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做事明白、顺昌逆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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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 此刻，群臣皆至，趁着皇帝李渊还没有上朝的空隙，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 “今天宫里看着不对劲啊。” “又是擂鼓，又是吹号的，金吾卫士卒更是紧张。” “不会是出事了吧” “圣皇在位，太子仁爱，秦王贤能，能够出什么事情” “还没出事我看是出大事了，金吾卫大军刚才都出动了。” 皇宫说小不小，但是说大规模也不算是太过夸张，但是期间宫殿无数，又夹杂着诸多的假山、树林，以至于诸多的喧嚣声也不是传播的太远。 朝臣们虽然隐隐约约的也听到了些动静，但没有亲眼看到事情的发生，他们实际上也不知道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刻，大部分朝臣看着迟迟不上朝的李渊，只是有所疑惑罢了。 “这都已经过了时辰了，陛下为何还不上朝” “是啊。陛下从未如此。” “左右尚书仆射也没在” “不是说今日要公审太子和齐王私通后宫的事情吗” 伴随着最后一句话出口，大殿里所有人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一样齐齐的安静了下来，但随即就轰的一下爆发出了一阵嗡嗡嗡的议论声，间或掺杂着一些暧昧不清的笑容。 正当所有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大殿外面忽然响起了朝议的动静，以及大军开拔过来的脚步声。 踏踏踏！！！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之下，太极殿都像是颤抖了起来，所有的议论声在一瞬间就被压了下去，所有人齐齐转身，躬身看向了大殿之外。 金吾卫旗帜鲜明的开拔而来，天光之下宛如天兵天将一样的威武，浩浩荡荡的大军更是如潮如浪。 三千人的先导大军浩浩荡荡的开过太极殿的门口，但却是没有丝毫停下的动向，反而是将整座太极殿包围了起来。 “快。” “围起来。” “全部都包围起来。” 啊 见此一幕，群臣面上露出了困惑之色，转瞬间就见到如狼似虎的金吾卫士卒们顺着前后出入口涌入了大殿之中。 肃杀之气如浪翻涌，顷刻间就淹没了整座大殿，让殿内所有人心头都是一沉。 出事了！ 出大事了！ 殿内群臣脑海里面尽皆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瞬时间就噤若寒蝉，大殿里面顷刻间就安静了下来。 只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所有人的心头都不可抑制的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正此时。 殿外传来了一阵高喝： “陛下到！！！” 哗啦啦的一下。 殿内群臣根本没有多余的思索时间，尽皆朝着太极殿上首，弯腰下拜了下去，同时间口中山呼了起来： “拜见陛下！！！” 踏踏踏！ 强劲有力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一阵阵盔甲和兵器的摩擦声，李元吉在三百名铁甲长矛兵的扈从下从后殿走了出来，登上了太极殿的御阶平台。 “都免礼吧。” 清冷的声音响起。 朝臣闻声尽皆惊诧抬头，望着上方安座的李元吉，无不是震惊莫名。 “嘶！” “齐王” “齐王！！！” 震惊的话语响彻太极殿一瞬，旋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所有人望着李元吉那张年轻的面庞，胸膛里面的心脏跳动的砰砰大响，脑海里面已经不可抑制的闪烁起了一个不祥的念头。 宫里的动静。 金吾卫的出动。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已经表明了宫里生变。 而这变故的最终结局…… 嘶！ 大殿一瞬间变得雅雀无声，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就是连呼吸也都在这一刻摒住了。 砰。 弓箭顿地，李元吉按弓而立，目光如电一般扫过阶下群臣，直接了当的说道： “先皇已死，而今我掌天下！尔等，可服” 简单粗暴。 李元吉此刻也懒得同这些人拐弯抹角，干脆直接的就说了出来，反正早晚都要知道，掖着藏着根本没有用。 他还急着处理完了群臣，然后就收拢整座皇宫的资源，以及掌控整座长安城。 人心不可靠。 唯有兵马才可靠！ 李元吉的话语一出，整座大殿内群臣哗然，一个个惊疑不定的看着上首的李元吉。 “陛下何在” “太子何在” “秦王何在！” 一个接着一个问题从朝臣堆里面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的看向了上首的李元吉。 李元吉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下方诸人，目光瞥了一下左下角的尚书左仆射裴寂和右仆射萧瑀。 