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欢愉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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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着杰里森提供的、同时也是空气中那股愈发浓烈甜腻的腐败气息指引，戈尔登带领的混合小队——极限战士第二小队与钢铁圣骑士五人小组——深入了钻探城-7地下最黑暗的区域。这里早已超出了正常矿坑的范围，更像是某种被遗忘的、由古老机械墓穴和地质裂缝混合而成的怪异迷宫。 通道壁不再是粗糙的岩层，而是变成了锈蚀的金属管道、废弃的巨型齿轮组、以及早已停止运作、却依然散发着微弱能量波动的古老机械残骸。空气中那股甜腻的、仿佛过度成熟的水果混合着腐烂蜂蜜的味道越来越浓，几乎令人作呕，其中还夹杂着一种尖锐的、如同变质香水的化学气味，刺激着众人的嗅觉神经。 “保持警惕，这味道不对劲。”戈尔登通过小队频道低声警告，所有人都佩戴好了防护滤嘴，但似乎效果有限。 莱克斯的重爆弹枪警惕地扫视着前方每一个可能的拐角。德克兰紧握链锯剑，显得有些烦躁，这诡异的气氛让他很不舒服。卡尔则如同幽灵般在高处的管道和横梁上无声移动，“鹰眼”狙击枪的瞄准镜不断扫描着下方和远处的阴影。钢铁圣骑士们则保持着严密的阵型，他们的灰色盔甲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 很快，他们发现了第一具尸体。 那是一名黑暗机械教的技术神甫，他瘫坐在一个控制台前，身体并未受到明显的物理损伤，但他的表情却极其诡异——双眼圆睁，瞳孔放大到了极限，嘴角咧开一个巨大而僵硬的、充满极致狂喜的笑容，仿佛在死亡前的一瞬间经历了无法形容的极乐。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粉红色，甚至有些透明。 “帝皇在上…这是什么死法”一名钢铁圣骑士成员忍不住低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厌恶和惊悚。 越往里走，这样的尸体越多。他们以各种姿势倒毙在地，有的相互拥抱，有的蜷缩成一团，但无一例外，脸上都带着那种凝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狂喜表情，仿佛在拥抱死亡的瞬间感受到了无上的欢愉。现场没有激烈的战斗痕迹，只有一种诡异的、庆典般的死亡氛围。 “是某种神经毒素还是灵能攻击”钢铁圣骑士士官卡西乌斯凝重地问道，他的手紧紧握着武器。 “不像…”戈尔登检查着一具尸体，“没有中毒迹象，也没有明显的灵能残留…更像是…他们的灵魂被直接抽走，或者…被某种东西强行灌注了极致的‘快乐’直至崩溃。” 这个结论让所有人背脊发凉。这种杀人于无形，甚至让受害者“乐于”接受死亡的方式，比直面恐虐的狂暴或纳垢的腐烂更加诡异和可怕。 “是色孽”，卡尔冰冷的声音从高处传来，通过频道落入每个人耳中，“欢愉之主。只有它的恶魔，才热衷于这种…‘艺术’。” 色孽！这个名字让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这个以追求极致感官刺激和堕落享乐为宗旨的邪神，其恶魔往往更加狡诈、诡异，擅长玩弄猎物的心智。 小队更加谨慎地向前推进。终于，他们抵达了杰里森所说的那个“被炸开的口子”。