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上):十二年的恩怨与失踪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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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7年4月22日,day9 派出所大厅里的争吵还没歇气,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雅的母亲——本该在十二年前“因病去世”的王秀莲,竟直直地站在了门口。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头发虽有些凌乱,眼神却锐利如刀,目光越过拉扯的人群,死死锁在王秀兰身上。 没等众人从“死人复活”的震惊中缓过神,王秀莲就快步冲了上去,一把揪住王秀兰的衣领,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沙哑:“王秀兰!你还有脸在这儿吵十二年了,你把我们姐妹三个害惨了,现在还想装无辜!” 王秀兰的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抓着王秀莲手腕的手都在发抖,嘴里喃喃着:“姐……姐你不是……你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会……” “死我要是死了,谁来揭穿你当年的丑事!”王秀莲狠狠甩开她的手,语气里淬着恨,“当年你为了抢姐夫,故意在我药里加东西,让我‘病’得下不了床;又骗秀芳说我跟人跑了,把她引到山谷,看着她摔下去却见死不救!你以为我们都死了,你就能独占一切!” 这话像一颗炸雷,炸得全场死寂。小雅脸色惨白,踉跄着后退一步,不敢置信地看着王秀兰:“姑姑……我妈妈说的……是真的吗你当年……真的害了她和二姨” 王秀兰猛地回过神,尖叫着反驳:“你胡说!我没有!是你自己身体不好,是秀芳自己要去山谷!王秀莲,你没死为什么不早点出来现在拿着这些谎话来害我,你安的什么心!” 王秀莲冷笑一声,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狠狠拍在王秀兰面前:“证据这是你当年给我抓药的药方,上面还留着你的指纹,医生早就说过,这里面的药长期吃会让人衰竭!还有,秀芳摔下去那天,有人看到你在山谷附近徘徊——你还想抵赖!” 我们几人瞬间绷紧了神经,李伟立刻上前收好药方,王思宁则拿出纸笔,快速记录着王秀莲的每一句话。十二年的“死亡”、被篡改的药方、山谷的目击证人……之前的线索突然开始反转,王秀兰的“无辜”面具,似乎正在一点点裂开。 而王秀兰看着那张药方,脸色彻底没了血色,嘴唇哆嗦着,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这场纠缠了十二年的姐妹恩怨,终于在她以为“死无对证”的时刻,迎来了第一个致命的反转。 “行了!”我上前一步,声音不大却压过了现场的混乱,目光扫过脸色各异的三姐妹,“吵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现在先冷静下来——首先你们三个人要干什么啊是继续在这里翻旧账、互相指责,还是好好说说十二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林晓的死跟你们到底有没有关系” 王秀莲的肩膀顿了顿,揪着王秀兰衣领的手松了些,却依旧死死盯着她,语气里还带着余怒:“我要她认罪!认下当年害我、害秀芳的罪,认下她这些年装无辜的假!” 王秀芳抹了把眼泪,眼神里的恨意未消,却多了几分急切:“我要她说出真相!当年她为什么要骗我去山谷,为什么见死不救!还有晓晓的死,是不是她怕我回来报仇,所以先对我女儿下了手!” 王秀兰则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声音带着哭腔的慌乱:“我……我没罪!也没害晓晓!我就是……就是当年一时糊涂,没敢承认见过秀芳……你们别逼我,我真的没杀晓晓!” 我皱了皱眉,加重了语气:“现在不是逼你们认什么,是要你们把话说清楚。王秀莲,你当年‘假死’后去了哪里王秀芳,你这些年怎么过的,为什么现在才出现王秀兰,你所谓的‘一时糊涂’到底是什么情况” “还有,”我看向她们三人,目光锐利,“林晓身上那张写着王秀兰名字的照片,是王秀芳你塞的,那你有没有告诉过林晓,要找王秀兰做什么王秀兰,你说没害林晓,那你这些天在林场,有没有见过这个叫林晓的女孩”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人先开口,大厅里的空气又开始紧绷——十二年的恩怨盘根错节,真相藏在层层谎言里,而林晓的死,像一根刺,狠狠扎在这摊浑水里,谁都脱不了干系。 王秀莲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冰冷又决绝,每一个字都带着十二年的恨意:“我当年‘病’到快死,是邻村的老中医偷偷告诉我药方有问题,还帮我逃了出去。这些年我一直在外地打零工,一边养病一边找秀芳,就是想回来让王秀兰付出代价——我的要求很简单,她必须跟我去公安局,把当年给我下药、骗秀芳去山谷的事全说清楚,接受法律制裁!” 王秀芳攥紧了拳头,眼泪还在掉,眼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摔下山谷后被山民救了,脸毁了,腿也残了,这些年靠捡垃圾过活,好不容易找到女儿晓晓,却只能偷偷看着她。我找王秀兰,一是要她为当年见死不救道歉,二是要查清楚晓晓的死!如果晓晓真是她杀的,我就算拼了命,也要让她给我女儿偿命!” 王秀兰浑身发抖,双手捂着脸,声音里满是崩溃的辩解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当年我是喜欢姐夫,才在姐姐的药里加了点让人虚弱的草药,可我没想害死她!骗秀芳去山谷,也是怕她跟我抢……我在山谷外看到她摔下去,我害怕,就跑了!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愧疚里……我没杀晓晓!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我的要求就是,别把我送进监狱,我可以道歉,可以赔钱,但我真的没害晓晓,你们要查清楚,别冤枉我!” 三人话音刚落,小雅突然站了出来,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我也要一个真相!我妈妈当年是不是真的被姑姑害了我二姨的腿、脸,是不是也因为姑姑才变成这样还有晓晓,她到底为什么会死你们谁都不能骗我,必须把所有事都说出来!” 小雅母亲(王秀莲)猛地转头,目光落在小雅脸上,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字字清晰:“小雅,你听好——站在你正前方的我,不是你的姨妈,也不是什么‘复活’的人,我才是你真正的亲生母亲。”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小雅头顶,她瞬间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眼泪猛地涌了上来,声音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妈……你说什么你是我亲生妈妈那……那我之前以为的妈妈是谁” 王秀莲上前一步,伸手想碰小雅的脸,却又怕吓着她,语气里满是疼惜和愧疚:“当年我被王秀兰下药,身体垮得厉害,她怕我碍事,就对外说我‘病死’了,又把你抱给了我远房表妹——也就是你一直叫‘妈妈’的人。这些年我看着你长大,却不敢认你,就是怕王秀兰对你下手。” 她紧紧攥着小雅的手,眼泪掉在小雅手背上:“孩子,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我真的是你亲妈。当年要不是王秀兰,我们母女俩根本不会分开这么多年,你也不会一直活在她编造的谎言里。” 小雅浑身发抖,看着王秀莲熟悉又陌生的脸,又转头看向一旁脸色惨白的王秀兰,声音里满是崩溃的混乱:“所以……我一直叫的妈妈是我表姨你才是我亲妈姑姑她……她不仅害了你和二姨,还骗了我这么多年!” 王秀莲重重点头,语气坚定:“是!她不仅骗了你,还骗了所有人。现在妈回来了,就是要帮你看清真相,也让她为自己做的一切,付出该有的代价。” “所以,王秀兰,”我盯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语气沉了沉,字字戳在关键点上,“事到如今,你还要干什么是继续嘴硬狡辩,还是认下当年下药、骗妹、见死不救的事还有小雅的身世、林晓的死,这些堆在你面前的烂摊子,你打算怎么面对” 王秀兰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和绝望,原本紧绷的肩膀彻底垮了,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我还能干什么……”她盯着王秀莲和王秀芳,又看看满眼难以置信的小雅,双手狠狠捶着自己的腿,“当年的事是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害了姐姐,骗了秀芳,可我真的没想杀任何人啊!” 她突然跪坐在地上,朝着王秀莲和王秀芳磕了个头,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我认!当年下药是我,骗秀芳去山谷是我,见死不救也是我!我跟你们去公安局,该坐牢坐牢,该赔偿赔偿!” 可话锋一转,她又猛地抬头,抓着我的衣角,眼神里带着最后一丝祈求:“但林晓的死真的不是我干的!我面对不了小雅的恨,面对不了法律的制裁,可我更面对不了平白背上一条人命!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别让我带着这个冤屈去坐牢,好不好” 最后,她看向小雅,声音里满是愧疚的哽咽:“小雅,姑姑对不起你,骗了你这么多年,害你认不出亲妈……你要恨我、怪我都好,可你要信姑姑,我真的没害那个叫林晓的姑娘,你帮姑姑求求他们,查清楚真相,让我至少能清清白白地去承担自己该受的罚……” 小雅猛地往前冲了一步,指着王秀兰,眼泪砸在地上,声音因愤怒和失望而尖利:“不可能!你别再撒谎了!今天早上我亲眼看到,你和一个陌生男子把林晓抱到后山!你说你没害她,那你们把她抱去后山有什么用啊!还有,那个陌生男子是谁跟你是什么关系!” 王秀兰的脸“唰”地一下没了血色,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眼神里满是极致的慌乱,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看到了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害她,那个男的……那个男的是……” 她抓着头发,声音里满是崩溃的辩解:“是他逼我的!他说要是我不跟他走,就把我当年的事全抖出来,还要对小雅下手!我没办法才跟他去的后山,我以为他只是要带我见个人,没想到……没想到林晓会在那儿,我更不知道她后来会死啊!” 小雅根本不信,眼泪掉得更凶,语气里满是失望的控诉:“逼你又是逼你的你做的所有坏事都能推给别人吗你说不清楚那个男的是谁,就是在撒谎!你就是害死林晓的凶手,也是害了我妈妈和二姨的凶手!” 王秀莲上前扶住浑身发抖的小雅,眼神冰冷地看向王秀兰:“事到如今还在编瞎话小雅都亲眼看见了,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那个陌生男子是谁,你最好现在就说清楚,不然林晓的死,你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王秀兰像是被这句话逼到了绝境,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声音嘶哑得几乎破音,语速快得像要把所有话都砸出来:“我说!