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欢迎来到德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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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甲首轮比赛日，霍芬海姆全队出发往主场开去，严渊靠在座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球衣袖口的队徽。 身旁的阿米里正戴着耳机闭目养神，膝盖上摊开的战术手册被风吹得微微翻动。 车厢里弥漫着一种克制的兴奋，偶尔有人低声交谈，但大多数人都沉默地望着窗外。 这可是德甲首轮，霍芬海姆主场对阵云达不莱梅，没有人想搞砸这个开局。 “嘿，菜鸟。”队长福格特突然从前排转过身，丢来一块巧克力。 “别绷着脸，你平时在我的印象里可是很轻松的，今天怎么看起来一脸严肃，我们的机器人切换到作战模式了” 一提到机器人笑话，车厢里又爆发出一阵哄笑。 严渊接过巧克力，嘴角终于松了松： “是的，队长，百分百的作战模式。” 大巴驶入球场外围时，道路两侧已经聚集了身穿蓝白球衣的球迷。 有人拍打着车窗，高喊着“干掉北方佬！” 阿米里摘下耳机，眯眼望向人群：“看来上赛季第四的成绩让我们的球迷胃口变大了。” 严渊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个戴着毛线帽的小男孩正举着歪歪扭扭的纸牌，上面用荧光笔涂着“17 yan”。 他的心脏突然漏跳一拍，自己竟然也有粉丝了 球员们到了更衣室里，纳格尔斯曼最后进来，用战术板敲了敲白板，这声音让所有闲聊戛然而止。 教练今天穿了件修身黑西装，领带却松松垮垮地挂着，像随时准备扯下来扔地上。 “知道我在赛前听到了什么消息吗”他踱步到更衣室中央。 “媒体说我们输给利物浦后就会一蹶不振，说我们这种乡下球队根本不配欧冠资格赛。” 克拉马里奇突然把毛巾摔在地上：“去他妈的媒体！” “对，去他妈的！”纳格尔斯曼猛地提高音量，脖颈上青筋凸起。 “但光骂人没用，得用比分说话，不莱梅去年排第十，他们今天会像疯狗一样撕咬我们，因为所有人都想踩着霍芬海姆证明自己！”他抓起一瓶矿泉水灌了两口，水珠顺着下巴滴到衬衫上。 “听着，我要你们记住两件事：第一，我们的肋部配合比大部分德甲球队都锋利；第二，今天球场里坐着三万个期待你们表演的球迷。” 他指了指窗外，那里传来球迷合唱队歌的模糊声浪。 严渊低头系鞋带，发现自己的手指还是有些微微发抖。 纳格尔斯曼注意到了他，再次提到了他：“严，你知道为什么选你首发” 他抬头对上纳格尔斯曼鹰隼般的眼睛，没有说话，等着教练补充。 “因为我要让不莱梅的老家伙们看看，霍芬海姆的17岁小孩能跑死他们的防线。” “没错！我们的杀戮机器人！” “干掉他们所有人！严！” “是终结者机器人！！” 更衣室爆发出口哨声和欢呼声，有人用力拍打他的后背，大伙都在给即将首秀的严渊加油打气。 当球员通道的灯光刺入视野时，严渊被声浪震得耳膜发疼。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家球队的主场盛景。 莱茵-内卡竞技场的看台像陡峭的悬崖般压迫过来，北看台的死忠球迷区正在挥舞巨型tifo，画面里咆哮的蓝狮正是霍芬海姆的队徽。 他深吸一口气，草皮混合着爆米花和啤酒的气味涌入鼻腔，对于足球运动员来说，这就是“硝烟的味道”。 “嚯，严，快看那边，你有球迷了。”阿米里用肘部捅了捅他。 