是个老古板,我想捞靳若棉一命还要挑日子吗 我挣扎着抽手,又扯动了伤口,大喘两口粗气,明川见状,手上也没太敢用力,我很容易就把胳膊抽了出来 “没什么不妥的,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或者怕皇上生气,就给我指条路,我自己过去。” 说着两只脚已经塞进了鞋子,又抓起了床头矮几上的内裙,外衣,随便扎了一下腰封就“豁”地站了起来。 这一站,太急,眼前突然一黑,脑子也一阵眩晕,身子一沉又坐了回去。 估计明川低头看我,这一刻,像个老父亲:“你这身子只怕还没走到御帐就晕过去了,今日且先休息,有话明天再和皇上说也不晚。” “明天就是春狩最后一天了,今天晚上我爬也要爬过去。” 这回我撑着床沿,放慢了速度,缓缓起身,终于没再头晕,但也头重脚轻的,腿也不利索。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光躺着,四肢都要躺退化了。 我拖着腿往营帐外面走,有宫女正好进来送洗漱用品,叫了我好几声,我全当听不见。 明川从后面走上来,扶着我,声声无奈得嘟囔着:“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我带你去,路上都是禁军和虎贲军,天这么黑,当心把你当兔子射杀了。” 怎么老跟兔子没完 一路上,明川一直在叨叨说着我遇刺那天的事:“皇上见到淮贤王将中箭的你从林子里抱出来,脸色煞白,当即就从王爷手中将你抢了过来,还踹了王爷一脚,怒斥王爷未能保护好你,齐太医已到古稀之年,皇上竟发话说治不活你的话,便杀他全家,我在朝为官多年,从未见过皇上有过那种反应。” 当太医风险也太大了……而且明川怎么特别像古早霸总文里的老管家:我第一比见少爷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 其他废话我都没太在意,本来也走得累死,干脆靠聊天转移注意力。 “还没请教中郎将贵庚看你这年龄不大的样子,都能在内庭当官多年,看样子职位也不低,挺不简单啊。” “沈姑娘在取笑我吗” “我可没那闲工夫。” 原来明川今年二十八岁,之所以能在这个年纪当上虎贲中郎,有一半的原因是沾了他爹的光,至于怎么沾的光,他没说,我也不是非要知道,就没多嘴问。 御帐就是御帐,和其他人的营帐距离了十万八千里,我这身体状况,走这这么一段路已经严重体力透支,看到御帐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分钟以后了。 明黄色的御帐周围是超大半圈的警卫营帐,都是皇家保镖的帐子,外面光是巡逻的禁军、虎贲军都好几十队,交错巡视,换班守夜。 御帐帘子门口,立着一个太监模样的青年,提着一把拂尘,我记得他是黎昱的贴身太监,叫承业。 距离御帐还有二十多米的时候我就叫住了明川:“我自己过去吧,万一说错话了,省的连累你。” 明川本是拒绝的,但拗不过我,就答应了。 最后这二十来米,我纯靠着人的本能走过去的,讲道理,这种时候,皇帝御营就不该有人来打扰,但白天不少虎贲军都看到黎昱对我举止亲昵,加上明川在不远处对他们做手势,就没有拦我。 走近御营几米开外,恍惚间看到里面还有燃着烛火有人影晃动。 这不挺励精图治的吗,这么晚,其他人都睡了,黎昱还在处理政事。 承业见到我的身影,几步就迎了过来:“哟,原来是沈姑娘,您身上还有伤呢,怎么就出来了,天色不早了,奴才还是差人送您回营帐罢。” 我一边往御营门口走,一边说:“我有急事,要见皇上。” 承业却一脸惊慌,连忙挡在了我面前,拦住了我往里去:“沈姑娘,皇上、皇上此刻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他不是……没睡吗” 我探头探脑,又走近了几步,不理解承业的话,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还没觉得不方便呢。 承业追着我,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个,皇上他……确实不太方便。” 随着我的脚步越来越近,耳朵里敏锐地捕捉到了御帐里传来的动静。 “嗯,皇上~不要啊。” 嗯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承业看着我的脸都绿了,一会儿又白了,一会儿又红了。 “皇上好坏~啊!” “嗯。” 在室内烛光和月光的照映下,御帐的围壁上投影出了两道交叠的身影。 里面更是隐隐传出女人拼命压抑的声音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就算再没生活经验的我,此时此刻也应该明白过来里面的人在干什么了。 顿时,我脸唰地一下红了,这特么活春宫啊,还是皇帝的活春宫,居然让我给听到了。 见了我的反应,承业尴尬道:“沈姑娘,您现在知道皇上为何不方便了吧” 春狩还惦记着这档子事,黎昱啊,你真是让我三观碎了一地啊,当皇帝当成这样,靳若薇对你失望一点都不难理解。 在沉羽山庄的时候,他说他老出宫寻花问柳,黎浔也老说黎昱经常沉浸温柔乡旷早朝,我还没太当真,今天真是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我往草坪上的一块大石头上一坐,对承业说:“……没关系,我在这儿等,等他忙完。” 承业左右为难的样子:“沈姑娘,夜里天凉,若是您在这帐外等待受了凉,皇上非打奴才板子不可,您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事非要今日说,明日再说也不晚啊。” “别啰嗦了,等会儿皇上听到了影响兴致,我就在这儿等等不碍事的,也别跟我讲话,我不想说话。” 我压低声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其实我不刻意压低声音,说话声音也大不了,确实也没那个力气。 承业手足无措地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几度欲言又止。 我装作没看见,也装作听不见御帐里面满室旖旎。闲得无聊抬头看天上的月亮,时空交错,不管是几百年还是几千年,也只有这月亮是亘古不变的。 “你别走来走去了,晃得我头都晕了。”我抬头对承业说:“你也坐下来看看月亮吧,不是每天都有这么好的月色的。” 承业哪儿有心情看月亮啊,一副恨不得把我扔回营帐的样子,又不敢下手,急得抓耳挠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