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庄别宴稳稳托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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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曲荷一口气拉黑了钱昭野和乔眠的联系方式,以及所有钱家人,还退出了公司所有工作群。 回到家后,情绪才后知后觉反扑上来,脑袋充血,头晕止不住冒汗,大脑极度缺氧好像让她丧失了行动力,整个人都麻木了。 曲荷煮了碗小馄饨,吞了两颗药,直接躺在了床上。 半梦半醒,迷迷糊糊,意识在清醒和混沌之间徘徊。 再次醒来是被雷雨吵醒。 闪电劈开夜空,白光透过窗帘缝隙,把房间照得惨白。 睡前没有关窗,狂风卷着雨丝在地板上积了一滩水洼。 凌晨三点。 曲荷太阳穴突突跳着,撑着身子下床关了窗,拖了地。 刚躺回床上,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她弓着身子冲进卫生间,低头就看到睡裤上晕开的暗红色。 医生开的药,未免见效太快了。 狂风骤雨带着痛经来了。 六月的雨夜,她却冷得发抖。 灌了热水袋捂在肚子上,却还是驱不散骨子里的寒意。 曲荷想起大学时的自己,从来没有这种毛病。 是这五年陪着钱昭野熬夜应酬,又加上情绪内耗才慢慢有了这个毛病。 记忆里最痛的一次,是在钱家吃饭。 她痛得脸色惨白,筷子都拿不稳,当时付月华却只是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说:“曲荷啊,你这个病生个孩子就好了。” 孩子... 迷迷糊糊间,曲荷又掉入了另一个梦境。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肚子高高隆起。 宾客们笑脸盈盈,可台上乔眠挽着钱昭野的手臂,正在交换戒指。 突然,腹部传来撕裂的剧痛,鲜血顺着腿蜿蜒而下,满地鲜红... 她想喊,却发不出声音。 想逃,却寸步难行。 突然耳边传来电话铃声。 曲荷猛地睁开眼。 天已透亮,艳阳高照。 曲荷稍稍侧过身想拿手机,小腹就传来一阵刺痛,像被针扎一样。 是司月打来的电话,说家里临时有事,想让她上午去一下店里,有个客人要来取货。 曲荷顺便问了下庄别宴手表的事情。 司月一听就知道了。 在庄禧体验完陶瓷隔天她就在围裙口袋里找到了手表,上网搜了下价格后,也不敢在朋友圈问,就放在了店里抽屉,想着等失主上门。 等挂断电话后,曲荷靠着床背缓了一下,洗漱完后就去了荷月坊。 她根据司月说的找到了手表,是一块百达翡丽,黑色表盘外面镶嵌了一圈钻,她拿过拍了张照片发给庄别宴。 【庄总,您的手表已经找到了,需要我找人给您送过去吗】 想了想她删掉了后半句话,改成了【需要我给您送过去吗】 这么贵的手表,这要是路上出点什么事,把她卖了都赔不起。 片刻后,就听到手机响了一下。 庄别宴回复【多谢。我现在有个会议,二十分钟后到店来取。】 下面配了张图片。 偌大的会议室里,长方形桌两旁坐满了西装革履的人,几个前排的人半张着嘴,满是震惊看着镜头。 曲荷:“.....” 庄别宴这样的人,开会居然也看手机 ...... 庄氏集团。 会议室。 谭聪第三次偷瞄自家老板。 就在刚才,实验室的郭博士和财务部罗副总因为一例委外实验吵得面红耳赤。 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一声清脆的消息提示音突然响起。 “谁开会不关静音这种低级错误居然还会发生”郭博士气上头,直接拍着桌子问。 一片死寂中,庄别宴从容拿起手机:“抱歉,是我的。” 众人目瞪口呆。 而他们眼中素来严谨的老板,先是盯着屏幕轻笑,然后举起手机,“咔嚓”拍了张会议照片。 郭博士的怒火卡在喉咙里,罗副总张着嘴也忘了反驳。 气氛凝固时,庄别宴放下手机,神色如常:“实验可以委外,但进度不能延误。” 一句话拉回正题。 会议再次渐入佳境。 可二十分钟后,大家又看见他们庄总突然起身:“会议继续,谭聪继续跟进。” 说完,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留下会议室的人面面相觑。 谭聪看着老板离去的背影,默默摇了摇头,对他的去向隐隐有了猜测。 ..... 荷月坊内,曲荷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腿,手紧紧捂着肚子,试图用这种方式缓解疼痛。 出门前吃下的止疼药的效力来得快去得也快,疼得她直眼前发黑。 她解开手机看了眼,外卖距离显示不足两百米,刚才她疼得不行下单了止疼药和红糖。 曲荷强撑着起身,拖着虚浮的步子往门口挪。 陶瓷铃铛清脆作响。 “谢谢,给我就......”她伸手,话却戛然而止。 映入眼帘的不是外卖员的黄色马甲,而是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往上是笔挺的黑色西装裤,以及,庄别宴那双琥珀色的双眸。 “庄...总” 庄别宴目光落在她惨白的唇色上,眉头微蹙:“你...” “3521,曲女士,你的药!” 外卖小哥的声音从庄别宴身后传来。 庄别宴闻声转头,宽阔的肩膀完全挡住了门口的光线。 曲荷虚弱地抬眼:“庄总,能麻烦您让......” 话未说完,庄别宴已经接过那个鼓鼓囊囊的黄色纸袋。 两人进门后,曲荷靠着前台从他手里接过袋子。 “你不舒服”庄别宴的声音沉了几分。 曲荷摇头,拆开纸袋。 包装窸窣作响,刚打开一包卫生巾就滑落,掉在了两种中间的地板上。 空气凝固了几秒。 曲荷想起来,这是刚才她为了凑单买的。 她正打算弯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经先一步捡起。 庄别宴神色如常,捡起,递还。 曲荷接过:“谢谢。” 门口的陶瓷铃铛再次响起。 一对年轻情侣推门而入。 女生挽着男友的手臂,说道:“司老板,我们来取两个月前订的茶具。” 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疑惑地眨眨眼,“换老板了” “司老板今天家里有事。” 曲荷把药匆匆塞进前台抽屉,强撑着上前:“金女士对吗您订的是两套醉兰亭酒具。已经包装好了,您稍等一下,我去给您拿来。” 几句话的功夫,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 等她走到里间仓库门口,突然眼前一黑,双腿软得失去力气,就在她即将跪倒的瞬间,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托住了她的手肘。 “小心。” 庄别宴的声音近在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