众人的目光也随之看了过去，此刻才恍然发现这二位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大殿上。 “是左右仆射。” 裴寂闻言深吸了一口气，旋即上前一步，对着朝臣道：“宫中生乱，陛下业已身亡。” “啊！！！” 宛如一记闷雷炸响在所有人的脑海。 皇帝死了！ 李渊虽然年纪老迈，但是在隋末乱世之中建立大唐，威望之高不做第二人想，谁都没有想到这样的人竟然会死了。 这死的太过于突然。 以至于朝堂上绝大多数的朝臣一时间难以接受。 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能接受，总有一些人反应比别人更快，更容易接受现实。 “那太子呢” “太子业已被杀。” “啊！” 又是一记惊雷炸响。 朝臣闻言尽皆悚然，甚至有的人身子都在摇晃。 这怎么回事 皇帝死了。 现在太子居然也死了！ “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终于有人意识到了宫中发生的事情可能超出了他们的想象，颤抖着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裴寂看了上方的李元吉一眼，欲言又止。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随其看了过去。 李元吉见此一幕，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之色，当即面不改色的说道： “秦王李世民谋刺太子李建成于玄武门，太子身死。我领兵灭李世民于玄武门，随后杀先帝与海池宫。” 轰！！！ 李元吉的话语虽然轻，但却像是平地惊雷，直接炸的所有人脑海嗡的一下发白。 什么 秦王杀太子 齐王杀秦王 齐王杀皇帝！ 短短的一句话但却透露出来太多、太重的消息，以至于殿内群臣一时间根本就无法消化。 怎么会 怎么可能 这一切都是真的 哪怕是李元吉亲口承认，但是殿内群臣仍旧感觉不可置信，一时间大殿里再次鸦雀无声。 静。 静了一会儿。 殿内群臣终于是回过了神，从一个个雕塑样子恢复了活人的生气，但是一个个眼神闪烁，却仍旧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气氛却是比方才更加的压抑了。 齐王杀皇帝自立！ 他怎么敢！！ 齐王竟然杀帝自立！！ 这又不失隋末乱世 大唐天下已定，他怎么敢这么做，他怎么能这么做！ 禽兽！ 禽兽哇！！！ 一名名朝臣心潮澎湃，胸中怒火更是炽热燃烧，但是大殿里面面容冰冷、肃杀的金吾卫却是让所有人都保持了理智，没有任何一个人做出昏头之事。 李元吉居高临下，将所有人的神情都看在了眼中，心中有些意外。 他原本以为这些人中会有些所谓‘忠君爱国’的臣子站出来呵斥于他，或者哭天抢地的唾骂他。 结果 就这！ 居然就这么平静！ “呵！”李元吉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世家，这就是门阀。 不过。 无所谓了。 只要这帮人暂时不反对他，只要让他有个缓冲发展的时间，早晚会腾出手来收拾这帮人。 “我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想，但是朕不在乎，朕一点都不在乎。” “你们当我是暴桀也好，当我是纣王也吧，甚至凶狞暴戾之禽兽也无所谓，朕统统都不在乎。” “你们是太子簇拥也好，秦王簇拥也罢，甚至是先帝老臣，你们都注定改变不了一件事……” “此刻，朕乃皇帝！” 李元吉冷冽的话语在大殿上响起，清晰的传遍了每一个人的耳朵，让所有人的心头都是一凛。 “诸位爱卿，见朕不拜，欲反乎！！！” 话音一落。 哗啦啦！！！ 金吾卫尽皆肃然，铠甲和兵器摩擦的铿锵声宛如催命魔音贯穿大殿，让所有人身心一寒，汗毛倒竖。 静！ 惊！ 下一秒。 数百名朝臣如同潮水一样哗啦啦的跪倒了下去，对着上首的李元吉行三拜九叩大礼，口中山呼道： “拜见陛下！” 一个接着一个对着李元吉低下了头颅。 他们毕竟都是世家弟子出身，基本的城府都还是有的，纵然心中惊涛骇浪，但是也十分聪明的接受了目前的事实。 不接受不行。 太子死了。 秦王死了。 李元吉继承皇帝位已经板上钉钉了。 除非。 改朝换代！ 但这更不可能。 隋末乱世已久，如今百废待兴，人人思定，已经没有了改朝换代的土壤，即便是世家门阀联合也注定掀不起大风大浪了。 群臣山呼。 万军紧随。 一时间，整座皇宫都是山呼‘陛下’之声。 片刻之后，大殿之中方才再一次的安静了下来，李元吉仍旧站立上首，目光扫过下方众人，冷声道： “君臣名分既定，过往一概不究。” “朕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你们玩什么君臣互搏的游戏，朕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一条。”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汝等，可记清楚了吗” 满含杀意的话语毫不遮掩的响彻在每一个人的头顶，包括左右尚书仆射的裴寂和萧瑀也在这一刻老老实实收起了所有的心思。 “吾等遵旨！！！” 山呼声之中，李元吉双目含煞，他日后要做的事情可不少，绝对不会浪费精力在这些人身上，也绝对不会容忍这些人像是对李渊那样对付他。 他对这些人的要求十分简单。 服从、服从、服从！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