那是一个巨大的、仿佛由内而外被某种力量撕裂的金属墙壁破洞，后面是一个更加广阔、充满诡异粉紫色光芒的空间。那股甜腻腐败的气息和尖锐的香水味在这里达到了顶峰，几乎形成实质的雾气，从中还隐约传来缥缈、诱人却又扭曲的音乐声和呢喃低语。 “巢穴入口…”戈尔登深吸一口气，“准备突入！莱克斯，火力压制！德克兰，跟我先锋！卡尔，占据绝对制高点，提供远程支援和预警！钢铁圣骑士的兄弟，侧翼掩护并注意后方！” 命令迅速下达。莱克斯的重爆弹枪对准了破洞内部。德克兰和戈尔登一左一右，准备冲锋。卡尔则如同灵猫般迅速向上攀爬，寻找着一个能够俯瞰整个洞穴的狙击点。他很快找到了一处巨大的、断裂的冷却管道残骸，位置极佳。 就在卡尔刚刚架好“鹰眼”，准备为下方的队友提供视野时，他超人的感知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不同于背景噪音的滑腻声响从他侧后方的阴影中传来！ 他的反应快如闪电，瞬间调转枪口！瞄准镜中，几个诡异的身影正以惊人的速度沿着阴影悄无声息地扑向他所在的位置！ 那是几个类人形的生物，却有着光滑的、如同蛇类般的下半身，依靠尾巴快速游走！她们的上半身是妖娆女性的形态，皮肤呈现出各种诱人的粉紫或珍珠色，容貌美艳得近乎不真实，但眼神中却充满了贪婪、饥渴和纯粹的恶意！她们的手中握着纤细却锋利的剑刃或带着倒刺的长鞭！ 色孽的恶魔！欲魔！而且目标是位于制高点的他！ “后方接敌！高速目标！”卡尔立刻发出警告，同时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鹰眼”独特的枪声响起！冲在最前面的一只欲魔头颅瞬间如同熟透的果子般炸开！粉紫色的恶臭血液和脑浆四溅！那无头的蛇躯依着惯性又冲出一段距离，才扭曲着瘫软下来。 下方的戈尔登等人也立刻反应过来，爆弹枪和激光枪瞬间向着卡尔示警的方向倾泻出火力！莱克斯的重爆弹更是形成了致命的弹幕！ 另一只欲魔在弹幕中发出了尖锐的嘶鸣，身体被无数爆弹撕裂，打成筛子，最终化为一滩沸腾的污秽能量，消散在空气中。 然而，最后一只，也是速度最快、最为狡猾的一只欲魔，竟然利用同伴被攻击的瞬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柔韧和速度，闪过了大部分火力，猛地窜上了卡尔所在的平台！她那妖艳的脸上带着蛊惑人心的笑容，眼中旋转着令人迷失的光彩。 卡尔反应极快，瞬间弃枪，拔出腰间的爆弹手枪对准对方！但就在他扣动扳机的瞬间，那只欲魔并未攻击，而是猛地一甩头，从她发丝间、鳞片缝隙中，散发出了一股浓郁到极致的、无法形容的奇异香气！ 那香气瞬间涌入卡尔的鼻腔，穿透了他的防护滤嘴，直接作用于他的大脑！它不像毒素，反而带来一种极致的、令人沉醉的舒适感和愉悦感！卡尔的动作为之一滞，扣着扳机的手指微微松开，眼神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他强大的意志力在这针对感官和灵魂的直接攻击面前，也出现了片刻的动摇。 在他的恍惚的视野中，眼前那狰狞妖异的恶魔形象似乎发生了变化。她扭曲的蛇躯变得模糊，美艳却非人的脸庞似乎柔和下来，变成了一个他从未见过、却又觉得无比熟悉和渴望的、美丽到令人窒息的人类女性形象。她带着哀伤却又充满诱惑的微笑，缓缓地、优雅地向他伸出手，仿佛要牵起他的手，带他远离一切痛苦和战斗，前往一个只有永恒欢愉的极乐之境… “来吧…放下重担…拥抱真正的…快乐…”一个充满磁性和诱惑力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抚平着他所有的焦虑和恐惧。 