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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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随即，敖光亲自忙碌，催促龟丞相准备拜师仪式，生怕申公豹临时反悔，一定要把事情定下来。 申公豹看着这一切，苦笑不已： “大王大王，臣这次可是背水一战……阐教一向不收龙镞，如今收了敖丙，恐怕在昆仑山再无立足之地！” 但转念一想，既然已投靠大商，决心与姜子芽对抗，又何必在意昆仑山能不能容身现在就算让他回去，他也绝不会再回头。 想到这里，申公豹心情稍安。 “既然付出了这么大代价，只愿大王不要辜负我的心意……” 不过片刻，拜师仪式在敖光的安排下完成。 敖丙来到申公豹面前，原本颓丧的神情瞬间消失，气息虽仍虚弱，整个人却焕发出神采，双眼明亮有光。 “来来来……仙长请上座！” 敖光连忙将申公豹请到上位，随后举行拜师仪式。 敖丙向申公豹行了三拜九叩之礼，师徒关系就此确立。 “这点薄礼，算是丙儿的拜师诚意。” 敖光不愧是龙镞，拿出一件光芒流转的法宝，恭敬地递给申公豹。 申公豹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竟然还有这种意外收获 “哈哈哈……龙王太客气了！” 申公豹接过法宝，仔细端详，高兴地说： “敖丙既然入我门下，就是自家人了……何必还叫我仙长，咱们以道友相称就好！” 当敖丙完成拜师礼时， 申公豹沉浸在任务完成、又得到法宝的喜悦中， 完全没有察觉到自身气运的变化…… 他本是劫运之子，周身劫气浓厚如深渊，但因敖丙带来的龙镞业力注入其中，竟毫无波动！ 也许，申公豹的命数本就与众不同。 然而…… 远在昆仑山的元始天尊，此刻突然惊醒！ 玉虚宫中。 元始天尊身后景象万千，光芒流转。 阐教众的气运如百川归海，汇聚于他身后的庆云之中。 忽然间，气运翻腾， 一道灰黑色气运悄然逆流而上，竟开始向阐教气运蔓延！ “嗯” 元始天尊心中一震。 神识带着无尽仙光瞬间探向那道气运，想要斩断这突如其来的天道业力。 但敖丙的身份已定， 除非将申公豹逐出阐教，否则此事已无法挽回…… “这个孽障！” 就连元始天尊，此刻也忍不住露出怒色。 “这孽障果然专为我阐教招祸……” 申公豹怎敢如此 竟收龙镞为徒！ 此时元始天尊完全忘记了过去对申公豹的差别对待，即便想起，恐怕也只是觉得早有预见。 ——这样的申公豹，正应了他曾经遭受的屈辱！ “南极……” 元始天尊又朝玉虚宫外唤了一声，将勤恳忠心的南极仙翁叫到跟前。 “你去一趟，查清楚申公豹到底怎么回事……” 南极仙翁见元始天尊脸色不豫，连忙应命。 心中暗想： 当初怎么一时心软，听信了姜子芽的劝说，放过了申公豹 如此悖逆之人，早就该被野狗啃掉脑袋！ 之后一切顺理成章。 敖丙拜师后，龙镞上下喜气洋洋，开始为敖漓准备嫁妆！ 申公豹也留在水晶宫中，一边等待，一边传授敖丙玉清仙法。 既然已经收徒，总不能毫无表示吧 如今申公豹能给敖丙的，只有自己所学的玉清仙法。 连一件像样的礼物都拿不出来。 实在是…… 太过清贫！ 他唯一的法宝只有开天珠，难道要将本命法宝直接送出去 幸好龙镞宝物众多，根本不在意这些小事！ 申公豹心里过意不去，只能认真教导敖丙，权当弥补。 敖丙却因此得福，虽被哪吒剥皮抽筋，真龙之身受损，却无意间减轻了天道加诸于他的束缚！ 短短时间，便已入门玉清仙法。 敖光见三儿子精神逐渐恢复，不禁感慨： “一饮一啄，果真皆有定数！” 随后， 敖光缓步走到敖漓的闺房中。 此刻敖漓已穿上红艳嫁衣，脸上带着几分茫然、几分羞涩，唯独没有抗拒与不甘。 “这就要嫁人了嫁给一个人皇……” 敖漓脑海中浮现出殷寿的模样。 脸颊更红了几分。 敖光让旁人退下，有些无奈地对敖漓说道： “妹子，你这神情不对！” 他原本是想说， 龙女出嫁之事，本是龙镞在逼迫之下做出的无奈选择。 你本应悲伤、痛苦，感到屈辱才对。 为何却显得欢喜与期待 若是被申公豹看到，他定会心生疑惑。 但见敖漓一脸好奇，敖光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算了，她本来就不知道其中缘由。 这份沉重，还是由他自己来承担吧！ 