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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流淌的空气越来越热,温度早已经调低,温赢的脊背上却还是冒出了晶莹的汗珠。 在她连连摇头的时刻,顾思衡很恶劣的,捉住了她推拒的手。 他牵着她的手,按到了平坦的小腹之上。 速度放缓,力道却更重。 他低笑着,循循善诱的,一遍遍问她,感受到了吗宝宝。 温赢哪里还能回答得了他,哼哼唧唧地求饶,说不要。 顾思衡吻着她的额角,唇瓣贴在她的肌肤上翕动,语气里好似满是委屈,“阿赢,怎么能不要我呢” 温赢望不见他眼底的黯然,只听见耳边有人一遍遍在问:“不能不要我,对不对” 她张大了嘴巴,是想要回答的。 可嗓音断断续续的,从嘴角溢出的只有口申口今,其他的,一句都说不出来。 没得到回答的人变本加厉。 不仅恢复了速度,手掌按压的力道也要更重。 温赢瞪大了眼,用力地扭动手腕,腿也不安分地蹬起来,试图挣脱。 只可惜,徒劳无功。 京市今天的气温虽低,却是个暖阳高照的好天气。 柏悦60层,最好的房型,他们下午见面时,还正当金光满地,如今,早已日暮西山。 屋内所有的光亮都来源于窗外的繁华夜景。 顾思衡吻了温赢好一会儿,她的抽噎声还未停。 指腹轻柔地抹去眼泪,他一改方才的霸道强势,轻声哄着她:“好了好了,没事了,不哭了,宝贝很棒。” 小腹起伏的幅度终于转弱,身下的湿凉,眼前仍旧恍惚的光影…… 一切的一切无不都在提醒着温赢方才那一瞬的失控。 温赢只记得自己的哭喊声都被极具侵略性的吻给堵在了口中。 她努力地想要多获取些空气,高昂起的脖颈青筋凸显,可因始终不能得偿所愿,泪水从眼尾溢出,滚落。 后来,她整个人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栗。 顾思衡明明知道她受不住了,但这次却不像从前那样给她暂缓片刻的机会。 无视了她所有的求饶 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场极致的欢愉,可那种不受控的感觉令她光只是回想起来都觉得心惊。 “你……怎么……”温赢被欺负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顾思衡反倒是一脸无辜,耐心地问:“慢慢说,我怎么了” 温赢算是看出来了,他跟她装傻呢! 这混蛋! 温赢抽噎着扭过脸,不满地低喃道:“丢……人……” 她刚刚的样子,真的太丢人了。 顾思衡也知道自己刚刚欺负她欺负狠了,柔声安慰:“哪里丢人了,阿赢很厉害,我也很喜欢。” 明明是谪仙似的人物,现在说起这种话倒是张口就来。 温赢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心虚感,她伸手去捂他的嘴:“你别说了!” 顾思衡将她搂进怀里,笑问:“那亲一亲,要不要” 刚刚干混蛋事的时候是一点都不听她的话的,现在反倒来征求她的意见了。 假正经! 温赢撅着嘴,点了点头:“嗯。” 她被亲得七荤八素的,还不忘提要求说:“你一会儿还要抱我去洗澡。” “好,我去放水。” 温赢心满意足地笑起来。 那晚,他们交颈缠绵,温赢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多少回:“我爱你,阿衡,好爱好爱。” 哪怕时隔五年,这些记忆却还依旧历历在目。 所以阿赢,这就是你说的不熟吗 这样都算不熟的话,要怎样才算呢 前尘往事难忘,顾思衡嘴角扬起的笑意苦涩,幸好,他也不想忘记。 夜风拂面,吹散了空气中残存的最后一丝馨然淡香。 顾思衡想他大概是真的是醉了,竟然也开始埋怨风的无情,为什么连回忆的机会都不愿给他 — 总算坐上了车,温赢刚系好安全带,抬眼就和贺屿川那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探寻目光对上了。 她拧眉:“你那么看着我干嘛” 贺屿川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样:“没……干嘛呀。” “贺屿川。”温赢威胁他说:“你现在不说,一会儿也别给我打迂回战,要是敢时不时瞥我一眼再问,你就完蛋了,知道吗!” 这祖宗真是把他给看得透透的。 贺屿川也不装了,发动车子,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和思衡私底下吵过架” 温赢一口否决:“没有。” 贺屿川当然不信她,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打算刨根问底:“那你俩怎么看着这么不对付呢,我记得咱高中的时候关系挺好的呀,后来上大学我去京大找你,思衡……” 顾思衡顾思衡,今晚怎么绕来绕去都是这个名字,没完没了的。 “我本来就和他不熟!”温赢心里的火一下子蹿了起来,厉声打断他:“高中也只是一起吃饭,大学是校友,仅此而已,我难道就非得和他打招呼吗” 重逢,搀扶,撒谎。 一桩桩一件件,最终被温赢归结为,偶然,巧合,刻意。 在这些字眼中,真正失控的,好像只有她。 都说时间是公平的,可到了顾思衡这,仿佛就成了例外。 同样的五年,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忆起了从前,在他靠近时,心底也情不自禁地翻涌起暗潮。 温赢知道,她就算演得再淡然洒脱,也没办法骗过自己的心。 她其实已经算挺能自洽的了。 从察觉情绪异样的刹那,温赢就一遍遍开解自己,说到底那段刻苦铭心的恋情是生生从心口剜走的一块肉,是她骨血的一部分。 即便五年足以淡化伤疤,但存在过就注定会留下痕迹,学会接受它可能带来的幻痛就好了。 她原本都说服自己了,可偏偏又在大门口和他遇上。 于是,温赢又亲眼见证了一回,顾思衡那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 她想,或许顾思衡已经成为了剔除七情六欲的得道之人,真正做到了往事如烟。 从前她跟在顾思衡身后,总认为,追逐,本就是一场赌博,爱,更不该去计较得失。 所以那时她不论怎么付出,都觉得心甘情愿。 但失去和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定义,人的劣根性也总会在心灰意冷时尽显——比较,而后不甘。 她也没那么坏。 不至于恶劣到希望他痛苦,只是希望他能有所动容。 至少……不要让那段全心全意地付出,最终只是像她独自做的一场南柯梦。 温赢也知道,分手五年还谈这些,未免有些太过矫情了。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不喜欢情绪脱离掌控的感觉。 本就正当烦躁,贺屿川又说了一大堆与顾思衡相关的事,是以,不偏不倚地撞在了温赢情绪爆发的枪口上。 各种复杂的思绪像弹簧似的不断被压抑,最终在那一瞬触底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