卡尔的手，那只握着爆弹手枪的右手，竟然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抬起，伸向那只虚幻的、诱人的手… “霍恩！醒来！”下方传来戈尔登焦急的怒吼和爆弹枪的射击声！他们试图干扰那只欲魔，但投鼠忌器，怕误伤卡尔。 就在卡尔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虚幻的诱惑之时，他左臂那一直沉寂的、冰冷的触感，仿佛一道冰流，突然刺入了他的感官！那死寂的纳米机械集群，似乎对外界这强烈的灵能/感官干扰产生了某种极其微弱、却无比冰冷的排斥反应！ 这丝冰冷，如同寒冬泼下的冷水，瞬间让卡尔从那致命的愉悦幻觉中惊醒了一丝！ 他看到的不再是美丽的女性，而是那只近在咫尺、眼中闪烁着得意与饥渴、利爪即将触及他盔甲缝隙的色孽欲魔！ “滚开！”卡尔发出一声混合着后怕和愤怒的咆哮，爆弹手枪猛地抬起！ 但欲魔的速度更快！她的利爪已经碰到了他的颈甲，另一只手中的纤细刺剑如同毒蛇般刺向他的眼部缝隙！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砰！ 一声来自下方的、极其精准的狙击枪响！是克里夫不，克里夫在船上！是钢铁圣骑士小队中的那名狙击手！ 一枚爆弹精准地击中了欲魔持剑的手腕，将其打得粉碎！欲魔发出了痛苦而愤怒的尖啸！ 卡尔抓住这宝贵的瞬间，爆弹手枪几乎零距离抵住欲魔的胸膛，连续扣动扳机！ 砰！砰！砰！ 爆弹在欲魔体内炸开，粉紫色的血液和混沌能量喷溅而出！那妖异的躯体剧烈地扭曲、抽搐，最终在一声充满不甘的尖啸中，化作一团翻滚的污秽烟雾，迅速消散，只留下令人作呕的甜腻余味。 卡尔喘着粗气，后退一步，靠在冰冷的金属壁上，心脏狂跳不止。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刚才那一刻的恍惚和诱惑，真实得可怕，那种极致愉悦的许诺，几乎击穿了他的心理防线。左臂那瞬间的冰冷触感…是巧合吗 “霍恩！报告情况！”戈尔登焦急的声音从频道传来。 “…我没事…目标清除。”卡尔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腾的心绪，重新拿起“鹰眼”，声音恢复了冷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那一刻有多么凶险。 下方的战斗也接近尾声。剩余的少量欲魔在失去了突袭的优势后，很快被愤怒的德克兰和精准的钢铁圣骑士们清理干净。 戈尔登看着高处的卡尔，松了口气，但脸色依旧凝重。色孽恶魔的出现，意味着这里的情况比预想的还要复杂和危险。这些擅长操控心智和感官的恶魔，远比疯狂的恐虐恶魔或顽固的纳垢恶魔更难对付。 “建立防线！封锁这个入口！等待智库馆长的支援！”戈尔登果断下令。面对可能存在的、更强大的色孽恶魔，贸然深入无异于自杀。 小队迅速在破洞入口处构建了简易工事。卡尔依旧留在制高点，警惕地监视着那片散发着诡异粉紫色光芒、回荡着诱人低语的空间，心中那因为色孽低语而泛起的波澜，以及左臂那瞬间的异样，却久久无法平息。 欢愉的阴影已然降临，而它的诱惑，远比直接的暴力更加防不胜防。 混合小队警惕地注视着那片散发着不祥粉紫色光芒、回荡着扭曲乐声的深渊。空气中甜腻的腐败香气愈发浓烈，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嘴唇在耳边呵出诱人堕落的气息。卡尔在高处狙击点保持着绝对专注，试图将刚才那惊魂一刻从脑海中驱逐，但色孽低语留下的细微涟漪和左臂那瞬间的冰冷异样感，依旧在他意识深处徘徊。