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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性子,我比你清楚不过,兔子急了还咬人。”沈淮予掀起眼,目光扫过墙壁夹角的监控器,冷漠出声:“怎么,你想让我们和爷爷都看看现场回放” 沈韵知道,对方是笃定了这件事就算闹到爷爷面前,也是自己吃亏,因为爷爷向来偏心沈淮书,这是不争的事实。 可她又实在气不过,转身看向自己的哥哥,寻求帮助。 “淮予哥,小韵不过保留着小孩子心性,顽皮了些,况且两人都动了手,不光是受了委屈。”沈怀瑾看向他,四目相对,迸发无声的火花,“爷爷现在年事已高,不必事事都要麻烦他老人家,还望你看在小韵尚且还小,不懂事的份上,不要再追究。” 沈淮予不留情面嗤笑道:“小她是个巨婴吗” “沈淮予,你别欺人太甚!” 眼瞧着又要吵起来,沈淮书拉了拉哥哥的手,小声说:“哥哥,算了,我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沈淮书,你又在这儿装什么好人!” 见妹妹不依不饶,沈怀瑾忍不住低声呵斥道:“小韵!” 他把人完全挡在身后,开口说:“,我身为兄长,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过错在我,我向你道歉。” 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他郑重其事道着歉。 沈怀瑾太清楚不过,作为常年游走在政商两界的男人,势必不达目的不罢休。 这件事闹久了,闹大了,对谁影响都不好,更何况自己刚回国,最需要的就是人脉。 沈淮书见他诚恳的模样,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怀瑾哥哥,这是我跟沈韵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的,你不用道歉。” 墙壁上的钟摆晃着,指针悄然指向了“9”。 沈淮书恍然看见时间到了,迫不及待拉着沈淮予往楼下走,匆匆忙忙丢下一句:“怀瑾哥哥生日快乐!礼物之后补给你!” 沈怀瑾来不及回应,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拐角。 沈淮书一路上火急火燎,让身后的人忍不住问:“,你有什么急事吗” “哥哥,快送我回临江府!” 她现在这副模样不太适合被看见,所以要先回家重新收拾一番。 沈淮予没懂她的小心思,但还是去停车场取了车。 夜幕又黑又沉,一阵阵寒风拂面而过,天气愈发的冷了。 沈淮书站在大门口,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拢了拢貂皮外套,鼻尖被冻得通红。 听筒对面,是男人如泉水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你在哪儿” “在外面呢。”她垂头盯着鞋尖,轻轻说:“不过我准备回临江府了。” 林砚柔声应着:“好,回家注意安全。” 街边响起喇叭声,沈淮予那辆低调的超跑已经停在面前。 沈淮书依依不舍开口问:“那等我回家了,还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让男人心脏猛地收缩,林砚望着漆黑的夜,涩然应声:“当然可以。” 得到他的肯定,小狐狸总算安心了些。 车子刚停稳在临江府大门外,沈淮书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推开门就往里跑。 “书……”沈淮予降下车窗,唇瓣动了动。 怕黑,不敢一个人住在临江府,今晚负责照顾她起居的阿姨又临时请假了。 沈淮予本想让自己家的阿姨过去一趟,但望着妹妹着急忙慌的背影,他心下突然有了猜测。 快入深冬的云州,温度骤然快接近于零,灯光明亮的小区门外,内里的常青树从墙顶伸出了枝干,葱葱绿叶仍生的旺盛。 “。” 边走边掏门禁卡的人猛然抬头,日思夜想的男人就站在墙角,面带微笑看着她。 沈淮书愣怔好几秒,强烈跳动的心脏撞击着骨头,撞得她生疼。 “林砚!” 她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随后不顾一切奔向他。 林砚张开双臂,稳稳将独属于自己的小狐狸接在怀中。 短短几天如隔几秋,沈淮书委屈巴巴诉说道:“我以为你还要等很久才会回来!” “这次回来待不了两天就会走。”林砚环着她的腰肢,俯身靠在单薄的肩膀,知道她会不开心,于是又安慰道:“很快了,等任务结束,就有时间陪你了。” “很快是有多快明天可以吗”她声音缠绵,带着浓浓的不舍。 林砚松开她,揉了揉小狐狸的脑袋,笑着:“我也想明天就能结束一切。” 沈淮书揪着他衣摆,小脸皱巴巴的。 林砚实在不想看到她这样难过,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东西,神神秘秘道:“猜猜是什么” “嗯……是婚戒”她拖长了尾音,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是一颗柿子。”男人笑得无奈,拿她毫无办法,“这是一位阿婆让我给你带的,她在院子里亲手种的柿子,寓意事事如意。” 沈淮书看了一阵,得出一个结论:“这柿子可真柿子。” 长得跟画里的一模一样,非常卡通。 幻想落了空,小狐狸也不气馁,昂着头,笑嘻嘻盯着他的眼睛,问:“除了送柿子,林警官就没有别的事想对我做的了吗” 浴室里,男人猩红的眼,克制隐忍的欲望和暴起的青筋都让人血脉偾张。 沈淮书浮想翩翩,忍不住红了脸。 林砚按住她的脑袋,声线哑然透着无力:“……” “好了,我不说了,回家吧。” 沈淮书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自觉牵着他的手,往里走。 再说下去,她怕身边这个男人以后都不敢来临江府了。 黑色的超跑安静停在路边,直到视线里的两人并肩走进大门,它才重新被启动,转眼没入黑暗里。 回到家里,沈淮书小跑着去打开了暖气,刚刚在楼下差点冷到发颤。 等她脱下外套,林砚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你跟别人打架了”这语气里充满了怀疑和不可置信。 之前在树荫下,光线昏暗,很难发现她锁骨处的抓痕,而现在,伤痕在亮堂的屋里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