严渊顺着方向看过去，东南角看台零星散布着几面17号应援牌，有个戴眼镜的男孩甚至穿着他的盗版球衣。 因为号码上的赞助商商标印歪了，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正版的。 格纳布里在后面调侃：“看来你的球迷比克拉马里奇多。” 严渊假装没听见，但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裁判组检查球袜时，两队临近。 不莱梅队长莫伊桑德斜眼打量严渊，小声说着： “霍村现在让幼儿园小朋友首发了” 严渊正要开口驳斥，阿米里已经挡在他前面： “莫伊桑德，我建议你现在记住他这张帅脸，待会儿他会让你哭着找妈妈。” 严渊和阿米里默契的碰了碰拳。 现场广播开始播报首发名单，当“yan yuan”的发音蹩脚地响彻球场时。 他听见看台上传来几声试探性的欢呼，很快被更大的声浪淹没。 其实这很公平，严渊并没有期待自己因为一场德国杯首秀就被所有霍芬海姆球迷记住。 德甲首秀就像裸奔一样，要么用表现赢得掌声，要么被嘘声撕碎，就这么简单。 比赛前的最后时刻。 “都过来！”纳格尔斯曼在替补席前张开双臂，像要把所有人箍进同一个心跳里， “记住，我们不是来踢球的，我们是来…” “是来打仗的！”全队吼出后半句。 众人的吼声中，严渊的声音不比其他人小，他为这场比赛已经做了很多准备了。 他的心里还有另一个期待，这场比赛如果他表现好了，教练会有很大的可能让他在下场欧冠资格赛首发。 主裁判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 霍芬海姆的433阵型立刻展开压迫，不莱梅的后卫线开局不久后就被迫回传门将帕夫伦卡。 严渊在右路高速前插，双臂张开示意队友传球，但皮球被转移到左路的格纳布里脚下。 德国边锋一个假动作晃开防守，内切后直接起脚远射，皮球稍稍高出横梁。 “格纳布里这一球太可惜了！差之毫厘！”现场解说员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回荡在球场。 “霍芬海姆开场就展现了进攻欲望，他们的边路冲击力让不莱梅防线有些慌乱！这个节奏有些陌生了，我记得上赛季霍芬海姆的节奏没这么快。”解说员说道， 不莱梅依然试图稳住节奏，德莱尼在中场拿球组织，但格里利奇立刻贴身逼抢，迫使丹麦人仓促回传。 但是霍芬海姆的高位逼抢让不莱梅很难舒服出球，比赛前十分钟几乎完全在不来梅半场进行的。 第11分钟左右，严渊第一次真正开始触球了。 阿米里在中场摆脱防守后，一记斜塞找到右路空档。 严渊接球瞬间，不莱梅左后卫奥古斯丁松已经扑了上来。 他的余光已经注意到了后方来人，但他没有盲目突破，而是右脚一扣，将球回做给套上的卡德拉贝克，自己快速内切。 卡德拉贝克心领神会，直塞禁区肋部，严渊抢在莫伊桑德封堵前小角度捅射，帕夫伦卡倒地用腿将球挡出底线。 “这个决策太他妈的漂亮了！”连纳格尔斯曼都忍不住爆粗口夸奖严渊了。 严渊这种自律，不贪功，有大局观，有潜力的年轻球员，试问哪个教练能不喜欢 “严！差一点就能复制他在德国杯的神奇表现了！”解说员激动地喊道， “请允许我为观众们重新介绍一下，这位17岁的英格兰华裔小将，在德国杯首秀就独中四元。 那场是客场战，很多霍芬海姆球迷并没有见过他，今天是他的第一次德甲主场首秀！霍芬海姆的球迷们，记住这个名字！” 看台上响起一阵掌声，夹杂着几声欢呼。 严渊没有多想，继续回到自己的位置。 他知道自己还需要更多表现来征服这座球场。 第17分钟，霍芬海姆打破僵局。 格纳布里在左路拿球，面对不莱梅右后卫塞拉西的防守，他突然一个变向内切，吸引了中卫维利科维奇的补防。 