我说!那个男的是……是林场小学的门卫老张!跟雷姆集团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死死攥着拳头,指节泛白,眼神里满是破罐破摔的慌乱:“就是那个瘸腿的老张!他早就知道我当年的事,一直拿这个要挟我给他钱!今天早上他突然找到我,说林晓晕倒在学校后门,逼我跟他一起把人抱去后山,说有人在那儿等着要见林晓,还说我不去就把我当年害你们的事全捅出去!” “我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她又往后退了两步,声音里带着哭腔的急切,“我以为就是把人送到地方就完事,谁知道……谁知道人会没了!老张也跑了,我根本联系不上他!我要是早知道会这样,打死我也不会跟他去后山啊!” 话音刚落,派出所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场小学的门卫老张拄着拐杖闯了进来,脸色涨得通红,指着王秀兰的鼻子就吼:“你疯了吗王秀兰!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早上跟你去后山的根本不是我,那‘男的’是你女儿王秀娟——是你藏了二十多年的私生女!” “轰”的一声,这话比之前任何一句都炸得人措手不及。王秀兰像被施了定身咒,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滚圆,嘴唇哆嗦着,半天发不出一点声音,脸色从惨白瞬间变成死灰——她最隐秘的秘密,竟被老张当众戳破。 没等她缓过神,一个穿着男装、剪着短发的年轻女人跟在老张身后走了进来,眉眼间和王秀兰有几分相似,她低着头,声音却异常清晰:“别再瞒了,妈。早上跟你去后山的人是我,是你让我穿男装,假装陌生人,把林晓抱去后山的。” 王秀兰猛地抬头,眼泪瞬间决堤,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声音里满是彻底的崩溃:“是……是我!秀娟是我的私生女,当年我怕被人发现,就一直让她穿男装、对外说是远房侄子……” 她捂着脸,断断续续地承认了一切:“是我让秀娟把林晓骗到学校后门,又让她穿男装跟我一起把人抱去后山——我不是要杀林晓,是怕她查出当年的事,怕她毁了我的生活!可我真的没推她,是她自己脚下打滑摔下去的……我慌了,就让秀娟先跑,自己回来装无辜……” 王秀娟也上前一步,声音带着愧疚:“所有事都是我妈安排的,她只是太害怕了。林晓摔下去后,我们想救她,可她已经没气了……我们不是故意的,但确实做错了,我们愿意承担所有责任。” 真相大白,王秀兰瘫在地上,再没了之前的狡辩和挣扎;王秀莲和王秀芳看着她,眼神里的恨意渐渐淡去,只剩下复杂的唏嘘;小雅站在原地,眼泪无声滑落,多年的欺骗和恩怨,终于在这一刻落下了帷幕。这场纠缠了十二年、牵扯着三条人命和两代人秘密的闹剧,终究以王秀兰母女的认罪,彻底画上了句号。 此事落幕两小时后,派出所的气氛终于松了些,李伟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轻松下来:“忙活这么久,不如去翠湖镇玩两天就当放松放松” 我刚点了头,“可以”两个字刚出口,他又补了句:“光玩一天没意思,最起码得住三个晚上,好好歇口气。” “行,没问题。”我笑着应下,一行人当即简单收拾了行李,正要出发时,李伟和李海的两个表妹,带着她们父母也赶了过来,说什么都要跟着一起去。这两个姑娘早就知道我们是sci的人,眼睛里满是期待,一路叽叽喳喳跟着我们往车边凑。 没等上车,一个穿着干练的女人突然冲了过来,正是李伟和李海的表姐,她一眼看到我们要带两个表妹走,当即就炸了,指着李伟和李海的鼻子大发雷霆:“你们俩疯了带她们去什么翠湖镇忘了当年的事了还想把她们往sci带” “表姐,你干什么啊!”其中一个表妹立刻上前拦住她,语气里满是委屈和不甘,“七年前,也就是2000年,我和妹妹还差一年高中毕业,本来跟两个表哥约好,等他们先去sci报道,我们毕业就跟着去。结果呢这都七年了,我们俩连sci的大门都没踏进去,全是因为你一直闹!” 她转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恳求:“风生哥,我们两个真的想进sci,跟当年我们约定的一样,现在可以跟着两个表哥一起去报到吗我们肯定能做好的!” 我看着两个姑娘恳切的眼神,点了点头:“可以,你们两个没问题,跟当年你们约定的一样,等这次玩完,就跟李伟他们去sci报到。” 这话彻底点燃了表姐的怒火,她猛地推开拦着她的表妹,声音尖利得刺耳:“不行!绝对不行!你们不能去!七年前我就说了,sci那地方就是个火坑,当年要不是你们俩表哥非要去,能差点出事吗现在你们还想往里跳我不同意!” 她指着我,语气里满是愤怒的质问:“风生是吧你明知道sci危险,还敢让她们去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告诉你们,今天谁也别想带她们走,有我在,她们就别想踏进sci一步!” “危险”我往前一步,语气瞬间冷了下来,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锐利,“我创建的sci调查局危险从1995年到现在,整整十二年,我一手把它建起来,你现在告诉我危险你倒是说说,什么意思”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表姐头上,她猛地愣住,脸上的怒火僵了一瞬,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却又很快被更盛的怒气取代。她死死攥着拳头,指着我,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却绝口不提两个表妹和当年的事: “什么意思你还好意思问什么意思!十二年又怎么样你创建的就了不起了我不管你建了多久,总之那地方就不是正常人该待的!天天跟死人、跟凶案打交道,哪天把命搭进去都不知道,这还不叫危险!” 她往前冲了两步,被李伟伸手拦住,却还是挣扎着嘶吼:“你以为你是谁开个破调查局就觉得自己能耐了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死在sci手里的人还少吗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那破局子就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危险得很!” 最后,她瞪着我,语气里满是极致的愤怒和不屑:“少跟我扯你创建了十二年,年限长不代表安全!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就是不认同,你那sci调查局,根本就是个害人的地方,危险透顶!” “行了!”我打断她的嘶吼,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啪”地拍在她面前,语气带着压不住的郑重,“我们sci的调查员,大部分是我的初中同学、高中同学,还有他们的亲人、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一个不差,全在局里好好工作着!” 我指着照片上一张张熟悉的脸,声音沉了沉:“这些都是我们每年的聚会照,你看看,人是不是越来越多从最开始几个人,到现在一百多号人,个个都好好的!你刚才说的‘危险’‘害人’,到底在说什么” 我盯着她瞬间僵硬的脸,话里带着点反问:“怎么,不会是你当年没进去,现在看着我们越来越好,心里不痛快,才故意说这些当年的你,明明也想进sci,跟我们一起干,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最后,我把照片拢起来,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笃定:“你自己看看这些照片,看看我们这一百多号人,个个都好好的,还能每年聚在一起——你现在再说说,我这sci,到底哪里危险,哪里藏污纳垢了你懂不懂自己在说什么啊!” “行了表姐,你别在这儿闹了!”李伟的表妹上前一步,语气里满是不耐烦,“要我说,你才是危险人物——这几年我天天看他们sci做的《运城系列》节目,里面除了吵架就是吵架,吵来吵去不就是女的跟女的置气吗” 她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点不屑:“你自己觉得sci不行,就到处说它危险,可你连里面的人都没接触过,凭什么瞎评判我们两个早就想好了,就要进sci,就要跟表哥他们一起干!” 最后她拉着另一个表妹的手,转头往车边跑,声音脆生生的,带着点催促:“别跟她废话了,我们还要去翠湖镇玩呢!再闹下去天都黑了,不管她,我们走!” “这样,”我从包里掏出两份人物档案,递到李梦和李馨面前,“你们两个把名字填进去,顺便把基本信息整好。”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李伟、李海,又落回姐妹俩身上,语气郑重起来:“接下来的19天,不只是游玩——这是你们四个人回归sci的第一个任务,除了翠湖镇的放松,随时可能有突发情况要处理。” 最后,我把行程安排的主动权交了出去,笑着拍了拍李伟的肩膀:“至于去翠湖镇的三个晚上、两天时间,全听你们四个的——李伟、李海、李梦、李馨,你们商量着定,玩得尽兴,也随时做好准备就行。” 李梦和李馨眼睛一亮,立刻接过档案笔,低头认真填起名字,李馨还不忘抬头朝李伟喊:“表哥,那我们到了翠湖镇,第一天先去湖边划船行不行”李伟笑着点头,四个人凑在一起,一边讨论行程,一边快速整理起档案,原本因表姐吵闹的紧绷气氛,瞬间被期待满满的热闹取代。 “2007年4月25日早上,我们一行人准时回这里集合,然后再开始其他行程。”我把时间敲定,转头对众人说,“现在把随身行李收拾好,不用带的东西就先放在派出所这间房间里,锁好就行。” 李伟他们几人应声动手,李梦和李馨手脚麻利地把换洗衣物塞进背包,李伟和李海则把档案袋、工具包归置好,放在房间角落的柜子里。 一旁的表姐看着我们说走就走、有条不紊的样子,彻底懵了,刚才的怒火像是被掐断的火苗,只剩下满脸的茫然。愣了几秒,她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拉住正要拎包出门的李伟,连珠炮似的抛出问题: “你们……你们真要带李梦李馨去翠湖镇还定了25号回来就开始什么行程那sci的任务到底是什么19天的任务,就只是玩和处理突发情况” 她又转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混乱的急切:“还有,你们那《运城系列》节目里从来没提过翠湖镇,去那儿到底是玩还是藏什么事李梦李馨才刚填档案,就要跟着出任务,你们就不怕真出危险!” 最后,她攥着李伟的胳膊不肯放,声音里带着点没底气的坚持:“你们不能就这么走!把话说清楚啊!翠湖镇到底有什么那19天的任务到底要干什么你们带她们两个去,要是出了岔子怎么办!” 李伟一把拉开表姐的手,语气干脆,没多余解释:“翠湖镇我们常去玩,没什么特别的。好了,别问了——刚收到任务,是镇上派出所所长发的信息。” 话音落,他朝李海、李梦、李馨递了个眼色,四人拎着行李快步走向前一辆车,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引擎刚嗡嗡响起,李伟摇下车窗,朝着我们这边挥了挥手,声音透过风传过来:“走了!你们几个在后面跟着就行,路上保持联系,到了镇上再细说!” 说完,他没再管还愣在原地的表姐,示意司机开车。前车率先驶离,我们连忙拎起剩下的行李,快步坐上后面的车,跟着前面的车尾灯,朝着翠湖镇的方向开去——原本的放松游玩,刚出发就裹上了一层任务的紧张,谁也说不清,翠湖镇等着我们的,是寻常的风景,还是所长发来的未知情况。 车子驶进翠湖镇,所长早已在镇口等着,寒暄两句后,便直接带我们去了镇中心的酒店。办理入住时,我们一行人按老规矩分了组,开了八个双人间:我和王思宁一间,韩亮和韩轩一间,杨海泽和寸寿生一间,博恩和博司一间,葛辰和葛宇一间,葛薇和葛岚一间,李伟和李海一间,最后是李馨和李梦一间。 