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未完成的拼图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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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车间顶部，几个巨大的、装满腐蚀性液体的废弃罐被机关触发！ 狠狠砸落下来，酸液四溅！阻挡了韩笑等人的去路！ “狙击手！” 韩笑怒吼！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高处隐蔽的狙击手开枪， 子弹精准地打在汉斯握着遥控器的右手上！ “噗嗤！” 血花飞溅，遥控器脱手飞出！ “啊！” 汉斯发出一声痛呼，但眼中疯狂更甚！ 他左手猛地从实验服口袋中掏出一个装有暗黄色液体的玻璃安瓿瓶，用牙齿咬掉瓶盖！ “阻止他！” 韩笑瞳孔骤缩！ 他知道那是什么！是x-587！是汉斯为自己准备的“终极艺术”！ 韩笑不顾一切地冲过酸液区，皮鞋被腐蚀得冒烟，他飞身扑向汉斯！ 汉斯狂笑着，将安瓿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同时，他左手猛地拍在控制台一个红色的、标注着“紧急释放”的按钮上！ “噗——！” 毒气室的所有阀门瞬间全开！ 毒气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迅速弥漫整个车间！ “咳咳咳！” 冲在最前面的巡警瞬间感到窒息、头晕、视线模糊！ 杜冲、老姜也剧烈咳嗽起来！ “林一！毒气泄漏！” 韩笑对着通讯器狂吼！同时，他手中的枪响了！ “砰！砰！砰！” 三颗子弹精准地打在有机玻璃圆柱体的锁扣和铰链上！ “哗啦——！” 圆柱体的一面玻璃墙应声碎裂！ 韩笑如同炮弹般冲进弥漫的毒气中，强忍着窒息和灼烧感！ 用匕首割断绑住小男孩的绳索，一把将他抱起！用风衣裹住，转身冲出毒气室！ “咳咳…韩…韩探长…” 怀中的小男孩虚弱地咳嗽着，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别怕！孩子！没事了！” 韩笑的声音嘶哑，抱着孩子冲向车间门口！ 身后，毒气弥漫！汉斯施密特站在原地，身体已经开始剧烈的抽搐，暗黄色的液体从他的嘴角溢出！ 他的脸上，却绽放着一种扭曲而满足的、如同朝圣者般的笑容！ 他张开双臂，对着那片光怪陆离的死亡画廊，用尽最后力气嘶吼： “…艺术…永不…落幕…！！！”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如同断线的木偶般，重重栽倒在地！ 眼睛瞪得极大，凝固着永恒的狂热！ 嘴角，那抹满足的笑容，在幽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而恐怖。 余波：深渊的回响与未解的拼图 1. 尘埃落定（表面）： ? 克劳斯与德康： 在德领馆强硬外交施压和“弃卒保帅”策略下（吴彪顶罪、汉斯定性为“精神失常的个人行为”）， 克劳斯及德康洋行最终仅被宣布为“管理不善、监管不力”， 处以巨额罚款（象征性），吊销在沪药品经营许可，被强制驱逐出境！ 核心高层及非法所得毫发无损！德康制药在德国本土及国际市场继续运营！ ? 受害者补偿： 在舆论压力下，德康设立“人道救助基金”， 对已确认的试毒受害者及家属给予微薄补偿（杯水车薪）。 真相被刻意淡化、掩盖，多数受害者沦为冰冷的统计数字。 ? 冷秋月： 经历九死一生，最终康复出院。 她以笔为刀，在《沪上画报》发表震撼世界的长篇连载报道《剪贴画里的地狱—— 德康洋行非法人体试验黑幕全纪实》！详述案件始末， 曝光关键证据（部分），痛斥资本冷血与监管失职，引发全球哗然！ 国际医学伦理组织强烈谴责！德康股价暴跌！但…也仅此而已。 ? 林一实验室： 冰冷的金属架上，陈列着五张染血的剪贴画 （腐烂苹果、破碎针筒、扭曲锚链、枯萎试管、断裂钢笔）。 它们不再仅仅是物证，而是沉默的墓碑。 旁边，摊开着汉斯施密特那本《痛苦的美学》日记。 最后一页，一片空白。只有页角，用暗红色的墨水，画着一个扭曲的、未完成的音符。 仿佛在无声地诘问：下一个乐章…会是什么 2. 未解的拼图（伏笔）： ? 孤儿体内的毒： 被救出的孤儿院男孩（#131）虽经抢救脱险， 但林一在其血液中检出微量、结构异常复杂的新型缓释毒素！ 非x-587！汉斯日记中从未提及！ 林一尝试分析，发现其分子结构具有智能释放特性（响应特定生理信号），潜伏期长，清除难度极大！ 如同一个埋在孩子体内的定时炸弹！这是汉斯未完成的杰作还是…另有其人 ? 匿名信与青瓷会： 韩笑在办公室收到一封没有邮戳、没有署名的信。 信封内，只有半张剪贴画！画面是破碎的青瓷瓶，裂口锋利如刀！ 青瓷碎片上，用金粉勾勒着半个清晰的红圈三角符号， 正是“窑口”黑蝴蝶案中出现的青瓷会标志！ 信的背面，用印刷体剪贴着一行字：“…游戏…远未结束…” ? 远去的巨轮： 黄浦江上，悬挂着德国国旗的客轮“汉堡号”缓缓驶离码头。 克劳斯冯施耐德站在头等舱甲板上，望着逐渐远去的上海滩，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冰冷而深邃。 他手中，轻轻摩挲着一枚小巧的、刻着复杂纹路的黑色戒指（核心数据库备份）。 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冰冷的弧度。 终幕：破碎的青瓷与深渊之窗 法租界，冷秋月公寓。夜色深沉。 窗外，是霓虹闪烁、车水马龙的霞飞路。 璀璨的灯火勾勒出都市的繁华轮廓，却也投下无数深邃、扭曲的阴影。 冷秋月站在窗前，穿着一件素色的丝绸睡衣，大病初愈的脸上带着一丝苍白和疲惫， 但眼神却更加沉静、锐利，如同淬火的星辰。 她手中，拿着那半张破碎的青瓷剪贴画。青瓷的裂纹，在霓虹灯光的映照下，如同流淌的血痕。 那半个红圈三角符号，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她静静地凝视着这张画，仿佛要透过它，看到那隐藏在无尽黑暗中的、更加庞大而狰狞的阴影。 良久，她拿起一瓶特制的胶水，极其小心地、郑重地， 将这张破碎的剪贴画，粘贴在窗玻璃的一角。 破碎的青瓷，在流光溢彩的都市背景前，如同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一个无声的警告。 冷秋月轻轻抚摸着冰冷的玻璃，指尖划过那道裂痕。 她的目光，穿透玻璃，投向窗外那片被霓虹染成绛紫色的、深不见底的夜空。那璀璨的灯火， 此刻在她眼中，却如同无数窥视的、贪婪的、择人而噬的——深渊巨口。 她缓缓抬起手，关上了窗户。 “咔哒。” 一声轻响。 隔绝了窗外的喧嚣，也隔绝了…那无声涌动的、更加深沉的黑暗。 未完成的拼图，散落在深渊边缘。而下一场风暴，已在深渊之下，悄然酝酿。 本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