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知否－力大无穷林噙霜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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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外面居然飘起了雪，练武场被染成一片雪白，林噙霜带着一众女娘在盛府的练武堂练习摔跤，福康像是发了狠一样对着沙包一顿拳打脚踢。看着她这样，林噙霜突然就想起了先前的计划。 休息时间，林噙霜就起了话头：“你们可知，为何要让你们女子练习武术又为什么必须要学” “公主先来说说”林噙霜 “为了什么，为了将那些我看不顺眼的人，亲自踩在脚下，为了再也不受制于人”福康公主发泄的喊出来。其他小女娘似是被公主的怒吼吓到般，不敢说话 “很好，女子要学会保护自己，其他人呢” 林噙霜转头看向几个似是被惊吓住的学生，众女娘回过神。 张桂芳抢答道：“我们以后也要领兵打仗做将军。” “对，我们也要做将军”如兰紧跟着说。张桂芳是武将人家出来的姑娘自然是喜好武学的，如兰则是真的有天赋对武学发自内心的喜欢。两个姑娘相视一笑，颇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余嫣然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没有说话。 墨兰清冷的声音响起：“对如兰和张姐姐这样真心喜爱武学的女子来说，一方面是为强大自身，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对我们普通女子来说，通过武学可以强身健体。这是家人对我们的爱护”一众女孩都纷纷点头称是。 “嗯嗯，而且身体好了，打马球” “那又为何让你们和男儿一样学习四书五经，要知道这世间女子第一要学的就是女德女戒，有钱人家的女子要学习琴棋书画，针织女红，管家理事，穷人家的女子要学习烹饪刺绣等本事，可知你们的课程可比几个哥哥还要繁杂”林噙霜追问。 “墨兰以为学习本身是不分男女的，我们女子并不比男子差。”墨兰坚定的说着，其余女孩也是不住地点头，官宦人家的女子虽然也是从小被规训要遵从三从四德，眼界和心气也更高。 “当然，这世间女儿都要学习的女德女戒，是世人对女子的要求，我们女儿家想要活下去，活的好就必须理解并运用这些规则，我们这个时代女子的身份不如唐朝的女性地位高，可以入朝为官，但是学习这些不是为了遵守所谓的女德女戒，而是为了更好地从这些规训中找一条生路，只有弱者才会遵守规则，强者只会运用规则达成自己的目标”墨兰从来不抗拒女德女戒，但是她从不认为自己要遵从，规则从来都是用来打破的，不了解怎么钻孔子呢。 “至于管家理事，这是我们官宦人家女子安身立命的根本。学习琴棋书画、刺绣烹饪师更多的是为了取悦自己，就跟投壶、打麻球这些游戏一样，虽然官家女眷也能出门参加宴会，但大多数时间都是困于内宅，学会这些技能在家族兴盛时可以是兴趣是交际的工具，在落魄时却能是谋生的本事。” 一群小姑娘看着自信昂扬，侃侃而谈的墨兰，纷纷露出或崇拜，或思考的表情。如兰一脸骄傲，看看看，这是我的双胞胎姐姐。 “学习四书五经，是为了让我们知理明理。这世间大部分女子都没有机会学习男儿可学的知识，而我们有这个机会就要牢牢的掌握住。 要知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从来不是空话，书中有这万事万物的规则，有前人的智慧与经验，学习四书五经是为了增长智慧，让我们面对问题时能有更多的解决之道”墨兰缓缓道出她心中的见解，女孩们安静的聆听者，似乎在思考什么。 明兰仿若第一次认识这个四姐姐，以前一直以为墨兰是个缴清清高，附庸风雅的女子，以后即使嫁人也是个只会讨好夫君，依附夫君而活的庸俗女子，却原来她心有丘壑。 在场的公主、小姐似乎都被震撼住了，以前他们学习从未深刻的将学习和自身命运结合在一起，他们都出身权贵之家，未来几乎是可以看到的众星捧月，一片坦途，居安思危，保证自己有面对困境的力量和勇气，才是女子学习的根本。 见众人不语，林噙霜道：“墨兰说的很对，世人对我们女子苛刻，对我们规划的出路只有嫁人，但是人生又怎么会一样的，都是后宅生活，有的人过的形容枯槁，有的人却过得风生水起。” 说到这里，林噙霜望着福康公主，看她似乎陷入沉思，继续道：“我们女子的人生应该和男子一样，应该是有无数种可能的，即使嫁人也要有强大的自身才能在波云诡谲的内宅生活下去。 本宫已经走出自己的路，诸位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希望诸位回家好好思考，无论如何，本宫希望你们即使在内宅也是展翅高飞为自己而活的雄鹰，而不是依附于男子那虚无缥缈的菟丝花” 女娘们起身朝林噙霜行礼道：“谨遵师父教诲。” 林噙霜也没想到这一课对这些女孩的影响这么大，首先是我们的女主明兰，少了些浮躁，多了些沉静如水的气质。眼中对封建社会的轻蔑也少了很多。 如兰和张桂芬似乎对武术以外的知识时也认真起来； 余嫣然虽然还是一副柔弱的样子，学习武术课却更认真，虽然她天赋不行，不过在这些坚持下身体倒是健康不少，眼神也更加坚定，平日几个小姑娘聚会说话做事也更爽利。 至于余嫣红，原本对余嫣然这个柔柔弱弱的姐姐、明兰这个肉包子没主见的小妹妹是极为看不上的，现在也包容了许多，不再没事找茬了。 变化最大的当属福康公主，她直接召回驸马，两人一番谈话，进宫请了圣旨和离。 福康公主和离后并没有和皇后的侄子在一起，而是请旨离开汴京城，全国游历。 “父皇，福康前半辈子作为宫中唯一的公主，受尽宠爱，只知吃喝玩乐情情爱爱，却未真正看清过自己，自己要什么，想做什么，现在我依旧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我想去这个国家看看，我想看看父皇统治下的锦绣河山” 官家看着似乎一夜间长大的女儿，也就准了，这些年女儿过的不好，好容易现在女儿提了要求，他希望孩子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