房卡刚分到每个人手里,所长身边那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孩——也就是他女儿,突然炸了,一把抢过所长手里的备用房卡,声音尖利地朝着我们大发雷霆:“爸!你怎么回事啊!说好今天让我跟李梦李馨姐姐住的,你怎么给她们俩开了双人间还有,我都说了想跟sci的哥哥姐姐们一起玩,你怎么不跟他们说,直接就按老规矩分组了!” 她跺着脚,眼神里满是委屈和愤怒,死死盯着所长:“我盼了好几天,就想趁这次跟他们多待待,学学查案的事,结果你倒好,连个一起住的机会都不给我!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管,我不要自己住,我要跟李梦姐姐她们换房间,要么就跟葛薇姐姐她们住!” 所长被女儿突如其来的脾气弄得有点尴尬,连忙拉着她劝:“小祖宗,他们是来做事的,分组都是定好的规矩,不能随便换……”可话没说完,就被女孩狠狠甩开手,她转头看向李梦李馨,语气带着哭腔的恳求:“梦梦姐姐、馨馨姐姐,你们跟我换好不好我不要一个人住,我想跟你们一起,还想听听你们sci的事!” “行了。”我打断她的哭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你先回家住,酒店这边不用跟着凑。” 说着,我转头对前台补充:“对了,你们这里不是有四人间房型吗不用八个双人间了,调整一下——我、王思宁、韩亮、韩轩一间;杨海泽、寸寿生、博恩、博司一间;葛辰、葛宇、李伟、李海一间;葛薇、葛岚、李馨、李梦一间,总共开四间四人间就行。” 所长女儿愣在原地,刚涌到眼眶的眼泪一下子憋了回去,看着我改完分组,又听着“回家住”的话,脸色瞬间垮了,却没再敢大声哭闹,只是拽着所长的衣角,小声嘟囔:“我不回家……我想跟他们一起……四人间也能加我一个的……” 所长连忙顺着话劝:“听话,家里住得舒服,他们是来做任务的,不方便带你,等他们忙完,爸再带你找他们玩。”而我们这边,前台已经重新办好了四间房卡,众人拎着行李,按着新分组往电梯口走,刚调整的住宿安排,既没打乱团队协作的老规矩,也彻底断了女孩想凑过来的念头。 所长看着我们干脆利落地调整好住宿,又把他女儿的小情绪压了下去,忍不住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风生,还是你们厉害,一下就安排得明明白白。” “行了,”我无奈地瞥了眼一旁撅着嘴的女孩,“你女儿啊,还是老样子,一点没改。” 这话刚落,所长女儿猛地抬起头,刚才的委屈瞬间变成了不服气,冲到我们面前就开始质疑:“凭什么说我!你们就是不想带我玩,还说我不懂事!四人间那么大,多我一个怎么了,我又不会碍事!” “行了!”我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语气直接了些,“你一个十几岁的娃娃,跟我们十二个二十几岁的大汉子、四个二十几的大姑娘凑什么凑我们是来做任务的,不是带小孩过家家,你跟着算怎么回事别在这儿闹了,疯掉。” 她被我怼得一噎,脸涨得通红,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只能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扑到所长怀里,小声啜泣起来。所长叹了口气,一边哄着女儿,一边朝我们摆手:“你们先上楼放行李,我送她回家,晚点再过来跟你们说任务的事。” “好吧。”我点点头,转身对众人说,“先上楼把行李收拾一下,放好东西歇会儿,等所长回来再说任务。” 一行人拎着行李进了电梯,各自回房整理。 另一边,所长带着哭哭啼啼的女儿回了家。刚进门,女孩就扑到沙发上大哭起来,声音委屈得不行。所长的妻子正做饭,听到哭声连忙出来,看着女儿哭得抽抽搭搭,一下子懵了:“这是怎么了跟你爸去接人,怎么哭成这样” 所长刚要解释,家里的两个儿子——宁峰、宁宇,还有副所长家的两个儿子——徐阳、徐凯,正好从房间里出来,听到母亲问起,还没等所长开口,就听见妹妹抽噎着提了句“风生哥说我”,四人一听到“风生”两个字,眼睛瞬间亮了,哪儿还顾得上问原因,转身就往房间冲,一边冲一边喊:“风生哥来了!” 没两分钟,四个小伙子就拎着早就收拾好的背包冲了出来,鞋都没穿好就往门口奔:“爸,妈,我们去跟风生哥汇合!早就说好了,只要他来翠湖镇,我们就跟着一起出任务!” 所长女儿看着四个哥哥拎着行李要走,哭声戛然而止,整个人都懵了,愣了两秒后突然跳起来,指着他们大发雷霆:“你们凭什么去!我也要去!刚才风生哥不让我去,现在你们又要跟去,凭什么啊!我不管,我也要跟你们一起,你们不能丢下我!” 这时,我正好跟着所长从外面进来——刚放好行李,就想着过来催所长尽快说任务,一进门就看见四个熟悉的身影,笑着开口:“哟,宁峰、宁宇、徐阳、徐凯,你们四个倒是来得快。” 四人听到我的声音,立刻停下脚步,转身朝我咧嘴笑:“风生哥!我们一听见你来了,就赶紧收拾行李赶过来了!” 所长女儿看着这一幕,又看看我,再看看四个哥哥手里的行李,火气更盛,跺着脚喊:“不公平!凭什么他们能去,我不能去!你们都是一伙的,就欺负我!” 我没理会她的哭闹,拍了拍四个小伙子的肩膀,语气熟稔:“行了,别跟她置气,都是一路走来的老伙伴了,先跟我回酒店,正好任务的事,也得你们四个一起参与。” 到了午饭点,我们一行人说说笑笑地来到酒店餐厅,刚找了张圆桌坐下,服务员就端上了翠湖镇的特色菜。 我夹了一筷子清蒸鱼,看向身边的宁峰四人,笑着开口:“真没想到,你们四个居然都在翠湖镇,正好赶上这次任务。对了,上午跟所长一起来的那个宁小姐,脾气是真冲,活脱脱一个不好惹的性子。” 宁峰放下筷子,无奈地笑了笑,语气里带着点自家妹妹的无奈:“确实,她从小就被家里惯坏了,脾气一点就炸。刚才在家,她哭着提到你,我们四个一听见‘风生哥’这三个字,哪儿还坐得住,抓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就往这边冲,就怕赶不上跟你一起出任务。” 徐阳在一旁接话,语气里满是期待:“可不是嘛!自从上次跟你一起处理完林场的案子,我们就盼着再合作呢,这次总算赶上了。至于我那小表妹,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小孩子心性,闹一会儿就忘了。” 我笑着点头,指了指桌上的菜:“行,不说她了,都快吃,下午还要麻烦你们四个,先带我们熟悉熟悉翠湖镇的情况,所长那边的任务,也得结合镇子的地形才能安排。”四人连忙应声,拿起筷子,餐桌上的气氛热络起来,全是老伙伴重逢的熟稔和对接下来任务的期待。 话音刚落,餐厅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宁小姐攥着拳头冲了进来,一眼就看见围坐在桌旁的我们,尤其是宁峰四人正和我们有说有笑,火气“噌”地就冒了上来,当场大发雷霆: “宁峰!徐阳!你们四个怎么回事说了我也要来,你们倒好,偷偷跟着风生哥来吃午饭,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她指着桌上的菜,又转头瞪着我,声音尖利:“还有你!风生哥,凭什么他们能跟你们一起吃饭、一起出任务,我就不行不就是嫌我年纪小、脾气不好吗我现在就改!你们别把我当小孩,带我一起行不行!” 说着,她就往宁峰身边的空位挤,宁峰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她没挤进去,更委屈了,跺着脚喊:“你们就是故意的!一伙人排挤我!我不管,今天这饭我吃定了,下午的任务我也跟定了,你们谁也别想把我赶走!” “行了。”我放下筷子,语气平静却带着sci调查局一贯的规矩感,抬眼看向她,“不是故意排挤你,是我们sci有自己的生活法则——凡事以任务为先,团队协作要默契,更要懂分寸、守规矩,不能凭着性子来。” 我顿了顿,看着她紧绷的脸,继续说道:“你哥他们四个,跟我们一起出过任务,懂调查局的规矩,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能跟上节奏。可你呢从早上到现在,除了闹脾气、提要求,有没有想过任务的轻重我们不是来带小孩的,这法则不是针对你,是对每一个sci成员的基本要求。” 宁峰也在一旁帮腔:“小妹,风生哥说得对,sci的法则不是随便定的,是为了大家能安全完成任务。你要是真想加入,先学会沉下心,别动不动就发脾气,等你懂规矩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她攥着拳头的手松了松,脸上的怒气渐渐褪成了不甘,却没再像之前那样嘶吼,只是咬着嘴唇,站在原地,眼神复杂地看着桌上熟悉的伙伴和陌生的“法则”,一时没了声音。 副所长端着一碗汤走过来,放下后神色严肃地开口:“你们接下来要办的案子有点特殊,先不急着说。对了,正好你们都在,不如趁这次机会,把老家的那几块墓碑迁移一下也省得以后来回跑。” 宁峰闻言,放下筷子抬头问:“迁移那迁到云江市的哪里啊总不能随便找个地方放。” 我擦了擦嘴,接过话茬,语气笃定:“这样,就迁到我们云江市的‘警属陵园长眠区’——那是专门放置警察家属和因公殉职人员亲属墓碑的地方,环境好,管理也规范,以后你们想祭拜,直接去那儿就行,也方便。” 徐阳眼睛一亮,连忙点头:“行啊!那地方我们听过,正规又清净,比老家的旧墓地好多了。正好这次人齐,迁坟的事也能一起搭把手。” 副所长也跟着赞同:“这个安排好,警属陵园合适,也算是了了我们老一辈的心愿。等你们把案子办完,我让人帮着联系陵园那边,手续的事不用你们操心。” 宁峰四人对视一眼,都没意见,宁宇笑着说:“全听风生哥安排!迁完墓碑,也能让家里长辈‘住’得安稳些。” “那地方啊,”我放下茶杯,语气里带着几分郑重,又掺着熟稔的暖意,“基本上葬着的,都是我们sci调查员的亲人——有长辈,有家人,都是我们最亲的人。当年建这个警属陵园,就是我专门提的要求,就想让大伙的亲人能聚在一块儿,不孤单。” 我看向宁峰、徐阳他们,眼神扫过桌上每一张熟悉的脸,声音沉了沉却格外坚定:“再说了,sci调查局对你们来说,早就不只是个工作的地方了——它就是你们的婆家人,是能靠得住的后盾。” 最后,我举起水杯,朝着众人示意,语气里满是斩钉截铁的笃定:“不管是案子也好,迁坟也罢,以后不管出什么事,我们都是一起的。记住了,我们sci这一大家子,永不分离。” 话音刚落,宁峰四人就跟着举起了杯子,连一旁闹脾气的宁小姐,也悄悄攥紧了衣角,眼神里少了些倔强,多了点对“永不分离”这四个字的触动。 话音还飘在空气里,餐厅门口就传来一阵高跟鞋踩地的“噔噔”声,宁小姐的姑姑——宁慧,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一进门就指着宁峰四人的鼻子大发雷霆:“宁峰!徐阳!你们几个混小子,迁坟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家里商量就定了还迁去什么sci的警属陵园,那地方是你们说进就能进的” 她转头瞪向我,语气里满是不客气:“风生是吧我知道你是sci的头,但我们宁家、徐家的长辈墓碑,凭什么要迁去你指定的地方还说什么sci是婆家人,我看你就是想把孩子们都绑在你那儿!迁坟是大事,得按老规矩来,哪能由着你们年轻人瞎做主!” 宁峰连忙起身劝:“姑,您别生气,那陵园是专门的警属区,环境好又清净,而且里面都是我们sci伙伴的亲人,长辈们在那儿不孤单……” “孤单”宁慧猛地打断他,声音更尖了,“我看是你被迷了心窍!老家的祖坟风水好,守了多少年了,说迁就迁还有你,小峰,你妹妹想跟着出任务,你们不拦着就算了,还帮着外人说她不懂规矩今天这迁坟的事,我不同意!孩子们要跟sci混,我也不答应!” 她越说越激动,伸手就要去扯宁峰手里的背包:“走,跟我回家!迁坟的事得听家里长辈的,不许跟他们瞎折腾,sci那地方危险,你们四个也不许再掺和!” “你疯了吗宁慧!”副所长猛地站起身,声音沉得像敲在石头上,“何风生的父亲现在还是在职警察,没牺牲!他自己更是一手创建了sci调查局,那警属陵园是他为所有调查员亲人争取的地方,正规又体面!” 他指着宁峰和自己的儿子徐阳,语气里满是又急又气的驳斥:“还有,我的两个儿子、所长的两个儿子,跟何风生从小就是同学!从初中到高中,再到一起进sci,他们是过命的兄弟,不是你说的‘跟外人瞎混’!” 最后,副所长上前一步,一把拉开宁慧扯着宁峰背包的手,语气不容置喙:“迁坟是孩子们自愿的,也是风生一片好心,sci更是他们愿意托付的地方!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迁坟的事定了,孩子们跟sci的情分也拆不散,你就别瞎操心了!” 