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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被窝里缠绵了片刻，青鸾终于抵不过肚子里的馋虫，拉着郝不凡的手轻轻晃了晃：“凡哥儿，起吧，再不起水晶饺该凉透了。” 朱雀坐起身，被子滑落肩头，露出细腻的香肩美背，她笑着看了青鸾一眼：“还是你嘴馋，我叫人进来伺候。” 说罢，朱雀扬声喊了句：“云袖。” 门外很快传来轻细的脚步声。 紧接着，房门被轻轻推开，名叫云袖的侍女领着四个捧着衣物、梳妆匣的侍女走进了来，个个垂首躬身，脚步轻柔。 云袖先命人将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衫摆在床尾。 给青鸾备的是天青色襦裙，领口绣着缠枝兰花纹，裙摆缀着细碎的珍珠； 给朱雀选的是石榴红罗裙，腰间系着同色绣花锦带，袖口还镶了圈银线； 而郝不凡的则是一身月白锦袍，玉带旁挂着块成色极佳的玉佩。 青鸾动了动身子，打算起床。 侍女立刻上前伺候，为青鸾穿衣，梳洗。 天青色的襦裙裹住她纤细的身躯，领口的兰花恰好落在锁骨处，衬得她肌肤莹白如玉。 另一个侍女取来象牙梳，轻柔地梳理她的长发，不多时便挽了个垂挂髻，簪上一支嵌着蓝宝石的银钗，耳坠选了小巧的珍珠耳珠。 远远望去，活脱脱像从江南烟雨中走出来的美人，就是个头有点高。 另一边，朱雀也梳妆完毕。 石榴红的罗裙衬得她明艳动人，侍女为她挽了个飞天髻，插着一支赤金凤凰步摇，凤嘴衔着颗红宝石，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抬手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腕间的银镯轻轻作响，添了几分灵动。 与青鸾的清雅形成鲜明对比，朱雀同样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郝不凡坐在一旁看着，只觉得眼前的景象如同画卷，刚想开口夸赞，就见朱雀转头对云袖吩咐：“把早饭端进来吧，再温一壶桂花蜜酒。” 不多时，侍女们便端着食盘鱼贯而入，将菜肴一一摆上桌。 水晶饺晶莹剔透，能清晰看到里面饱满的虾仁；莲子粥熬得绵密，撒了层金黄的桂花碎，香气扑鼻；还有一碟酱肘子，色泽红亮，肥而不腻；两碟爽口的小菜——凉拌木耳和酱腌黄瓜，配色清爽。 最后，云袖端来一壶温热的桂花蜜酒，给三人各斟了一杯。 甜香瞬间漫满整个房间。 “凡哥儿，快尝尝这水晶饺，我特意让厨房多放了虾仁。” 朱雀先夹了一个放进郝不凡碗里，眼底满是期待。 青鸾也不甘落后，舀了一勺莲子粥递过去：“粥里加了冰糖，不烫口，你昨天说嗓子干，正好润润。” 郝不凡笑着接下，夹了一个水晶饺子放进朱雀碗里：“你昨天耗了不少体力，多吃点肉补补。” 转头又给青鸾夹了一筷子：“你也辛苦了，多吃点。” 朱雀咬着水晶饺，嘴角沾了点汤汁。 郝不凡见状，拿起锦帕轻轻替她擦去，眼底满是亲昵。 云袖和侍女们见此情景，悄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三人。 阳光透过竹窗洒在饭菜上，映着三人交叠的手，连空气里都飘着甜暖的气息，满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郝不凡刚咬下一口水晶饺，就被青鸾和朱雀的目光同时锁住。 朱雀凑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嘴角，声音软得发甜：“凡哥儿，这饺子里的虾仁鲜不鲜我特意跟厨房嘱咐，要挑刚从溪里捞的活虾。” 青鸾放下筷子，拿起酒壶给郝不凡续上半杯桂花蜜酒，语气带着几分笑意：“鲜是鲜，可光吃饺子容易噎着，配着这蜜酒才好。” 说着，她还故意往郝不凡身边靠了靠，衣袖扫过他的胳膊，带着淡淡的花香。 朱雀见状，立刻伸手舀了一勺莲子粥，小心翼翼地吹凉了才递到郝不凡嘴边：“凡哥儿，喝口粥润润喉，这粥我让厨房加了莲子和百合，比蜜酒更养人。” 她眼神里带着点小得意，仿佛在说“我比你更贴心”。 郝不凡哭笑不得，张嘴接过粥，刚咽下去，青鸾又夹了一块酱肘子放进他碗里，还细心地剔去了骨头：“你昨晚消耗太多，得多吃点肉补补。” 说着，她还轻轻撞了撞朱雀的胳膊，眼底带着点不服输的娇憨。 朱雀挑眉，又拿起一块莲子糕递到郝不凡面前：“这糕是我早上让厨房蒸的，放了你爱吃的桂花糖，比青鸾做的更软。” 青鸾一听，立刻急了：“我做的明明更糯！凡哥儿，下次我亲自给你做，放双倍的桂花，让你吃了还想吃！” 她拉着郝不凡的手轻轻晃了晃，声音里满是撒娇的意味。 郝不凡看着碗里堆得像小山似的饭菜，又看了看眼前两个争得面红耳赤却没半点真生气模样的女子，忍不住笑出声：“都好，你们做的都好吃，我都喜欢。” 他先咬了口莲子糕，又喝了口粥，眼神里满是宠溺，“你们也快吃，别光顾着给我夹菜，自己都没动几筷子。” 朱雀和青鸾对视一眼，都轻轻“哼”了一声，却还是各自夹了口菜放进嘴里。 可没过一会儿，青鸾又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绣着兰草的小荷包，里面装着几颗蜜饯：“凡哥儿，你要是觉得饭菜没味道，就含颗蜜饯，这是野山楂做的，酸甜可口。” 朱雀见状，也从腰间解下一个绣着凤凰的锦囊，倒出几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干：“这葡萄干是西域来的，比山楂蜜饯更甜，凡哥儿，你尝尝这个。” 二女的手同时伸到郝不凡面前，目光在空中撞在一起，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较劲”。 郝不凡无奈地摇摇头，左手捏起一颗山楂蜜饯，右手捏起一颗葡萄干，同时放进嘴里，笑着说：“都甜，都好吃，你们俩呀，真是让我没法子。” 阳光透过竹窗，洒在三人身上，映着碗里的饭菜和彼此眼底的笑意，满室的甜暖里，尽是藏不住的欢喜与在意。 郝不凡幸福的有点晕，将师母苏步摇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