离开敖漓的住处后，敖光想起人皇帝幸，心中暗自咬牙： “罢了……” “再为她多准备些嫁妆，只愿人皇能善待我的妹妹！” 此时，在殷寿有意放出消息并引导下， 他要强娶龙镞龙女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大商。 其他地方百姓如何反应暂且不提，朝歌城内却是热闹非凡： “咱们大王还真是初心不改！” “以前为了妲己杀了苏护，如今又要强娶龙女……听说那龙女容貌绝美，龙镞之身更有别样风情……” 说话的人嘿嘿地笑了。 旁边的人立刻反驳： “你怎么知道那龙女长得好看” “我听说她真身足有百丈长，面目狰狞……大王一定是被费仲、尤浑这两个奸臣骗了！” 费仲和尤浑无辜被牵连， 却没人替他们辩解。 反而引起众人惊叹： “真的吗” “那大王……能驾驭得住吗” “嘿嘿……大王果然本事不凡……” 之后话题渐渐变得轻浮，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如今的朝歌城，殷寿虽然不常过问政务，但他让比干等人推行的各种措施，大大改善了百姓的生活。 吃饱穿暖之后，百姓对殷寿“好色”的名声也不再在意， 只是当作闲话来听。 西岐宣扬的“昏君”说法，大多数百姓嗤之以鼻。 ——不就是多娶几个妃子吗 我要是大王，娶得比他还多！ 而姬发打着为父兄的旗号，也少有人支持。 “这跟大王有什么关系” “不都是妲己惹的祸吗再说大王查明后，已经惩治了妲己。 你们没发现她最近很少露面了吗” 这就是最朴实的百姓的想法。 只要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生活稍有改善，他们心里就记着殷寿的好。 即使殷寿什么都不做，也能稳稳守住自己的根基。 一旦出现什么问题， 百姓们反而会主动为他开脱： “大王身边有奸臣！” “大王的旨意本来是好的，都是下面官员执行不力……你看费仲、尤浑那些人，府邸多豪华，金银财宝堆得像山一样！” “……” 偶尔换上平民衣服，悄悄出宫巡查的殷寿， 听到朝歌城中的这些议论，不禁愣住，惊讶地问： “寡人的名声……竟然这么好” 一旁恭敬跟随、神色惶恐的费仲，满脸不安。 大王您的名声倒是好了， 可骂名全都落在我头上了…… 暂且不提其他， 只说龙女的事，他根本摸不着头脑！ 不过是奉命行事，替申公豹去东海做些准备， 怎么连这都怪到他头上 “大王，这些都是谣言……臣哪有他们说的那样……” 费仲连忙低声解释。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殷寿挥手打断： “费大夫不必紧张，你为寡人办事一向忠心……就算收点东西，又算什么” 殷寿并不在意。 要想马跑，就得让马吃草。 好在费仲、尤浑只是盯着官员索要，对平民百姓没兴趣，殷寿也就由他们去了。 “只是……” “他们难道不怕，寡人此举会惹怒龙镞，再起战事吗” 殷寿心里也好奇。 他确实低估了大商百姓的气势。 如今的龙镞远不如后世那般尊贵，在百姓眼中，不过是一群落魄之人—— “我家大王愿意娶龙女，那是看得起你们！” 要是不愿意，自有闻太师去和你们“聊聊”…… “啧，不知不觉还提升了他们的自豪感” 殷寿察觉后，也有些哭笑不得。 等到申公豹传来消息， 说龙镞即将带着送亲队伍出发，朝歌百姓的笑容更加灿烂： “大王威武！大商威武！” “大王只一道旨意，就让龙镞心甘情愿献出龙女……哈哈哈，我们人镞果然厉害！” “……” 宫中，殷寿得知消息后，也很满意。 --- 思索片刻，殷寿又问站在对面的比干： “王叔，朝歌的百姓有什么反应” 比干脸上带着笑意： “自然称赞大王英明，一道旨令便让龙镞低头。” 殷寿想起之前微服时听到的议论，也笑着点头。 忽然，他心中一动： “我想与民同乐，在朝歌设宴，让百姓痛快吃喝三天，你觉得如何” 比干闻言，顿时被这个想法惊住。 还没等他说话，殷寿接着道： “不，不只是朝歌！” “整个大商境内，都要与民同乐三天……” 比干急忙拱手劝阻： “大王万万不可！” “臣知大王圣明，关心百姓……但大商人口亿万，若请百姓三天，朝廷财政实在难以支撑！” 殷寿却一脸惊讶地看着比干。 王叔，你是不是搞错了 现在是封建时代，我管诸侯，诸侯管百姓！ 真正需要朝廷承担的，只是朝歌一带百姓的生活开支……至于其他诸侯领地，只需下一道诏书，让他们自己出钱出粮就可以了。 “难道我们连朝歌城的百姓都养不起吗” “那倒不是！”