宁慧被副所长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着副所长护着风生和四个孩子的模样,又看看宁峰四人坚定站在风生身边的姿态,攥着的手松了松,嘴里还想嘟囔什么,却没再敢像刚才那样大声嘶吼。 宁慧被副所长这番话怼得彻底懵了,伸着的手僵在半空,眼神里满是混乱——她显然没料到何风生的父亲还在职,更不知道四个孩子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学。 愣了足足几秒,她才回过神,语气却没了之前的盛气凌人,只剩带着慌乱的质疑:“他……他父亲还没牺牲sci真是他一手建的” 她转头看向宁峰,声音发颤:“你们……你们四个真跟他是从小的同学不是后来进sci才认识的那警属陵园……真是他为你们这些人的亲人建的” 见宁峰四人沉默着点头,她又转向我,眼神里满是复杂的不确定:“那……那迁坟的事,真是你们自愿的不是你逼着孩子们同意的还有你说的……sci是他们的婆家人,永不分离,也是真的” 她越问声音越小,刚才的火气早没了踪影,只剩下被“真相”砸懵后的茫然——那些她以为的“裹挟”和“瞎混”,原来全是自己不知情的误会,可她又拉不下脸认错,只能站在原地,反复用带着怀疑的语气,追问着那些早已被证实的事。 “当然。”我抬眼看向她,语气坦然得不容置疑,“我爸现在还在市局上班,sci是我从1995年一手建起来的,他们四个是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同学,迁坟是大伙自愿,sci是后盾——这些都是真的,怎么了,你还有什么问题” 我话音刚落,一旁的宁小姐突然像被点燃的炮仗,猛地跳起来大发雷霆:“好啊!你们全都是一伙的!姑姑刚才问的那些,你们早就串通好了骗她!什么同学、什么自愿,根本就是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们娘俩!” 她指着我,又指着四个哥哥,声音里满是委屈的怒火:“我就想跟着出个任务,你们不让!姑姑替我们家操心迁坟的事,你们又凶她!现在倒好,个个都说自己是对的,就我们是错的!我不管,今天这迁坟的事我也要掺和,任务我也必须跟,你们要是再拦着,我就跟你们没完!” 她说着就往我身边冲,宁峰连忙伸手拦住,她却使劲挣扎,眼泪又涌了上来,嘶吼道:“凭什么你们什么都能做,我连说话的份都没有!你们说的‘永不分离’,根本就是骗人的,你们就是不想带我玩!” “sci调查局,从来就不是用来‘玩’的地方!”我猛地拍了下桌子,语气里没了之前的迁就,只剩失望的严肃,“你们最基本的,就是不相信别人说的话——桌上这些照片,哪一张不是我们每次出生入死、完成任务后相聚的合照从十几个人到现在一百多号人,哪次聚在一起是为了玩” 我指着那些摊开的照片,又看向宁小姐和她姑姑,声音冷了几分:“你觉得sci是玩那你看看这些照片里,谁的脸上没有任务留下的伤谁的眼神里不是对伙伴的托底而你们呢,从早上到现在,除了闹脾气、质疑、扯后腿,做过一件正经事吗你们这不是掺和,是搅屎棍,搅得团队不得安宁,搅得任务没法推进!” 宁峰四人也沉下脸,宁宇开口:“小妹,风生哥说得对,sci是我们拼命的地方,不是游乐场。你要是一直觉得我们在玩,那你根本不懂我们聚在这里的意义。” 宁小姐被我怼得脸色惨白,张着嘴却一句话说不出来,她姑姑也僵在原地,看着那些照片上一张张带着疲惫却坚定的脸,再想想自己刚才的胡搅蛮缠,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难堪。 餐厅里的气氛刚沉下来,门口就传来一道冷硬的声音。宁小姐的姑父攥着一叠纸,脸色铁青地走进来,直接把纸“啪”地拍在宁慧面前,语气没有丝毫余地:“离婚。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 他盯着宁慧,眼神里满是失望和决绝:“我在家等你半天,没等来你回家,倒等来你在这儿撒泼的消息——迁坟是孩子们的心意,风生是孩子们信得过的兄弟,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来闹,还扯着孩子们不让他们干正事,我根本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宁慧看着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整个人都僵住了,刚才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声音发颤:“你……你说什么就因为这点事,你要跟我离婚” “这不是小事!”姑父打断她,语气更冷,“我跟你过了这么多年,就烦你这不分轻重、胡搅蛮缠的性子!孩子们有自己的路要走,有信得过的伙伴,你偏要去拆台、去质疑,连sci这种正儿八经的地方,你都能说成是‘瞎混’——我跟你没法过了,这婚必须离!” 一旁的宁小姐看着姑姑慌了神,又看着姑父冷硬的脸,刚才的火气彻底没了,只剩下慌乱,她拉着姑父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姑父,你别跟姑姑离婚啊……是我不好,是我刚才闹脾气,不是姑姑的错……” 可姑父根本不看她,只是盯着宁慧:“签了字,以后你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别再连累孩子,也别再掺和sci的事。”宁慧看着协议书上刺眼的签名,又看看周围人复杂的目光,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却没再像之前那样嘶吼,只是蹲在地上,手里攥着协议书,浑身发抖。 宁小姐看着姑姑蹲在地上发抖,又看着姑父决绝的脸,积压的情绪瞬间炸开,猛地跳起来大发雷霆,声音里带着崩溃的哭腔:“都怪你们!全怪你们!要不是你们不让我跟任务,姑姑也不会来闹,姑父也不会要跟姑姑离婚!” 她指着我,又指着四个哥哥,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还有你们!说什么sci不是玩的,说我们是搅屎棍,现在好了,我家都要散了!你们满意了我恨你们!” 宁峰想上前拉她,却被她狠狠甩开:“别碰我!你们都是坏人!” 一旁的所长,也就是她父亲,脸色沉得能滴出水,却只是重重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看着失控的女儿,眼神里满是疲惫和无力——一边是闹到要离婚的妹妹妹夫,一边是不懂事、只会用发脾气解决问题的女儿,再看看周围sci伙伴们复杂的目光,他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按了按眉心,肩膀垮了几分。 餐厅里只剩下宁小姐的哭喊和所长无奈的沉默,刚才的争执彻底变成了一地鸡毛,连空气都透着股压抑的乱。 “行了!”我猛地提高声音,压过她的哭喊,语气里满是失望的凌厉,“别在这儿撒泼不要脸了!我们sci调查局跟女的有什么仇恨局里女调查员多了去了,不同类型的姑娘各有各的样子!” 我指着不远处安静坐着的葛薇、葛岚,又看向李馨、李梦,声音掷地有声:“葛薇葛岚刚加入这几天,守规矩、肯做事,哪次不是主动搭把手李馨李梦才来,也安安静静跟着学,从没添过乱。你呢就因为年龄小,就有恃无恐地闹你懂不懂什么叫分寸,什么叫团队” 最后,我盯着她哭花的脸,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质问:“自己管好自己的情绪不行吗整天就知道怪这个、怨那个,你就没有自己的梦想sci不是你的游乐场,更不是你发泄脾气的地方,别把自己活成个只会添麻烦的人!” 这番话像重锤砸在宁小姐心上,她的哭声瞬间卡住,张着嘴愣在原地,眼泪还挂在脸上,却没再敢喊出一个字。所长依旧站在一旁,脸上的无奈更重,却悄悄松了口气——总算有人把这些话,狠狠砸进了女儿心里。 我话音刚落,宁小姐整个人都懵了,眼神空洞地愣了几秒,随即像是被戳中了最痛的地方,突然捂着胸口,歇斯底里地大发雷霆,哭声里混着破碎的真相:“梦想我怎么没有梦想!我想当画家!我从小就想当画家!” 她指着蹲在地上的姑姑,声音嘶哑得几乎破音:“是她!是姑姑毁了我的梦想!我初中偷偷攒钱买画笔,她当着全班的面把我的画撕了,说画画是不务正业!我考上美术高中,她跟我爸闹,说女孩子学画画没出息,逼着我退了学!” 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掉,她浑身发抖,却死死瞪着姑姑:“我藏起来的画稿,被她一把火烧了!她说我要是再敢碰画笔,就打断我的手!我只能看着别人画画,只能把梦想压在心底……现在我想跟着你们,想找点有意思的事做,你们还都骂我、拦我,你们跟她有什么区别!” 她瘫坐在地上,哭声绝望又委屈:“我不是故意要闹的……我就是太憋了……我也想有自己的事做,不想像现在这样,连个能坚持的梦想都没有……” 餐厅里彻底安静了,所有人都没说话。宁慧蹲在地上,头埋得更低,肩膀微微颤抖。所长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拍着女儿的背,眼里满是疼惜——他竟从不知道,女儿心底藏着这么深的委屈,更不知道,妹妹当年竟对女儿做过这些事。 “宁慧不,兰海燕女士。”我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逃脱的锐利,“你年轻的时候,不也是个画家吗你自己追梦失败、活得不成功,不代表别人也不能成功——就因为她的画比你有天赋,就因为她的梦想戳中了你的不甘,你就毁了她的画笔、烧了她的画稿,最后,连案子里的死者,也因为发现了你当年的嫉妒和如今的秘密,被你亲手杀死。” 兰海燕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脸上的慌乱和难堪瞬间被惊恐取代,整个人彻底懵了,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继续说道:“死者生前一直在调查你——调查你当年如何逼迫侄女放弃画画,也调查到你为了掩盖自己早年画作被指抄袭的丑闻,曾威胁过不止一个人。他拿着证据找你对峙,你怕事情败露,就趁着夜黑,在翠湖镇的老槐树下,用当年烧画稿的那盒打火机,点燃了他的车,也烧死了他,对吧” “是……是我……”兰海燕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瘫坐在地上,声音嘶哑地承认了一切,“我恨她,恨她年纪轻轻就画得比我好,恨她的梦想让我想起自己的失败……死者逼我要公开一切,我没办法,我只能杀了他……我对不起我侄女,也对不起……死者……” 她说着,双手捂着脸,崩溃地哭了起来。 所长立刻掏出手机联系局里,副所长上前控制住兰海燕。宁小姐看着姑姑承认罪行的样子,脸上的愤怒和委屈渐渐变成了茫然,最后也只是无声地掉着眼泪。 没多会儿,镇上的警察就赶到了,带走了兰海燕。餐厅里的闹剧落幕,这起因嫉妒而起、藏着两代人梦想破碎的案子,也终于随着兰海燕的认罪,彻底结束。 兰海燕被带走后,宁小姐愣在原地许久,突然转身冲出餐厅——没一会儿,她抱着一个落了灰的画夹跑了回来,里面装着几支用旧的画笔和一本没被烧完的速写本,那是她当年偷偷藏起来的画具。 她坐在餐厅角落的桌子旁,小心翼翼地翻开速写本,拿起画笔,指尖虽然还有些发抖,却一笔一画认真地画了起来,阳光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刚才的哭闹和戾气,全都变成了对梦想的执着。 我走过去,看着纸上渐渐成形的翠湖风景,轻声说:“好好完成你的梦想吧,这次没人会再拦着你,sci永远是你后盾,缺画具、找灵感,随时跟我们说。” 她抬起头,眼里还带着红血丝,却露出了这段时间第一个真心的笑容,用力点头:“嗯!风生哥,我一定会好好画,画出能让自己骄傲的画!” 宁峰四人也围过来,宁峰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妹,哥支持你,以后我们出任务,你就在家画画,等我们回来,第一个看你的新作!” 餐厅里的压抑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暖意。