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等待中，一股强大而纯净的灵能波动如同灯塔般穿透了地下空间的污秽氛围。援军终于抵达——钢铁圣骑士的智库馆长亲自带领着一支精锐的终结者小队赶到了。馆长身穿厚重的终结者盔甲，手持散发着蓝色灵能光辉的力场武器，他的到来极大地稳定了军心。 “情况如何”智库馆长的声音沉稳有力，如同磐石。 戈尔登迅速汇报了发现色孽恶魔以及初步交火的情况。智库馆长面色凝重，他闭目感知了片刻，睁开眼时，眼神锐利如刀：“深处的混沌能量极其浓郁，有一个强大的存在正在酝酿，或者…正在等待。我们必须立即深入，在其完全显现或完成某种仪式前阻止它！所有人员，紧守心神，时刻警惕灵能诱惑和感官欺骗！” 有了智库馆长的加入和终结者小队的强大火力，队伍实力大增。稍作调整后，联合小队再次开拔，毅然踏入了那片粉紫色的诡异光芒之中。 巢穴内部的景象光怪陆离，超出了常人的想象。通道壁不再是冰冷的金属，而是覆盖着某种柔软、温热、甚至微微搏动的有机质薄膜，上面浮现出不断变幻的、诱人又亵渎的图案。地面上偶尔会出现一滩滩粘稠的、散发着醇酒香气的液体。诡异的、仿佛能直接撩拨灵魂最深处的欲望的音乐不知从何处传来，时远时近。 他们遭遇了几波色孽恶魔的袭击，主要是欲魔和一些更畸形的、如同融合了乐器与生物的噪音战士变种体。战斗异常激烈，这些恶魔速度极快，攻击方式刁钻恶毒，更可怕的是它们的攻击往往伴随着精神污染和感官冲击。钢铁圣骑士的智库馆长成为了中流砥柱，他的灵能护盾有效地抵挡了大部分精神攻击，而他的灵能冲击则能对恶魔造成可观的伤害。 然而，戈尔登和卡西乌斯士官都隐隐感觉到，这些袭击虽然凶猛，却似乎缺乏一种决绝的杀意…更像是一种…拖延和引诱仿佛恶魔们有意地将他们逼向某个特定的方向。 “它们在想把我们引向深处！”卡尔从高处传来警告，他看到了恶魔攻击的方式。 “我知道！”戈尔登回应，语气沉重，“但我们必须去！不能让那个‘大家伙’完成它的计划！”明知可能是陷阱，他们也必须踩进去，这就是阿斯塔特的职责。 他们突破了层层阻碍，最终抵达了巢穴的最深处。 这是一个巨大得超乎想象的地下洞窟，仿佛整个格鲁姆四号地下的空洞都汇聚于此。洞窟的中央，有一个由苍白骸骨、扭曲金属和闪烁的水晶搭建而成的巨大舞台。舞台上，一个身影正背对着他们。 那是一个极其高大、身形完美到近乎诡异的人形生物。它有着修长四肢和流畅的肌肉线条，皮肤如同抛光的珍珠母贝，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它头上生长着弯曲的、优雅的山羊角，身后一条细长的、顶端带有毒刺的尾巴轻轻摆动。它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散发出一种令人心神摇曳、无法自拔的极致魅力和恐怖威压。 色孽大魔！而且绝非普通的大魔，其散发出的能量波动让智库馆长的脸色都变得无比难看。 然而，更让小队成员心沉谷底的是，围绕在舞台周围，以及洞窟各处阴影中的，是数十名身披紫金配色、装饰极度奢华甚至浮夸的动力盔甲的星际战士！他们的盔甲上布满了亵渎的符号和感官刺激性的雕刻，许多人的身体发生了可怕的变异——有的手臂变成了音波炮管，有的脸上长出了额外的嘴巴吟唱着亵渎的圣歌，有的则肢体扭曲成了乐器的形态！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狂热的享乐欲望和对痛苦的极致追求。 帝皇之子！第三军团的叛徒！法比乌斯拜耳的“杰作”与色孽的宠儿！ “啊…新的听众终于到了…”一个慵懒、磁性、仿佛能直接抚摸灵魂的的声音响起。舞台上的色孽大魔缓缓转过身。