与此同时，左后卫舒尔茨高速套边，格纳布里脚后跟一磕，舒尔茨下底传中！ 禁区内，乌特前点虚晃一枪，故意让球漏向后点。 克拉马里奇在后点高高跃起，力压莫伊桑德头球摆渡回中路。 经验丰富的乌特早已调整好步点，不等皮球落地，直接凌空抽射！帕夫伦卡扑救不及，皮球直窜网窝！ “乌特！！！霍芬海姆1-0领先！完美的团队配合！”解说员几乎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格纳布里内切吸引防守，舒尔茨的传中精准找到后点，克拉马里奇的头球摆渡妙到令人发指，乌特的射门干脆利落！ 不莱梅的双后腰完全漏掉了禁区弧顶的保护，莫伊桑德的盯人失误葬送了防线！” 莱茵-内卡竞技场瞬间沸腾，蓝白色的旗帜在看台上疯狂舞动。 纳格尔斯曼在场边握拳怒吼，转身和助教狠狠击掌。 严渊跑向乌特庆祝，后者大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下一个轮到你了，小子！” 领先后的霍芬海姆踢得更加从容。 不莱梅试图反扑，但他们的进攻缺乏锐度，大迫勇也在前场孤立无援，几次尝试突破都被福格特和许布纳轻松化解。 第35分钟，严渊的德甲处子球到来。 德莱尼在中场试图带球推进，但格里利奇突然上抢，干净利落地断下皮球！奥地利中场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一记直塞打穿不莱梅防线！ 严渊在右路瞬间启动，像一道蓝色闪电撕开不莱梅的防线。 倒不是说严渊跑得快，他的速度并不是特别出色，但是他的跑位时机把握的非常好。 不来梅的后卫们第一次体验到这小子的跑位意识。 “奥古斯丁，快追上他！！！”队长莫伊桑德大喊。 奥古斯丁松拼命回追，但严渊因为提前启动，所以他的优势更加明显。 他带球杀入禁区右侧，眼角余光已经瞥见福格特从中场插上。 “严渊！单刀机会！”解说员的声音陡然提高，“他会直接射门吗不！他选择了倒三角回传！” 就在奥古斯丁松以为他要传中时，严渊右脚一扣，突然变向晃开角度，随后用左脚将球横扫到点球点附近。 福格特迎球怒射，帕夫伦卡飞身将球扑出，但皮球恰好落在严渊面前！ 电光火石之间，严渊没有丝毫犹豫，右脚脚弓一推，皮球从帕夫伦卡腋下滚入网窝！ “严渊！！！2-0！霍芬海姆扩大比分！这位17岁的小将打进了他的德甲首球！”解说员几乎破音， “格里利奇的抢断太关键了，严渊的速度和决策完美结合！他先是利用爆发力甩开奥古斯丁松，随后冷静观察队友跑位，倒三角回传找到福格特。 虽然帕夫伦卡扑出了第一脚射门，但严渊的补射展现了杀手本能！” 整个球场瞬间炸裂，看台上的球迷疯狂挥舞着围巾，几个穿着17号球衣的年轻人激动地抱在一起。 纳格尔斯曼在场边高举双臂，随后转身对替补席喊道： “看到没有这就是我为什么选他首发！” 严渊冲向角旗区，一个滑跪庆祝，草屑飞扬。 队友们纷纷冲上来拥抱他，阿米里大笑着搂着他的肩膀：“小子！你的德甲首球！！” 乌特也拍了拍他的后背： “欢迎来到德甲！” 不莱梅球员面面相觑，对着莫伊桑德脸色很不好看。 他们完全没想到，这个17岁的少年，竟然能如此冷静地，轻易地撕碎他们的防线。 他只是跑了跑，这就进球了 上半场剩余时间，霍芬海姆继续掌控局面。 严渊在右路愈发自信，几次尝试内切射门还有传中，虽然队友们未能再度破门，但是球迷们的欢呼声越来越大了。 当主裁判吹响半场结束的哨音时，莱茵-内卡竞技场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严渊走向球员通道，抬头看了看记分牌2-0，他的德甲首秀，就目前来看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