宁小姐低头继续画着,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那是梦想重新启航的声音,而我们看着她的背影,也终于松了口气——这场闹剧般的案子结束了,破碎的梦想,总算有了重新拼凑的机会。 “行了,”我拍了拍手,招呼着众人,“我们先回酒店收拾下东西,等会儿去玩个极限刺激的项目,放松放松。” 话音刚落,一旁低头画画的宁小姐突然抬起头,眼睛瞬间亮了,猛地站起身就往门口跑,一边跑一边喊:“爸!你快帮我联系当年那个美术高中的班主任!我要回学校继续读书!”所长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好!爸这就给你联系!” 我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随手翻了翻刚拿到的她的人物信息,突然愣住,抬头看向她:“你二十四岁了” 她脚步一顿,转过身,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对,今年我正好二十四。之前那个十九岁的身份证,是姑姑当年为了让我‘符合’她眼里‘该听话的年纪’,偷偷给我办的。还有,美术高中那个班主任的女儿,是我最好的闺蜜——我当年本来就想跟着她一起考美院,是姑姑死活不让,还逼我退了学。” “早说嘛,”我无奈地笑了笑,挥了挥手,“那你把你闺蜜的信息整理一下,明天早上跟我们一起出发,咱们去探索更多故事。对了,刚才你那番‘闹脾气藏真相’的表演,挺厉害的,没看出来啊。” 她脸颊微红,用力点头:“好!我现在就回家联系她!”说完,拎着画夹就往家跑。 没一会儿,我们在酒店大堂集合,正准备出发去玩极限项目,宁小姐突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脸色有点慌:“风生哥!不好了!我刚跟我闺蜜打电话,她突然发出一声特别大的惨叫声,然后电话就断了!” 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眼眶通红的女人快步走进酒店大堂,正是宁蝶闺蜜的母亲——那位美术高中的班主任。她手里攥着两本红色的证书,径直走到宁蝶面前,声音哽咽着开口:“宁蝶,你闺蜜她……那些画太邪门了,我的女儿……不在了。” 她顿了顿,颤抖着将手里的证书递过去,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对了,这个,是当年你和我女儿一起考上美术学院的毕业证书。当年你姑姑不让你去,我女儿就替你领了,一直替你好好收着,说总有一天,要亲手交给你。” 宁蝶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地看着班主任,又低头看向那两本印着“美术学院毕业证书”的红本,手指颤抖着接过来,紧紧攥在手里。她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地盯着证书上自己和闺蜜的名字,刚才的慌乱和着急,瞬间被巨大的震惊和茫然取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厉害啊”我看着宁蝶手里紧紧攥着的毕业证书,又看了看她泛红的眼眶,语气里带着点欣慰的调侃。 宁蝶却摇了摇头,声音还有些发颤,眼神望向一旁的宁峰四人:“不是我厉害,是我的那四个哥哥厉害。”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摩挲着毕业证书的封皮,低声解释:“当年我退学说不画画了,四个哥哥偷偷把我藏起来的画,一张一张整理好,几年前趁着去市里办事,专程送到了班主任手里,还跟班主任说,不管我什么时候想重新画画,都希望她能多帮帮我……没想到,班主任和闺蜜真的一直替我留着这份证书。” 宁峰四人挠了挠头,宁宇笑着说:“傻小妹,你当年那么喜欢画画,我们总不能看着你真的放弃,送几张画算什么,只要你能重新捡起来,比啥都强。” “对了,”我看着她手里的画笔和毕业证书,突然想起件事,开口问道,“你会画尸骨人脸画吧就是那种看着尸骨的轮廓、骨相,就能复原出人生前模样的画” 宁蝶握着证书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我,眼神里带着点惊讶,随即轻轻点头:“会的。当年偷偷画画时,我特别喜欢研究人体骨相,后来还找了很多法医画像的资料自学,对着解剖图练过好久——只要给我完整的尸骨,或者清晰的颅骨特征,我就能画出大概的人脸轮廓。” 一旁的宁峰凑过来,补充道:“可不是嘛,以前她还拿我们几个的头骨模型练手,画出来的样子跟我们本人差不了多少,当时我们还笑她,说她不去当法医画像师可惜了。” 话音刚落,镇卫生院的法医就提着一个档案袋走进来,径直走到宁蝶面前,递过袋子:“宁小姐,这是你的东西。里面是你和你闺蜜的法医画像师证书——当年你闺蜜考法医画像师时,特意拉着你一起备考,你那四个哥哥更是跑前跑后帮你们找资料、报培训班,证书下来后,一直由我代为保管,就等你重新捡起画笔的这一天。” 宁蝶颤抖着打开档案袋,里面果然放着两本烫金证书,一本写着她的名字,一本是闺蜜的名字,照片上的闺蜜笑靥如花,证书日期,正是她当年被迫退学的第三年。 她捧着证书,眼泪又掉了下来,却不是之前的委屈,而是又酸又暖——原来在她放弃自己的时候,四个哥哥和闺蜜,早就偷偷为她的梦想铺好了另一条路,连她自学过的尸骨人脸画,都悄悄帮她变成了能拿得出手的证书。 我看着她手里的两本证书,笑着点头:“看来,你不光能重拾画家的梦想,还多了个法医画像师的身份——以后sci的案子,要是需要复原尸骨人脸,可就全靠你了。” 宁蝶刚把两本证书抱在怀里,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她慌忙接起,却没听到声音,只收到一条闺蜜发来的消息——附带了几张模糊的照片,照片里是杂乱的画稿,画稿上全是扭曲的颅骨轮廓,还有一张写着“表妹”名字的旧学生证。 紧接着,又一条消息跳出来,只有短短一句,字打得歪歪扭扭,带着明显的慌乱:“宁蝶,这些是啥快来救我,去查我的表妹!” 宁蝶盯着手机屏幕,脸色瞬间变了,刚才的暖意一下子被紧张取代,她猛地抬头看向我,声音发颤:“风生哥!我闺蜜发消息了!她说让我救她,还让我去查她的表妹!照片里全是画着骨头的画稿,看着好吓人……” 她把手机递过来,我们凑过去一看,那些画稿上的颅骨线条凌乱,像是在极度恐慌中画出来的,而那张旧学生证上的名字,旁边还被人用红笔圈了个圈,圈里写着一个模糊的“死”字。 “她的表妹是谁,就得靠你去查了。”我拍了拍宁蝶的肩膀,语气坚定又带着鼓励,“这样,这个任务交给你负责——这是你正式回归、重拾梦想后的第一个任务。” 我顿了顿,想起上午在酒店初见她的模样,笑了笑:“今天上午在酒店看到你,又哭又闹的,我还想着,你这梦想怕是要被情绪埋了,当时你那股子冲劲,说实话还真把我吓了一跳。现在好了,之前的误会、委屈不都解开了证书也拿到了,能力也有,正好趁这个任务,好好露一手。” “你好好完成这个第一个任务,”我指了指她手里的手机,“从查闺蜜表妹的身份开始,画稿、学生证、闺蜜的求救信息,都是线索。需要人手、需要资料,随时跟我们说,sci的人都听你调遣。” 宁蝶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眼神里的慌乱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她用力点头,声音虽还有点哑,却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好!风生哥,我一定好好完成!这不仅是我的任务,更是为了救我闺蜜——我不会让她出事的!” 正说着,一个穿着素雅连衣裙、手里拎着画板的女人突然走进来,目光直直落在宁蝶身上,语气带着几分轻蔑的质疑:“你就是宁蝶凭什么拿着法医画像师证书我认识你闺蜜这么久,从没听过她有你这么个‘会画尸骨’的朋友,怕不是拿着假证在这儿装样子吧还有sci调查局的身份,你年纪轻轻,懂什么法医画像” 宁蝶抬起头,刚才的紧张被这份突如其来的质疑冲散,她挺直脊背,手里紧紧攥着那本烫金证书,眼神坚定地回视过去:“对不起,我现在是sci调查局正式的法医画师,证书和能力都经得起查,没必要装样子。” 她顿了顿,看着女人明显一僵的脸色,语气冷了几分:“你赶紧走吧,刚才我好像听到门口有人找你,说是你母亲来了,正到处寻你呢。” 女人愣了愣,下意识转头看向门口,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显然没料到宁蝶会突然提她母亲。她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却终究没敢多留,狠狠瞪了宁蝶一眼,拎着画板匆匆转身走了,连画板上掉落的几张画纸都没顾得上捡。 女人刚走没两步,一对中年夫妇就急匆匆走进来,正是她的父母。两人一眼看到宁蝶,非但没替女儿说话,反倒快步上前,对着宁蝶温和地笑了笑,语气里满是支持:“你就是宁蝶吧我们家丫头刚才不懂事,对你说话冲了,你别往心里去——我们都知道,你是sci的法医画师,也知道你和你闺蜜的事,我们支持你,一定帮你找到她。” 宁蝶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女人的母亲就叹了口气,主动说出了真相:“其实,你闺蜜就是被我们家丫头关起来的。她藏在镇子东头那间废弃的老画室里,那是我们家早年用来放画具的地方,现在就剩个空架子,丫头怕我们发现,还特意锁了门。” “我们也是刚才才知道这事,”父亲接过话,语气带着歉意,“丫头一直嫉妒你闺蜜画得好,更怕你回来后,闺蜜会带你一起考美院,抢了她的风头——她嘴上不说,心里一直憋着劲,这次趁我们不注意,就把你闺蜜锁起来了,还拿走了她的手机,没想到你闺蜜还是偷偷发了消息。” 宁蝶眼睛一亮,连忙追问:“老画室具体在哪儿有钥匙吗” 母亲连忙从包里掏出一串钥匙,递了过去:“就在东头石桥旁边,红砖墙那个就是,这是钥匙,你快去,晚了怕丫头又要瞎折腾!我们也跟你一起去,好好说说她!”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跟着徐父徐母,快步赶到镇子东头的石桥边——那间废弃老画室就藏在桥旁,红砖墙爬满青苔,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宁蝶接过钥匙,手都有些抖,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咔嗒”一声,门开了。 画室里光线昏暗,角落里传来细微的动静,宁蝶快步走过去,果然看到一个女孩被绑在椅子上,嘴上贴着胶带,正是她的闺蜜徐蒂娜。“蒂娜!”宁蝶急忙扯掉胶带,解开绳子,徐蒂娜扑进她怀里,眼眶通红:“宁蝶,我还以为你找不到我……” 徐父徐母看着被吓坏的徐蒂娜,又气又愧,没一会儿就把躲在隔壁杂物间的女儿揪了出来,好好教训了一顿。 等徐蒂娜缓过神,我从包里掏出sci的人物信息表,递到两人面前:“好了,危机解除,现在该办正事了——把你们的名字和身份填在这张表上。” 宁蝶接过笔,毫不犹豫地在表格上写下:宁蝶,sci法医画师。 徐蒂娜看着她,又看了看我,笑着接过笔,在旁边一行写下:徐蒂娜,sci法医画师助理。 我接过表格,看了眼上面的字迹,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欢迎加入sci,以后咱们就是并肩作战的伙伴了——宁画师,徐助理,多指教。” 宁蝶和徐蒂娜相视一笑,用力点头,阳光透过画室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也落在那张崭新的人物信息表上,像是为这段重启的梦想与友谊,按下了开始键。 我们刚带着宁蝶和徐蒂娜回到酒店大厅,还没来得及坐下,那个关过徐蒂娜的徐家小姐就追了过来——她挣开父母的手,冲进大厅就对着宁蝶和徐蒂娜大发雷霆,声音尖利得刺耳:“徐蒂娜!你凭什么能进sci当助理宁蝶!你不过是捡了本旧证书,凭什么当法医画师sci凭什么要你们不要我!” 她指着两人手里的sci人物信息表,气得浑身发抖,眼眶通红却不是委屈,满是嫉妒的怒火:“我画了这么多年画,比你们谁都努力!凭什么你们一回来就占了好位置,我却只能被爸妈骂、被你们当坏人这不公平!你们根本不配进sci,更不配当法医画师!” 说着,她就要冲上去抢宁蝶手里的表格,徐父徐母连忙上前拉住她,厉声呵斥:“你闹够了没有!