它的面容俊美得令人窒息，却又混合着一种非人的残忍和饥渴。它的眼睛如同旋转的粉色漩涡，能轻易吸走任何凝视者的理智。 “欢迎…来到我的…小小交响乐现场…”大魔微笑着，伸出长长的、带着锐利指甲的手指，轻轻划过空气，仿佛在指挥一场无形的音乐会，“尤其是…你…” 它的目光，越过了严阵以待的阿斯塔特们，精准地锁定了人群中的卡尔霍恩！那粉色漩涡般的眼中闪过一丝浓厚的、如同发现新玩具般的兴趣。 “万变之主那个老古板…总是喜欢摆弄他那些无趣的阴谋和知识…”色孽大魔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但他偶尔…也会找到一些…真正有趣的‘璞玉’…” “如此坚韧的意志…如此矛盾的灵魂…却包裹在如此…‘平淡’的躯壳里…”它舔了舔嘴唇，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多么浪费…让我来为你揭示…真正的感官极致…让你体验…超越想象的…欢愉与痛苦…” 它的话语如同带着魔力，直接钻入每个人的脑海，尤其是卡尔，他感到那股甜腻的香气再次浓郁起来，左臂的死寂感似乎也开始微微发热，一种莫名的烦躁和…隐约的渴望不受控制地滋生。 “闭嘴！邪魔！”钢铁圣骑士的智库馆长发出一声雷霆般的怒吼，强大的灵能如同冲击波般砸向色孽大魔，试图打断它的蛊惑！ 大魔轻笑一声，只是轻轻一挥手，粉色的灵光闪烁，便将馆长的灵能冲击轻易抵消。“真是心急的听众…乐章才刚刚开始呢…” 它优雅地一挥手：“我的孩子们…去…好好‘招待’我们的客人…让他们…融入这场伟大的演出！” 瞬间，那些早已按捺不住的帝皇之子叛徒们发出了兴奋的嚎叫和扭曲的乐声，如同潮水般向联合小队发起了冲锋！与此同时，周围的阴影中，更多的欲魔和其他色孽恶魔也蜂拥而出！ 战斗瞬间爆发！而且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帝皇之子的叛徒们疯狂而致命，他们不仅装备精良，战斗技巧娴熟，更可怕的是他们的攻击都伴随着音波冲击、精神尖叫和各种难以预料的变异能力！激光与爆弹齐飞，链锯剑与动力剑碰撞！莱克斯的重爆弹枪疯狂咆哮，德克兰如同暴怒的雄狮冲入敌阵，戈尔登和卡西乌斯士官奋力指挥，钢铁圣骑士终结者们组成了坚固的移动堡垒！ 智库馆长则与色孽大魔展开了危险的灵能对抗，蓝色的灵能与粉色的邪光在空中激烈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无声巨响！ 卡尔在高处不断狙击，每一次枪响都必然有一个叛徒或恶魔倒下，但他也成为了众矢之的，不断有帝皇之子的噪音战士试图用音波炮轰击他的位置，或是欲魔试图再次靠近他。 战场混乱到了极点！阿斯塔特们不仅要应对疯狂的物理攻击，更要时刻抵抗无孔不入的精神污染和感官诱惑！那甜腻的香气、扭曲的音乐、大魔的低语、甚至敌人受伤时发出的痛苦呻吟，都变成了攻击心灵的武器！ 而最令人不安的是，那只色孽大魔，在初步交手后，便退回到了舞台中央，如同欣赏演出般看着眼前的血腥厮杀，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似乎并不急于亲自下场。它在等待，或者在酝酿着什么…它的目光，时常若有若无地掠过卡尔的方向。 压力巨大！联合小队虽然精锐，但面对数量占据优势、且手段诡异狠辣的帝皇之子叛徒和色孽恶魔的围攻，再加上无处不在的精神攻击，瞬间陷入了苦战，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情况，危急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