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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师娘!” 由于云轻水重伤,还得照看昏迷不醒的明耀,所以也没有办法,只能看着李稽安离开,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她感到无奈,想要咬牙站起来的时候,听到了一道极为焦急的呐喊,虽然声音不太熟悉,可是她却是下意识的扭了一下头。 两道流光从天而降,化为两个青年。 这两个青年中,一个是穿着休闲装,身形有些臃肿,脸上挂着和煦笑容的小胖子。 另一个则是俊朗的青年,他身穿一件赤红色衣服,一头黑发干净利落,双眼处若隐若现地散发出一缕淡淡的红光,让整个人看上去多了一丝邪魅。 那身穿赤红衣服的青年见昏迷不醒的明耀,以及重伤的云轻水,面色忍不住一变,一瞬间便来到云轻水的面前:“师娘!师傅这是怎么了” “你你是”眼前的这个青年让云轻水生出了一丝熟悉感,可她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个青年。 这个青年正是破了无间冥域之后,匆匆赶来的沈问,旁边的小胖子自然就是赫连望月了。 沈问一愣,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当初因为融合了吞天魔瞳,导致自己的外貌发生了变化,再加上此刻的云轻水属于重伤状态,自然看不穿自己的气息。 “师娘!我是沈问。”沈问的眼睛微微有些泛红。 自当初辽阳州的事情之后,他便被法家修士抓捕,一直到审判结束,在雷罚之后直接发配去了天苍防线。 已经一年了!没见过自己师父以及师娘了! “小!小问!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云轻水瞳孔骤缩,挣扎着想要撑起身躯,胸口的伤势却让她闷哼一声,扶住地面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她死死盯着沈问那双泛着淡红光晕的眼,记忆中那个眉眼干净、带着少年气的徒弟身影,与眼前这抹邪魅的赤红身影重叠又分离,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与心疼。 一旁的赫连望月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云轻水的胳膊,脸上和煦的笑容早已褪去,只剩下焦急:“云前辈您别动!您伤得很重,先稳住气息!”他胖乎乎的手小心翼翼地托着云轻水的后背,目光扫过地上昏迷的明耀,声音压低了几分,“云前辈,明前辈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把你们伤成这样的” 云轻水的目光落在沈问脸上,喉间动了动,刚要开口,却因牵动伤口剧烈咳嗽起来,黑血顺着唇角溢出,滴在衣襟上晕开深色的痕迹。沈问连忙上前,指尖凝起一缕清润的灵力,小心翼翼地渡入她体内——由于沈问灵力特殊,刚触到她经脉,便将翻涌的死气稍稍压制。“师娘,别急,慢慢说。”他声音放得极柔,眼底的红光因担忧而黯淡了几分。 “是李稽安……”云轻水缓了口气,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沈问和赫连望月。 “李稽安!”沈问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如果是先前,沈问得知李稽安的事情,并不会对他怎么,可是他杀了无为道君,害师傅重伤昏迷不醒,师娘也受到了重创,另外还有心渊菩萨圆寂。 这笔账,他还是要和那家伙好好算一算的。 沈问的脸色瞬间沉如寒潭,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怒意而凝固,赤红色衣袍下的肌肉绷得发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转头看向昏卧在地的明耀,师傅周身的金焰早已黯淡,小臂上泛着黑紫的伤口格外刺眼,那黑痕正顺着经脉缓缓向上蔓延,连露在外面的手腕都已失去血色,变得冰冷。 “师傅中的是灭天散”沈问的指尖轻轻触碰明耀的伤口,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窜入,像是有无数冰针在啃噬他的神经——他曾在古籍里见过这毒的记载,冥域至毒,无色无味,却能蚀骨腐灵,寻常修士沾之即死,就算是天关境强者,半个时辰内若无解药,也会灵力尽散、经脉寸断。 云轻水无力地点了点头,胸口的伤势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剧痛,她挣扎着想要靠近明耀,却被沈问轻轻按住肩膀:“师娘,你别动,我来。”她看着沈问眼底的急切与坚定,喉间动了动,最终只化作一声低叹:“这毒霸道得很,我刚才试着用灵力压制,可死气反而顺着我的灵力反噬,你……你小心些。” 沈问深吸一口气,天灵盖上有黑色莲花缓缓睁开,六扇体门同时震颤——火焰的炽烈、森罗的生机、大地的厚重、飓风的凌厉、雷霆的霸道、云金的阳刚,六种力量在他经脉中交织,最终融合成一缕带着净化之力的灵力。他抬手按在明耀的丹田处,将灵力小心翼翼地渡入,生怕稍有不慎便会伤及师傅本就虚弱的经脉。 金色灵力刚触到灭天散的黑痕,便如暖阳融雪般让那些纹路微微褪色,可这毒已侵入明耀经脉许久,像附骨之疽般死死缠在脉络上。沈问的灵力刚驱散小臂处的死气,肩头的黑痕便又蔓延了几分,他额角渗出冷汗,后背的衣袍已被汗水浸透,却不敢有半分停歇——这是他的师傅,是从小教他读书识字、传他修行,是在他被法家追责时,到处托人找关系的人。 他就算是自己死,也不会让明耀出事。 “问哥,要不我试试用墨家的‘清灵丹’”赫连望月从怀中摸出一个褐色的小瓷瓶,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这是我爹给我的,说是能解百毒,可……可这是冥域的灭天散,我不知道能不能管用。” 沈问摇了摇头,目光依旧专注地盯着明耀的伤口:“清灵丹是凡俗解毒药,对付不了灭天散,别浪费了。你帮我看好师娘,别让她再动气。” 就在这时,云轻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黑血喷在地上,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周身的水色灵光几乎要消散。赫连望月吓得连忙扶住她,胖乎乎的手笨拙地拍着她的后背:“云前辈!您撑住!问哥一定会有办法的!” 沈问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师娘的伤势也撑不了多久了。可他此刻分身乏术,一边是昏迷不醒、随时可能毒发的师父,一边是重伤垂危的师娘,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对了!”沈问突然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