是你自己做错事关了蒂娜,现在还在这儿撒泼,丢不丢人!”可她根本不听,挣扎着嘶吼:“我没错!是她们抢了我的机会!sci本来该有我的位置!” 酒店大厅里的客人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侧目。宁蝶皱了皱眉,将表格收进包里,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进sci看的不是谁画得久,是能力,是人品。你关了蒂娜,嫉妒心藏不住,就算画得再好,也配不上这里——你还是先好好想想,怎么学会尊重别人,再谈画画和梦想吧。” “行了!”我上前一步,挡在宁蝶和徐蒂娜身前,眼神冷冽地看向撒泼的徐家小姐,语气里满是不耐,“我们sci从不收傲慢的小公主,团队里更容不下只会耍脾气的人。” 我指了指身旁的宁蝶和徐蒂娜,声音掷地有声:“她们能进sci,凭的是法医画像的实力——宁蝶能对着尸骨复原人脸,蒂娜能精准辅助整理线索,这些都是真本事。你呢你凭什么凭蛮力关人凭嫉妒心撒泼” 这番话像冷水浇在她头上,她的嘶吼瞬间卡住,张着嘴愣在原地,脸上的怒火渐渐被难堪取代。徐父徐母趁机拉住她,满脸歉意地对我们说:“实在对不住,我们这就带她走,再也不让她来闹了。” 我没再看她,转头对宁蝶和蒂娜递了个眼神:“我们走,别让不相干的人影响了心情。”说完,便带着一行人转身往电梯口走,只留下徐家小姐站在原地,看着我们的背影,眼里满是不甘,却再也没敢追上来。 就这样,宁蝶和徐蒂娜跟我们分开后,就各自回了家——宁蝶抱着她的画夹和两本证书,徐蒂娜拎着收拾好的衣物和画笔,两人一路说说笑笑,把这些天的委屈和惊吓都抛在了脑后。 徐蒂娜家的姐妹房里,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崭新的双人床,床单是淡蓝色的,上面印着细碎的颜料图案,正是两人当年一起挑选的款式。宁蝶看着床,笑着说:“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留着这张床。”徐蒂娜点头:“一直等你来,咱们说好要一起住的。” 没一会儿,两人就收拾好行李,拎着大包小包来到酒店。前台核对信息后,递给她们306房的房卡——正是那间早就预留好的姐妹房。推开房门,看到那张熟悉的双人床,两人相视而笑,麻利地把行李放好,算是正式入住。 我们一行人的房间安排如下: 1. 301房:何风生、王思宁、韩亮、韩轩 2. 302房:杨海泽、寸寿生、博恩、博司 3. 303房:宁峰、宁宇、徐阳、徐凯 4. 304房:葛辰、葛宇、李伟、李海 5. 305房:葛薇、葛岚、李馨、李梦 6. 306房:宁蝶、徐蒂娜(姐妹房) “这样,”我拍了拍手,把众人召集到酒店大堂,“今天下午咱们先去龙湖天街逛逛,再去龙湖洞看看,晚饭就定在龙湖天街里的那家‘江湖菜馆’,大家收拾利索,咱们尽快出发。” 话音刚落,没人拖沓——宁蝶和徐蒂娜拎着随身的速写本,男生们背上简易的背包,女生们也快速检查好东西,一行人迅速集合完毕,浩浩荡荡往楼下走。 刚到酒店楼下,就见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坐在门口的石墩上,正是之前闹过几次的徐家小姐。她一抬眼看到我们,猛地站起身,像是早就在这儿等着,冲过来就对着我们一行人大发雷霆,声音比之前更尖:“何风生!你们凭什么不带我去龙湖天街、龙湖洞,凭什么就你们能去玩、能查线索,把我撇在这儿宁蝶、徐蒂娜,你们俩是不是在背后说了我坏话,故意不让我跟着!” 她伸开胳膊,拦在我们面前,脸上满是倔强的怒火,眼眶却红了一圈,语气里藏着几分没说出口的委屈:“我也会画画!我也能帮上忙!你们不能因为之前的事,就一直把我当外人!我也要去龙湖天街,我也要跟你们一起!” 徐父徐母从后面追上来,拽着她的胳膊想把她拉开:“你这孩子,怎么又来闹!人家有正事要办,你别添乱!”可她死活不松,死死盯着我,等着一个答复。 徐家小姐见我们没人接话,又被父母拽着胳膊,整个人先是一愣,彻底懵了几秒——像是没料到我们会对她的哭闹毫不在意。随即,她挣开父母的手,往前凑了两步,眼神里的怒火又烧了起来,开始对着我们一行人连连质疑: “你们怎么不说话是被我说中了吧!何风生,你是不是根本就没给我机会,就认定我只会添乱宁蝶,你那法医画像的本事,说不定就是跟我闺蜜学的,凭什么你能当画师我不行还有你们所有人,”她扫过301到306房的伙伴们,声音发颤却依旧强硬,“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傲慢、只会耍脾气可我画了十年画,比徐蒂娜早三年接触法医画像资料,你们凭什么宁愿信两个‘新人’,也不信我!” 她指着自己的画板,又指着宁蝶手里的速写本,语气里满是不甘的质问:“我带了画具,我也能画现场、画线索!你们说凭实力,那你们倒是给我个机会证明啊!现在连门都不让我出,不就是觉得我比不上她们吗!” 徐父徐母在一旁急得直叹气,想拉她又不敢用力。我看着她涨红的脸,看着她眼底藏不住的、混杂着嫉妒与不甘的慌乱,皱了皱眉——这姑娘的执念,比想象中更深。 “行了。”宁蝶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从小就开始画画,三岁抓周抓的是画笔,五岁开始临摹,十二岁就拿过市级少儿美术金奖——我对画画的执念,不是靠‘早接触几年资料’就能比的。” 徐蒂娜也跟着点头,眼神清亮地看向徐家小姐:“我也是从小开始画,我和宁蝶一起在画纸上涂涂画画长大,她画尸骨人脸时,我就在旁边帮她整理解剖图、标注骨相特征,我们的功底,是十几年一起画出来的,不是靠一时兴起。” “你说你画了十年,”宁蝶看着她,语气里没有嘲讽,只有坦诚,“可画画从来不是比谁画得久,是比谁真的把心扎在里面。你画的是‘不甘心’,是‘怕被比下去’,而我和蒂娜画的,是梦想,是能帮到人的本事——这从来都不是一回事。” 徐家小姐张了张嘴,看着宁蝶和徐蒂娜眼底那股对画画的纯粹热爱,再想想自己这些年满心的嫉妒与比较,刚才的气势瞬间弱了下去,攥着画板的手微微发松,眼神里的质疑,慢慢变成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 宁蝶和徐蒂娜的话刚说完,徐家小姐像是被戳中了最痛的地方,瞬间炸了,猛地把手里的画板往地上一摔,画笔、画纸散落一地,整个人对着两人再次大发雷霆,声音嘶哑又尖利:“你们少在这儿装清高!从小画画了不起吗拿过奖了不起吗!” 她指着地上的画具,气得浑身发抖,眼眶通红却全是怒火:“我画了十年!我每天熬夜画到手指抽筋,我爸妈为了我学画花了多少钱!你们凭什么一句话就否定我所有的努力!什么画梦想、画本事,我看你们就是联手排挤我!就是不想让我进sci!” 她冲上前想去推宁蝶,被徐父死死拽住,却还是挣扎着嘶吼:“我不服!凭什么你们从小画就是热爱,我从小画就是不甘心!你们就是怕我比你们强,怕我抢了你们的位置!我告诉你们,我不会认输的!就算你们不带我去,我自己也会去龙湖天街,我自己找线索,我一定要证明,我比你们强!” 徐母看着地上摔碎的画具,又看着女儿歇斯底里的样子,红了眼眶,哽咽着劝:“孩子,别闹了,画画不是这么比的……”可她根本听不进去,依旧在原地撒泼,嘴里反复喊着“我不服”“我比你们强”,把这些年的委屈和嫉妒,全化作了此刻的怒火。 “那个地方没有线索,就是个单纯游玩的地方,懂吗徐小姐。”我上前一步,声音不高,却让她的嘶吼瞬间顿住。 我指了指地上散落的画具,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严肃:“我们下午去龙湖天街,是想让大家放松放松,毕竟前几天案子连着转,没好好歇过;去龙湖洞,也只是听说风景好,想让宁蝶和蒂娜找找画画的灵感——从头到尾,就没打算去查什么线索。” “你以为我们带着她们是去抢功劳、查线索”我看着她愣住的样子,继续说道,“你一直揪着‘机会’‘证明’不放,可我们今天下午的行程,跟‘证明实力’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要是想去玩,没人拦着,但要是还抱着‘找线索比高低’的心思,就算去了,也只会给自己添堵,给我们添乱。” 徐小姐张着嘴,脸上的怒火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错愕——她显然没料到,自己纠结半天、非要争抢的“机会”,不过是一场普通的游玩。她看着地上的画具,又看了看我,眼神里的倔强渐渐垮了,嘴唇动了动,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我们没再多说,转身准备上车——男生们已经把行李搬上了商务车,宁蝶和徐蒂娜也拉开车门,正要坐进去。 可就在这时,徐小姐突然反应过来,像是没消化完刚才的话,又像是被“只是游玩”这个答案戳破了执念,整个人先是懵在原地,眼神空洞地看着我们的车,下一秒,突然冲了过来,再次对着我们大发雷霆:“游玩你们骗我!怎么可能只是游玩!” 她拍打着车玻璃,声音里带着哭腔,却依旧是怒火:“你们明明就是不想带我!明明就是觉得我会添乱!什么找灵感、放松,全是借口!我不信那个地方没有线索,我不信你们不带我就是单纯去玩——你们就是故意的!故意把我撇在这儿,故意让我一个人难受!” 徐父徐母连忙冲上来抱住她,可她挣扎得更厉害,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嘶吼声里满是委屈:“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玩……我也想找画画的灵感……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肯带我……” 我看着她又哭又闹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她执念的哪里是“线索”和“实力”,分明是怕被彻底排除在外,怕自己连跟大家并肩“玩”的资格都没有。车钥匙在手里攥着,我们都没上车,就这么看着她在原地,把最后的倔强和委屈,都化作了这场没头没脑的雷霆怒火。 “你要干什么啊!”我被她反复的哭闹缠得没了耐心,声音陡然提高,“疯掉了吧说了是去玩,你偏不信,非要在这儿闹!行了,别管她,我们走!” 说完,我拉开车门率先坐了进去,对着外面的伙伴们挥了挥手。宁蝶和徐蒂娜对视一眼,也跟着上了车;男生们不再犹豫,纷纷关上车门,商务车的引擎很快响起。 车窗外,徐小姐看着我们真的要走,彻底慌了,原地跳着脚大发雷霆,哭声混着吼声一起砸过来:“何风生!你们不能走!你们骗我!我不准你们走——!”她想冲过来拦车,却被徐父徐母死死拽住,整个人瘫在原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嘶吼声渐渐低下去,变成了带着绝望的呜咽,可那股不服输的怒火,依旧烧在她通红的眼眶里,直到我们的车渐渐驶远,她的身影变小,还在原地僵着,没停下那徒劳的发泄。 就这样,我们的车一路驶到龙湖天街,停稳后一行人刚下车,我就眼尖地注意到广场角落的长椅旁,放着一个不起眼的木箱子——箱子上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黑色狐狸,线条精致,一看就不是普通物件。 “你们看那个。”我指了指木箱,几人立刻围了过去。宁峰上前小心地掀开盖子,里面没有别的,只有一张塑封好的合照,安安静静地躺在箱底。 我拿起照片递过去,宁蝶和徐蒂娜凑过来一看,徐蒂娜的眼神突然顿住,眉头微微皱起,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又恍然大悟:“不就是我的表妹嘛——我之前跟你们提过的,比我小两岁,小时候总跟着我和宁蝶一起画画,后来举家搬去外地了,好多年没联系了。” 照片上是三个小女孩的身影,中间那个梳着羊角辫的正是小时候的徐蒂娜,旁边站着的是宁蝶,而另一边扎着丸子头、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的女孩,眉眼间和徐蒂娜有几分相似,正是照片背后用钢笔写着的名字——徐蒂娜的表妹,徐念。 “等一下!”我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拉住正要细看照片的徐蒂娜,语气里满是疑问,“你之前被困时,发给宁蝶的信息里说‘快来救我,去查我的表妹’——你说的表妹,就是照片上这个什么意思还是说,你当时让我们查的那个人,和照片里这个根本不是同一个” 徐蒂娜拿着照片的手顿住,眉头拧得更紧,仔细看了看照片上的徐念,又摇了摇头:“不对啊……我让你们查的表妹,就是她啊,徐念。