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就那么怕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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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锦宁就想清楚了,这次不是在雪林,就算是皇后要对自己下药,也不会蠢到,当着面对自己下药。 可就算如此,想起前世逼杀,锦宁也知道,皇后对自己是什么态度,更何况,今日她不下药,不代表去织雪殿之前赐下的酒中没药。 锦宁如今对皇后,自是存了十二分的警惕之心。 但锦宁还是扬手饮酒。 此时此景,不容她拒绝和质疑。 徐皇后瞧见这一幕,脸上满是和气的笑容,温声道:“好了,酒也饮了,瞧着你也乏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锦宁温声道:“是。” 锦宁从栖凤殿出来后,长松了一口气,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此时的皇后殿内。 皇后看着锦宁离去的背影,看着身旁的嬷嬷问道:“如何” 赵嬷嬷开口道:“娘娘又送了姜酒,裴大姑娘,定不会再疑心娘娘了。” 说到这,赵嬷嬷继续道:“更何况,又不只有娘娘一个人,在那酒中用了药,就算她疑心,也该先疑心她那位好母亲才对。不过……奴婢还真是没想到,她那位好母亲,竟如此狠心。否则,咱们还哪里需要多此一举” 皇后眉眼温和了起来:“锦宁这丫头,倒是个好姑娘,只是可惜了……没什么福气。” “本宫总不能让宸儿,娶一个丫鬟生的庶女吧”皇后继续道。 最近,贤妃可想着,也从永安侯府,定下一位女儿呢! 且不说天命凤女的箴言是真是假,单论娶妻的身份,她又怎么能让自己的儿子,被贤妃生的二皇子比下去 “本宫更不能,背一个因为她出身不好,便悔婚的名声……所以,只能委屈这孩子了。”皇后轻叹了一声,眼神之中满是怜惜。 赵嬷嬷闻言,为皇后斟茶:“娘娘当真是一片慈母之心。” …… 锦宁饮了姜酒后,前世今生,种种不快的记忆,蜂拥而来。 前世被逼杀的场景,历历在目。 锦宁没如赵嬷嬷所想,没有怀疑徐皇后。 徐皇后的试探之举,已经说明了她的心虚,这件事和她脱不了关系。 但……裴明月和她的好母亲,和这件事就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否则裴明月怎么知道,在雪林之约那日,缠住了太子 锦宁看不透真相,不知道酒中的媚药是谁的手笔,亦或者是,每个人都动了手,就如同前世逼杀一样,也是每个人都动了手。 锦宁着实想不通。 其实她也不是非得嫁太子不可,不管是皇后还是宋氏,她们只需要知会她一声,她便会让步。 他们为什么,不肯给自己半点生路竟屡次联手围剿自己 这次的姜酒之中,没有媚药。 但后劲很大,足以让锦宁有些发醉。 她出来的时候,海棠不知道去了何处,她便在这鹊山行宫的山顶,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转着。 她走在风雪之中,倒没注意到,差点和一个人迎面撞上。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到了跟前。 锦宁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当她瞧见那张冷肃俊美的面容后,愣了一下。 她是想过,要找个机会,引起陛下注意,可她也没想到,机会来得这样快! 锦宁心念急转。 此时若直接停下来,未免显得太刻意,好似她故意来萧熠眼前找存在感一样,对于萧熠这种帝王来说,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可不在少数,这种女人,大多数都被轻飘飘地打发了。 她的引起这位帝王的注意,还需得显的,没那么刻意。 锦宁到底是被当做太子妃教养过的,永安侯府,也给她请了宫中的嬷嬷教习,宫中的手段,她纵然没亲自用过,可也耳熟能详。 她清楚,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做。 锦宁这样想着,便垂首,加快脚步,打算从这路过。 才擦肩而过。 那道满含天威的声音,从锦宁的身后传来:“站住。” 锦宁的脚步微微一顿,留下一个,看起来略带局促和紧张的背影,停住了。 “转过身来。”那道略带威严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锦宁沉默了一下,不但没有转过身来,反而抬腿就继续跑。 萧熠瞧见这一幕,被气笑了。 这已经不是锦宁第一次将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气笑了。 他在皇宫之中,可从来没遇见过和这丫头一样的女子!她既知道他的身份,如今被幸了,不着急要个名分就算了,还瞧见他就跑! 之前萧熠还觉得,在织雪殿之中相遇,有些过于巧合了,怀疑锦宁是刻意出现,攀龙附凤的。 可如今锦宁这般态度。 让他忽地就意识到,这丫头,好似根本就没打算攀附他!简直是视他如蛇蝎,避之不及! 锦宁离开一段距离后,还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停在自己的身上,她知道,这一次,她赌对了。 不管为何,这位帝王的目光,已经主动在她身上驻留了不是吗 萧熠眼瞧着锦宁,在风雪之中消失。 来迟一步的魏莽,捧着萧熠墨色的大氅:“陛下,属下来了。” 魏莽见自家主子立在风雪之中,那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 他忍不住地开口:“陛下” 萧熠收回目光来,看向魏莽问道:“你觉得,孤是个怎样的人” 可怕到,那丫头瞧见自己,就和见了鬼一样的,头也不回地就跑了,好似不想和他有半点牵扯似的。 魏莽沉默了一下,悄悄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眼前的帝王。 这位帝王,今年不过三十六岁,但所经历甚多。 他十三岁便入沙场磨炼,十五岁就立下赫赫军功,死在他手上的敌寇,不在少数。 十六岁还朝,不到两年的时间,就斗赢了数个皇子亲王,被封为太子。 当太子不足两个月,就登基为帝。 从少年帝王,到如今的青年,如今已经又十几年过去了。 这位帝王,已经积威甚重。 便是跟随在帝王身边多年的他,也不敢轻易造次。 他斟酌着语言开口道:“陛下是一位,很仁爱的帝王。” “仁爱孤还以为,孤很可怕呢。”萧熠想到刚才那和兔子一样,奔逃的少女,忍不住的嗤笑了一下。 就怕他,怕成如此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