可我当时发消息,是因为被关起来时,看到了她的旧学生证和一堆画着颅骨的画稿,才急着让你们去查她的下落,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张合照” 她把照片递到我手里,语气里带着困惑:“这照片上的徐念,还是小时候的样子,我和宁蝶都记得。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把她的合照放在刻着黑狐狸的箱子里,还特意留给我们sci调查团——这和我被关、和让你们查她,到底有什么关系总不能只是单纯给我们看张旧照片吧” 宁蝶凑过来,指尖轻轻划过照片上的黑狐狸木箱图案,眼神沉了沉:“关键可能不在合照本身,在这个箱子,还有‘特意留给我们’这件事——有人知道我们会来龙湖天街,还知道蒂娜在查她表妹,这像是一个线索,也像是一个警告。” 随后,我们按计划前往龙湖洞。刚走进洞口,所有人都被里面的景象惊艳——钟乳石千姿百态,有的像垂落的冰柱,有的像盛开的莲花,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上面,映得洞内的地下暗河波光粼粼,水汽带着清甜的气息,美得像走进了幻境。 我们在洞里慢悠悠逛了一圈,尽兴后才往出口走。刚踏出洞口,就见一个景区工作人员急匆匆跑过来,一眼看到人群里的宁峰,连忙招手:“宁峰!你们快过来!在附近的山林里发现了一具女尸,还有一个女的在旁边,你们sci的人快来看看!” “女尸”我心里一紧,立刻招呼众人跟上工作人员,往山林方向跑。穿过一片矮树丛,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顿住了——空地上躺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而白布旁,徐小姐正僵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沾着血迹的水果刀,刀刃上的血还在往下滴。 “这……这是怎么回事!”徐父徐母看到女儿手里的刀,瞬间懵了,脸色惨白地冲过去,抖着声音问,“丫头!你手里的刀是怎么回事地上的人……是谁啊你告诉爸妈,是不是误会!” 徐小姐像是没听见父母的话,眼神空洞地盯着手里的刀,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脸上还残留着未褪尽的惊恐,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刚才在酒店楼下的怒火,此刻全变成了濒临崩溃的恐惧。 随后,远处传来一阵警笛声,宁峰的父亲——也就是镇派出所的所长,带着几名民警匆匆赶到,一看到现场就皱紧了眉,对着宁峰低声吩咐了几句,让他配合做笔录。我见状,拍了拍宁峰的肩膀:“这里交给你们,我们先去龙湖天街吃饭,完事了电话联系。” 一行人没再多留,转身离开山林,按原计划去了那家“江湖菜馆”。整顿饭吃得有些安静,没人再多提山林里的事,直到吃完结账,才慢悠悠往镇派出所走。 刚踏进派出所大厅,就听见一阵尖利的争吵声——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女人正拽着宁峰的胳膊,对着他大发雷霆,声音震得屋顶都快响了:“宁峰!你什么意思婚期都定好了,你说推迟就推迟天天围着sci的案子转,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未婚妻!” 宁峰皱着眉想挣脱,女人却拽得更紧:“我不管什么女尸案!我爸妈都准备好了,亲戚也通知了,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这婚到底还结不结!” 话音刚落,三个穿着同款碎花衬衫的中年女人就从旁边的休息室走出来,一看就是女人的三个姑姑,围着宁峰你一言我一语地帮腔,语气比女人更冲:“宁峰,我们家丫头哪儿配不上你你一个派出所的,跟sci跑东跑西,耽误了婚期像话吗” “就是!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要么按原计划结婚,要么你就给我们家一个交代!” “别以为你爸是所长就了不起,我们丫头可不是好欺负的!” 宁峰被围在中间,脸色铁青,想解释却插不上嘴。我们一行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刚从山林的命案现场出来,又撞上这么一场闹哄哄的催婚大戏,这晚上的派出所,比白天的龙湖洞还要“热闹”。 “行了!”我大步上前,一把将被围在中间的宁峰拉到身后,眼神冷冽地扫过眼前的女人和她三个姑姑,声音掷地有声,“宁峰是我们sci调查局的正式调查员,现在手上还压着龙湖洞外的女尸案,这婚期推迟,是工作需要——别说我们sci的人不同意,就是真论‘婆家’,我们整个调查团全体成员,都不会让他因为私人婚事耽误命案调查!” 我指着那个红外套女人,语气里满是不耐:“别总想着来闹,更别当我们sci的搅屎棍!大晚上的,一具女尸还躺在那儿没查清死因,死者家属还在等着说法,你们倒好,堵在派出所里逼婚,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我们不是傻子,不会任由你们胡来;我们也不是你家的保姆,没义务围着你的婚期转,好吗” 最后,我环顾着乱哄哄的大厅,声音陡然提高:“这里是派出所,是查案办公的地方,不是你们讨价还价的菜市场!要吵要闹,出去闹!要是再敢在这儿耽误我们查案、影响宁峰工作,就别怪我们不客气,直接以妨碍公务处理!” 一番话掷地有声,女人和她的三个姑姑瞬间愣住了,脸上的嚣张气焰一下子垮了下去——她们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强硬,更没料到“sci调查团”会直接出面力挺宁峰。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也没人敢多说一句闹婚的话。 “你们三个姑姑为了一个小侄女的话剧,至于这样吗”宁峰从身后走出来,看着三个姑姑,语气里满是无奈又带着点哭笑不得,“这些事,全是她自己整出来的——婚期推迟的说法是她编的,说我不重视她也是她演的,就为了让你们来帮她‘撑腰’,好逼我去看她那个初中生话剧表演啊!” 他指了指一旁脸色瞬间发白的红外套女人,继续说道:“她一个初中生,不好好在家写作业、练话剧,天天琢磨这些有的没的,还把你们三个长辈拉来当枪使,闹到派出所来,像话吗” 三个姑姑听完,先是彻底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全是错愕——显然没料到自己闹了半天,居然是为了侄女的一场话剧。下一秒,反应过来的三人脸色骤变,猛地转头看向那个女人,瞬间把怒火全撒在了她身上,对着她大发雷霆: “你个死丫头!我们还以为你受了多大委屈,居然是为了话剧!” “你知不知道我们刚才多丢人在派出所里跟人吵,还差点耽误了人家查命案!” “初中生不好好学习,净搞这些歪门邪道,还骗我们来帮你闹,看我们回去怎么收拾你!” 女人被三个姑姑你一句我一句地骂得抬不起头,刚才的嚣张劲儿全没了,缩着脖子往后退,眼眶通红却不敢再反驳——她怎么也没想到,宁峰居然会直接把真相说出来,让自己从“受委屈的未婚妻”,一下子变成了“无理取闹的骗子”。派出所大厅里的气氛,从刚才的催婚闹剧,瞬间变成了姑姑们对侄女的“批斗大会”。 就在三个姑姑围着侄女骂得不可开交时,一个穿着景区保洁服的女人突然冲进派出所大厅,脸色发白,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警察同志!不好了!龙湖……龙湖里面有声音!” 她一把抓住离得最近的宁峰父亲,急得直跺脚:“我刚才在湖边收拾垃圾,就听见湖里‘咕咚咕咚’的,像是有东西在水里撞,一开始以为是鱼,可那声音太大了,还伴着点……伴着点像是人的闷哼声!我不敢靠近,赶紧跑过来报信了!” 这话一出,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三个姑姑骂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那个红外套女人也忘了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保洁员身上。 宁峰脸色一凛,立刻抓起桌上的警帽:“龙湖是龙湖天街旁边的那个湖” 保洁员连连点头:“对对!就是那个湖,靠近石桥的位置!声音还在响,你们快去看看!” 我和伙伴们对视一眼,刚放松下来的神经瞬间绷紧——龙湖洞外刚发现女尸,湖里又传出异常声响,这绝对不是巧合。宁峰父亲当机立断:“宁峰,带上人跟我去湖边!何风生,你们sci的同志要是方便,也一起去看看!” “没问题!”我立刻应下,对着身后的众人挥手,“走!去湖边!” 一行人瞬间从刚才的闹剧里抽离,快步往门外走,只留下那个红外套女人和三个姑姑愣在原地,大厅里只剩下保洁员急促的喘息声,和窗外渐渐沉下来的夜色。 所长攥着对讲机,快步走到我身边,眉头紧锁地问:“风生,湖边情况不明,水里还一直有动静,你看该如何解决” 我往龙湖的方向望了一眼,夜色里湖面泛着冷光,隐约能听到保洁员说的“咕咚”声,沉声道:“这样,当务之急先控场——你让人立刻联系龙湖的管理处,通知负责人马上到现场,把湖边石桥附近的区域封了,不准游客靠近。” 顿了顿,我指着湖面,语气坚决:“另外,让所里协调市政的抽水设备,越快越好,把龙湖靠近石桥那片水域的水抽干——水里有动静,要么是藏了东西,要么是……和白天发现的女尸有关,只有抽干水,才能看清底下到底是什么。” 所长听完,立刻对着对讲机吩咐:“小李,马上联系龙湖管理处张主任,让他带人防人员到石桥边封控;小王,联系市政应急队,调两台大功率抽水机过来,地址龙湖石桥水域,加急!” 对讲机里传来清晰的应答声,所长转头看向我,点了点头:“按你说的办,设备和人估计二十分钟到。我们先去湖边守着,防止有人靠近破坏现场。” “好!”我应下,转身招呼宁蝶、徐蒂娜他们,“走,先去湖边布控,等抽水机一到,立刻开工!”一行人快步往龙湖方向赶,夜色里,湖面的声响似乎越来越清晰,像在催促着我们,揭开水下隐藏的秘密。 我们正准备往龙湖走,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拉扯的动静——那个红外套女人不知什么时候跟了出来,一把抓住宁峰的胳膊,死拽着不放,非要拉他往反方向走:“宁峰!别去湖边了!现在就跟我去结婚,民政局虽然下班了,但我们先去拍婚纱照,明天一早就领证!” 宁峰被她拽得一个趔趄,又气又无奈,用力挣开她的手:“大晚上的去结婚干什么啊!疯了吧你!”他指着龙湖的方向,声音拔高了几分,“湖里有异常,可能牵扯命案,所有人都在忙着查线索、保安全,你还揪着结婚二字不放能不能分清楚轻重缓急!” 女人却不依不饶,又扑上来拽他的袖子,眼眶通红却带着股蛮劲:“我不管什么命案!你刚才都答应我会考虑婚期了,现在就得跟我去!不然等你忙完案子,又要推迟,我不管,今天必须去!” 所长回头看到这一幕,脸色沉了下来,对着身后的民警吩咐:“把她拦住,别让她耽误事!”两名民警立刻上前,轻轻拉住女人的胳膊,劝她冷静。宁峰趁机抽回手,没再跟她纠缠,快步追上我们,嘴里还忍不住念叨:“真是服了,这节骨眼上还想着结婚,简直不可理喻!”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集中精神:“先别管她,等处理完湖里的事再说。走,湖边的封控估计快开始了。”宁峰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把注意力重新放在眼前的事上,一行人加快脚步,朝着龙湖石桥的方向走去,身后只留下女人不甘心的哭闹声,渐渐被夜色淹没。 随后,三个姑姑见状,又气又羞,上前一把拽住还在哭闹的侄女,连拉带扯地往远处走——大概是实在没脸再留下来,也怕真耽误了命案调查,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我们没再理会,一行人快步赶到龙湖石桥边。此时管理处的人已经到了,正用警戒带把湖边围起来,抽水机也陆续运到,几名工作人员正忙着接水管。 我转头看向宁蝶、徐蒂娜、葛薇她们几个女生,大声问道:“你们几个女的能不能熬夜今晚抽水、查水下情况估计要折腾一整夜,要是撑不住,现在说,我安排人先送你们回酒店休息。” 宁蝶立刻摇头,手里紧紧攥着速写本:“我能熬,水下要是有线索,我得随时记录。”徐蒂娜也跟着点头:“我陪宁蝶一起,没问题。”葛薇和葛岚对视一眼,笑着说:“我们姐妹俩以前熬夜整理案卷常有的事,这点儿不算啥!”李馨和李梦也纷纷应和,语气里满是坚定,没有一个人退缩。 我见状,点了点头:“行,那大家都搭把手——男生们帮着调试抽水机,女生们留意湖边的动静,有任何异常立刻喊人!”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夜色里,龙湖边的灯光亮起,抽水机的轰鸣声渐渐响起,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水下探查,就此开始。 半小时后,随着抽水机的轰鸣声渐渐减弱,龙湖石桥下的水域终于抽干,裸露的湖底淤泥里,赫然堆着十几个大小一致的木盒子——和之前在龙湖天街发现的、刻着黑狐狸的箱子款式一模一样。 我蹲下身,打开最上面的一个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几个透明防水袋,每个袋子里都装着一张合照,照片上的主角,全是徐蒂娜的表妹徐念:有她和徐蒂娜、宁蝶小时候的合影,有她单独的写生照,甚至还有几张她举着法医画像稿的照片,背景模糊,看不清是在哪里拍的。 徐蒂娜凑过来一看,手里的速写本“啪嗒”掉在地上,整个人彻底懵了,眼神死死盯着照片,嘴唇哆嗦着,声音带着颤音开口:“这些……这些照片我都没见过……你看这张,她手里的画像稿,和我被关起来时看到的那堆,线条一模一样……还有这张背景,好像是我小时候住过的老房子后面的巷子……” 我捡起地上的照片,看着她慌乱的样子,沉声道:“蒂娜,我感觉那个关你的地方,可能还有别的信息没找到——你当时只看到了她的学生证和画稿,说不定还有藏起来的盒子或者照片。另外,徐小姐今天在湖边拦着我们,又偏偏在女尸案现场出现,她手里的刀、她反复的纠缠,说不定都不是巧合,她很可能和你的表妹徐念有关,甚至知道徐念的下落。” 宁蝶蹲下身,翻看着其他盒子里的照片,补充道:“这些盒子刻着黑狐狸,和之前天街的那个一样,明显是有人故意放在湖里的,目标就是引我们找到这些照片——而能把这些旧照片收集起来的人,要么是和徐念很亲近,要么……就是一直盯着她的人。” 徐蒂娜慢慢回过神,捡起速写本攥紧,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明天……明天我们就回那个关我的地方再查一次!我一定要找到表妹的线索,也一定要弄清楚,徐小姐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徐小姐不知何时挣脱了父母的看管,疯了似的冲到湖底,看到淤泥里散落的照片和盒子,瞬间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一下子大发雷霆——她猛地踹翻身边的木盒,照片撒了一地,声音尖利得刺破夜色: “又是徐念!凭什么到处都是她的照片!关徐蒂娜的地方有她的画稿,湖里有她的合照,连sci查案都围着她转,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她蹲下身,抓起一把照片狠狠往地上摔,眼泪混着怒火砸下来:“你们说我和她有关是!我认识她!她当年抢了我最喜欢的画师老师,还说我画的法医画像是垃圾!她凭什么凭什么所有人都向着她,连这些照片都要藏在湖里等着你们发现,就是不肯让我被人记住!” 徐父徐母追过来想拉她,却被她用力推开:“别碰我!你们根本不知道,她徐念早就回来了!关徐蒂娜的地方,我去过!那些画稿,我也见过!她就是故意的,故意用这些照片、这些线索,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她身上,把我当跳梁小丑耍!” 她指着湖底的盒子,又指着徐蒂娜,嘶吼声里满是崩溃的不甘:“你们以为她是受害者她根本就是躲在背后看戏!这些照片,这些盒子,都是她给你们设的局!你们都被骗了!” 徐小姐还在嘶吼着摔照片,徐蒂娜猛地站直身体,刚才的慌乱和脆弱瞬间褪去——她弯腰捡起掉在泥里的速写本,指尖轻轻拂去封面的尘土,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周身透着sci调查员独有的锐利气场,开口时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徐小姐,闭嘴。” 这三个字掷地有声,让徐小姐的动作瞬间僵住,连嘶吼都卡在了喉咙里。 徐蒂娜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目光如炬地盯着她,语气平静却字字有力:“你闹够了吗这些照片是线索,是我找表妹的希望,不是你撒气的工具。你说她抢你老师、说她看不起你,可你手里攥着沾血的刀出现在命案现场,湖里的照片、关我的地方的画稿,桩桩件件都和你脱不了干系——现在不是你发脾气的时候,是你该说实话的时候。” 她抬手,亮出挂在脖子上的sci调查员证件,证件在夜色里泛着冷光:“我是sci调查局的人,现在在查徐念的失踪案和湖边的女尸案,你再敢摔一张照片、再敢吼一句,我就以‘妨碍公务’和‘破坏证物’的名义,立刻带你回派出所接受调查,你信不信” 徐小姐看着她眼里的坚定和证件上的徽章,刚才的怒火像是被瞬间浇灭,浑身的力气都泄了,摔照片的手慢慢垂了下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张了张嘴,却再也发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徐蒂娜,不是那个温和的画师,而是真正的调查员,气场强大到让她根本不敢再撒野。 湖底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晚风掠过湖面的声音,徐蒂娜攥着证件,目光依旧锐利地盯着徐小姐:“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见过徐念没有关我的地方,你还发现了什么” 徐小姐被徐蒂娜的气场镇住没两秒,看着她手里的sci证件,又扫过满地的照片,积压的情绪突然再次爆发,一下子挣脱父母的手,指着徐蒂娜大发雷霆,声音比之前更急更狠:“你少拿证件压我!徐念就是个骗子!她根本没失踪,她是故意躲起来,让你们所有人都围着她转,让我变成笑话!” 她冲过去狠狠踩了两脚地上的照片,眼眶通红却满是戾气:“关你的地方我是去过!我还看到她留的纸条,说要让你一辈子找不到她,说要让sci都为她团团转!这些盒子、这些照片,都是她故意放的,就是要耍得我们所有人团团转!你以为你是调查员很了不起你根本就是她手里的棋子!” “还有湖边的女尸!”她突然拔高声音,像是要把所有恐惧都吼出来,“那女的是徐念的朋友!是徐念让她来盯着我的!我没杀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徐念才是幕后黑手,你们凭什么只盯着我!” 她越说越激动,整个人抖得厉害,却依旧梗着脖子嘶吼:“我没撒谎!都是徐念干的!你们不信去查啊!去关你的那个地方查!她肯定还留了别的东西,就是要栽赃给我!你们不能信她,不能被她骗了!” 就在徐小姐嘶吼着辩解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人群分开,徐念牵着一个和她眉眼有几分相似的女孩走了过来——正是照片里偶尔出现的、她从未提起过的妹妹。 徐念看着满地狼藉和歇斯底里的徐小姐,皱紧眉头,语气里满是不屑:“徐小姐,你疯了吧撒泼、栽赃、拿着刀在命案现场晃悠,你简直就是个根本不合格的人,还敢在这里颠倒黑白” 她转向徐蒂娜,声音软了几分,指了指身边的妹妹:“表姐,我和我妹妹来了。让你们担心了。”随后,她蹲下身,捡起一个刻着黑狐狸的盒子,眼神冷厉地看向徐小姐:“这些盒子上的黑狐狸图案,是徐小姐的标志——她从小就抢我的东西,我的画笔、我的画稿,就连我拜的画师老师,她都要去抢。这些装着照片的盒子,根本不是我放的,是她偷了我的旧照片,故意藏在湖里,又在命案现场出现,就是想把所有脏水都泼到我身上,让你们以为我是幕后黑手!” 徐念的妹妹也怯生生地开口:“我……我见过她,她趁我姐姐不在家,翻我们的抽屉,把照片都拿走了,还说要让所有人都讨厌姐姐……” 徐小姐脸色瞬间惨白,踉跄着后退两步,指着徐念尖叫:“你胡说!是你自己藏的!这些都是你的阴谋!” “阴谋”徐念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这是你偷我照片时,不小心掉在我家的,上面写着你要怎么栽赃我,要不要念给大家听听” 徐小姐看着那张纸条,浑身的力气瞬间垮了,再也发不出一句反驳的话,眼神里的怒火彻底被恐惧取代——她怎么也没想到,徐念会带着她的妹妹徐思嘉的出现,还拿出了她栽赃的证据。 徐蒂娜看着徐念拿出证据、妹妹怯生生作证的样子,眼底的锐利渐渐褪去,转而露出一丝欣赏的笑意,对着姐妹俩抬了抬下巴:“你们两个,厉害啊——一个敢藏证据、敢对峙,一个能记住细节、敢站出来,比某些只会撒泼的人强太多。” 说着,她转头看向我,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期待:“风生,你看她们俩,观察力够细,胆子也够大,还懂画画、对线索敏感,能不能让她们来我们sci” 我盯着徐念手里的纸条,又看了看姐妹俩紧绷却坚定的神情,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吧。这样,宁蝶本来就是我们的首席法医画师,蒂娜你擅长骨相复原,现在加上徐念的画像追踪和她妹妹对细节的捕捉力——你们四个人,正好组成sci的专属法医画师组,以后负责所有案件的画像侧写、线索图绘制和旧照溯源。” 宁蝶闻言,对着徐念姐妹俩伸出手:“欢迎加入,以后画纸上的战场,我们一起扛。” 徐念眼睛亮了亮,拉着妹妹的手,用力回握:“谢谢组长!谢谢风生!我们肯定不会拖后腿!” 徐蒂娜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笑着补充:“放心,有我们在,保证让你们的画技和查案能力一起进步——以后,咱们法医画师组,要成为sci最靠谱的‘纸上侦探’!” 一旁的徐小姐看着这一幕,脸色彻底灰了,瘫在泥地里,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她费尽心机想毁掉的,最终成了别人的机会;她拼命想挤进去的圈子,终究因为自己的偏执,彻底站在了门外。 “行了,先别高兴太早。”我摆摆手,打断了法医画师组的小兴奋,语气沉了沉,“现在案子还没结,湖里的盒子、湖边的女尸、徐小姐的栽赃,还有关蒂娜的地方可能残留的线索,都得一一理清。” 我扫了眼众人,继续说道:“所以关于法医画师组的具体分工、后续的任务安排,我们还要重新规划一下——人员刚定,流程得理顺,不能乱。这些细节不用急,等咱们把眼下的案子收尾,到了还没开的收官大会上,再把sci的各组负责人都叫来,一起把框架、分工、对接流程都整明白,正式把法医画师组的牌子立起来。” 宁峰在一旁点头附和:“风生说得对,现在首要任务是查女尸的死因,还有徐小姐手里那把刀的血迹鉴定,先把案子结了再说团队规划的事。” 徐蒂娜也收起笑意,正色道:“没错,收尾工作要紧,画师组的事,等收官大会上好好合计,不急这一时。” 徐念姐妹俩连忙点头,攥着手里的纸条,眼神重新聚焦在眼前的案发现场——显然也明白,眼下的案子,才是最该优先解决的事。 随后,几名民警在湖底淤泥的最深处清理时,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淤泥里竟埋着一具零散的尸骨,骨头表面还附着些许未完全腐烂的衣物纤维,一看便有些年头。 宁蝶本蹲在一旁记录照片线索,听到动静抬头望去,目光刚触及那具尸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笔“哐当”掉在地上,身体晃了晃,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下子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